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大結局
光怪陸離的夢,帶著慕貞把本尊小時候和哥哥的點點滴滴,走馬觀花式的經曆了一遍。
慕貞本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平白多出一個這麽愛她的哥哥,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再加上,憑借著慕貞的哥哥對妹妹的關愛,將來等他從沙場歸來的時候,定然會來看望她這個妹妹的。
她總不可能告訴哥哥慕言,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妹子,你的親妹子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吧。
除非她想被當成妖怪給燒死。
墨效才知曉了慕貞的心思之後,也是十分的心疼她。
但是因為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就算是想娘家了,也沒辦法。
思及此,心裏對慕貞的疼惜又多了一份。
輕輕的伸手,把慕貞摟進自己的懷裏,勸慰道:“為夫曉得你想念娘家人了,不過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就算是回娘家,也要等到孩子落地之後再說,那個時候,為夫再陪你回去可好?”
慕貞舒服的靠在墨效才的懷裏,道:“到不少想娘家人,隻是想哥哥了。當年他為了我遠走他鄉,奔赴沙場,這麽多年了,也不曉得是個什麽樣的光景了。”
想起墨效才說的那句娘家人,慕貞嗤笑道:“至於娘家人,除了哥哥一個,也沒得其他的人值得我惦記了。”
想起慕貞當時和自己成親的原因,墨效才的心不由得像針紮似得。
“這輩子,為夫終究是虧欠你了。”
夫妻兩人,現在說是心意相通,也絲毫不誇張。
聽到墨效才這語氣,慕貞便猜到了,他所指的是何事。
嘴角勾起一個滿足的笑意,慵懶的往墨效才懷裏鑽了鑽,“相公可不要這麽說,隻要是能和你結為夫妻,哪怕吃再多的苦,我都願意。”
看著慕貞懶貓似的動作,真的是軟化的墨效才心,笑了笑,卻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本來在收到哥哥莫凡這封信的時候,慕貞還以為,和哥哥哥的重逢,還不曉得要等到什麽時候去了,沒想到世事變幻無常,計劃趕不上變化。
轉眼到了金秋時節,對於平遙村這個季節分明的地方來說,八月十五剛一過完,眼見著樹上的葉子,一天比一天黃了。
屋子的背後,有一棵糖李子樹,從搬家到新房子,發現這顆樹起,慕貞就眼饞了好久。
顧名思義,既然叫糖李子,就說明這種李子,和一般的比起來,要甜很多。
很小的時候,慕貞也是吃過這種糖李子的。
八九月的天氣,樹上的葉子差不多都開始掉了。
等葉子掉的差不多的時候,書上就剩下一個個酒盅大的糖李子了。
這李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甜,但凡是從樹上自己掉下來的,差不多都加蜜蜂給蜇過。
來到這異世之後,除了當季的果木,比如說蘋果,桃子,核桃,板栗,柿子之外,一般是很難吃到的。
所以,當看的這顆糖李子樹之後,慕貞就動了心思。
反正是秋冬季的東西,離的又近。
每天摘幾個解解饞,其他的熟了的,就摘下來,做成果脯,冬天沒得什麽搭嘴零食,這東西就是人間美味啊。
這天,在慕貞繼續樂此不疲的守著糖李子樹時,又一封書信送到了慕貞的手上。
不曉得為什麽,接到這封信,看到熟悉的名字,卻不是同一種字跡的時候,慕貞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個把月之前,哥哥才給過她的信,為何這次又送來了呢?按道理說,這麽遠的路途,她之前回的那一封,還沒有收到,這次又送信,這是為什麽呢?
索性,慕貞也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的人,雖說感覺不太對,她還是把信給拆開了。
信越看,慕貞心裏的這股火就越大。
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真的再次向慕貞證實了這句話。
慕貞之前就一直很奇怪,本尊的父親這麽寵幸那位姨娘和她的子女,那為什麽本尊的娘死了這麽多年了,他卻還不把姨娘給扶正。
原來,因為本尊的爹,是一個上門女婿,而娘親,根本就是被那位姨娘給害死的,而這一切,都是在本尊的親爹縱容下進行的。
然而兩人不曉得的是,他們所做的這一切,都被慕言給曉得了。
然而,這個時候,母親已經回天乏術了。
想著孩子還小,將死的母親,就苦苦哀求著兒子,在自己還沒有能力的時候,就裝作不曉得這件事。
但是現在,那些人仗著把自己遠嫁,把哥哥支走,開始霸占屬於娘親的家產不說,還差點謀害了哥哥。
對於慕貞來說,她有頭腦,有方法,所以,這些家產,對她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她不能忍受的是,這些人想要把他們兄妹裏往死裏逼。
明著開始霸占家產不說,他們還買通了人,在戰場上差點謀害了哥哥。
難怪她說,這字跡不是哥哥的呢,原來在上次的戰役中,哥哥被人給出賣,差點全軍覆沒。
最後雖然死裏逃生,但是,卻也是身負重傷。
哥哥在信裏懇求她,無論如何也要把娘親的東西給保護了下來,不能叫那些人給霸占了。
和墨效才商量了這件事之後,墨效才道:“娘子,若是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為夫來辦如何。畢竟你現在有孕,長途跋涉對你來說,並不合適。”
看著自家相公小心翼翼的模樣,慕貞笑了笑,“相公,在你眼裏,你家娘子我就隻這麽的不懂事嗎?不說你的能力是我比不上的,在加上我肚子裏的這個,我也不會去冒這個險。”
更何況,上次相公出去的時候,已經和哥哥聯係上了,在信裏,他也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不可親自出馬。
聽到慕貞這麽說,墨效才心裏還真的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慕貞想要親自去解決這件事呢。
感覺到自家相公鬆了一口氣,慕貞不由的輕笑了一聲。
其實,自家相公還算是了解自己的。
若按自己原先的性子來說,慕貞還真有可能不管不顧的自己上。
但是,隨著經曆的越多,她成長的越多。
女人,好強是一回事,但是也要懂得取舍。很多人說,成功的女人不幸福,其實,在慕貞看來,不過是她們沒把握好這個度。
而且,現在自己有一個這麽有能力,又願意讓自己依靠的男人,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墨效才也沒叫慕貞失望,再加上想著慕貞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他也不怎麽放心。所以,這回出去,還沒有半個月,他就趕了回來。
“大局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了,剩下的收尾工作,我已經交給了穩妥的人,放心吧。”
聽到墨效才這麽說,慕貞也就放心了。
果然,不出兩個月,在第一場大雪即將到來的時候,墨效才拿出了一疊地契遞到慕貞的手上。
拿到手上翻了翻,慕貞這才想起來,原來上次的事,就叫他這麽輕飄飄的解決了。
對此,慕貞對墨效才的能力,不由的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相公,和我說說唄,這麽短的時間,你是怎麽做到的。”
看著慕貞一臉好奇的模樣,墨效才往她嘴裏塞了一塊剛做好的果脯,道:“乖,多吃點,你不是喜歡吃嘛,明年就讓她們多做些。至於我是怎麽做到的,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呢,不是說要注重胎教嗎?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咱們再說啊。”
月份越來越大,慕貞也越來越不喜歡動腦筋,所以,墨效才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她給糊弄過去了。
雖說托著個大肚子,但是,慕貞對吃的執著,可是一點都沒有減輕,今天折騰出了果脯,明天又做什麽暖柿子。
就是把稍微變黃的水柿子,用開水一滾,然後放在糠裏暖上一夜,第二天拿出來,柿子皮的顏色就變成了烏色,咬上一口,有甜又脆。
後天有張羅著說,柿子吃不完,就這麽長在書上也糟蹋了,幹脆做成柿餅,於是眾人又是一番人仰馬翻,好歹才算把她要的柿餅給做了出來。
不過,每當眾人圍著煙囪火爐,台子上麵堆著什麽糖炒栗子,又或者把核桃塞進柿餅裏吃的時候,到不覺得她這是瞎折騰。
慕貞手裏所有的生意,基本上都交給自家相公打理了,而她除了時不時的出謀劃策,也沒有別的事可幹了,索性,眾人也就由著她這麽折騰去了。
將近過年的時候,王財主父子倆和趙明哲也回來了。兩地的生意,都是出奇的好,要不是後麵慕貞說的限購,並且把價格提高,並且隨後用紅薯粉補上了,還真是供不應求。
而且,每當慕貞折騰出來一樣什麽吃食的時候,墨效才也會打量生產,並且在鋪子裏賣,所以,緊緊是半年的功夫,用王財主的話來說,比他一輩子賺的都要多。
大年初一這一天,眾人正打算祭祖的時候, 慕貞一直毫無動靜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
好在一切準備都還算充足,到還穩妥。
許是平時她就不是個喜歡坐的人,還不要兩個時辰,孩子就呱呱墜地了。
因為是大清早出生的,還是個男孩子,墨效才便給孩子取名叫逸晨,結果慕貞非要換成塵。
“這是為何?”
對於嬌妻的話,墨效才很少不同意,更何況就是一個名字而已,這麽問一句,不過是處於好奇而已。
沒想到,慕貞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個字顯氣質。”
於是墨家老二的名字,就這麽確定了。
不曉得經年之後,做為把大恒王朝推向盛世的君王,得知自己的名字取的這麽隨意是個什麽想法。
隨著夫妻倆的生意越做越大,和沈君以及章一成分庭抗禮的趨勢也日漸形成。
雖說慕貞的先進思想和新奇的東西,是他們製勝的法寶,是他們製勝的奇招,但是,沈君經商這麽多年,手裏的人脈也是他們拍馬也追不上的。
然而,這樣的趨勢卻叫章家人越來越焦急,於是,背著沈君的時候,便向慕貞痛下殺手。
隨著墨效才的恢複,和知曉他的身份之後,沈君也曉得,他和慕貞這輩子再無可能。
從小的兄弟情,也無法讓他不去幫章一成。
但是,他幫章一成的條件,就是如果他們事成,堅決不可以傷害慕貞一家。
在墨效才的保護下,慕貞自然不會受什麽傷害。不過,墨效才又豈是忍氣吞聲的人。
隨後就找人,把章一成派人刺殺慕貞的消息送給了沈君。
得知消息的沈君,十分的憤怒。再加上,隨著沈君爹的過世,他的娘也出家為尼了。
了無牽掛的他,便撂下了手上的挑子,隱姓埋名過起了遊山玩水的生活。
沒有了沈君這個商業奇才的幫助,生意場上,章一成這一邊,頓時顯出了節節頹勢。
而這邊,沈君之所以選擇遊山玩水,也是他之前聽慕貞說,等她老了,就要走遍大恒王朝的山山水水。所以,每到一出,他便把這一處的美景畫下來送給慕貞。
然而,有墨效才在,沈君送的東西,如何能輕易到達慕貞的手上呢、
每當墨效才攔下這些字畫的時候,都會高價出售給有錢的人家。
所以,當沈君發現,自己在江湖上漸漸有了畫仙一稱呼的時候,豁然一笑,罷了,有這麽一個男人護著她,他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自從,再也沒有給慕貞畫過山水畫。
又是一年初春,已經大變樣的平窯村,處處顯示這繁華的景象,最差的人家,也差不多住起了青磚灰瓦的房子。
“貞娘嬸子,逸塵把我家的紅椿樹燒了,娘親說,等樹發芽了,要掰椿芽給我燒肉吃呢,現在樹叫逸塵給燒死了。”
聽著奶聲奶氣的告狀聲,慕貞趕緊放下懷裏剛哄睡下的寶寶,小心的和搖籃裏的另外一個放在一起。
悄悄的衝小女孩招了招手,道:“走,和嬸子出去說,倆個妹妹剛睡著了,嬸子這就去收拾他啊。”
看著樹底下,堆著還沒有燒完的椿樹籽,慕貞就覺得自己火不打一出來,“逸塵,你給老娘過來。”
隨著慕貞的一聲大喊,隻見半大的少年嚇的一震,撒開腳丫子就跑。
眼看著跑的越來越遠的逸塵,慕貞氣的大氣直喘,確拿他毫無辦法。
片刻,隻見一個穿著白衣的翩翩少年,提著剛才逃跑的逸塵,施施然朝慕貞走了過來,而慕貞的肩膀上,也搭上了一張熟悉的大掌。
看清來者的麵孔後,慕貞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這穿白衣的,不就是三年前,跟著談然出去遊曆的逸清嗎,沒想到這一去,就是三年。
放下手裏的弟弟後,逸清衝慕貞行了一禮,道:“兒子不孝,三年未在娘親跟前盡孝。”
兒子出去,是經過自己首肯的,而且,這麽多年未見,當年最喜歡賴在自己懷裏,軟軟糯糯的叫著自己娘親的小包子,如今都快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了,慕貞稀奇都來不及,如何會怪罪呢,嘴裏不停的說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邊,剛從外麵趕回來的墨效才,衝著兩個兒子揮了揮手,自己則熟稔的拉著慕貞走了起來。
“為夫不在的這段時間,娘子辛苦了。”
三個月前,慕貞剛產下一對雙胞胎女兒,卻接到朝廷的急報,顧不上照顧妻兒的墨效才,便急匆匆的出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個月。
知曉他是去忙正事,慕貞也沒有胡攪蠻纏,“無事,你在外麵平安就好。朝廷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你怎麽會和逸清一起回來的呢?”
提起大兒子,不由得想起了二兒子,來不及等墨效才說話,慕貞便憤怒道:“你回來了,可要好好管管逸塵,這小子,現在太匪了。”
看著嬌妻怒氣衝衝的模樣,墨效才笑著拍了拍她的收,笑道:“放心吧,把這土匪交給逸清,以後你就清靜了。”
朝廷的事,墨效才並不打算告訴慕貞,畢竟這些腥風血雨,除了讓她擔心,也沒有別的作用。
說著,看了一眼滿山的桃花,笑道:“為夫走了這麽久,咱們先不說這些了,走,我陪你到處走走。”
隨手編了一副花環,戴在慕貞的頭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身邊的這位,卻還是如此嬌俏。
人說,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看著小媳婦人比華嬌的俏臉,墨效才不由感歎到:上蒼待自己,到底是不薄的。我願放棄那些世人所追求的,陪你在這寧靜山村,賞這花開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