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季總和墨總不僅僅只是認識這麼簡單(3)
話題仍在繼續,墨景深淡淡的啜飲著杯中茶,目光已從季暖那一方向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季暖轉過眼看向休息區那一邊,見還有幾個空位,正打算過去,忽然旁邊某老總邀請季暖去另一邊空位較多的那排休息區坐下。
季暖轉眼朝那邊一望,就望見了正坐在中間的墨景深與某機關的部長。
怪不得那一排人少,墨景深在那裡,就算是不少人想湊過去也不敢湊的太近。
「沒看見墨總那尊佛在那兒呢?我就不過去坐了吧,大家都生疏的很,坐的太近也怪尷尬。」季暖說道。
「有什麼尷尬,剛才墨總剛到的時候你不是差點摔了一下,還是墨總扶的你,也算是不摔不相識了嘛。」
季暖:「……」
眼見著推拒不了,雖然季暖有千百中方法拒絕過去坐,但這種場合之下,她以後還要在海城混,凡事也不能完全太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等到她跟著其他幾位老總邊聊天邊到那邊坐下時,正在與墨景深談話的那位機關的某部長忽然意味深長的朝季暖看了一眼,對她笑了下:「季總剛才打高爾夫球時真可謂是英姿颯爽,帥極了!」
「部長您謬讚了。」
「哎?這在場的有幾個姑娘能像你這麼貌美又才藝齊全的?」某部長笑眯眯的看著她,又客氣的開始介紹道:「這位是墨總,你該是認得的吧。」
季暖神色如常的轉眼看與自己只隔了一張沙發椅的墨景深,對他展顏一笑:「墨總的大名,怎敢不識?」
墨景深亦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淺淺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墨色的眸子卻是比夜空里光年之外的星子更要深邃漆黑。
跟墨景深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墨景深對不熟悉的人向來很少理會,對陌生的女人也一樣是不會給多熱絡的臉色,哪怕對方是某公司的企業管理者。
剛邀請季暖過來的幾人這一時間為季暖憂心了起來,這麼一位剛剛回國的季總實在是太年輕,也不知道能不能習慣墨景深的冷待。
然而墨景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后,沒有任何生疏或者像以前那樣對女人極其排斥的意思,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儘管那笑意讓人琢磨不透,但至少這個季暖也是近幾年來第一個沒被墨景深直接冷漠忽略的女人。
在這其中有一位知道墨家曾與季家聯姻過的某老總,雖然不敢亂說話,但見季暖這刻意生疏的口氣和墨總那似是而非的淡笑著的神情,當即忍不住說了句:「季總和墨總怕也不僅僅只是認識這麼簡單。」
這話音剛落,周遭的其他幾人皆是頗有些詫異的看向季暖。
墨景深倒是沒因為這麼一句話受到影響,只是仍然看著季暖,那眼神讓人猜不出他是打算就這樣順水推舟的點破他們曾經的關係,過是打算如季暖一樣乾脆互相當做是陌生人。
對上墨景深的視線,季暖不急也不惱的彎了彎唇,隨手把玩著桌上的一隻空茶杯,淡淡道:「那倒也是,雖說墨總這種身份的大人物平時難得一見,但畢竟大家都是在海城碰過面的,想當初我們公司的前身還只是個工作室,那時在海城也算是有過一些交集,只是這交集不深,估計墨總這麼忙,怕是早就將我這麼個小人物忘了。」
某部長頓時就在一旁笑著附和:「季總這麼漂亮,是個男人見過都不會忘,墨總就算是再怎樣日理萬機,想必對季總也一定還是有些印象的,您說是吧,墨總?」
墨景深沒應聲,卻是瞥了季暖一眼。
季暖始終淡定的笑著,完全一副面見某大人物的態度,足夠的「懂事」和會說話。
直到墨景深唇邊的笑意加深,語氣像是在拿捏著什麼,又像是能輕易掌控人的命脈一般的使人的呼吸頻率都跟著有所變緩,慢悠悠的沉聲道:「季總。」
只是很短的兩個字,他像是在口中把玩著這兩個字,又像是質疑些什麼,更又像承認些什麼,他淡然的眼神和這讓人聽不懂的語氣都讓人拿捏不透墨總的真正想法,但是從他的口中能聽見季總這麼兩個字,估計這季暖該是真的有什麼特別的,否則以墨景深的脾性,這會兒該是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剛才在後邊差點說漏了嘴的某人一時間也沒能摸清這兩位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見季暖和墨景深這副半生不熟似的態度,想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話太多,乾脆也就不吭聲了,悄悄的換了個位置坐,免得引火燒身。
季暖將手中那隻空茶杯放下,淡應了聲:「墨總?」
這樣你一句稱呼我一句稱呼,周圍的人皆是摸不著頭腦,季暖臉上有笑意,眼神卻很淺。
三年的光陰在墨景深的身上流淌出的是更為沉默寡言的冷淡,在季暖的身上留下的卻是萬事看開一般的隨性,畢竟回海城之前她就想過,在海城這個地方可不像在倫敦那麼平靜,但既然打算回來了,也就沒必要畏手畏腳,就像現在這樣,無論是往事要被掀開還是要被隱藏,大不了水來土掩,無論怎樣,她都會安然受著。
墨景深看著她那副對一切都無所謂甚至一直含笑似的眸光,片刻后,吐出的是如她一般似客套又似疏離的語氣,顯然還是尊重了她選擇的這條路,淡道:「球打的不錯。」
季暖笑意靨靨眼波含光,聲音里彷彿如其他老總一樣的存了幾分對他諂媚,偏就是因為這樣的諂媚而彷彿將距離拉的更遠:「謝墨總誇讚,我這點半生不熟的打球方式在墨總您面前怕是根本上不了什麼檯面。」
墨景深眉宇不動聲色的一挑,旁邊這時便就有人趁機想要邀請墨景深也一起去打幾桿。
然而墨景深卻始終只是靜坐在那裡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們去吧,我這壺茶還沒有喝完,暫時也沒有太多打球的興緻。」墨景深神色肅淡,目光也已經從季暖那一側方向離開,沒再看她。
季暖同時也是笑盈盈的起身:「那我就不打擾墨總您喝茶了,我先去另一邊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