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一億美金

  惟一趕緊回複那個“上帝”,問他:


  “你這個林渡是誰嗎?”


  對方回複:“撒旦先生,誰不知道?”


  惟一眯起眼睛,“Mr. Satan ?你為什麽會在江湖上有這麽中二的外號?”


  林渡:“……”


  落丘:“……”


  惟一斟酌了一下,想著怎麽拒絕這名殺手,畢竟她這懸賞令也不是真的,所以……


  “哎哎哎?他怎麽又改口了?”


  她都驚呆了。


  上一刻這位“上帝”說這暗殺懸賞令他來接,這一刻他就反悔了。


  他說:“算了,雖然一億美金很誘人,但殺他是不可能的,這生意我不接了。”


  惟一眯了眯眼,目光忽然落在這個殺手的ID上。


  God?


  她怎麽覺得這ID有些熟悉呢?

  片刻後,她石破天驚。


  “臥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上帝”,該不會是鐵雞盟排行第一的殺手吧?”


  “鐵雞盟”是一個國外的暗殺組織,別看這名字有些沙雕,主要它是音譯過來的。


  “鐵雞盟”在國際排名第三的暗殺組織,這位“上帝”,就是這個盟裏最牛逼的S級殺手。


  惟一剛才看他ID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還真他媽是。


  她的老天鵝,連“鐵雞盟”排名第一的殺手都拿不下的人頭,林渡到底是什麽人物?

  她猛然發現,她前後活了兩世,卻對林渡一點兒都不了解。


  她不了解他的過去,也不了解他的現在。


  甚至就連他脖子上的那顆人頭到底值多少錢,她都不知道。


  惟一關了聊天界麵,繼續看懸賞令下的評論。


  好家夥,這評論數漲的,有夠驚人的。


  而且,她竟然看到了好多名字熟悉的殺手。


  全世界的殺手都聚在這兒了吧?


  仔細看評論,發現他們的意思都差不多,即表示想接,又不敢接。


  惟一深呼吸一口氣,心情複雜地把懸賞令給撤下了。


  “怎麽樣?林太太,查的還滿意嗎?”


  惟一看向他,不語,但眼神複雜。


  林渡一開始笑意慵懶,見她皺巴著小臉,心髒驟縮。


  笑容斂去,他硬邦邦地說:“你怕我了?”


  惟一搖頭,“不怕。我隻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麽?”


  “擔心三水團保護不好你。萬一你哪天暴屍街頭,我豈不是要守寡?”


  說到這兒,惟一的眼圈竟然紅了。


  林渡:“……”


  落丘:“……”


  落丘忍了忍,道:“少夫人,你用不著這麽看不起我們吧?”


  “不是看不起。”惟一滄桑地歎了口氣。“恕我直言,你們真的有些弱雞。”


  落丘的方向盤差點兒滑出去,臉色變得異常的陰沉。


  “少夫人,你這是在暗示我是時候要證明一下自己嗎?”


  “你不用證明。就算你真厲害,但你那個憨憨師弟,額,我說的是阿石,他連我都打不過。怎麽保護我家七爺?”


  惟一惆悵死了,“就算你可以一打十。但萬一哪天有殺手組團來殺七爺呢?你有把握保護好他那顆小腦袋嗎?”


  小腦袋……


  林渡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還好,還在。


  落丘板著臉,道:“您放心,我就算是舍命,也會保護好七爺的。”


  惟一敬佩落丘的忠誠,但她還是不放心。


  他mua的,林渡可不能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恕她直言,七億的腦袋交給三水團,她現在很不放心。


  不行,她得琢磨多“弄”幾個人來保護林渡。


  嗬,以後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取她家七爺的首級。


  “哎,不過話說回來,七爺,你告訴我,你到底幹過什麽,腦袋這麽招恨?整整七億啊。”


  她以前一直單純地以為,他雖影響力深遠,很多人想買他的命,但也僅僅是發生在華國。


  畢竟作為商業圈帝王一般的存在,多的是人想把他給拽下來,也多的是人想弄死他。


  不曾想,他的仇恨竟然還拉到國外去了,在國際的“道”上這麽出名。


  林渡的手掌來到她的腦後,輕輕地把她扣進懷裏。


  “不管我做了什麽,我都是你的丈夫。”他說。


  惟一點頭,這倒是,難不成他們還能離婚不成?

  但她聽他這句話,怎麽感覺怪怪的?


  她疑惑地抬起頭,身體忽然微微一僵。


  林渡正低眸凝視著她,瞳孔灰藍。


  像狼——


  惟一瞬間明白,他那出自生命,出自本能,出自骨血,像狼一樣的占有欲如火山噴發,又洶湧騰騰地冒出來了。


  流淌著滾燙的穀欠欲望,岩漿渾濁地將所有的生靈都燒毀,都澆滅。


  無法抵擋。


  不可反抗。


  除非……


  惟一的背後爬上一股莫名駭人的涼意,她單薄的身體本能的輕輕地戰栗。


  該死,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和害怕又上來了。


  她的腦袋裏立刻響起警笛,上半身彈起來,看了看窗外,佯裝鎮定地說:

  “七爺,我們不是要回家吃飯嗎?這路好像不是往家的方向啊?”


  林渡靠著車窗,腦袋微微歪著。


  夜晚裏,車窗外的光線如流動的時光,他俊美的臉龐在光影裏如同一個墨像的剪影,給人一種神秘,深沉,又危險的氣息。


  他聲音微啞,狹長的鳳眸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暗芒。


  “帶你去酒店吃。”他淡淡地說。


  惟一點頭,“嗯嗯,好呀好呀。”


  然後,她扭頭看向窗外,假裝在看風景。


  突然,林渡冰涼的手指來到她的脖頸處。


  他淡淡地說:“一一,你的脖子很美。”


  惟一回頭,笑嘻嘻地說:“嗯嗯。美吧?我也覺得。”


  換做平時,他肯定要揶揄她一句真自戀,但此時此刻,他竟勾唇,笑了一下。


  那笑容,好像經年冰塊未消融的河流,你無法判斷它到底有沒有危險。


  或許,冰層下麵,也是冰凍三尺。


  也或許冰層下麵,是涓涓暖流。


  林渡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纖細白皙的鎖骨上。


  “你的鎖骨也很美。”他說。


  惟一摸了摸,“還好吧。”


  不知為什麽,落丘竟然降下了槅門。


  “哎哎哎,落丘你幹嘛?”


  落丘聽不到。


  然後下一秒,她感覺後背一涼。


  一隻手,將她拽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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