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出錢,你出力
現在知道了是仙玥聯合MERETO的趙漢東在背後一切有預謀地誣陷他,頃刻間,強烈的恨意湧上醉妖兒的心頭。
所以,怎麽可能就此墮落、就此放棄生命?
他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向那些混蛋認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要翻身,他要反擊,他要讓那些在他背後捅刀子陷害他的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酒杯在手,差點被他殘忍的力道給捏碎,憤怒和恨意讓他幾近暈眩。
“林夫人,你說吧,怎麽做都聽你的。隻要你能夠幫我。”
惟一反問他:“你可否忍耐一段時間。”
“多久?”
“兩個月。”
醉妖兒不解,“為什麽偏偏兩個月?”
惟一彎唇,“你忘了,兩個月後,第十六屆國際服裝設計大賽要在帝都舉辦。趙漢東一定會帶著MERETO參加那個比賽。而且,贏得那個比賽的冠軍,對他至關重要。
這不僅是MERETO打開國際市場的敲門磚,而且這屆大賽的投資商還有哥士尼。今年年底,哥士尼會在全球播出他們的玄幻3D動畫《暴雨奇緣》。拿到大賽的冠軍,可以和《暴雨奇緣》聯名,推出一係列主題的輕裝產品。”
醉妖兒恍然大悟,“對,我怎麽給忘記了?趙漢東的野心一直很大,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一旦拿到了和哥士尼合作機會,那MERETO將直接走向國際,成為全球聞名的服裝品牌。這比投入十個億的廣告費還要有效。”
因為要知道,哥士尼是全球最大的影視公司,最令它聞名世界的就是它的3D動畫。能和它合作,是無數公司的夢想。
惟一漂亮的水晶指甲敲了敲高腳杯,美眸流離,嫵媚動人。下巴微微抬起,長發落在後背,露出一截雪白的長脖頸,如白天鵝一般美麗高貴。
“站的越高,摔的越慘。既然要讓他們後悔,那就做的絕一些。”
她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明豔又冷冽、勾魂攝魄的笑:“你說,在全世界人的麵前毀掉他,他是不是就……”
“萬、劫、不、複。”
醉妖兒的眼裏閃爍著妖冶興奮的光,熱血沸騰,激動不已。
趙漢東,仙玥,你們完了。
不過等等,還有一個問題。
醉妖兒按捺住激動的心,小心翼翼地問惟一:“林夫人,那你打算具體怎麽做?”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交給我就好了。不過……”
她征詢他的意見,“醉哥,你到時候要參加那個大賽嗎?”
醉妖兒一怔,隨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我倒是想啊,但我現在已經被BIn拋棄,拿什麽比?那個比賽是不允許以個人的名義報名參賽的。”
“那……以你工作室的名義呢?”
“嗬。不瞞你說,我的工作室就在前天,已經全部解散。本來工作室裏的大部分員工都是BIn的,BIn放棄了我,自然要收回他們的員工。
至於剩下那幾個,嗬……我都成這樣了,他們怎麽願意再跟著我?”
惟一歎氣,“害,別灰心,大不了,咱們重新招人。”
醉妖兒一口將烈酒飲盡。“在我重新翻身之前,是沒有人願意跟我的。”
“那要不……重新創立一個品牌工作室?”
醉妖兒側目看向她,“這倒是個辦法。但是……”
“但是什麽?”
“做品牌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不是光有錢,就能把這個品牌發揚起來的。”
“沒關係啊,我不是有個鬼才設計師嗎?酒香不怕巷子深。我負責出錢創立品牌,再想辦法給你洗白名聲,你呢,就負責給我設計好看的衣服幫我賺錢。怎麽樣?有信心嗎?”
醉妖兒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倏地展顏一笑。
“有。”他的嗓音異常溫柔,看著女孩兒的眼神隱隱泛著波瀾。
惟一點頭,“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時間不早了。”
醉妖兒表情一慌,似有不舍,“你要回去了嗎?”
“對啊。漂亮哥哥,我要回去接我兒子放學了。”
“你……你已經有兒子了?”
“嗯呢,我兒子他很帥很萌的,回頭我把他介紹給你認識。”
惟一忽然想到了什麽,莫名激動了起來,“醉哥,你會設計童裝嗎?我想給我兒子定做一些很酷,很可愛,很有個性的衣服。”
醉妖兒:“……”
醉妖兒嘴角抽了抽,“也……也不是不可以。”
惟一開心地蹦了起來,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醉妖兒。
“這上麵有我公司的地址,我明天帶你去看一下我們公司未來的當家小花旦。嗯,也就是你以後的服務對象。然後我們順便再聊一下創立工作室的事。”
醉妖兒嘴角抽了抽,“好的,老板。”
“那就這樣了,拜拜。”
惟一提起包轉身離去,醉妖兒迅速起身,攔住她的去路。
“等一下。”
“嗯?醉哥,你還有事嗎?”
醉妖兒囁喏了幾下,道:“林夫人,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麽這麽信任我?我和你素不相識……”
“誰說我和你素不相識?”
“啊?”
“上次,我去草香屋買甜點,剛好經過你的工作室,當時我們就見麵了。”
醉妖兒回想了一會兒,登時回憶起了一個多月的那件事。
“怪不得,我說我總感覺以前在哪裏見過你。但……但這也不是你相信我,並且執意要幫我的理由吧?”
惟一歎氣,“人生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就當是咱倆的緣分唄。況且,我也真的看上了你的才華,需要你為我賺錢效力。”
醉妖兒一噎,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隻是,她的那句“緣分”,仿佛一粒石子般,悄然落進了他的心池,掀起了絲絲漣漪。
……
傍晚時分,帝都古城影視基地。
易傾天剛拍完一個死屍的龍套角色,疲憊的走到一口古井麵前。
他將身上的戲服脫了下來,露出了穿在裏頭的T恤和黑色休閑褲。
再從井邊拿起一個木桶,丟了下去,不一會兒,拉上來一桶水。
一頭紮進清澈的水裏,咕嚕咕嚕在裏頭呆了十幾秒鍾。
再嘩啦一聲,頭甩起,整張臉頓時幹淨了不少,髒兮兮的臉頓時變得幹淨白皙,俊俏迷人。
蹲在地上,雙手撐著木桶的邊緣,易傾天低著頭,彎著腰,額前的短發和臉上低著水。
昏黃的夕陽落在他的身上,他狼狽的不像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反而像一個曆經磨難,飽經滄桑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