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
趙嬤嬤說到此,頓了一下,才又:「鎮北將軍府傳出來的是這位表姑娘身子弱,怕嫁也去不好,長年在將軍府名聲不好,便納了,就算如此,也該清靜養病,折騰什麼,誰說嫁出去就不好了?這樣留下來當妾就好,這種表妹什麼的最不好說,打不得罵不得,還難處理,又是妾,好在老夫人更喜歡將軍夫人,一直不喜歡這位表姑娘的妾,將軍夫人也不是沒手段的,直鎮北將軍府老夫人聽說從來沒想訂這位表姑娘給鎮北將軍,一直想找的就是將軍夫人那樣的,能掌家,還厲害的,鎮北將軍夫人開始想來也是忍辱負重,將軍夫人的脾氣發了幾作,後來這個妾不知道做了什麼,肯定是做了什麼正室不能容下的,鎮北將軍偏著心,可要鎮守邊關,不能長時間回京,那個妾身體不好,也不能隨從,這不,將軍夫人很有手段,鬥倒了,然後成了現在這樣,鎮北將軍夫人也是不喜妾的吧,自己也遭過一次。」
才最有感解。
世事難全,十全十美是所有人想的,可是是不可能的,世界上哪那麼多十全十美。
無缺角的姻姻。
都會有缺憾,想著時終究會感覺意難平。
可意難平又如何,還是要平,將軍夫人這口氣也是用了很久才平下去吧,很多時候就沒有完美的,郡主和四爺比任何人都好。
可說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了,她知道的最好的,可也有前面那位佔在那裡時時提醒人,再忽略,不提也在那裡啊。
事情過去不記得多少年了,如今的人都只記得鎮北將軍夫妻相敬如賓,恩愛不已,家風正什麼的。
幾個嫡子也有出息,大的兩個已經去了北邊一起鎮守了,也得皇上的看重。
沒有人還記得當年的妾,都以為沒有妾呢,不少人讓他回想也想不起來,鎮北將軍夫妻給人印象太深。
只有當年的人還記得,可能記得。
她還是因為這件事鬧過,讓她很有印象,不然也想不到,郡主不知道記不記得,她:「鎮北將軍府老夫人一去,那個妾一死,鎮北將軍和夫人就恩愛起來,漸漸好了,一起求了旨鎮守邊關,還生下幾個嫡出的,再沒有納妾,也沒有生下庶出的。」
「郡主想起來了嗎?」趙嬤嬤說完再問,問郡主,直接問,看過去,她才想到,郡主不會還是沒想起來吧。
也可能郡主當時沒在意,就沒有放在心上,不知道,她記得那時郡主滿心是——
鎮北將軍夫人比郡主大好一些。
也沒有怎麼相處過,加上郡主那會太獨,身份在那裡,兩邊見過倒是真的。
蕭菁菁想到了頷首。
趙嬤嬤不提她就想起來,印象很深刻,那樣一位妾。
「老奴還說郡主記了,那樣的妾。」想來都不會忘。
「我記得。」蕭菁菁又說了一遍。
趙嬤嬤不再說了。
丫鬟們小,什麼也不知道,鎮北將軍夫人也?
紀昕顏也不知道。
「這樣一想就不覺得奇怪了,鎮北將軍夫人這是見了想到過去吧,救了人,這對母女也是註定不會有事,會遇到貴人,這不,被人救下來,鎮北將軍夫人總是不同的,再怎麼也鬥倒了妾,那妾多厲害呀,這對母女呢,說不定鎮北將軍夫人也看不上這對母女倆。」就是看著可憐,隨意救下。
事後出於道義才沒有放手,現如今過得好的鎮北將軍夫人也是自己掙出來的好日子。
人的日子都是掙出來。
光靠別人是靠不住的,無論是誰,總得自主。
這對母女倆絲毫無作為,要不是妾不能扶正,說不定這個妾就扶正了。
還是那句,得虧是遇上鎮北將軍夫人,把她們救了,換個人不一定救。
就算是救了又如何,見到後面追上來的人,等到知道對方身份,說不定就送還回去了,誰會為了一對不明不白久母女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得罪人,還是天子近臣子,隔房的舅爺,也不知道會遭遇什麼,被如何收拾。
鎮北將軍夫人不像別的人,一是不怕,二是自己經歷過,面對皇上的便宜舅舅也就鎮北將軍夫人敢無視。
因此也可以說運氣好。
鎮北將軍夫人不怕,才能現如今也穩坐著。
這位寵妾滅妻的舅爺,也是仗著自己是皇上的隔房舅舅才敢做這些,覺得自己是天子的舅舅——覺得以自己的身份誰也不敢說什麼,呵呵,就得意猖狂了。
很容易就能想到,這位覺得就算事情敗露,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不過是家事,誰還告給皇上,就是告了又怎麼?
皇上哪有時間管自己隔房舅舅的家事。
不過就是寵一個女人而已,寵妾滅妻不是沒發生過,歷來都有,無非名聲不好聽,可不在意就是。
就是有礙,也不包括這位便宜舅爺,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也要看身份,人家就是愛妾,為了妾什麼也不怕呢。
又是皇上的舅舅,隔房也是親的,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對男人寬容的。
最後能怎麼,
不會有人說,還會捧著。
看起來就是。
要是沒有鎮北將軍夫人在,救了人,事情還不會傳開,可能就這樣了。
好多人都不會得罪這位舅爺,沒有誰會真怎麼,沒看到正室人家娘家都沒有人出面,一個字不敢說。
說不準還討好著,這位正室夫人家室她不是很清楚,要問。
趙嬤嬤記得以前這位便宜的大舅爺還沒怎麼,從皇上登基后就開始起來了,皇上要讓人辦事,母家的人怎麼會不提起來用。
這位舅爺想來為皇上辦了不少事,得了皇上的信任,然後嘛幾年前皇上派去了南邊。
帶著正妻還有女兒去,大家還以為——誰成想人家把正妻帶去南邊是為了關起來。
還有女兒也是。
這個妾當時就在,跟著去了南邊吧,只那會還不顯眼,沒有寵得上了天,都不知道這位妾在南邊天天折磨正室。
「外面就是兩邊在說話,一邊要人,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