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南有風鈴,北有衡木(423)
厲南衡眼神向營地旁邊最小的防彈棚里偏了偏,以著只有阿K能聽見的聲音淡道:「Tam他們晚上去附近村莊換食材的時候,順便在一戶農家裡換來了兩壇當地農家自己釀的酒。」
「……」阿K看了看那邊形似酒罈的東西。
怪不得會忽然讓他去灌醉封凌。
看來老大這是之前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居然允許Tam去換了酒回來,也就是說,現在就差一個能去跟封凌「哥倆好」的去拼酒的這麼一個人了。
這個人看來就是他了。
「可是。」阿K明明記得之前老大和封凌還在密林里親親我我的:「你怎麼不自己去跟她喝?」
厲南衡冷瞥他一眼:「你看她今天有拿正眼瞧過我一次?」
「……」那還真沒有,不過大家都忙著,也不願意去吃老大和封凌的狗糧,所以也沒有刻意找虐的去觀察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況,不過這樣仔細想想,好像封凌和老大除了在密林里的曖昧被他們撞見了一次之外,其他時候封凌都是跟其他兄弟們在一起的,也沒跟老大之間有什麼接觸。
阿K還想多問一句,厲南衡卻是已經警告的給他遞了一眼:「還不快去?」
「……」
……
封凌將電腦里所有關於雷區的分佈,還有其他救援方面的所有準備情況都看了一遍,對這密林周圍的一切也是在心裡大體上有了個數。
她雖然不至於衝動行事,但是真的坐立難安,而且美國那邊警方的支援遲遲不來,更是讓她心裡的怒氣值一直在上漲,可再怎麼樣,哪怕她現在渾身聚積了許多不滿的情緒也不能發泄,她的確想過晚上趁人不注意時先出去探探路,但是又知道如果自己貿然行事的話,可能只會給大家惹來麻煩,所以一直人坐在這裡一邊糾結一邊盤算謀划要怎麼救人,一邊又在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消磨一下時間,不然的話,她總覺得季暖現在不知道是在哪裡受著折磨,心裡比架在火上烤還煎熬。
「行了,別一個人在這裡悶著了。」忽然,阿K拿了兩個碗過來放到她面前。
封凌的目光這才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轉眼看向阿K放在那裡的碗,這碗都是前幾天季暖去附近農莊里堆著滿臉的笑去跟人家借的,雖然看起來很簡陋,但是被洗的很乾凈,這幾天大家吃飯都用著這些。
阿K給兩個碗里倒了酒:「我聽老大他們今天在商議救援計劃時說了,美國警方那邊再怎麼拖延,最晚也不會超過明天中午一定會趕到,如果他們還是不到,我們就自己進去救人,你放心吧,距離明天中午也就還有十幾個小時,怎麼忍也能忍得過去了,如果墨太太真的要有什麼三長兩短,該發生的在昨天就該發生了,如果她還能拖延著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危險,讓我相信,她和墨先生一樣,有著適者生存的智慧,會想辦法自保的,你別總是這樣坐立不安的。」
封凌有一會兒沒說話,只是看著碗里的酒,靜默了片刻后淡問:「你哪來的酒?」
「啊,下午Tam他們幾個讒酒了,跟附近農莊去換東西的時候順便換來了兩壇,但是Tam和雷鵬他倆就比較倒霉了,本來打算晚上偷偷喝點,結果今天晚上臨時的巡邏輪班要讓他們兩個頂上,既然有事做就肯定不能沾一滴酒,我今天晚上沒事,所以就便宜我咯。」
阿K邊說邊直接拿起一隻碗放到嘴邊嘗了一口,然後長長的滿足的嘆了一聲:「不錯,這可是當地農戶自己釀的酒,比在外面買來的那些好喝多了,而且聽說這種酒不太容易醉人,就是個解個饞而己,你要不要嘗嘗?」
「我對酒又沒什麼偏好,本來酒量也不好,不需要解饞,你想喝就自己喝吧。」封凌沒去碰酒。
嘖,這可不行,老大晚上臨時給他安排的任務還在肩上抗著呢。
「你先嘗嘗,真的很好喝。」阿K邊說邊拿起那隻碗放到她嘴邊:「實在不行少喝一點,就算不醉,起碼也能睡個好覺。」
封凌沒有接,只說:「我沒事,喝不喝也一樣睡不著。」
「你這情緒一直緊繃著也不行啊,總得去躺下休息。」
「沒事。」
見這辦法行不通,阿K想了想,忽然低下頭湊在她耳邊彷彿是在說悄悄話似的說道:「你和咱們厲老大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啊?」
封凌:「……」
說話時,阿K低頭看了眼封凌的脖子,上邊有一塊不太明顯的咬痕:「今天我和林城看見你和老大當時正在……」
他話還沒說完,封凌這時忽然接過他手中的碗,直接低頭喝了一口。
她只是不知道要怎麼答,也不想談關於厲南衡的事,但是她本來就不是很懂得要怎麼說太多場面的話,刻意轉移話題的話又太生硬,倒是不如直接喝酒來堵上自己的嘴了事。
見她一提到厲南衡,竟然忽然就喝了。
本來阿K是想跟她深入的說說感情的事,看看能不能讓她為之動容而喝幾口酒,卻萬萬沒想到一提到厲老大,她就直接喝了。
這一下他心裡也癢了,本來目的是抱著灌醉她,現在倒是真的好奇她和老大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更重要的是……發展到哪一步了!
然而封凌大概是被這酒給辣到了,喝了兩口后直接忍著這喉中火辣的感覺,又不想說話,低頭就彷彿像是在喝什麼湯藥似的皺著眉又喝了幾口。
見她只喝酒不說話,阿K湊在她身邊問:「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結束話題啊,封凌啊,咱倆也認識這麼多年了,當初也是機緣巧合的我就那麼把你給帶進基地里了,你和老大之間要是真的有事,我也算是半個牽線的吧,你可不能瞞著我呀。」
封凌:「……」她將喝了一半的酒碗從嘴邊離開了一點,眼神仍然看著碗中剩餘的酒,忍著喉里的火辣感,低問:「沒什麼可隱瞞的,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