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互贈名片
「林然!」周深的語氣里凝著怒氣,而身後的Mike則是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周深,對不起,但我現在真的沒辦法離開,警方這邊還等著我錄取口供,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氣,這樣好嗎?等我解決完這裡的事情,一定第一時間去見你們,到時候你們想怎麼罰我都可以。」
林然的語氣很是誠懇,她自知理虧,當初畢竟是她答應周深和Mike親自去機場接機的,如今這兩個人沒見到人,這心裡自然是有怨氣的。
「好,那我們等你。」
周深最終還是再也沒說什麼,匆匆的將電話掛斷,而林然聽著手裡里傳來的忙音,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重新走到了宋寒深的面前。
「朋友?」
「嗯,」林然點了點頭,將手機重新放回到了包里,「宋警官,安笙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嗎?」
「沒有。」
聽到林然的問題,宋寒深的目光先是一怔,隨即搖頭。
林然擺弄了一下衣擺,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醫生卻從病房裡走了出來,「靳先生已經醒了。」
「謝謝您,醫生。」
林然起身,徑直走向了病房,那步伐不免有些急促,宋寒深在身後看著,抿了抿唇。
「靳先生,您知道今天的情況有多危險嗎?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的小命恐怕早就沒了,所以上次你說的我欠你的人情就一筆勾銷了,我們倆誰也不欠誰的。」
林然走進病房,見到靳北的時候,將心裡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就像你所說的,今天你可是救了我一命,這人情可比上次大多了,所以現在換做是我欠你的。」
靳北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望著林然,緩緩地說道。
「既然你沒事,我也該回去了,你多保證,」林然嘆了口氣,此時靳北的臉依舊是蒼白色的,「那些人明顯是沖著你來的,所以您以後還是離我遠一些,我這個人不喜歡這些刺激的場面。」
「祝靳先生早日康復。」
林然始終都是站在距離病床很遠的位置,說完這番話,她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宋警官,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這案子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希望您到時候能通知我一聲。」
病房門口又撞見宋寒深,林然猶豫了片刻,又折返回來,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對方。
宋寒深將那名片收下,「好。」
臨走之前,林然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病房,這才踏進了電梯。
宋寒深反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最終將它塞進口袋裡,走進了靳北的病房,「前段時間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靳北見病房的門再次打開,原本以為是林然去而復還,意識到對方是宋寒深的時候,這臉上的笑容還未完全散去。
「怎麼是你?」
「你以為是誰?林然?」宋寒深悠閑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病房上的男人,「靳北,你有辦法證明這個林然就是安笙嗎?」
「有。」
「什麼辦法?」
靳北沉思了片刻,「我和安笙的孩子可以證明。」
「孩子?」宋寒深從未聽說過靳北和安笙之間竟然還有孩子這回事,因此臉上露出了極為驚訝的神色。
靳北早已猜出了宋寒深會是這幅反應,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看著對方,「抱歉,之前一直對你隱瞞了這件事,但這畢竟設及隱私,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此事。」
「我明白了,所以當年在網路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私生子,是安笙的孩子,可當初安笙……」
宋寒深雖然並不怎麼關注這些緋聞,但因為當年的事情實在鬧得很大,以至於他現在還有些印象。
「這裡面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安笙她似乎根本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安笙是阿信的母親。」
「你的意思是,要做DNA親子鑒定?以此來證明林然的身份?」
宋寒深忽然想起了剛剛林然在病房門口所問的那個問題,當時他 告訴對方,安笙在這世界上沒有親人,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信息有誤。
靳北點了點頭,但那語氣之中夾著幾分愁緒,「但林然很抵觸這件事,我現在還沒有信心說服她。」
「那如果暗中進行,等到結果出來之後再告訴她呢?」
「你覺得她那時候會相信嗎?」
靳北想起剛剛林然和他說的那些話,剛剛明明一起經歷過生死,可林然對他依舊是毫無信任可言。
面對靳北提出的問題,宋寒深眉梢緊鎖,一時無言。
林然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此時顧青禾一行人正在餐廳吃晚飯,林然便直接去了包廂。
「林然,你怎麼樣啊?沒受傷吧?」
顧青禾見林然走進來,立刻起身,衝到了她的面前,將林然前前後後仔細檢查了一遍,最終在確定林然身上沒有傷口之後緊緊地將對方抱住。
林然見顧青禾如此緊張,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她拍拍對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放心,我沒事的。」
「林然,快和我們說說你今天到底經歷了什麼?這網上的新聞真真假假的,我們也不知道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顧青禾拉著林然在酒桌上坐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問道。
而林然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周深,緩緩地開口,「其實就是我和靳北在地下停車場說話的時候, 有人忽然對靳北開槍,後來我們駕車離開停車場的時候,有一輛可疑的車子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不過警察調查之後發現那車沒什麼問題。」
「那靳北他傷的嚴重嗎?」Mike坐在林然的正對面,瞥了一眼神色越發陰沉的周深,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林然聽到這問題一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子彈擦傷。」
「林然,你以後可一定要離這個靳北遠一點,聽你的說法,那寫人明顯是靳北的仇家,要不就是他生意場上的對手,要不就是靳北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人家來尋仇,總之,這趟渾水,你以後可不要再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