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想做什麼？

  她們看出來了，對視一眼，可是不敢提，也不敢說，郡主一直不想她們說郡馬爺。


  嘉和郡主也知道自己是因為顧昭。


  顧昭沒有說何時回來？她和顧昭的關係好了很多，晚上顧昭有時會陪她，經常在府里陪她。


  她習慣了顧昭的陪伴，竟然不習慣一個人了，都是顧昭！以前她都是一個人的，也沒有覺得不好，自由自在。


  猛的看向婆子丫鬟，見端著湯的丫鬟還沒有下去，不高興的：「本郡主不喝了，還不端下去！」


  婆子幾人聞言，看向端著湯的丫鬟，讓她下去。


  不要再惹郡主不高興，丫鬟下去，郡馬爺不在，郡主的脾氣就不好，她們望著郡主。


  「郡主，郡馬爺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本郡主沒有等他。」嘉和郡主臉色不好，冷冷的，丫鬟婆子都低下了頭，嘉和郡主走了幾步，回頭。


  「大哥要回京了，可以和大哥見一面，大嫂。」嘉和郡主忽然說，入了京城，她就沒有回去過，大哥以前還在京城，成親后回了封地，只有她一個人在京城。


  她不知道大哥回去后如何，還有封地上父王母妃怎麼樣，只能寫信，收到信里都是問她。


  靜安也離開了京城，一直沒有回京，她只能呆在京城。


  她也想回封地，想和大哥一樣，大哥同樣是成親，卻可以帶著回去。


  吳雯，她的大嫂，配不上她大哥。


  靜安也比她好，還有其他的人，一想到她心裡就不舒服。


  走了一步，回身。


  「是，郡主，世子爺還有世子妃娘娘會回京來，郡主有地方去了。」丫鬟婆子聽到郡主的話，望著郡主，婆子開口。


  也為郡主高興，世子爺們不在京中，郡主想出府也不知道去哪裡，郡主必竟是被送進京入宮。


  一直在宮裡，然後就是下嫁，哪裡有什麼相熟的。


  入宮的話不可能時不時就入宮，郡主也不喜歡和各府的人相交，只和靜安縣主最好。


  還有就是寶珠郡主。


  「也可以知道王爺還有王妃娘娘如何。」郡主也可以知道封地上的情況，不用只是看信，她們陪著郡主到了京城這麼久了，一算起來她們都算不清了，她們是跟著郡主入京的的，一直在郡主身邊服侍，要不然就是在京中的王府。


  在郡主下嫁后，跟了過來服侍，京中雖有王府，可是怎麼可能一樣，空置著，和封上完全不同，根本沒有人，世子爺還有世子妃都在封地上，郡主想回封地很難。


  她們想跟著回去看一眼也不可能。


  前輩子在京城呆過，又跟著去了封地上，後半輩子回京城。


  也是因為她們在京城呆過，才跟著郡主回京城，好幫著郡主，只是郡主並不想出府。


  「大哥不知道怎麼樣？大嫂是吳府的。」嘉和郡主又道，丫鬟婆子：「郡主？」郡主怎麼還記著世子妃的出身。


  好像還在介意一樣，郡主一直都覺得世子爺好。


  世子妃可是跟著世子爺去了封地回來的，不是原來，郡主還是和世子妃娘娘搞好關係。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大哥和吳雯不知道過得如何，我會好好看看大嫂的，和大哥說話。」嘉和郡主發覺她們的表情，看向她們。


  丫鬟婆子：「……」她們只是擔心郡主和世子妃產生衝突，尤其是郡主現在脾氣不怎麼好后。


  只有郡馬爺在才好點，郡主還不承認。


  「靜安也會回來了，還有。」嘉和郡主這時說。


  丫鬟婆子：「……」她們也想到回京的人不少，靜安縣主，還有——


  「靜安不知道想我沒有。」


  嘉和郡主開口，丫鬟婆子想說靜安縣主肯定想郡主，她們也想靜安縣主，郡馬爺回來了。


  聽了進來的丫鬟的話，她們看向郡主。


  嘉和郡主臉色不好轉過頭：「他回來就回來你們幹什麼？」盯著她們，不高興，丫鬟婆子知道郡主又犟了。


  郡馬爺回來了，郡主又不待見，看著丫鬟出去，嘉和郡主走出去，她不想被顧昭扔在府里，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和他一起去。


  「郡主你要去？」郡馬爺就要過來，郡主現在是要去？難道還會去迎接郡馬爺嗎？丫鬟婆子她們不相信。


  「出去，我才不等顧昭。」嘉和郡主道：「我去看我的鳥。」


  丫鬟婆子望著郡主的身影，追上去，婆子留下來，她要等郡馬爺過來，郡主無聊養了不少畫眉還有鳥，時不時餵食，去看看，現在又要去。


  郡主不久前不是才餵過？


  她不敢說。


  嘉和郡主才走到門帘處，門帘一掀，顧昭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人，丫鬟婆子一見鬆口氣，就要行禮，門帘外的丫鬟婆子也在行禮。


  顧昭看到嘉和郡主：「你要去哪裡？」他找她有事，他要給妹妹報仇，需要嘉和郡主。


  他聽說他的大舅子要回京了。


  嘉和郡主睥他一眼：「找本郡主有事？本郡主當然有事要出去，你問來幹什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就要往前走，顧昭不讓她走攔著她。


  「你攔著我幹什麼？本郡主要過去，你讓開。」嘉和郡主說，顧昭還是不讓，他看到一邊行禮的丫鬟婆子還有身後的，叫了起，再盯著嘉和郡主。


  「我陪郡主。」顧昭上前。


  「本郡主要你陪？你還是去忙你的，我去看我的鳥。」嘉和郡主說，丫鬟婆子剛起來就聽到，不知道該不該幫郡馬爺。


  嘉和郡主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顧昭跟上。


  丫鬟婆子收入眼中。


  顧昭想問嘉和郡主，嘉和郡主也想問他。


  *

  他們一起看了鳥，嘉和郡主逗了逗，餵了吃食，顧昭在旁邊幫忙，嘉和郡主睥他一眼。


  她的鳥被顧昭侍侯得不錯，顧昭也看向她，嘉和郡主別開頭，丫鬟婆子也過來。


  心裡為郡主急。


  顧昭鬆開逗著畫眉的手。


  「你倒是會照顧。」嘉和郡主不悅的，顧昭：「我是因為你。」嘉和郡主不說話了，誰知道。


  「你是誰，你是誰，放手，放手，你個混蛋，你個混蛋，本郡主是美人，本郡主！」突然一邊鳥籠里傳出尖利的說話聲，就像人說的一樣。


  丫鬟婆子們一驚看過去才發現是郡主養的鳥在學說話，她們心裡一松，看向郡主和郡馬爺。


  郡主臉色不好看，郡馬爺還好，還是和平時一樣。


  想到郡馬爺不是第一次陪郡主來了，第一次這隻鳥叫出來的時候她們才擔心，只是再聽還是忍不住擔心。


  郡主沒有給這隻鳥取名字，就讓人養著，她打發下面的人去淘回來的，都一號鳥二號鳥。


  或者直接叫鳥身上的顏色花紋，郡主沒有心思給鳥取名字，主要是逗趣打發時間。


  「混蛋，混蛋，本郡主不理你，本郡主在這裡，還是請安！」


  「……」嘉和郡主聽到，伸出手來，揪了一把鳥的頭，你才是小混蛋，還沒有說出來。


  顧昭在旁邊也伸出手攔下她的手：「不要動手。」嘉和郡主聞言，收回手，不想被他抓著。


  顧昭也收回手。


  嘉和郡主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看了一眼，顧昭也看過去。


  嘉和郡主又收回視線，她點著鳥頭。


  「你這個混蛋，本郡主什麼，本郡主何時讓你說話？」嘉和郡主臉色還是不好，手又伸了進去，抓著鳥的小腳，點頭。


  顧昭這次沒有再說，他也盯著鳥，鳥還在叫：「郡馬，郡馬爺，郡馬爺來了，郡主啊——」小眼一轉，看著嘉和郡主和顧昭，就像知道什麼，機靈的飛起來，在籠子里撲嗽著，尖聲叫著，掙扎。


  「鬼鳥！叫什麼？」嘉和郡主手被掙扎開，她只好收回手，不好意思，覺得顧昭一定以為是她教的這隻鳥，顧昭沒有這樣認為，繼續抓住她的手，握著沒有鬆開。


  嘉和郡主也沒有掙扎，丫鬟婆子心中一定，她們都沒有教過這隻鳥，也不知道怎麼聽到的。


  以前還好，只是叫本郡主什麼的，她們也沒有太管，郡主都不生氣，郡主和郡馬爺好了，這隻鳥再叫就有些不好。


  還是叫郡馬爺，她們也想打它，它像是知道，不停的往籠子外面飛，像是要出去，撲騰得不行。


  還在叫，叫什麼郡馬爺，身上的羽毛一下子飛落幾根。


  「你到底出府去了哪裡？」還是先嘉和郡主忍不住，問了起來，不管眼前的鬼鳥怎麼叫，示意人抓起來。


  丫鬟婆子上前抓著。


  「去了秦王府。」顧昭也沒有想過瞞住嘉和郡主，他本就想讓她幫忙，以前不說是她沒有問，也是他沒有想好。


  嘉和郡主不問他也會說。


  「秦王府？」嘉和郡主聽了：「你去秦王府做什麼？你想站到秦王那邊？」沒有想到。


  丫鬟婆子抓著鳥的時候也聽到，秦王府？郡馬爺要站到秦王殿下那邊？

  她們抓著的鳥都不停的秦王府秦王府叫起來，好像聽到什麼新奇的。


  「打死你，秦王府，什麼是秦王府，打鳥了，打鳥了，鳥被打死了。」很是頑皮，習慣了。


  「你。」丫鬟婆子沒有想完就聽到，一回神，趕緊抓住，捂著鳥的嘴，不讓它再叫。


  郡主和郡馬爺要是聽到——


  郡主和郡馬爺肯定聽到了，她們不敢看。


  「住嘴！」


  嘉和郡主和顧昭都沒有理那隻鳥，但嘉和郡主還是讓它住嘴。


  丫鬟婆子是真的不敢再鬆手了。


  「你知道我妹妹曾經是秦王府的妾，我想弄清楚妹妹的死，所以我去了秦王府。」顧昭說也是解釋，想讓嘉和郡主更清楚一點。


  嘉和郡主這才明白，盯著他，她是知道，他和她說過，她才會原諒他，覺得他再不好，至少也是因為重情重義！和那些男人不一樣。


  「本郡主知道，那你要？」


  「我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和我說了一些話。」顧昭沒有多說，嘉和郡主已經知道：「下次本郡主和你一起去。」她要看看，再做決定。


  顧昭點頭，聽出來了，他要的就是這樣。


  丫鬟婆子你看我我看你，還是捂著鳥。


  鳥在掙扎，還在叫。


  「本郡主陪你看看再說。」嘉和郡主決定了，顧昭點頭，丫鬟婆子趕緊把鳥帶下去。


  「你大哥年節什麼時候回京。」顧昭也問了出來，嘉和郡主看著他：「你想知道我大哥回京幹什麼？」


  顧昭說：「這次我要和你大哥喝一杯。」


  嘉和郡主知道是他想和她好好過了，告訴他一個日期，顧昭知道了。


  *

  接下來嘉和郡主顧昭一起去了秦王府，秦王聽到顧昭到來，知道嘉和郡主一起，看向身後的人。


  沒有讓他進來。


  「殿下，顧大公子也是嘉和郡主的夫婿，是郡馬爺。」公公尖著嗓子，才想起來。


  一邊坐著和殿下對弈的幕僚也抬頭：「太子殿下連顧府的大公子也收為已用了。」


  秦王不說話，過了一會，人都下去后，他讓人進來，嘉和郡主跟著顧昭見了秦王，她沒有說什麼，只是表明態度。


  顧昭就像平時一樣，嘉和郡主：「秦王殿下，我陪我家郡馬來。」


  秦王：「他在幫本王。」


  「我知道，我站在郡馬一邊。」嘉和郡主道，站在顧昭的身邊，顧昭不由側過頭來叫了一聲：「郡主。」


  秦王看向他們。


  出了秦王府，嘉和郡主相信了顧昭，告訴顧昭，她大哥在哪裡，到哪了。


  *

  臘八早就過去，臘月二十三，祭灶，忙完，蕭菁菁再次見到雲表妹，還有衛燁，這一次衛燁是跟著雲表妹一起來的。


  他們一起來的，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是雲表妹一個人來。


  衛燁來接雲表妹。


  這一回。


  她看著雲表妹，雲表妹和衛燁怎麼會一起來，不過也好。


  宮裡封印，四爺已經在家裡，經常和朋友來往，她正要過去，沒想到雲表妹會來，讓人送上茶水。


  讓衛燁和四爺說說話也一樣，她和雲表妹。


  等人下去。


  聽著雲表妹說話。


  「菁表姐，我想來和你說話，表姐什麼時候去吳府。」吳雲看著菁表姐，她讓衛燁去見紀四叔了，她知道紀四叔在家。


  她和表姐說話，想讓表姐和她一起回去。


  「我暫時還不行能去看外祖母。」


  蕭菁菁道。


  現在事情太多了，每天都有忙的，她要看著，她這次沒有在表妹的身邊看到那個丫鬟了。


  她也沒有問。


  *

  前院的書房，紀堯本來等著菁兒過來，他煮了一壺茶，慢慢的看著書，聞著茶香，時不時倒一杯喝著。


  自斟自飲，悠閑自在，和菁兒一起看書，菁兒也忙完了，他也忙完，不想忽然聽到吳雲和衛燁來了。


  菁兒要陪吳雲，衛燁這邊，只有他來陪，他吹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喝了口，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書，還有茶杯，讓人把衛燁帶進來。


  衛燁走進來，看著紀太傅的背影，紀堯背對著，背負雙手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書房掛著的畫像，上面畫的是一道背影，模糊不清，他轉過身來，讓他坐下：「坐吧。」


  衛燁坐下來：「紀太傅。」面對紀太傅他有壓力，明明他想好了的。


  小廝還有侍衛退出去。


  紀堯揮手，衛燁坐得很直。


  「你陪吳雲過來？」紀堯過了會隨意的問，不像當初見面時一樣，衛燁感覺了出來，應該是他娶了吳雲的原因，點頭，兩人一起說著話，衛燁一直看著紀太傅，沒有主動說什麼，紀堯倒了一杯茶給他。


  衛燁接過慢慢喝起來，紀堯看向他。


  衛燁喝完：「以前是我錯了。」他忽然說，紀堯挑了一下眉頭，沒有說什麼，轉了一下手上的玉板指。


  離開紀府的時候，吳雲總覺得衛燁在想什麼，看著他：「你在想什麼？」


  衛燁沒有說話。


  吳雲請教了菁表姐一些事，看他沒有再說就沒有問。


  *

  還是書房，吳雲和衛燁走後，蕭菁菁就去了，紀堯拉著菁兒坐下，他們相對而坐，依然煮著茶水。


  一起喝了茶水，紀堯輕笑，蕭菁菁看著四爺端著茶水，她也喝著。


  她說起雲表妹和衛燁一起來。


  「衛燁突然陪著雲表妹來，雲表妹說他想陪她來。」她開口。


  「衛燁那小子可能想做什麼。」


  紀堯手還是轉了一下玉板指，在喝完茶水，放下后，蕭菁菁不明白四爺的意思是什麼：「他想做什麼？」


  「暫時我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菁兒，那小子。」


  紀堯道，沒有說完。


  蕭菁菁想著雲表妹。


  紀堯讓她不用擔心，不管衛燁那小子要做什麼，都不敢對吳雲做什麼。


  蕭菁菁聽進去了。


  「菁兒聽清為夫的話了？」紀堯笑著問，蕭菁青也相信衛燁不敢對雲表妹做什麼，要是真的敢說什麼，也不會來了。


  「衛燁那小子跑來，不會沒有目的，和我說話有意無意提到太子殿下，等等看就知道了。」紀堯開口，蕭菁菁也想到什麼。


  「菁兒。」


  紀堯站起來，走到菁兒的身邊，拉著她起來，讓她起來，蕭菁菁站起來，他把她抱在懷裡，禛哥兒過了年大了一歲，他們的女兒過了年過幾個月就會出來，低頭看了看菁兒，親了親，蕭菁菁抬頭望著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