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難以承受的真相
可鈴聲依舊百折不撓的繼續響著,終於,白亦雙忍無可忍的直接掛掉電話線,周圍才安靜下來。
「神經病,估計又是記者打來的電話。」
消失的睡意好不容易重新找回,門外傳來清晰的門鈴聲,她趴在床上,沒好氣的問道,「誰啊。」
沒人回答,按門鈴繼續。
等她再次問道,「是誰,不說話我就不開門。」
依舊沒人回答,但門鈴聲仍舊沒斷。
終於,白亦雙從床上倏地爬起,顧不上穿上拖鞋,發誓要把這個擾她清夢的就地正法。
大門被打開,「你……」妹字還沒說出口,沒想到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他。
「陳子翼,你怎麼在這兒?」
自從爺爺過世后,陳子翼就從白家消失,沒留下隻言片語的離開了,曾經嘗試去聯繫他,一直沒找到任何消息。
沒想到現在,他又再次出現。
不等回答她提出的問題,陳子翼漠然凝望她,嘴唇抖動一下,卻隻字不提。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看他的態度,應該是知道發生的事,一直讓他站在外面也不好,白亦雙側過身,正打算邀請他進門。
沒想到下一秒,陳子翼一個傾身,直接把她逼到了牆角,他兩雙胳膊支撐著牆壁,形成一個小小的半圓,把女生完全禁錮住,兩人的距離被縮短至幾公分,他低眸看向白亦雙,眼神依舊冰冷。
這一舉動,是他從未有過的,白亦雙有些發懵,她強忍著內心的惶恐,表面上看不出怯意,「別鬧了,那個……有事明天再說吧,我想先休息了。」
她微笑的,想從男人懷裡離開,可陳子翼卻一動不動的保持這個姿勢,眸中的眼神由冰冷,轉為瘋狂。
「我一直在等這一天,白家的小公主,是怎麼被男人拋棄,又是怎麼像喪家之犬一般的,淪落到有家不能回,無處可去的地步。」
他嘴裡露出冷笑,一邊說出這些惡毒的話,過去溫柔近人的表情不復存在,有的只是邪惡,深深地恨意。
「你……唔……」
不等白亦雙再多說一個字,嘴唇就被人死死咬住,陳子翼的力氣太大,雙手直接順著她的身體,開始往下摸索,她拼了命的想掙扎,無奈力量太過懸殊。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腦海中的養分似乎全被吸走,可白亦雙用僅存著的一分力氣快速做出反應,她狠狠地抬起腳,照著男人的襠部,踢了下去。
瞬間,捏著自己身體的大手,力氣盡失,她快速的脫身,朝外跑去,可剛走三步,兩個彪形大漢,活生生的把她逼退了回來。
陳子翼吃痛的彎腰站在另一邊,但他語氣里充滿得意,「怎麼,你想逃嗎,也是,今晚不著急,你應該還有很多事不明白,不妨我就全部告訴你。」
「你到底怎麼了,這一切難道都是你做的?」
白家的垮台,大伯叔叔的離世,包括這次秦嘉沐遭受網路攻擊。
男人緩緩點了點頭,讓她的世界轟然倒塌。
「為什麼,我爺爺養你長大,你就這麼報道他嗎?」
沒想到那個從小養在爺爺身邊,安靜乖巧的子翼哥哥,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照著男人的臉,狠狠給了幾個巴掌。
陳子翼把臉撇向一邊,嘴角的笑容絲毫不見褪散,反而笑的更加刺眼奪目。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白亦雙的手腕,直到她嫩白的肌膚,出現紅色的印記。「怎麼,你覺得很不解,很委屈嗎,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白興過去做過些什麼。」
白興,是爺爺的名字。
在陳子翼的講述下,這是白亦雙第一次聽到爺爺的過去,和掩藏近五十年的,白家的秘密。
很小很小的時候,白亦雙對男人的爺爺,只有很微弱的印象,記憶中的老人,面容慈祥,個子不高,經常帶著陳子翼來白家作客。
「爺爺他和白興是老戰友,老同學,他們從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一起當兵,之後又一起創業。」
說到這的時候,陳子翼僵硬的面部輪廓,才稍稍有些溫和,眼裡流露出的神情,是對過去的懷念。
可是瞬間,他的眸光恢復冰冷與邪惡,滿腔的恨意無法得到抒發,雙拳狠狠砸向牆壁,血液立馬把白色光滑的牆壁,給浸濕染紅。
「可是就是白興,他竟然會對自己情同手足的朋友的妻子產生邪念,他竟然……竟然會覬覦自己朋友的妻子。」
他指的難道是照片上看上去同樣慈祥的陳奶奶?
奶奶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在白亦雙回白家之前,所以從來沒見過面。
白亦雙打心眼裡不相信他說的話,疼愛自己熱衷於做善事的爺爺不可能這麼做。「你胡說,我爺爺不是這樣的人。」
「胡說,你覺得我在胡說?」
陳子翼因為她的這句話立刻陷入暴怒,走上前,一把扯住女生的頭髮,把她死死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面,「白興強暴了我奶奶,然後……然後……」
趁他陷入停頓,白亦雙一腳把他踢開,門外有人看守,她一定是出不去,無奈之下,她隨手拿起放在房間小冰箱旁的水果刀,抵在身前,「你別過來,我聽你講完所有的事,但是你要是敢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見識到她的動作,陳子翼下意識的腳步移動了半步,但沒有繼續靠近。
他淺笑,整個人躺到了床上,繼續說下去,「然後,生下了我的父親。」
什麼?
水果刀預料之外的直線墜落到地板上,白亦雙倒吸一口涼氣,剛剛陳子翼說的話,直接震碎了她的三觀,如果說陳叔叔是爺爺的孩子,那麼自己和陳子翼之間,存在親屬關係。
這麼說的話……他害死的,應該是自己的親爺爺。
「你瘋了嗎,這不可能,陳爺爺知道這件事嗎?」
「你沒有資格叫我的爺爺。」
陳子翼竭盡全力,床邊的煙灰缸被他砸向地面,床單被子全被當成泄憤的工具,揉成一團的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