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你怎麽那麽壯
送走了江湖管寧，惟一又讓人把時晨送回家了。
她則沒有回青藤山莊。
香香給她做了些甜點和熱牛奶，說：“惟姐，下一步咱們怎麽走啊？這事兒挺複雜的。咱們必須揪出發明這種病毒的人，不然白清蕭怎麽辦？”
惟一雙臂環胸，眼神晦暗不明。
她何嚐不知道這一點。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然不止是要為她母親。
“藍血”在白清蕭的體內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誰知道會出現什麽後果？
香香又說：“管寧不是注射了什麽“解藥”嗎？他……”
惟一皺眉，“根本就不是什麽解藥。那就是個“促進化”劑。最完美的病毒改造過程，就是發生在實驗體內。”
香香變了臉色，“也就是說，管寧隻是運氣好？”
惟一笑了一聲，“是啊，運氣好，但誰能保證他這種運氣持續多久？你現在還活著，未必以後不會出事。那終究是種病毒。”
香香點頭，“是呀。藍血雖然比紅血溫和，但誰能保證它已經完全擺脫了紅血的共性？”
惟一揉了揉眼角，一邊是病毒，一邊是林渡，真的讓她累的很。
她打開筆記本電腦，摸進了暗網。
沒有任何人接她的單子。
她皺了皺眉，換了個馬甲，重新發了個懸賞令。
這次，她並沒有明確自己的目的，隻含糊地說要個高手來幫她調查一些事。
其中特別強調，要絕頂高手，不怕死的那種。
這法子還是有用的。
很快，就有人揭了她的帖子，在下麵留言問她到底什麽任務？
她胡謅了一個任務，一個看上去非常厲害的任務。
因為賞金足夠誘人，很快，就有許多個高手舉薦自己。
惟一仔細篩選了一下他們的資料，然後選了一個簡曆特別牛逼轟轟的高手。
二人在私聊頻道聊了一會兒，惟一也怕他聽到要去調查林渡以後立馬反悔，就很強勢地說：
“都是道上的人，你接了我的任務，拿了我的錢，就不許反悔。否則我會出更好的價讓黑道殺手懸賞你的人頭。”
那人估計在拍著胸脯，回複：“你放心，信譽第一是咱們道上的規矩。”
惟一彎唇，“線下見。”
那人估計沒想到還要線下見，但也沒怎麽猶豫，立馬就答應了。
地點是第二天中午，在帝都的一家名叫“棘園”的茶館。
這家茶館有點來頭，建的高雅大氣，古色古香，能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看戲劇表演。
當天，風和日麗，惟一穿了件無袖長裙，坐在棘園的二樓一個上等位置，一邊喝茶吃甜點，一邊看樓下台子上表演的一出西廂記。
落丘恭恭敬敬地站在她旁邊，有時候給她扇扇子。
突然，香香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是這間嗎？”
包廂的門從外麵被推開，一個穿旗袍的女侍者說：
“是的，請進。”
香香蹦蹦跳跳進來，“惟姐，我來了。我跟你說，我今天送小晨去片場，看見了一個巨好看的明星，他……”
她頓了一下，突然看向落丘，眼睛一圓，一瞪。
“你出去。我們姐妹之間聊天你怵這兒幹什麽？”
落丘：“……”
惟一笑了笑，道：“落丘，你先出去吧。”
“是。”
落丘往外走，香香突然朗聲道：“哎，服務員，點單啊，怎麽走了呢？”
剛才那個帶她進來的女侍者聞聲，趕緊跑了回來，恭恭敬敬地給她遞上了菜單。
落丘走到門口，腳步頓住，回頭，目光在女侍者的身上打量。
“你怎麽那麽壯？”
女服務員臉色一紅，就很難堪。
惟一臉色驟然變冷，嗬斥道：“落丘，怎麽說話呢？不許這麽說女孩子。”
香香也對瞪他，“你有病吧？人家長什麽樣關你什麽事？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以貌取人？”
落丘被嗬斥的有些下不來台，趕緊低頭認錯：
“抱歉，是我唐突了。”
那女侍者咬著下唇，眼角含淚，低著頭，就很委屈。
落丘匆匆走出去，並關上門。
門縫徹底關上之前，她聽到惟一在安慰那個女侍者：
“對不起了小姐，我那個下屬不是故意要這麽說的……”
然後，那個女侍者再也沒出來了。
……
包廂裏，惟一抿了口清茶，看著對麵道：
“請問怎麽稱呼？”
女侍者扭捏地笑了一聲，“你可以叫我曼莎。”
“好吧曼莎小姐，你可以讓我看一看你的真麵目嗎？”
曼莎故作天真，“這就是我的真實容貌吖。”
惟一抿了抿唇，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她”的月凶部上。
突然，她一個出手，襲了過去。
曼莎迅速彈跳，嘶啦一聲，黑色絲大裂，露出了小腿上的大片黑乎乎的腿毛。
“她”貼著牆，臉色變了綠綠了青。
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手伸到自己耳朵後麵，嘩啦一聲，撕掉了自己的人皮麵具，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好吧我是男的。”他說。
香香瞪大眼睛，“老大，怎麽是你？”
全縱把手伸進旗袍裏，拿出兩個手掌那麽大的氣球。
“艸，做女人真他媽累。”
惟一：“……”
香香：“……”
惟一冷笑，“所以，一邊說不幫我，一邊又跑到暗網上接我的單子，收我半個億，全縱，你精神分裂吧？”
全縱二郎腿一翹，給自己倒了碗茶。
“我可沒說這半個億是給我自己的。”
惟一：“？”
全縱往嘴裏丟了顆花生米，“這樁生意我接不來，不過我可以當個中介，推薦你個合適的人選。”
“誰？”
“羊子蝦聽說過嗎？”
“我隻聽說過揚子鱷。”
“……”
全縱扶額，“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有時候我覺得你特牛逼，但有時候我又覺得你特……傻逼。”
“……”
惟一擺了擺手，“行了，隻要能給我做事，一切好說。”
全縱正色道：“羊子蝦是最近兩年新崛起的一個神秘組織，主要做情報和偵探生意。他們還挺牛逼的，而且隻要給夠錢，什麽活都敢接。”
惟一一錘定音，“就羊子蝦了，怎麽找到他們？”
全縱的手抬你一下，“你別急，羊子蝦的頭頭喜歡賭，我帶你去賭場。”
香香這時候說道：“惟姐，你要去賭場的話，會引起落丘的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