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蠢蠢欲動
第一百五十四章:蠢蠢欲動
美食能令人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這些天,在尋找談然的過程中,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煩,王大夫和康叔的麵色一直都很沉重。
慕貞對神醫穀的一切都不怎麽熟,所以,在找人這方麵,她也幫不上什麽忙,隻好挖空心思做點好吃的,慰勞慰勞兩位長輩。
效果到底還是有的,這別致新奇的吃法,令兩人大呼過癮,直嚷嚷著好吃。
這回吃過了飯,兩人並未像原來一樣就出去了,反而閑情逸致的喝起了茶。
慕貞收拾好碗筷之後,看著兩人悠哉的模樣,好奇的問道:“王伯,康叔,你們倆下晝不出去了?”
王大夫拿起手邊的茶,美美的咂了一口,道:“本就是在這裏長大的,隻是好久沒待在這裏兒了,就四處轉轉。不過,也就是個巴掌大的地方,轉了這麽多天,也都看的差不多了。”
而一直冷淡的康叔,盡然破天荒的和慕貞開起了玩笑,道:“我本來要去給後麵的藥田鋤草的,哪曉得你這丫頭做了那麽多好吃的,撐的老漢的直不起腰來了。”
雖然是玩笑話,但是,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要是不了解的人,還以為他是在指責人家呢。
慕貞還沒和兩個長輩說幾句話呢,門口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聞聲,慕貞扭頭一看,竟然是那天來的母子兩。
那位婦人一來,還是滿臉怒火的模樣,瞪著王大夫就逼問道:“王仁,你是不是在監視著我?”
那天人多,又匆忙,慕貞並未仔細打量這位婦人,隻是她身上的戾氣,給了慕貞很深的印象。
說實話,這婦人雖說和王大夫他們差不多大,但是女人嘛,畢竟注重保養,臉上並沒有多少細紋,從眉目間,仍能看出,此人年輕的時候,定是位美人。
不過,因為每次見麵,她都是怒火朝天的模樣,所以也給她的美,大大打了折扣。
對於婦人的逼問,王大夫連眼睛都不抬一下,懶洋洋道:“一個孫子都要有的人了,有什麽好值得我好奇的?”
要不是場合和氣氛不對,慕貞真想笑出聲來。
從來沒有發現,繼老頑童的性子之外,王大夫還有這麽毒蛇的一麵。
不過,看著那婦人被王大夫氣的麵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慕貞還是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而坐在慕貞旁邊的墨效才,則是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拉著慕貞的手,悄悄的勾了勾她的手心。
這丫頭,越來越唯恐天下不亂了。
兩人一個看不見,一個看著戲,都沒有意識到,旁邊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看著夫妻兩人的互動。
陳笙看著自家老娘再次在王大夫的手裏敗下陣來,不由有些惱怒,“咱們神醫穀的人,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都是熱情好客的純良之輩,怎麽到了這裏,連把椅子都沒得坐的?”
陳笙的話音剛落,康叔犀利的眼神就看了過去,“嗬,我家的椅子隻是給我歡迎的客人坐的,其他的人,關我啥事?”
這邊,陳笙還未辯駁呢,王大夫就把話給接了過去,道:“就是,老夫最不喜歡和哪些口蜜腹劍,兩麵三刀的人打交道。”
這會,似乎是涉及到自己的兒子了,那婦人也不在忍耐了,怒道:“夠了,我還不曉得,我陳家在神醫穀的地位,啥時候變得這麽低下了,任誰都能來踩我們母子倆一腳?我也不和你們廢話了,今兒來就是通知你們,神醫穀不收留外來的人,哪些人不屬於這裏,我奉勸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不然,別過我陳三娘不客氣。”
王大夫一臉嫌棄的看著陳三娘,道:“你莫不是忘了,當年師父說了,隻要我想,神醫穀隨我進出,隻要是我想救的人,都可以帶到這神醫穀來,還是你年紀大了,忘了這回事?忘了沒關係,總有別人知道的。現在還有啥事?沒事就趕緊走,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王大夫的話裏,毫不掩飾的厭惡,氣的陳三娘再也掩飾不住了,拉著陳笙就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慕貞有些莫名其妙。
這就結束了?那這娘兒倆是來幹啥的?
好像除了被諷刺了一頓,再也沒別的了吧?
慕貞不由的有些好奇,“王伯,這是啥意思,那兩人就是來找罵的?”
王大夫有些無力的歎了口氣,道:“他們是來試探我們的。”
“試探?”慕貞有些摸不著頭腦,忽的又反應過來,激動的問道:“這麽說,是有了談然的消息,而且,還是和他們有關?”
王大夫讚賞的看了慕貞一眼,道:“確實如此。昨個晚上,我和你康叔聽到,這母子在交談的時候,提到了小然,但是並沒有什麽行動。於是,我們今天就繼續監視,最後,真的發現是他們關押了小然。不過,我們還是沒有看到,他們把小然關在哪裏,隻是曉得小然在他們手裏罷了。”
康叔接過了話,道:“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們昨天和今早監視他們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為啥現在又回來試探我們呢?”
慕貞道:“不會是他們還有同夥吧。”
說罷,吐了吐舌頭,自己這是諜戰片看多了?
誰知,王大夫卻點點頭,道:“有可能,陳三娘急躁衝動,陳笙心胸狹隘自私,這母子倆,就算有這般深沉的心機,也沒有實施這番計劃的腦子,畢竟,小然雖然不善管理,腦子還是靈光的,一般的小伎倆,他又怎麽會實不清?”
雖然說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但是,卻還算霧裏看花,一團模糊,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收獲。
一陣沉默之後,慕貞問道:“王伯,為啥那陳三娘每次看到你,就像點了火藥似得?”
沒想到慕貞會注意到這些,王大夫老臉一陣尷尬,“這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一旁看笑話的康叔卻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揭起了短,“就是一段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風流債,才會導致今日的這般結果。”
另一邊,陳家母子倆,也在商議著同樣的事情。
不過,在場的,還有一位身穿灰袍,年歲和王大夫差不多大小的一個男子。
“怎麽樣?可試探出來了什麽?”那名灰袍男子看著母子倆問道。
這會,倒是陳笙先說話了,“爹,你就不能想個辦法把王仁給趕出穀去嗎?你都不曉得他有多囂張,娘每次在他哪兒都討不到好。”
那人笑著安撫道:“爹曉得,委屈你們母子倆了,不過,這王仁來的正是時候,他要是不來,我還得去引誘他來呢。反正談然已經被我們給控製住了,乘這次,一並把王仁給收拾了。讓他先得瑟一段時間,抓到他了,爹在給你報仇。”
說著,又神色溫柔的看著陳三娘,道:“三娘,委屈你了。笙兒畢竟年輕,看不出那老狐狸的真麵目,你可有什麽發現?”
陳三娘此時,完全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完全沒有了麵對王大夫時的犀利,“他太會掩飾了,我也無法確定。”
灰袍男子拍了拍陳三娘的手背,道:“辛苦三娘了,不過,就算不是他們,咱們也要來個引蛇出洞。那人上次來信了,說要咱們加快進度,把持住神醫穀的大權。有王仁這個老狐狸,精的很,不除掉他,我就無法幫你們母子奪回大權啊。”
徐三娘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道:“就算沒有那人的命令,我也不會在等下去了。明明我爹是上任穀主,這神醫穀是屬於我們陳家的,憑啥我們母子要仰人鼻息?”
陳笙和附和道:“就是,咱們還是前朝皇族呢,憑啥咱們要躲在這深山老林裏,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奪了我們江山的人,卻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那人聽了陳笙的豪言壯語,笑著誇讚道:“我兒胸懷大誌,了不起啊。你放心,爹老了,也沒得啥奔頭了,但是為了你,爹願意博一把。我兒放心,有了那人的幫助,就算咱無法恢複前朝,至少,可以奪回神醫穀,讓我兒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聽到榮華富貴四個字,母子倆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陳笙迫不及待道:“爹,現在談然已經在我們手上了,殺了談然,奪回玉佩,我不就是名正言順的穀主了,為啥還要借那人的力量?”
灰袍男子不讚同的搖搖頭,道:“談然抓住了可以,但是萬萬不能殺了,要知道,咱神醫穀除了談然,在也沒有別的人醫術比他更厲害的了。所以,我們不僅不能殺他,還要好好的利用他。”
“利用他?”陳笙不解,再次問道:“可是談然怎麽可能任我們所用?”
“我兒問的好,為父告訴你,這世上不僅有醫術,還有蠱術,,隻要我們用蠱控製住了他,就不愁利用不到他了。”
蠱術在神醫穀,被視為禁術,隻許了解,不許研究,除了穀主可以探知其中的奧秘以外,其他的人,一律不許接觸,所以,陳笙並不曉得,還有蠱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