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他和他的小野貓
如果看到重複內容就是防.盜.章, 可補買章節或等兩天,晉氵工 這已經不是變臉如翻書,是如火箭了!
男主前後的態度轉變, 讓邵非躊躇了, 他實在有點悚, 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邵非斟酌著詞,低聲說:「人太多了, 我沒打算直接走的, 讓你擔心了。」這是場面話, 場面話。
「哦,還知道自己讓人擔心啊。」陸琛彈了下邵非的額頭, 態度甚至稱得上親切。
邵非捂著頭,這次倒是沒躲,一是男主表現得太自然,二是沒看到,三是他……不敢。
抬頭望去,只覺得現在的陽光太耀眼, 有點刺目。面前的少年只穿了一件白襯衣,黑色西裝褲, 勾勒著他勁瘦修長的身材,精緻的五官被光影描繪出英挺的輪廓。
無形的距離感讓邵非不敢多看。
快、快被閃瞎了,他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男主在釋放魅力。
怎麼可能嘛。
冷、冷靜, 對方也是碳水化合物組成的, 只是組成得特別好看, 你不能被表象迷惑,那裡頭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以後我努力擠進來。」嗯,再說吧。
邵非口上努力保證著,老實的長相讓人忍不住相信。
怎麼就這麼乖呢,乖得讓人想知道他忍耐的極限是哪裡。
陸琛望著路人甲那段微微彎下,猶如天鵝般的頸項,上面有一顆小痣,在細碎的髮絲間若隱若現,白皙柔嫩的耳朵,害怕的時候會輕微的顫抖,蜷了蜷拳頭,陸琛移開了視線。
他好像也忘了剛才的尷尬,反而像一個好兄長:「這就對了,既然爸和菲姨把你交給我,我就會看顧著你,或者說——你其實不信任我?」
陸琛微微俯身,冰冷的眸光一閃而過。
氣息隨著夏末的熱浪撩撥在臉上,邵非有點癢,也不敢撇頭,急忙辯解:「怎麼會,我信任的。」
開玩笑,打死也不能讓男主誤會他,他一點都不想嘗男主的手段。
看著邵非被太陽曬得微紅的臉,軟紅軟紅的,陸琛語氣更溫和:「別緊張,我也只比你大幾個月,我們平輩而交,對嗎?」
陸琛循循善誘地看著小動物無知無覺地進入自己的圈子裡。
邵非還低垂著腦袋,根本沒注意上方的某位兄長越來越深邃的目光。
「嗯。」他點點頭,好像這麼說也有道理,他和男主又沒衝突,他幹嘛沒事找事。
只是剛才走廊上失去笑容的男主,壓迫感讓他無所適從。
這時,一旁有個外送員過來問是不是陸琛,陸琛接過奶茶,淡聲道:「焦糖瑪奇朵,我給你點的少冰,胃不好要小口小口地喝,別貪食。」
喜歡甜食,特別是焦糖口味的邵非沒忍住,眼神閃光。
陸琛給他撕開吸管外的包裝,插入杯子里遞給他。
暑氣還在肆虐的季節,碰到微微冰涼的東西,心情總是不自覺的變好。
給邵非叫的滴滴車也到了,邵非坐了進去,錯開陸琛看到他身後的少女,剛才低著頭也沒看到,應該等了有一會了。
這不是早上有一面之緣的少女嗎?
早上的形容詞越想越熟悉,靈光一閃,邵非驚訝地想著:該不會是女主吧!
仔細回顧了文中的形容,再對照了一下,應該沒錯。
果然好漂亮啊!
邵非一直都很期待見女主,文里的女主是個性格可圈可點的人,除了眼有點瞎,暗戀了一個不靠譜的男人。他有點激動,其實挺想留下來的,但現在男女主應該開始接觸沒多久,他一個路人甲不能不識相。
陸琛當然發現邵非的視線一直望著自己身後,剛才他就察覺到有人跟著,只是懶得理會。
當路人的車離開后,陸琛臉上的溫和優雅猶如臉譜的面具,一點點消散了,直到徹底失去了笑容,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這與之前邵非在走廊上瞬間看到的重疊。
碰一碰都躲那麼遠,當他毒蛇猛獸?
正在路上,小口喝著飲料的邵非,忽然抖了一下。
陸琛回頭,走向校門,像是沒看到旁邊等待已久的人,沈半青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在聊天,有點羨慕這兩個男生的友情,她轉學過來后就沒交到什麼朋友,也許她與這個學校真的格格不入吧。
她並沒有立刻上前,只是等待他們聊完,才走了上去,她還不知道自己剛好撞到了槍口上:「陸同學,你好,打擾一下,昨天……
剛要詢問昨天是不是對方開口救了自己,不料陸琛瞟了她一眼,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猶如望著一團淤泥般,吐出了一個字:「滾。」
陸家人從來都是這樣,當他們撕下面具的時候,傲慢得令人厭惡。
他們的目光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自卑感,好似自己就是浸到泥里的污濁物。
沈半青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滾,等她想回擊的時候人早就走遠了。
他有沒有禮貌,知道什麼叫素質嗎!?
她的臉色一半紅一半青,氣得七竅生煙。
在原地不斷捏著拳頭,恨不得瞪死那個目空一切的人。
那些女生是不是瘋了,這種人哪裡值得她們瘋狂了?
還道什麼謝,不是她恩將仇報,是這位恩人她真的謝不起。
她祈禱這輩子再也不要和這人有交集!
她並沒有發現,這一幕被路過的同學看到。
陸琛來的時候,體育課已經開始了,老師正在教導一些男生打網球的技巧,帝江高中實行較為寬鬆的教學方式,根據學生的興趣愛好因材施教,今天有幾個起鬨的男生說想學網球,老師就笑眯眯地開始教了,師生關係大部分時候很融洽。
羅宇飛立刻看出陸琛的樣子有點不對勁,那是戾氣,雖然只有一絲。
記得幾年前的一個夏天,陸琛剛從集訓營里回來,那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一匹野狼,雖然沒當時那麼嚴重,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陸琛了。隨著他們成年,平時陸琛的為人越來越穩重,要知道本省多年的學生代表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剛才不是和個外校的小傢伙出去了嗎,說起來那顆糯米糍是誰?
陸琛態度有點冷,沒有了在眾人面前的禮貌性社交:「找幾個人,來一場。」
說完就去換了身運動服,和老師說去籃球后,原本在打球的其他班男生就開玩笑說來個友誼賽。
陸琛不說話,兩方就這麼敲定了。
充當裁判的同學勺子一吹起來,陸琛連續突破幾人,快速一個假動作,直接灌籃,籃筐發出巨響。
球場外路過的女生尖叫了一聲,要知道那是灌籃,不是射籃。
高中生由於身高和技術的限制,往往不可能彈跳那麼高進行灌籃,這畫面怎麼不讓她們熱血沸騰,因為那幾乎在高中籃球中極少見到。
籃球場外,聚集了越來越多上體育課的學生,期間傳來女生的加油聲。
今天的陸琛特別猛,連連拿分,讓對方毫無招架之力,疲於應付,甚至情急之下採取了四人防守陸琛一人的必死戰術。
陽光下,汗水順著頭髮滑落,沒入衣領,性感撩人。
他的行動越來越不留情面,卻看得周遭的女生面紅心跳,陸琛其實很少打得這麼狂野,這個樣子的他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那不是少年的青澀,是一種介於少年到青年之間,男性荷爾蒙的野性。
在上半場結束了后,那個班級的男生扛不住周圍視線的壓力,找他們說不打了,羅宇飛也就說只是大家玩玩,順便請對方去外頭吃午飯,今天陸琛的確太不給面子了,要不是礙於大家都有點交情就要鬧起來了,羅宇飛只能當和事老。
約好了后,來到正坐在籃球場旁休息的陸琛身邊。
「之前在教室門外的小不點,不會是你家那個誰帶來的拖油瓶吧?」這事情他聽過一點,陸家家主的風流史他們都清楚。
陸琛沒回答,那些許戾氣在瘋狂的進籃中漸漸平息,只道:「家裡養的小寵物,開始不聽話了,會咬人,碰都不讓碰一下,你說該怎麼辦?」
羅宇飛沒想到陸琛養寵物都上癮了,倉鼠還是龍貓來著,想了會道:「要麼拔掉牙齒讓它沒法咬人,要麼馴化它,讓它乖乖只聽你一個人的。」
「二十三。」青年低聲道。
「你看著不像。」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長著娃娃臉。」
「怎麼會來這裡的?」
「我……」青年本來打算用自己慣常的借口博取同情,不過看著面前年輕到極點的男人,他們做這一行大多練就一雙火眼晶晶,有些人能輕易矇騙,有些人最好別騙,他感覺眼前人是後者,決定實話實說,「我是……gay,而且,這裡工資高。」
陸琛噗嗤笑了起來,眼尾繞著若有似無的魅意,看得人面紅心跳,心率失速,這是個不分男女都能魅惑人的男人:「挺實誠。」
對他有企圖的人見多了,裝得像裝得純的人也遇到過不少,比如他那幾個私生子哥哥弟弟,一個比一個演技純良,裝得再好那雙眼睛還是會泄露秘密。
誰是真的誰是假的,陸大少很容易就能分辨。
裝的,永遠都是裝的,變不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