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鬼面

  「還不說？」少女目不轉睛地盯著綠衣男子，「再不說你就永遠不要說了。」

  「在我五歲那年參加廟會的時候和爹娘走散了，我被一個老毒物抓走……」綠衣男子說起他自己的故事。

  老毒物每天在綠衣男子身上試驗毒藥，可是從來不給他解毒，漸漸地綠衣男子變成了毒人，只要一碰到他就會死。

  十五歲那年，迷蹤穀穀主殺了老毒物，把綠衣男子救了出來，送他回到家，還給了他一本《炎毒功》。

  谷主希望他待在清河鎮，說有一天會需要他的幫助。綠衣男子回到家后裝瘋賣傻、男扮女裝，就是為了大家主動離他遠一點。

  十幾天前谷主找到他，讓他等少女來到清河鎮后保護她，谷主沒有告訴他少女百毒不侵，所以不敢近距離保護。

  「半步散？」少女感動於大家對她的保護，少年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我發現墨塵公子中了半步散倒地后，有個紅衣女子鬼鬼祟祟地離開。」綠衣男子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來，「我跟了兩條街，在紹記糧鋪附近跟丟了。」

  「隨後我去客棧仔細檢查了一遍，在一個角落發現了這個。」綠衣男子交出撿到的銀鐲。

  少女讓綠衣男子把紅衣女子的容貌畫在紙上，翻來覆去仔細查看銀鐲，看完丟給少年。

  「是她？」少年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二十年她不就死了嗎？」

  「沒錯，我師父親手斬殺的！」少女很肯定的表示，「而是我師父確認過是她本人，沒有易容，不是替身。」

  「金二娘？」兩人看到綠衣男子畫出來的人，再次充滿了疑惑。

  「把衣服換了，戴上。」少女把金絲手套丟給綠衣男子，再給了他一個面具，這樣綠衣男子沒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不怕個人觸碰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叫鬼面！」少女拿綠衣男子的血和自己的血一起做了個實驗，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血可以延續綠衣男子的命，一個月一碗血就夠了。

  而且綠衣男子的血液中有一種特殊的物質可以慢慢凈化毒素，這也是他被餵了這麼多毒還未死的原因。

  只可惜凈化的速度趕不上喂毒的速度，如果沒有遇到少女，綠衣男子真的是命不久已。少女想到如果把這種特殊的凈化作用提煉出來再用到少年身上，會不會有作用？

  所以少女決定把綠衣男子帶在身邊，多個毒人打手比多了一個百人軍隊還要有用，仇人還沒有影，到時候肯定能派到用場。

  少女充分相信鬼面就是師父特地留給自己的防身武器，可是師父在留了一個這麼強的幫手后還讓慈雲老和尚派齊逸過來保護自己，少女不敢想像自己的仇家究竟有多麼強大。

  「是，主子。」鬼面心甘情願地認少女為主，谷主對他有解救之恩，少女對他確有再造之恩。雖然帶著面具，但他可以做回正常男子。

  「是不是金二娘，一起去看看？」少年毫不避諱地把密室密道分享給少女，少女不介意少年一起，客棧中魚餌已備下，只等賊人自投羅網。

  「好。」少年點了點頭，一點也矯情。或許因為他們都不是可以扭捏矯情的人，所以彼此之間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