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果斷用手擋住了眼睛,再又露出一條縫向那邊看
封凌冷著眉眼:「她是跟我在一起時被抓,無論是站在墨先生的角度還是站在我是她保鏢的角度,責任都在我身上,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必須把她安全帶回來!」
「怕的是你被炸死了也沒能找到她的人。」南衡冷斥。
「墨先生的手裡握有軍火商的機密,另外那些人一直畏懼於墨先生曾經給他們施加的壓力,輕易不敢對他下手,但是季暖就不一樣了,她對那些人並不了解,不知道他們有多血腥,殺人不眨眼是他們的常態,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孕!」
「就是因為她懷孕了,以季暖的智商還不至於看不出來這種地方的利害情況,她有孩子就更會保護好她自己,你現在衝進去也只是以卵擊石。」南衡沉冷道:「我知道季暖出事,你比誰都著急,你們兩個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已經產生了非常好的感情,但是封凌你給我記住,你是XI作戰基地的一員,基地里的準則你是忘到腦袋後邊去了?」
封凌冷眼看著他,沒說話。
「不衝動,是第一準則!」南衡驟然出其不意的在她小腿上踢了過去,在封凌正要避開時,伸手就將她腰間的兩把槍奪了下來,在手中轉了一圈,然後將槍放進他自己的腰間。
「你……」封凌怒視著他。
「先給我老實的呆在這裡等著,如果不是這密林裡布滿了雷區,老子早就進去了,還用得著你在這裡干著急?」南衡面無表情道:「我已經通知了國內邊.防救援和美國那邊曾與墨景深交情甚好的特警偵察隊,他們很快就會駕著直升機過來,再耐心等等,嗯?」
「我們也有直升機,我可以自己開進去!」封凌皺眉。
「放屁!」南衡直接罵了她一句:「裡面這夥人跟我們基地的人抗衡了多少年還沒被剿滅乾淨?現在他們有本事把墨景深埋伏住,足以說明這裡現在早已經設下了一層一層的關卡埋伏,就等著我們基地的人進去,你現在飛進去,還沒等著你去空投降落救人,就先被下面的人射到熄火,出過這麼多次任務,向來最冷靜謹慎的你,這回是冷靜不下來了?」
封凌抿著唇,眉頭始終皺著。
「你要是沒法冷靜,就滾回海城去等消息,這裡不需要你!」南衡又冷斥了一聲,沒收了她的槍后,不再理她,轉身就走。
封凌看著他冷然高大的背影,驟然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把槍給搶回來,南衡卻是反手直接將她的手按在他肩上,再一個使力就將她整個人直接向上甩了過來,封凌發狠似的不停向他進攻,南衡只冷著臉沒什麼情緒的看著她,抬手格擋,只守不攻。
直到最後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赫然將短髮女人往懷裡一拽,將人扣在懷裡,封凌見狀不秒在他懷裡開始掙扎,南衡低首就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下一口。
「放開我!」封凌疼的渾身一震,啞聲怒斥。
阿K和基地里的兄弟聽見這邊有聲音剛要過來看看是不是有情況,結果頃刻就看見了這一幕。
「卧槽!」兩個兄弟果斷用手擋住了眼睛,再又露出一條縫向那邊看。
阿K亦是嘴角抽了抽。
這什麼情況?
老大和封凌什麼情況?!
看見有人過來,封凌更是發狠的驟然狠狠一腳踩在南衡的腳背上,再又將腿向後一彎,踹向他的腿骨。
南衡及時的將她放開,腿向旁邊一閃避開她的攻擊。
封凌抬起手用力在脖子上狠狠擦了下,冷冷的看他一眼,頃刻又轉眼看向阿K他們幾個,冷聲道:「都站在那看什麼?!」
阿K咳了一聲,看見封凌脖子上那塊被咬出來的痕迹,有些悻悻然的拉著另兩個兄弟正要走,封凌忽然因為他們那彷彿明白什麼似的眼神而又說了一句:「剛才有條蛇過來,我被咬了一口,老大剛才是過來幫我把毒吸出去,所以不是你們看見的那樣。」
這話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阿K幾個人瞬間更是溜的更快了。
媽.的,以封凌的本事,別說是被蛇給咬了,就算是真的被咬,又怎麼可能有蛇已經爬到她的脖子上了還沒被發現。
還能咬到脖子上,哪條蛇有這種本事?
見他們幾個跑的快,封凌鐵青著臉轉過眼看向南衡,南衡卻是一手插在黑色的褲袋裡,另一手把玩著之前在她那裡奪來的消音槍,沖她非常不友善的挑了起了俊眉。
封凌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驟然伸出手:「槍還給我!」
南衡勾唇冷笑:「說起被蛇咬的這件事,當初在美國出任務時,你還真在叢林里被毒蛇咬傷過,我是怎麼幫你把毒吸出來的,你還記得?」
封凌板著臉沒說話。
要不是因為那件事,她女扮男裝的事也不會被他發現。
她放棄了他手裡的槍,轉身就走,再又拔出腳邊的匕首,狠狠的向身後一拋,深深扎進土地里,面無表情的疾步走開。
南衡瞥了眼精準無比的插在自己腳邊地面上的那把匕首,哼笑了聲,俯身拿起匕首,跟了上去。
——
季暖睡的不是很安穩,更在睡夢中忽然本能的驚了下,翻了身的同時感覺到一陣莫名的脊背發寒,猛的睜開眼,最先看見的就是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的頭.
她驚了下,同時馬上換為一臉更明顯的驚恐慌張,連忙坐起了身。
槍口一直對著她,她縮在木板床的床角,死死的抱著雙腿,抬眸看著正舉著槍的主人。
阿吉布的手指扣動著板機,陰鷙的看著她,用英文質問:「說,究竟是誰派你潛伏進這裡?你以為故意把湯汁打翻就可以躲得過去?呵,可笑的自做聰明!」
說著,冰冷的槍口更是直接貼上了她的額頭,只要他的拇指輕輕一扣,季暖的腦袋瞬間就會被子彈打穿。
季暖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看著他,抬起被裹著白色紗布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一臉委屈的搖著頭,意思是自己什麼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