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惟一成了眾矢之的
整個大廳氣氛冷沉異常,空氣凝結了似的。
其他人倒是樂的看戲,隻是時氏的人卻感覺自家的麵子被丟光了。
老爺子和時川的臉色冷的仿佛結了冰渣子,烏雲密布,尤其是老爺子,自己過大壽,竟遇上這樣的醜事,他那張老臉瞬間在自己那些故交舊友中抬不起來。
他眼神陰惻惻地盯著惟一,聲音陰森地問:
“惟一,是這樣嗎?”
惟一卻不慌不忙地勾了勾唇,鎮定自若道:“章小姐僅憑一張圖就腦補了這麽多,不得不說,我真佩服你。”
“這不是腦補,而是事實,你敢否認嗎?惟一。”章可心幸災樂禍。
她繼續道:“自己的親弟弟進不了丈夫家的娛樂公司,自己親爺爺過生日丈夫也也不陪同過來祝壽,甚至還跑到假貨街去買假古董送給時爺爺,這麽多,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這時,其他看戲的人終於說話了。
“我覺得章小姐分析的有道理,別的不說,哪有豪門太太跑去假貨街買假貨的事情?更何況還是林氏的家主夫人。”
“什麽家主夫人?指不定人林氏家主現在已經有新寵了,當初她之所以能夠嫁給林氏家主,不過憑的就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兒。臉蛋再漂亮,看久了也會煩。林氏家主現在肯定是對她厭煩了,才冷落她的。”
“就算厭煩了,她也還是林氏明媒正娶的媳婦兒,怎麽也不至於淪落到去買假古董吧?”
“哈,可能林氏家主已經對她厭煩到連零花錢都不給她的地步了吧。”
眾人唏噓,“那……這二小姐恐怕是很快就要被林家掃地出門了。”
“誰說不是呢?”
“唉,真可憐。”
那些話落在時氏一族的耳朵裏,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
時川和時經貿氣的臉色發青,恨不能當場打死惟一這個不爭氣的賠錢貨。
不過數月的功夫,就被林氏家主給拋棄了,真真是沒用的廢物。
早知道她這麽沒用,他們當初就不該許諾她把時氏的繼承權給時晨。
時晨和惟一一母所生,姐姐愚蠢沒用到這種地步,那時晨自然也不會出息到哪裏去。
時川甚至在想,還不如讓時芬佳來繼承家業,畢竟時芬佳比那對蠢笨的姐弟有本事多了。
老太太饒布絲聽了那些話,對惟一和時晨則是一副冷漠鄙夷的態度。
嗬,她早就說過,那個賤人生的兒女,能好到哪裏去?
至於禾碧池和時芬佳母女,表麵上唯唯諾諾,大氣也不敢吭一下,實則心裏笑開了花。
嗬嗬,惟一啊惟一,你還是你,沒有變,還是那麽廢柴。
林氏容不下你,時家也容不下你。
除掉你,輕而易舉。
時芬佳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陰險毒辣的笑意。
當章可心把所謂的“真相”揭露了以後,大家原以為會看到一個慌亂,窘迫和難堪的惟一,然而,他們料錯了。
自始至終,惟一都表現的風輕雲淡,甚至笑容可掬,輕鬆坦然。
在看戲的賓客們說完那些飽含“同情”的話以後,惟一隻說了一句話。
“就算章小姐說的是對的,又為什麽認定我是那個偷東西的人?”
章可心看惟一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
“在這大廳裏,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除了你。你一個豪門棄婦,現在恐怕是窮的叮當響了吧?”
“……”
“而你進入時爺爺的房間以後,看見滿屋子的奇珍異寶,起了歹心是再正常不過的。畢竟裏麵隨便一件東西,都價值不菲,夠你過好幾年衣食無憂的生活。”
惟一險些噴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我窮,所以我去偷我爺爺的東西。”
“對。”
“那為什麽非要偷佛手雕,而不偷其他的東西。”惟一玩味地問。
章可心冷嗤,“那還不簡單。剛才芬佳說了,佛手雕隻有拇指大小。那玩意兒這麽小,放在時爺爺房間裏肯定很不起眼。大的東西一旦被偷,必然很快就會被發現。但小東西就不會了。惟一,我說對了嗎?”
惟一鼓掌,“章小姐的推理能力著實讓我佩服。厲害,厲害。”
大廳裏鴉雀無聲,隻有惟一的鼓掌聲。
章可心鼻孔朝天,得意洋洋。
“所以你對你的罪行供認不諱咯?”
惟一倏地冷笑,“罪行?供認?章小姐,我隻是誇你的推理能力厲害而已,至於認罪……章小姐,容我友情提醒你一句,沒有證據的猜測,那叫造謠。”
“證據?你居然問我要證據?”章可心像聽到什麽笑話似的,大笑了起來。
然後,她眼神銳利地瞪著惟一。
“要證據還不簡單,翻翻你的包不就知道了?”
“怎麽?你的意思是,那佛手雕就在我的包裏?”
“對。”
然後,章可心扭頭對時芬佳說:
“芬佳,你看她把她的包看的那麽緊,佛手雕一定在她的包裏,你快去搜,一定能夠搜到的。”
時芬佳糾結,“這……”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時川和時經貿的臉色,發現二者都沒有要袒護惟一的意思。
頓時,她心裏更得意暢快了。
落水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惟一還不是鳳凰。
現在,就連父親和爺爺都不想保護她,那這個賤人豈不是盆她揉捏?
不過,時川和時經貿是不會張口讓人去搜惟一的包的,畢竟這關係到家族顏麵。
於是,時芬佳心機地把目光投向老太太饒布絲。
丈夫和兒子都沒打算偏袒惟一,那饒布絲就更沒有理由偏袒保護她了。
隻見她拉著一張老臉,厭惡嫌棄地看著惟一。
“來人,去搜惟一的包。”
時芬佳裝模作樣,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奶奶,不可以啊。惟一可是您孫女兒,我相信她不是故意要偷了爺爺的佛手雕的,您念在她是初犯的份兒上,饒了她吧。”
老太太不耐煩,“佛手雕是錢老送給你爺爺的,我知道你和惟一姐妹情深,隻可以這賤丫頭和她那個死了的媽一樣,骨頭就是賤。連偷東西這種事兒都幹的出來。今兒怎麽樣,都得給錢老一個交代。”
眾人聞言,又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畢竟老太太的刻薄,的確觸目驚心。
惟一的臉色也變得冰冷,她的眼底掠過一抹冷然的厲色。
“要搜我的包嗎?”她把自己的包丟到桌子上,“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