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還好給她穿了衣服
看著林渡特地讓人從酒店帶著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過來,擺了整整一桌,惟一和灼寶都懵了。
林渡則風輕雲淡地解釋:“我隻是懶得下廚而已。”
惟一看向自己麵前唯一的一碗由七爺親自做的糖,幽幽地問:
“那這碗是……”
林渡麵無表情:“補血的。”
惟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頭,心想就一根心想它,七爺不僅大驚小怪,還勞師動眾。
不過……
她勾了勾唇,心情好極了,暖的像蓄了一汪溫泉。
盡管現在灼寶還在旁邊,惟一還是產生了一股衝動。
她身體一斜,緩緩湊向林渡。
“七爺。”
“嗯?”男人嗓音慵懶。
“我可以吻你一下嗎?”
林渡夾菜的動作一頓……
鳳眸瞥向她,眼底隱忍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氣死人不償命地說:
“你突然紳士起來,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惟一:“……”
惟一怎會聽不出林渡是在諷刺她之前不止一次地強勢占他便宜,揩他油,比如強吻他,強吻他,再強吻他……
也是,她那麽多次前科,現在忽然禮貌紳士起來,的確怪怪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幹。
小手抓住林渡的衣服,她捏的極緊,指甲都泛白了,可見她有多緊張。
她親住了他——
不過惟一也沒有多放肆,畢竟灼寶還在呢。
所以這個親吻,清湯寡水,且僅僅持續了一兩秒鍾。
林渡整個過程也沒有什麽表情,被蚊子叮了一口也不至於這樣冷漠。
倒是灼寶,看見爹地媽咪恩恩愛愛的,小臉蛋表情一臭,幽怨極了。
他放下筷子,展開了雙臂。
“媽咪,親親抱抱。”
林渡抬眸看向他,“不是嫌我做的飯菜難吃嗎?那就抓緊機會好好吃別人的飯菜,否則下次就沒機會了。”
灼寶和惟一露出同款驚悚的表情。
什麽?他知道了?
灼寶垂下頭,看上去隱隱有些自責。
惟一也很尷尬,沒想到她和灼寶的對話竟被林渡聽到了。
然而事實卻是,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過母子倆的對話。
隻是他看穿了上一次他下廚以後,母子倆偽裝的堅強。
雖說自尊心嚴重受挫,但他什麽也沒說。
“喝湯。”此時此刻,這是林渡唯一的倔強。他命令道。
“啊?哦哦哦。”
惟一低頭,喝了一口湯,怎麽說呢……
味道不好也不壞,而且她吃到了排骨銀耳花生枸杞,豐盛的很。
修眉舒展開來,之前的擔心煙消雲散。
她由衷地說:“七爺,你的廚藝進步了好多。”
這是誇獎。
雖然不是什麽好誇獎,畢竟又內涵了一遍林渡過去的廚藝真的很慘不忍睹的真相,但林渡的唇角還是勾了勾。
飯後,林渡去了書房。
惟一見時間有些晚了,就趕緊哄了灼寶睡覺。
此後,她洗了個澡,把自己渾身上下弄的香噴噴的。
最後,穿了件比較性感的睡裙……
林渡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見一隻性感尤物趴在他的床上。
林渡:“……”
這女人還真是……
恨不得把“我正在勾引你”幾個大字刻在腦門上。
“七爺,回來了?”
林渡麵色如常,目不斜視地進了臥室。
惟一納悶。
哎?怎麽感覺他不咬鉤啊?難道自己魅力下降了?
啊,打擊。這真是一個令聞者傷心流淚的故事。
不過惟一也不氣餒,她躺在床上,靜靜地等林渡出來。
然後這一等,她居、居然睡著了。
次日,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上還套了身男人的睡衣睡褲。
惟一:“???”
惟一:“誰給我穿的衣服?”
林渡睡意未消地坐了起來,眼神迷蒙,但泛著絲絲的冷意。
他說:“我。”
惟一這才想起昨晚的事,緊接著,她後悔地恨不能抽自己兩嘴霸子。
自己也沒太用了吧?
計劃還沒有實施,就睡過去了。就她這定力,以後還怎麽成大事啊?
惟一在心裏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遭……
林渡盯著她,似乎也想起了昨晚的事,神色變得鐵青。
但他抿著薄唇,什麽也沒有說,下床,去了浴室洗澡。
兩人各懷心事,心情都不怎麽好。
惟一內心OS:我昨晚怎麽就困的睡著了呢?還有,林渡為什麽要給她套上一身睡衣?她明明穿了睡裙的。
林渡一邊洗冷水澡一邊內心OS:艸,還好及時給她多穿了一身睡衣,否則就昨晚她那樣躺在他身邊,睡著了還不停地往他身上蹭……他差點兒就……
說多了都是淚。
又是冷水澡和運動左右手的一個早上……
……
大約一個星期後,京郊,菩提山下,一間明叫“留香閣”的衣服店悄然開張。
介紹一下菩提山。
此山乃是一個風景聖地,好多內外旅遊者會來此處打卡。
同時,因為山上有個菩提寺,香火旺盛,好多遊客會來此處拜佛。
因因為客流量大,山下的經濟還挺繁華的,咖啡館茶館和名品店特產店的,應有盡有。
但在山腳下開服裝店的,還挺少見的。
起初,因為這店門麵小,開張時也沒有什麽動靜,所以也沒人注意到這家“留香閣”。
直到某天下午,從裏頭傳出優雅悅耳,如潺潺流水般的古琴聲……
……
謝琳從菩提寺裏吃完齋飯下來的時候,已是日暮西沉時分。
她已十分疲倦,就想著早點回家休息。
然而,當她下了山,路過“留香閣”時,情不自禁地放緩了腳步。
“小野,你聽,這琴聲怎麽樣?”
小野是謝琳的學生,穿著一襲長衫古袍,蓄著長辮,是個文藝男孩兒。
他的手上拿著一支簫,聞言,答:“是個高手。”
謝琳笑,“豈止是個高手?三天了,一連三天,我每次下山聽到這古琴聲,都有不一樣的感覺。第一天聽時,覺得彈琴的是個少女,琴聲浪漫激烈,活潑快樂。第二天,又覺得她是個少婦,浪漫依然有,但多了幾分歲月領悟的定力,現在,又覺得她是個看破紅塵的庵尼姑。”
小野奇怪,“難道這彈琴的不是同一個人?”
“不,一個。境界都是一樣的。”
“老師,你很少這樣讚賞過一個人。”
謝琳看向那間門麵古風清幽的“留香閣”,“因為今天難得,真的遇上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