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戀次的奇妙比喻

  消逝的光陰散在風裡，彷彿想不起再面對。


  流浪日子，你在伴隨，有緣再聚。


  天真的聲音已在消退，彼此為著目標相距……


  阿散井戀次心中浮現起了市丸金在真央靈術學院畢業的時候，創作的那一首友情歲月，而阿散井戀次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和露琪亞的關係只是朋友。


  「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此算了！」


  朽木白哉冷聲對王吉說道：「想要露琪亞，沒那麼簡單！」


  有他這個大舅哥，姐夫在這裡站著，王吉想要將朽木露琪亞帶走，絕不是容易的事。


  現在人多，有二番隊隊長碎蜂，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以及王吉的有意示好，朽木白哉就給這個面子。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王吉含糊的說一句。


  「就在這三天之內，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也必須將這件事情做的妥當！」


  朽木白哉繼續說道：「朽木家已經不能接受更多的侮辱！」


  「大哥。」


  朽木露琪亞有話說，她和王吉真的沒有什麼關係，現在稀里糊塗，莫名其妙的，倒似是她和王吉成了情侶一樣……朽木露琪亞不是沒有喜歡過人，她曾經喜歡過志波海燕，而後親手捅死了志波海燕，但是朽木露琪亞如果擇偶的話，擇偶觀仍然是選擇志波海燕那樣的人。


  而王吉和志波海燕可大有不同。


  「你別說了！」


  朽木白哉冷淡回應……這朽木家的家規這麼多，怎麼露琪亞就沒有學會自愛呢？這一出去就跟人私定終身，上個穿連個安全措施都不做……而後朽木白哉又轉念一想，如果當年緋真的肚子這麼爭氣的話，現在他孩子應該也有百來歲了……


  「靈壓就是在這裡傳過來的吧！」


  更木劍八手持斬魄刀，縱身而來，一身靈壓肆無忌憚的揮灑開來，凝視厚重的靈壓在出現之後，讓這原本就已經止住的戰局又有想要爆發的架勢。


  作為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是不折不扣的猛漢，戰鬥狂人，他能夠成為十一番隊的隊長，全因是擊敗了上一任隊長，從而在他手中拿走了十一番隊的隊長稱號，到了靜靈庭之後，更木劍八更是一個狠人，在靜靈庭中接連約戰，適才朽木白哉靈壓展開，更木劍八以為有對手，有戰鬥，迅速來此。


  「阿劍，對手應該是那個獨眼！」


  趴在更木劍八肩頭，是一個粉色頭髮的小蘿莉，圓臉肉嘟嘟的，看上去非常可愛，而她伸手所知，正是王吉，說道：「白君剛剛散發靈壓，就是針對他沒錯的！」


  這粉色頭髮的小蘿莉，是十一番隊的副隊長，實力同樣極強，而這小蘿莉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女性死神協會會長，在靜靈庭內，大多數的女性死神都在這協會之中。


  草鹿八千流說王吉獨眼，是因為邪王真眼的緣故。


  更木劍八梳著海星髮型，此時眯著在外的一隻眼睛打量王吉，手中的斬魄刀抽了出來，咧嘴笑道：「那麼來吧，我們來廝殺吧！」


  「……」


  王吉看著更木劍八，一言不發。


  更木劍八這個人完全以廝殺上位，戰鬥天賦極為可怕，在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憑藉手中的劍，擊敗了當時所向號稱八千流的卯之花烈，但正因為自己無敵了，更木劍八找不到廝殺的人，故此開始不斷地封印靈壓，封印靈壓……一直封印到現在這隊長級的層次……


  基本上，就是為了扮豬吃虎，扮演的時間長了，更木劍八忘了自己是老虎，實力也退化成現在這般。


  「這是總隊長的客人！」


  碎蜂再一次擋在王吉面前，說道。


  「老爺子的客人……」


  更木劍八歪著頭，身體驟然消失，斬魄刀已經出鞘，對著王吉劈頭斬下，興奮咧嘴叫道：「那麼我更有興趣了！」


  能夠被山本元柳斎重國看在眼中，眼前的人定然是實力強勁之輩！


  「鐺！」


  王吉立足原地一動不動，一把斬魄刀已經橫貫在王吉身前，替王吉擋下了這致命一刀！


  持刀之人，笑容溫和，臉戴眼鏡，身穿隊長羽織，背後更有一個大大的五字，正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


  「更木隊長。」


  藍染惣右介手持鏡花水月，臉上的笑容微收，看著更木劍八說道：「這人既然是老爺子的客人，你現在出手襲擊，那就是怠慢了靜靈庭的客人……如果你一定想打的話，更木隊長，我可以先陪你打一場。」


  從中央四十六室趕到這裡，藍染惣右介所聽不全，但王吉既然能夠被山本元柳斎重國親自召見，必然是有他的本事，或者是情報，藍染惣右介便伸手相助，現在對王吉更是面露微笑，意圖獲得王吉的友誼，以及王吉帶來的信息。


  「你？」


  更木劍八有些不屑，但還是揮刀對著藍染惣右介再度斬來，兩者斬魄刀互相對撞，乒乒乓乓叮叮噹噹的刀劍交擊之聲在這全場傳來。


  更木劍八手中持刀，完全以勢壓人，以力降人，以速斬人，直來直往，毫無半點花哨，而藍染惣右介手中執拿鏡花水月，結合瞬步，將真央靈術院內的斬術技巧發揮的淋漓盡致。


  「藍染隊長好厲害！」


  阿散井戀次看到藍染惣右介的斬術，瞬步，不由稱讚，藍染惣右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在斬術造詣上居然如此了得！

  「娘娘腔一樣的力道！拿出點真本事來！」


  更木劍八對藍染惣右介的這些技巧看不上眼，手中的斬魄刀高舉，對著藍染惣右介用力劈下！


  此一擊，若是按照適才藍染惣右介那種格擋力度，必然能夠將鏡花水月磕飛出去，讓藍染惣右介身上挂彩。


  對此，藍染惣右介身子急退，同時他手中的鏡花水月也隱隱有光，在此時此刻解放斬魄刀，喝道：「碎裂吧！鏡花水月！」


  出來演這一套，藍染惣右介就是為了使用鏡花水月，以此催眠這新來到尸魂界的人，避免計劃有誤。


  藍染惣右介的鏡花水月，只要看到過一次解放，那麼就永遠成為鏡花水月的俘虜，無論是眼中所看，耳中所聽，味道，觸覺，全然都被藍染惣右介所支配……


  眼眸裡面閃過一絲亮光，藍染惣右介扭頭看去，只想要看王吉被他俘虜的那一幕……


  「好痛好痛好痛……」


  王吉蹲在地上，而朽木露琪亞則整個人趴在王吉身上，雙手抓著王吉的頭髮，張嘴咬著王吉的耳朵，正拚命的撕咬，而王吉蹲在地上雙眼看地，只顧呼痛，哪裡看了他的鏡花水月解放？

  ……老子是為你拔刀，你秀你媽的恩愛！

  饒是藍染的氣度，這時候也頗為蛋疼，表演了這麼長的時間，表演給了一個瞎子！

  「你眼睛也沒瞎啊！你怎麼就睜眼說瞎話！」


  朽木露琪亞拽走了王吉邪王真眼眼罩，看著王吉完好的雙眼不滿叫道，她也是抓住了這會兒的機會，方才撕咬王吉，一雪前恥。


  「啊……今天的風有點喧囂啊。」


  躲過了鏡花水月的解放，王吉這才站起身來，在朽木露琪亞手中拿過眼罩，重新戴在眼上，如此方才又看向了藍染惣右介。


  其實藍染惣右介的鏡花水月對王吉來說，作用不大，無論是邪王真眼，還是王吉現在已經打開的第六感，第七感，都足以超越完全催眠的界限，何況成佛之後，王吉目光所見，處處皆真，因此藍染惣右介的斬魄刀對王吉來說，可以嘗，但沒必要。


  王吉就是要讓藍染知道，自己沒有中他的鏡花水月，讓藍染對自己上點心。


  「轟！」


  更木劍八的一刀劈砍在一側的空地上，在這穿界門前，當場就劈出來了一個數丈寬的裂縫。


  「藍染隊長的鏡花水月還是讓人嘆為觀止。」


  阿散井戀次看了適才王吉和朽木露琪亞灑下的「狗糧」，這會兒心中正酸澀，看到了更木劍八造成的破壞，誇讚了一下藍染惣右介斬魄刀的厲害。


  藍染惣右介對外所稱：鏡花水月是通過陽光和水光反射，欺騙敵人方位，讓敵人能夠自相殘殺的斬魄刀。


  為了完成完全催眠的儀式，藍染惣右介也不止一次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過斬魄刀。


  「我的斬魄刀能力只是一般，大家都見過的。」


  藍染沉心定氣，看著即將斬擊過來的更木劍八，再一次的解放了斬魄刀。


  「碎裂吧！鏡花水月！」


  這一次，藍染惣右介刻意在王吉眼前，好讓王吉能夠清楚的看到斬魄刀的變化，讓王吉成為他斬魄刀的俘虜。


  但就像是一二三木頭人一樣。


  藍染惣右介這解放斬魄刀剛剛一動，王吉立刻就俯身到了朽木露琪亞的耳邊，說了兩句話，臊的朽木露琪亞滿臉通紅，順帶的，再一次錯過了他斬魄刀解放的瞬間……


  我的心態啊……


  藍染感覺心態有點不穩。


  就朽木露琪亞這種沒有發育完成的死神有那麼好？我看兄弟你也是一表人才，什麼身材的女人找不到，偏偏要找這種合法蘿莉？


  「我的心態啊……」


  阿散井戀次也看到了王吉對朽木露琪亞說話的一幕，捂著心頭，非常難受。


  受到鏡花水月支配的更木劍八劍光一偏，再度對著身旁砸去，而這一次劈砍的方向，正是王吉和朽木露琪亞站立的方位。


  這一刀來勢突然，快如雷霆，眼見刀光就要劈砍在王吉身上……


  「殺掉他！神槍！」


  銳利的長劍延展破空而來，正抵在更木劍八的刀刃之上！

  鐺的一聲悶響，便將更木劍八的斬擊全然擋住。


  擁有這伸縮自如的神槍，出招的人自然是三番隊的隊長市丸銀。


  「目無法紀的臣民，擾亂治安的罪人！你們的刀刃都被同胞們的鮮血污染了！你們兩個還不快趕緊收手！」


  市丸銀手中斬魄刀歸鞘，邁步而來，原本眯著的眼睛此時睜開，對著藍染惣右介和更木劍八喝罵出聲：「你們兩個畜生！你們為了撲滅你們邪惡的戰意，不惜讓殷紅的血從你們的血管裡面流出來！你們兩個若是還畏懼刑罰，就趕快將你們的兇器從你們骯髒的手中丟出來！靜靜的等待著震怒的中央四十六室裁決！藍染惣右介，更木劍八，你們兩個人的械鬥擾亂了靜靈庭的秩序，你們甚至讓年老的中央四十六室賢者從他們那蒼老衰弱的……」


  市丸銀一張口，說起話來完全是沒完沒了，而這種台詞王吉聽著依稀耳熟，似乎是西方戲劇，莎士比亞的那種不說人話的講話方式。


  「唉……」


  浮竹十四郎，碎蜂，朽木白哉三個人聽到市丸銀這嘮叨勁頭，無奈的嘆息一聲，這種逼話都是市丸金經常說的，沒想到市丸金死了之後，市丸銀繼承了他哥哥的優良傳統。


  「原來市丸隊長的斬魄刀是伸縮。」


  阿散井戀次看到市丸銀的斬魄刀，喃喃說道。


  「很好奇？」


  王吉不解，他們在尸魂界，靜靈庭一相處就是幾百年，這隊長們的斬魄刀什麼樣子，大家彼此心裡應該都有數才是。


  「當然好奇了！」


  阿散井戀次看著王吉，強忍心中酸澀，說道：「斬魄刀的能力，就像是你私藏的某些雜誌，光碟，甚至就像是你的菊花，是隱秘中的隱秘，你會閑著沒事，讓人看看你的菊花嗎？」


  松本亂菊和吉良伊鶴是多年好友，彼此仍然不知道對方斬魄刀能力，主要原因就在於此。


  「哦……」


  王吉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也不見得。」


  「什麼不見得？」


  阿散井戀次不解。


  「那一位。」


  王吉伸手指著藍染惣右介，說道：「他的斬魄刀你們不都見過嗎？斬魄刀的能力你們也一清二楚，那豈不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找著大家讓人看看自己菊花嗎？」


  如果按照阿散井戀次的這個比喻，那麼藍染惣右介第一次展現斬魄刀的能力，並且講解自己斬魄刀的能力是對卯之花烈……這算什麼，檢查痔瘡？


  市丸銀正在啰里啰嗦的話語一下止住。


  碎蜂：「……」


  朽木白哉：「……」


  浮竹十四郎：「……」


  這一刻，藍染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