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解救談然(二)
對於陳笙癲狂到變態的心理,眾人是無法理解的。
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慕貞不會武功,談然隻會輕功,墨效才眼睛看不見,而且,他也沒有和陳笙交過手,並不知曉陳笙武功的深淺。
照這樣看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最好不要和他動手。
不過,陳笙有這份兒野心,自然也不是傻的,眾人的打算,他又怎麽不會明白呢?
挑釁的看著談然,道:“你能力不如我,就想這麽耗著嗎?告訴你,沒用的,今天,你們一個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陳笙的挑釁,並沒有激起談然其他的反應,人家照樣還是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看都不看他一眼。
談然對陳笙的無視,陳笙的心裏是怒火滔天,雙拳緊握,死死的盯著談然。
不過,他也隻是看著而已,並不能拿談然怎麽樣,畢竟,他以後的發財夢,都是要靠著談然的。
這邊,慕貞默不作聲的和墨效才站在一旁,看著談然和陳笙的交鋒,心裏不禁為談然的修養稱讚。
俗話說,有理不在聲高,雖然兩人的架勢看起來,陳笙一直站主導地位,實則,他卻是拿談然無可奈何,每一拳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
洞裏的光線比較昏暗 ,慕貞以為,她打量兩人的目光並不會被發現,也就沒有注意,哪曉得又叫陳笙逮了一個正著,“怎麽了小娘子?你似乎很喜歡看我收拾他是嗎?不愧是我陳笙看上的女人,就是有眼光。”
慕貞知道談然做的是什麽打算,就算是陳笙說的話十分難聽,她也不打算理會。
但將冷眼看螃蟹,看他橫行到幾時。再等等,說不定王大夫就發現了他們,畢竟陳三娘要是回來的時候,看不見自己的兒子,肯定會進來找的。
“龍遊潛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墨效才一直敬佩談神醫的醫術,沒想到,堂堂談神醫有一天,會遭此一劫,真是時也命也。”
就在慕貞做好忍過去的打算的時候,一向冷清話少的墨效才卻開了口。
而這邊,談然似乎也沒有料到墨效才會來這麽一手指桑罵槐,不過,都是聰明人,雖說沒料到,但是,談然也不得在心裏道了一句,說的好。
於是,也十分的配合了起來,“畫皮畫骨難畫虎,知人知麵不知心,不是每個人都是像我們這樣,是心思純良之輩。”
對於談然的話,墨效才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確實,吃一塹長一智,下次,談神醫可莫再叫瘋狗給咬了。”
慕貞聽這這倆個男人的對話,嘴角直抽,兩人的氣質,誰都不像是這般毒蛇的人,可是,這打死人的話,從兩個氣質卓絕的人嘴裏說出來,毫無違和感好嗎?
墨效才會出聲,理由十分的簡單——陳笙不該侮辱慕貞。
墨效才本就是大恒王朝最尊貴,最受寵的皇子,就算是遭了奸人的算計,被宋氏一家人打壓了這麽多年,但是,恢複記憶的他,骨子裏天生的尊貴和霸氣,是怎麽都磨滅不了的。
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陳笙侮辱的是他,或許他會忍耐下來,但是,前提是,他這麽做是為了保證慕貞的安全。
和慕貞想的一樣,他並沒有和陳笙交過手,所以,如非必要,他是不會主動和陳笙對上的。
但是,慕貞就是墨效才心裏的底限。他可以為了慕貞忍耐,但是卻不能忍耐慕貞被侮辱。
就算是打不過又怎麽樣?有時候,決定勝負的並不一定是武力。所以,他寧願冒險,寧願對上這個未知的對手,也不想慕貞受辱。
談然和墨效才的話,聽的陳笙是青筋直暴,目眥欲裂的盯著墨效才,咬牙道:“我本想留你們多活幾天,等抓到王仁那個老匹夫了,再一起送你們下黃泉,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雙手握拳,抬至胸前,邪佞的看著慕貞,挑逗道:“小娘子,我看你這相公,就是一個空有一副皮囊的小白臉,等我收拾了他,你就乖乖跟了我,我不會介意你有過男人的……”
在墨效才開口諷刺陳笙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是避免不了要動手了,因此在陳笙說話的時候,就暗自運氣準備了,沒想到陳笙竟然又騷擾起慕貞。
二話不說,也不等陳笙準沒準備,凜冽的掌風就衝陳笙打了過來。
對於自己的武功,陳笙還是比較自信的,畢竟那人說過,以他的武功,就算是現在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名次的。
石室的麵積本來就小,兩人動起手來後,勁風陣陣,真如慕貞開始所想要見到的,有些地動山搖的感覺。
不過,此刻,慕貞並沒有心思欣賞這神奇的事。
她知道,以墨效才的性格,肯定不會這麽衝動,而現在,他之所以選擇和陳笙動手,肯定是因為自己。
說實話,對於陳笙的汙言碎語,慕貞並不放在心上,人生在世,總會遇到那麽幾個奇葩,就像他們剛才說的,她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唄。
不過,就算是墨效才現在的做法有些欠妥,慕貞也不會怪他,因為他這麽做,為的是自己。
慕貞的人生信條是:就是你背叛了全世界,隻要你對我好,我照樣可以為你背叛全世界。
所以,慕貞現在,除了感動和擔心墨效才,並無他想。
這邊,照目前的戰況來看,墨效才和陳笙打的難舍難分。
陳笙一邊和墨效才動著手,一邊把墨效才的實力重新估測了一遍。
他見過慕貞兩麵,自然也曉得,墨效才就是慕貞的相公。
但是,因為墨效才的低調,而且大部分,他都是站在慕貞的身後,兩人一靜一動,很多人看到這夫妻兩的時候,都是第一眼注意到慕貞的。
而陳笙也是如此,他注意到墨效才,也是因為他對慕貞感興趣。
雖然沒有調查這夫妻倆的身世,但是,從他們的穿衣打扮上,陳笙猜測,他們並不是什麽有錢有權的人家,因此,才敢口出狂言,赤裸裸的挑釁墨效才。
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墨效才,武功竟然還不俗,至少,目前為止,他在墨效才的身上並未占到便宜。
這麽看來,這兩個人的身份,就得重新考慮了。
不過,就算他們是達官貴人,那又怎樣?反正他陳笙是不怕的。
這兩人是王大夫帶進來的,就算要找,也是找那老漢的事兒。神醫穀地處隱蔽,沒有裏麵人的帶領,外麵的人根本進不來。
而且,今天他們落到了他陳笙的手裏,還是和自己的死對頭談然是一夥的,陳笙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
笑話,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了他們的麵前,除了死人,他誰都不信。
思及此,陳笙手上的攻勢,又淩烈了幾分。
而墨效才呢,和陳笙的交手過程中,他並沒有陳笙看起來的那麽輕鬆。
畢竟之前的功力,他全部都傳給了逸清,而現在新學的武功,才半個月的光景,就算是他是天縱奇才,這短短的時間內,功力又能提高幾成呢?
陳笙之所以沒有占到便宜,不過是因為墨效才的實戰經驗比較豐富,動作比較靈活。
而且,任何功夫,都是可以融會貫通的,他在練習的過程中,把自己之前的武功和現學的,融合在一起,也就是招式上能占占便宜而已。
但是內力上,很明顯,陳笙要比他深厚許多。
畢竟陳三娘的老爹是上任穀主,而且,他們家是神醫穀的本宗,所以,那些靈丹妙藥自然是不缺的。
陳笙並不是什麽武學奇才,之所以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不過是丹藥堆出來的而已。
所以,墨效才才能稍稍占些便宜。
這邊,慕貞一直緊緊的觀察著兩人的戰況,就算是看的眼花繚亂,也不敢移開視線。
陳笙的弱點,墨效才一開始就發現了,所以,他一直死死纏著陳笙,想利用近身攻擊,爭取打敗陳笙。
而陳笙,在墨效才的步步緊逼下,漸漸有些吃力。
斜眼看到站在一旁觀戰的慕貞,思緒一動,狠狠朝墨效才一擊,趁著墨效才躲開的時候,飛身朝慕貞撲了過去。
一把扣住慕貞的脖子,衝墨效才喊道:“住手,現在,你的娘子在我的手上,你若是不想她死,就乖乖的站在那裏不要動。”
慕貞沒想到陳笙和墨效才對打的時候,會顧得上自己,更加沒有想到,陳笙會利用自己來威脅墨效才,不由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卑鄙。
慕貞看到墨效才聽了陳笙的話,動作果然驟然就停下了,心裏不由的懊悔不以,“相公,他打不過你的,你不要管我,找機會就動手。”
聽到慕貞不怕死的話,陳笙的眼神一凜,手裏的動作也是緊了幾分,“你給我閉嘴,等我殺了這個小白臉之後,你的相公就是我了,你怎麽能瞎叫呢?”
慕貞忍著脖子上的痛,不屑道:“哼,你不過是我相公的收下敗將,有什麽資格說殺了我相公?”
而這邊,一直也緊密的觀察著一切的談然,看到陳笙再次耍起了陰謀詭計,心裏不由得暗罵 一聲卑鄙,“陳笙,我已經說了,這是我們的個人恩怨,你為什麽要牽連上不相幹的人呢?反正你關押我的地方也不止這一處,你放了他們夫妻倆,從新找個地方把我關起來就是了。”
現在慕貞在他的手上,談然也不敢再說話刺激他,隻好試著安撫道。
談然的妥協,並沒有叫陳笙高興多少,“喲,我當你談大神醫無欲無求呢,沒想到這小美人兒也入了你的眼?怎麽樣,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在我手裏吃苦,你心疼了吧?哈哈,我要你好好看看,我喜歡的人,是怎麽被我折磨的。”
“陳笙,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沒有禮義廉恥,我談然行的端坐的正,不要把誰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我談然還是知曉的。”
談然的怒斥,反而還叫陳笙哈哈笑了起來,“行了,不要做那假仁義的樣子,既然不喜歡,那這就不關你的事,我願意怎麽來就怎麽來。”
說著,輕蔑的看了談然一眼,道:“莫忘了,你現在也是階下囚一個,有什麽資格向往提要求?”
然後,就不再理會談然,挑釁的看著墨效才道:“小白臉,你要是不想這小美人兒受苦,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此時的墨效才,無神的雙眼,就想利劍似得,緊緊的盯著陳笙,“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墨效才一定不會放過你。”
墨效才的語氣很冷酷,此時,身上的氣場也全開,經曆過戰場洗禮的他,渾身的煞氣就能讓人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