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七爺會死?

  槍殺林渡的凶手很快被押上來了,在那之前,他已經被林氏的護衛給暴力審問了一遍,所以此時此刻,他衣衫襤褸,鼻青臉腫。


  君子蘭手指顫抖,指著他,咬牙怒問:


  “說,你是誰派來的?”


  青年猙獰一笑,“嗬……老太太,你自己猜一猜啊。”


  君子蘭再次氣的心口陣陣發痛。


  烏麗菲趕緊把她扶著坐了下來,安撫道:“媽,您別著急,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吧。”


  隨後,她給了落丘一個淩厲的眼神。


  “落丘,說吧,這到底怎麽一回事?你作為這次晚宴的安保隊長,怎麽把這個家夥給放進來了?”


  落丘臉色冷峻,低下頭,道:“對不起,夫人,是我的失職。”


  “他到底是誰?”


  落丘抿著唇沉默了片刻,倏地扭頭看向了扶著惟一的時晨。


  “他是時小少爺帶進來的。”


  一時間,整個富麗堂皇的客廳,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時晨。


  時晨臉色蒼白,目光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個被摁跪在地上的青年。


  時川和時芬佳時芬春三人雖然不是林氏的人,但作為林氏的親家,這會兒也在場。


  時川聽聞這件事和時晨有關,當場怔愣住了。


  緊接著,他走到時晨麵前,黑著臉質問:“逆子,說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時晨腦子一片空白,嘴巴嗡嗡地動了動,在所有淩厲的目光之下,他才終於發出了聲音。


  “他……他是我的一個保鏢。今天君奶奶過壽,我是臨時從一場拚盤演唱會趕回來的,是他護送我過來的。”


  “保鏢?”烏麗菲終於沒忍住,臉色陰沉地問,“他隻是一個保鏢嗎?他為什麽身上會有槍?又為什麽會暗殺我兒子?”


  時晨搖頭,臉色越發的透明。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


  驟然間,時晨成為了眾矢之的。


  匆匆趕過來的白清蕭正好看到時晨被眾人當成罪犯了審問,臉色劇變,箭步上前,攔在他麵前,對烏麗菲說:

  “姨媽,這事兒小晨也是會受騙者。您稍微冷靜一點,小晨是嫂子的弟弟,他沒有理由沒有動力去害哥的。”


  烏麗菲氣的頭暈,跌坐在椅子上。


  她眼神冷冽地瞥了一眼正低著頭臉色蒼白,沉默寡言的惟一,一肚子責難的話,頓時說不出來。


  算了,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畢竟進手術室的是她的丈夫。


  烏麗菲對白清蕭說:“你去審問他,盡快把他的底細給我審問清楚。”


  “是。”


  白清蕭回頭瞥了一眼時晨。


  時晨的唇色本來就淡,這會兒就更沒有顏色了。


  漂亮的眸子平時就清冷,這會兒戚戚然,倒像受了驚的小鹿,慌張無錯。


  他張了張嘴,想對這孩子說點什麽,隻是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最後,他也隻是拍了拍他單薄的肩膀,道:“去陪陪你姐吧,她現在需要你的安慰。”


  時晨垂下纖長的睫毛,轉身六神無主地回到了惟一的身邊。


  “姐……”


  惟一始終埋著頭,頭頂籠罩著憂傷的陰霾。


  但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


  時晨愣了一下,低下頭,望著捏著他的那隻漂亮的手。


  那隻手上,戴著林渡送她的粉色鑽戒。


  極漂亮啊。


  時晨腦子裏電光火石,回想起了什麽。


  他姐夫今晚好像……


  沒有戴鑽戒。


  ……


  這一晚,整個林氏仿佛深陷了一個泥潭,所有人都拔不出來。


  林渡一進手術室,就一直沒有出來。


  時間拖的越長,說明生命越危險。


  林家老宅燈火通明,輝煌燦爛。


  但這一晚,這座豪華的大莊園大宅子,恍若灌入了極地的冷氣,氣氛冷,空氣冷,靜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已是淩晨,月上樹梢。


  時芬春拉著時芬佳來到花園裏,躲在一棵鬱鬱蔥蔥的鳳凰樹後麵。


  “姐,林渡恐怕是救不回來了。”


  時芬佳精神恍恍惚惚,靈魂被抽離了似的,嗡嗡著嘴巴,怔怔地問:

  “救……不回來了?”


  “對啊。那顆子彈,剛好打進的是他的心髒。都搶救四個小時了,鐵定是沒救了。”


  時芬佳渾身一軟,竟靠著樹幹,滑坐在草地上。


  時芬春不明所以。


  “姐,你怎麽了?”


  時芬佳搖頭,難以置信道:“他死了?他怎麽會死呢?他可是林渡,林……林氏家主啊?”


  “他就是天王老子,心髒被打了一槍,照樣也死啊。”


  時芬佳像是被電擊到了似的,渾身劇烈一抖。


  然後,魔怔地抓著時芬春,瘋狂道:

  “不。不會的。他是林渡,他怎麽可能會被人暗殺呢?他那麽多人保護的……他……他那麽無所不能……”


  時芬春皺眉,“姐,你抓疼我了。”


  她把時芬佳推開,“姐,你到底怎麽了?林渡要是死了,我們不應該高興才是嗎?”


  時芬佳搖頭,“我為什麽要高興?”


  “你傻啊,姐,林渡要是死了,惟一就沒有靠山了。沒有靠山的她,還怎麽和咱們鬥?”


  時芬佳定定地望著時芬春,臉色慘白,額上布滿大汗。


  “姐?姐,你怎麽了?”


  時芬春越發的覺得時芬佳今晚很奇怪。


  怪的要命。


  倏地,時芬佳站了起來,狠狠地推搡了一把時芬春。


  她麵色猙獰,眼神瘋狂又狠厲地說:

  “不會的,林渡他不會死的。你們想要他死,做夢!”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時芬春被推了個趔趄,一頭霧水。


  “姐,你他媽有病吧?”


  ……


  時芬佳恍恍惚惚地回到宅子裏,見著人就問,“七爺脫離危險了嗎?”


  但這會兒林家上上下下忙的很,沒人搭理她。


  她隻好回到富麗堂皇的客廳,然後就看到凶手又被押了回來。


  那個青年已經被白清蕭審問了整整三個小時,不知道白清蕭是怎麽被審問的,這會兒扭曲在地上,如蛆一般痛苦地哀嚎。


  白清蕭手裏捏著一根針管,將裏頭的液體注射進他的胳膊裏。


  然後,他說:“你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一刻鍾內你不說出你的幕後主使人,你全身的血管就會爆開,但你不會立馬死。”


  他頓了一下,拍了拍青年狼狽的臉。


  “你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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