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的女人正在瞪著我,她似乎聽見我正在跟你通話的內容了,她好像明白她現在的處境……她居然在瞪我……有意思!Control先生,你女人看起來膽識還不錯啊,醒來已經有一分鐘了,居然只是冷眼看著我,不吵不鬧也不尖叫,嘖嘖,沒想到竟是個處變不驚的,長的這麼漂亮,不知道味道會不會也很不錯……」
「你敢動她,小心你背後全家剩餘幾十口的性命,到時可就不僅僅是你哥哥阿吉布死無全屍。」墨景深面色上維持著本初的平靜,眼神卻已經愈加的寒冷:「不需要再廢話,直接說出你的條件。」
「呵,條件你應該懂,把我想知道的那些機密渠道還有那群地下合作商的聯繫方式給我,包括其他我想知道的那些,你早就很清楚,不如將你和XI基地在地下掌握的那些權利放開,怎麼樣?Shine集團這麼大的公司,何必再與地下黑.道財閥和全球黑暗軍.火商有聯繫?這明裡暗裡所有的攬財渠道都在你手裡,你既然從沒打算雙手沾上血腥,就趁早將這些東西交給我!」
墨景深不語,雖然沒有查到季暖所在的位置,但阿K手邊的另一部搜尋器已經在悄悄啟動,同時通過儀器發現的信號已經顯出了微弱的一個紅點,阿K瞬間捕捉到那個紅點所須的方位,已經轉身和其他人開始緊鑼密鼓的地理位置搜尋和配合。
一切都在做著無聲的較量,阿途太知道墨景深不會輕易答應,這畢竟事關地下上萬人的經濟來源,更包括XI基地的幕後另一個BOSS南衡的利益與性命,如果墨景深能這麼輕易的交出來,三年前在柬埔寨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而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墨景深答應的太過輕易,其中也一定會有詐。
阿途太這會兒完全聽不出來墨景深究竟會不會鬆口,又究竟會不會有什麼打算,便在電話那邊森寒的笑道:「你女人的性命,我只保留十二個小時,明天中午之前,如果你不能將我想要的東西交給我,我會把你女人的一隻手砍下來,連著血肉一起放進包裹里寄給你……」
「我最後警告你,別碰她!」墨景深冷厲道:「阿途太,我們之間的爭鬥跟女人無關,沒必要將女人牽扯進來,你窮極手段結果最後只將關鍵點放在女人的身上,這是承認你自己沒有其他本事,只會綁架威脅?這跟你那早死的哥哥有什麼區別?真是枉你手下的那群兄弟送你的閻神稱呼,結果到頭來也不過只是個會綁架女人的廢物。」
「對付你Control,我正常的手段在你這裡都可以一樣一樣的被解決,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你向來沒什麼弱點,偏偏就這個女人是你最大的軟肋,難得Control你會親自接我的電話,看來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果然不一般,真想知道如果我一塊一塊割下她的肉,或者把她壓在身下嘗嘗她的滋味時,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嘖嘖,想想都覺得刺激……」
就在墨景深面無表情的幾乎將手機捏碎的剎那,電話對面的阿途太忽然一臉詭異的笑著,看向那個正蜷縮在黑暗的倉庫角落裡,滿眼戒備的蜷縮成一團的身影。
他緩緩站起身,一邊將手機放在耳旁,一邊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季暖剛剛在混沌間醒過來后,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印象只停留在當時她登機以後,去洗手間里想要洗洗手,然後忽然發現裡面藏了一位個子矮小偏瘦但是動作卻非常機敏迅速的男人,只記得那個人驟然將洗手間的門關上,更瞬間將她按住,在她本能的要揚聲求救時用一塊潮濕的東西捂在她的口鼻上,她掙扎了沒幾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醒來之後就在這裡,從最初的茫然驚詫直到聽見那個長的和阿吉布真的很像的男人在打電話的聲音,聽見他時而飆出的憋腳的中國話,又時而飆出幾句憋腳的英文,大概是聽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居然在上飛機之後被綁走了。
這個阿吉布的弟弟,也就是這個叫阿途太的人,利用她去威脅墨景深。
眼見著阿途太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季暖剛才眼中的冷意和戒備一瞬間還是沒能掩蓋住本身的緊張,蜷縮在牆角,眼神小心的向旁邊看了看,可是周圍黑漆漆一片,整個倉庫里連個燈都沒有,只有前方的一個金屬架子上面有一個強光手電筒放在那裡,並且強光所照的方向就是她的身上。
「Control先生,你的女人也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淡定,她其實也會害怕啊……她的眼神正在小心又戒備的看著我……不過這麼近距離看一看,你女人是真的難得一見的漂亮,更剛才遠遠看著的時候更有味道。」
阿途太的聲音似笑非笑中帶著狠戾與威脅的意思,就這樣朝她走了過來。
季暖向後緊緊靠在牆角,阿途太卻是忽然伸出一隻手便一把拽住了她的頭髮,季暖疼的瞬間差點叫出聲,可一想到他現在正在跟墨景深通電話,當即便將到了嘴邊的痛呼聲忍了回去,咬緊著牙關一場不吭的閉上眼睛。
阿途太沒想到這剛剛眼中還閃過一絲恐懼的女人骨子倒是硬氣的很,不由的冷冷的眯起眼睛,更加用力的拽著她的頭髮,警告道:「告訴Control,我現在正在對你做什麼,告訴他,如果他再不答應我的條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話的同時,他將電話直接放到了她的耳邊,更刻意用力的貼到了她的耳際。
墨景深在電話那邊聽見了聲音,卻發現對面除了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之外,格外的安靜,沒有人再說話,他不由的凜起眉,試著低問:「季暖?」
一聽見墨景深的聲音,季暖內心裡壓抑的恐懼和無措幾乎要瞬間爆發出來,眼睛當即就紅了,卻仍是死咬著牙關不發出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