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趁醉一吻,校長表白
「不過,」她眼珠一轉,「聽您這意思,想挖沈總牆角?」
「哈哈……」男人朗聲一笑,眉眼之間霸氣畢現,「有何不可?」
苗苗搖頭:「別了,我要當忠臣。」
他蹙眉:「你不問問條件是什麼就打算拒絕?」
「不管什麼條件,我都不可能答應。」在有關沈婠的事情上,她堅定得過分,也維護得徹底,更追隨得心甘情願。
沈春航一時啞然。
他無法理解苗苗的「頑固」,就像苗苗也無法理解他此刻的「做法」。
「您……在跟我開玩笑吧?」
男人唇畔揚起弧度,兩手一攤:「怎麼辦,被你識破了?」
苗苗不著痕迹輕舒口氣,「我就說嘛……」
腳下一蹌,沈春航作勢上前,她已經扶住牆壁站穩,一邊笑,一邊擺手:「沒……關係,就是後勁有點上頭,暈乎乎的……」
「過來坐。」
「現、在幾點?我該回去了……」說著,一個轉身,往門口走。
沈春航趕緊把人攔下:「你確定現在這樣還能回去?」
「能啊!」苗苗點頭,下一秒,撞上一堵肉牆。
呃……
「我不是往那邊走的嗎?怎麼又回來了?」表情懵然。
男人嘴角一抽:「你已經暈了。」
「我暈了嗎?」苗苗眨眼,接著咧嘴一笑,「沒有啊!」
「……」
她伸手戳了戳眼前堵住去路的「障礙物」:「牆怎麼是軟的?」
沈春航:「……因為這是我的胸。」
「胸?!」苗苗倒抽一口涼氣。
就在沈春航以為她要害羞到無以復加的時候,這妮子突然來一句——
「也太硬了吧?!」
瞬間讓人哭笑不得。
然而還沒完,她指了指沈春航,又對著自己胸前一番比劃,最後下結論:「沒我的有手感。」
「……得,醉了。」
還醉得厲害!
苗苗說自己沒有,或許剛開始的確能夠保持清醒,但隨著時間推移,酒勁上頭,就開始慢慢不受控制。
沈春航無奈嘆息,將她半攬半抱拖到沙發上坐好,「你乖一點,別亂動。」
說完,起身走到廚房。
只聽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傳來,五分鐘后,端著一杯溫水從裡面出來,杯口還冒著熱氣。
下一秒,腳步頓住。
因為沙發上已經沒有女人的身影。
沈春航第一反應是看窗戶,很好,關得嚴嚴實實,沒有翻出去的可能。
緊接著,扭頭看向玄關,高跟鞋還在,擺放得整整齊齊。
最後在卧室的床上把人找到了。
即便醉酒,女人的睡姿也乖巧得不可思議,雙腿併攏平躺,一隻手放在旁側,另一隻搭在腹間,睡容安恬。
沈春航想過把人叫醒,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輕嘆一聲,行至床前,扯過被子替她蓋好。
又進到浴室,擰了張熱毛巾拿在手上,行至床頭,半躬著替女人擦臉、擦手。
整個過程,動作輕柔,眼神專註,彷彿在擦拭一件珍寶。
沈春航弄完,沒有急著去放毛巾,而是坐到床邊,凝視著燈光下安靜沉睡的女人。
雙頰被醉意熏染成淡粉色,唇瓣微闔,彷彿浸潤了水澤,無聲傳達著誘惑。
沈春航彷彿看呆一般。
鬼使神差地湊近,喉結由於不安而輕動,又好似饑渴而下意識吞咽。
呼吸遲滯,心跳如雷。
最終,男人熾熱的吻落到女人嬌嫩的唇上,甜美挾裹著酒香撲面而來,好像要他的魂兒也一併勾走。
親密相貼的瞬間,沈春航渾身一震。
迷離的眼神驟然回歸清明,可他卻並未第一時間退開,而是保持親吻的動作,甚至還有繼續深入的打算。
卻在女人一個蹙眉的動作之下,找回所有理智。
沈春航自嘲一笑,什麼時候他也開始做賊了?
……
清晨,天光大亮。
苗苗被生物鐘叫醒,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大腦有一瞬遲滯。
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家。
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看著腳邊的拖鞋,記憶瞬間回籠。
她這是在……沈校長家?!
還、踏踏實實睡了一晚?!
苗苗整個人都凌亂了,鑽進浴室洗了把冷水臉才徹底清醒過來。
出去客廳的時候,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沈春航撞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男人好整以暇,女人一臉窘迫。
「對不起……」
「睡醒了?」
兩人同時開口。
沈春航:「對不起什麼?」
苗苗:「我昨晚……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
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苗苗總覺得他在說反話。
頓時,頭皮一緊:「我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或者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什麼叫『不好的事』?」
「發酒瘋……」
「這倒沒有,」男人摩挲著下巴,「那『奇怪的話』呢?」
苗苗咬牙:「就是胡言亂語。」
這次,沈春航沉默了,彷彿在回想什麼。
苗苗心裡咯噔一聲。
半晌,她聽見男人悠悠開口:「……是說了一些話。」
心尖一顫,莫名發虛:「什、什麼話?」
「過來,我就告訴你。」
苗苗走過去。
沈春航往邊上挪,騰出一個位置:「坐。」
「我……到底說了什麼?」小心翼翼。
「你說——」男人拉長音調,別有一番暗示意味,忽地傾身湊近,「你喜歡我很久了,想做我女朋友。」
「不可能!」苗苗像被燙到屁股,噌的一下彈坐起來,慌亂中還差點碰到男人下巴。
沈春航也跟著站起來,不容她逃:「你還說,想跟我白頭偕老,不離不棄。那個要求不應該拍幾張照片就浪費掉,應該……」
男人一頓。
苗苗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停止了。
「應該讓我做你男朋友,一輩子都吃你煮的飯。」
「……你騙我!」女人眼中沒有被戳破心思的尷尬和窘迫,只有一片疑惑和荒唐。
沈春航逼近,眸色沉暗:「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騙你?」
苗苗啞然,但依然堅持:「我不會說那種話,就算醉了也不會。」
「這麼有自信?原因?」
「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掛在嘴邊?醉話通常都是發泄清醒時不敢說,或者忍著不能說的情緒,我連這種想法都不可能有,又怎麼會當成醉話說出來?」
「什麼叫『這種想法不可能有』?」
苗苗:「您是老師,長輩,男神,我崇拜的對象,我是瘋了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在她眼裡,沈春航本就應該高高在上,而她只是匍匐在佛前腳下的一個普通人,佛的憐憫會無條件撒播世間,卻不會為其中某一個人而垂眸傾顧。
一旦「人」對「佛」產生了覬覦,那麼這就是褻瀆,是罪惡,是不可饒恕的過錯!
「亂七八糟?」男人尾音上揚,倏地,綻開一抹笑,「你太高看我,也太低估你自己。」
「?」什麼意思?
「我是做過你的老師,但遠遠算不上長輩;我也不是男神,只是一個普通男人而已。」
苗苗不懂他為什麼說這些:「你……」
「所以,不要把我當做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你可以有『這種想法』,也可以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每說一句,他就逼近一步,「懂嗎?」
苗苗最終退無可退,被他逼進牆角,整個人都籠罩在沈春航強大的侵略氣場之下。
兩眼發懵,耳畔嗡鳴。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根本接受不來,也不想接受。
好像……
有什麼東西從她印象中坍塌,一點一點剝落外殼,最終面目全非。
「不……不是這樣的……」
她訥訥呢喃,保持著重複搖頭的動作。
沈春航卻不給她半點緩衝和逃避的機會:「別告訴我,你的關心和照顧都是日行一善,你的溫柔和笑容全是憐憫施捨。丫頭,天底下沒有誰對誰的好是理所應當、不圖回報,總有目的和心思,只不過我看到了,而你卻選擇自欺欺人。」
「……我有什麼目的?」她張了張嘴,聲音輕得如同飄絮。
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問自己。
男人將她臉上的迷離與茫然盡收眼底,不由泛起一絲心疼。
如果可以,他不想逼她,但經過一整晚的考慮,他不想再等了。
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可能會讓他們錯過很久,甚至再無可能,總歸要讓她知曉和明白,她的一腔崇拜和滿心付出都沒有被辜負……
沈春航一邊唾棄自己的私心,一邊又忍不住這樣去做。
「所以,」他看著她,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專註,「你想讓那些『想法』和『亂七八糟的念頭』成為現實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沈春航終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為苗苗……跑了。
他被推得一個踉蹌,等反應過來,大門已經重重關上,女人早已落荒而逃。
苦笑蔓上唇畔,他低聲慨嘆,「沈春航,你也有今天……」
苗苗這個周末過得心驚肉跳,許是醉酒後遺症,她從公寓離開之後,回家沾床就睡,一覺醒來已是月上中天。
之前發生的一切彷彿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她自己變了形,沈春航也變了樣,劇情完全不受控制地滑向另一條軌道。
直到現在她還不敢回想當時的場景,以及男人每句話背後暗藏的深意。
碰都不敢碰,一碰就頭疼。
第二天,周一。
苗苗一如往常打卡上班。
趕在沈婠到達之前整理好辦公桌,算好時間沖泡一杯熱騰騰的茉莉花茶,然後拿上行程簿,站到電梯口,靜靜等候。
八點整,總裁專用梯打開。
叮——
一更三千字先來,二更明天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