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藥
回到了府中，心妍隻覺得一陣無奈，最近的事情還真多呢……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麽呢？
“小姐？您怎麽了嗎？出什麽事了？好像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的樣子呢？”靈兒有些擔憂地看著心妍。
“放心吧，我沒事……不過倒是真的遇上了些事情罷了……”心妍有些略帶尷尬地笑了笑，“好啦好啦，管那麽多幹嘛啊你！知道的說你是我丫鬟，不知道的說你是我娘呢！”
“小姐！”靈兒有些嗔怪地瞪了心妍一眼，“您又在亂說話了！奴婢怎麽能和二夫人相比呢？”
心妍小小地白了靈兒一眼：“我這是比喻，比喻懂嗎？真是的……其實我的意思就是說你管得太多，而且嘮嘮叨叨的，都快趕上我娘了啦！”
靈兒卻更是疑惑了一些，她不解地看著心妍，好一會兒才問：“可是在小姐出生當日，二夫人就……故去了……小姐應該對二夫人沒有印象才對啊？再說了，靈兒聽老嬤嬤說的，二夫人和藹可親，可話不算多，整個人比較文靜。小姐怎麽說二夫人嘮叨管事情多呢？”
心妍頓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並沒有半點的嘲諷和虛假，雖然是真實的笑容，看上去卻如此讓人心酸……
心妍低垂著眼眸注視地麵，良久才抬起了頭來：“原來……娘親是這樣的人呢……我都不知道……”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剛才是靈兒說錯話了！”靈兒看著這樣的心妍不由得心酸，甚至差點落下淚來了，都是她不好！雖然小姐這段時日開朗了不少，但是也會傷心的啊！
“你道歉做什麽？我還要謝謝你呢……靈兒，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一個有關於娘親的事情……”心妍揮去了剛才有些陰霾的情緒，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容。
剛才心裏麵的那陣有些莫名其妙的抽痛，其實是你吧？古心妍……心妍在心中默默地念道。她知道，這畢竟是人家的身子，想一點人家的痕跡都不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會在提到她娘的時候有那樣的情緒。
“這……小姐……”靈兒愣了愣，剛才小姐說什麽了？要謝謝她？她沒聽錯吧？讓小姐那麽傷心了小姐還要謝謝自己？“小姐您說的是……真的吧？沒有騙靈兒？”
心妍點了點頭，抽出了一張一萬兩銀子的銀票，遞給靈兒：“你小姐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但是我身上隻有這東西！總不能去問古旻要吧？你就將就一下吧！有時間去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看著靈兒躊躇著不敢收的模樣，心妍作勢要把銀票給扔進火盆中：“你不要嗎？那麽就丟了好了，反正我拿來也沒有什麽用！唉……可惜了！”
靈兒一把從心妍手中“搶”過了銀票，緊攥著銀票紅著臉：“小姐，靈兒要……靈兒當然要了……”
心妍這才點了點頭，拍了拍靈兒的腦袋：“這才對嘛！以後我給你的東西，不管是什麽都要好好拿著！”
“是！”靈兒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下來，眼中似乎有些淚光閃閃的。真是……可愛的小丫頭呢。
“哎呀！糟糕！”靈兒突然間猛地一拍腦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東西似的，“慘了慘了！我居然忘了！”
心妍被她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好半晌緩過神來才問道：“怎麽？你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了嗎？”
靈兒有些尷尬地繞著手指，別扭地點頭：“額……是的……小姐，您先讓靈兒先去廚房一趟可以嗎？”
廚房？這丫頭在做什麽？心妍雖然心下狐疑，卻點了點頭。得到了心妍的許可後，靈兒一溜煙地衝出了房間，直奔廚房，嘖嘖，那速度哦！都可以創造個新的世界記錄了！隻是這裏是古代，沒有這東西，還有些可惜啊……
不過……靈兒在廚藝方麵的造詣嘛……倒是真的不敢恭維！上一次她開玩笑說想要吃冰梨燕窩，靈兒就當真去做了。結果差點沒有毀了整個廚房！由此，心妍再也不敢讓這個“廚房殺手”進廚房了！現在她還去做什麽啊？
心妍正胡思亂想著，靈兒便已經進來了，手中還端著一個木製托盤，托盤中放著一個白瓷碗和白瓷的勺子。
靈兒將托盤放在了桌上，對著心妍笑盈盈地說道：“太好了！小姐！靈兒終於成功了！”
“成功了？什麽東西成功了？還有這是什麽？”心妍自然不懂靈兒這個莫名的“成功了”的意思，便開口問道。
“嘿嘿！當然是做東西做好了啊！小姐您看你看！”靈兒伸手打開了碗蓋。
心妍細不可聞地皺了下眉，剛才她應該沒有看錯吧？
靈兒的語氣中有些激動在裏麵，典型地一個小丫頭模樣：“小姐您看！做好了呢！終於做好了！這可是靈兒第一次做成冰梨燕窩呢！”
“嘖嘖，才多久不見，靈兒就會做燕窩了？而且居然見得得人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你小姐我可真是感動萬分！不過也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呢。”心妍以打趣地口吻說道。
這引起了靈兒的極度不滿：“小姐，怎麽會吃死人嘛……”
“對了小姐，您要嚐嚐看嗎？靈兒可是為了您才做燕窩的呢……”靈兒如此說道，卻已經遞上了勺子。
那意思很明顯了：你看我特意給你做東西了，你不吃就太不給我麵子了！快吃吧快吃吧！
心妍不置可否地一笑，接過了勺子：“對了靈兒，你去整理一下上次我偷藏的銀票，一會兒我帶你出府玩！”
“真的！”靈兒一聽到可以出府，便興奮了起來，連忙向著裏間跑去——她還記得心妍藏銀票的地方。
待靈兒的身影消失，心妍嘴角的幅度才漸漸地淡了下來。她端起碗，走到了架子上的花盆旁邊，沒有半點遲疑的，將一碗燕窩全部都倒了下去！
她看著裏屋的門，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笑容。隻是，這一次看上去卻讓人覺得仿佛是被丟進了冰窖裏麵的寒……
靈兒，你真的確定這東西不會吃死人嗎？
靈兒，你真的以為你剛才的小動作我沒有看見嗎？
靈兒，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對我下藥，但是無論出於什麽理由，什麽目的，你都是已經做了。
靈兒……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走上背叛的這條路……那麽……可就不要怪小姐我肯不原諒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