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接個主線是主角 四
“其實我真名不叫恩皮水的，我……和你一樣是東世人。”恩皮水拿著一杆老煙槍對禦洺說道。
“然後呢？你要掏出個水晶球出來占卜嗎？‘禦洺一副”請開始你的表演的“表情。禦洺尋思道，一上來就說些胡話必有陰謀，話說你還不叫恩皮水，這藍月都整出來了，是叫xx輝還是xx樂啊。
“你是不是靈力的修煉極為緩慢？”恩皮水居然真的掏出了個水晶球，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不過他這話確實是說對了，禦洺早在一年多前靈力就難進寸步了，如果不是那枚戒指的話，他可能這輩子連進入殿堂的機會都沒了，禦洺點了點頭。尋思，看來這家夥對我的體質還真的算是有所了解，恩皮水一定知道些什麽，不過之前那枚戒指恩皮水究竟有沒有看到禦洺心中有點沒底。
“其實早在一年多前你來到村子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身體是殘缺的，老實說你能修煉到二階真的是奇跡，正因為你創造了奇跡所以我才選你來賭一把。”
”殘缺的？賭一把？是什麽意思？“
“我們的身體有四肢百骸而所謂靈力的修煉，便是將個世界獨有的靈氣修煉到我們身體的四肢百骸之中為我們所用。四肢百骸殘缺者也是可以修煉的，有些四肢殘缺的人甚至是可以通過修煉來重新長出來，身體不完美可以通過後天靈力的修煉來彌補。但是你缺的偏偏是百骸中最為重要的源骸，按理說缺了這個修煉之路基本是斷送了，但或許是因為你的靈魂很清晰，或許是你遇到了什麽機緣，你居然突破到了二階，不得不說這些年我見過的殘缺體走到這一步的你是第一個。至於那個賭一把嘛，就是……等你想清楚再說吧。”
“殘缺體，那我這是天生的還是.……“禦洺正色道，這是他以前所不知道的。
“很遺憾是天生的，你應該不是什麽牛逼家族的遺孤。”恩皮水一句話打破了禦洺的某種傳奇的遐想。
“好吧。那你說說有什麽辦法解決吧，看你的樣子今天是要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咳咳，很遺憾……並沒有。我給你的建議是走精神力的修煉之路，以後選擇一個合適的階職就行了。“
“那你喊我來作甚？”禦洺一副“你特麽跟我說了這麽多最後的結論是沒辦法，我去你大爺的”的表情。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能創造奇跡的，我來這西北偏境這麽些年也是為了那個東西的下落，而根據我的占星，沒多久那件東西應該要現世了。”
“那東西你都搞這麽多年還有我的份？”禦洺淡淡說道，有些不以為然。的確，這個世界是在神魔的交錯中聖誕的世界，充滿著奇跡，但是奇跡一向是與極大的風險並存的。
“當然有你的份，其實，喊你來，那東西就是給你的，你也不看看我叫什麽？你還不懂？”
“嗬嗬嗬。”禦洺顯然是不相信有好事會舒舒服服地落到自己頭上，雖然說恩皮水的名字的確很諧音。
“你要相信你的導師，老實說，那東西也不是對什麽人都有用。對我就沒什麽用，而對你剛好是絕配，當然這也就需要你的身體來做容器，裝載那件聖物。要知道你剛好是殘缺體而且靈魂格外的清晰，靈力也是到達了二階，簡直是完美容器啊。”恩皮水看著禦洺，審視的眼神中帶著熾熱。
“那我冒昧的問一句，如果當你那什麽容器的話，應該還是會麵臨失敗的風險吧，那後果是……”
“要麽就是當場爆體而亡，要麽就是靈魂被吞噬化為沒有心智的厲鬼。”恩皮水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到時候你真的化為厲鬼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斬殺你，讓你安息。”
“那成功的幾率是……”
“五成吧。”
“五成，居然比我想象的要高出許多。”禦洺有些震驚，這幾率還挺高的。
“額。我有個習慣隻要不是必成的事情都說是五成，因為無外乎成功或失敗兩種結果。”
“那打擾了啊，恩導師，我看我還是回家好好修煉精神力吧。”禦洺起身欲走，奇遇這種東西好比危險的豔遇，很危險，講究的是緣分，緣分到了，是水到渠成，緣分不到，搞不好就會丟掉性命。做任何事情生命都是起點啊，變強也好出人頭地也罷，禦洺在市井混了這麽久，活著是一切的基礎，他再清楚不過的。
“可是你不想賭一把麽？的確以你現在的狀態是可以安心進入殿堂當個普通學員，選擇個階職，四年就可以畢業至少不會愁沒飯吃，不過依你的背景大概也就是當個傭兵或者去參加帝國軍什麽的，還不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可是你可曾想過要把這個世界好好經曆一番，陽錫城不過是座小城，是這個世界的小小一角而已，要繼續去見識這個世界，唯有不斷變強啊，而我給你的選擇正是你的機會。”
“我覺得有口飯吃就行了，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去當帝國軍什麽的至少也比不明不白的死去好。”禦洺絲毫不為所動，反正你吹任你吹。
“難道你不想把命運捏在自己手裏嗎？唯有變強才是我們生存的唯一資本啊。你經曆了這麽多年，你難道還看不清這個世界嗎？你覺得這樣的實力真的就能支撐你活下去了嗎？”恩皮水越說越激動，他的目光如炬，追憶的畫麵在他眼中跳動。
禦洺拉開門的手遲疑了一下。的確啊，這個世界是沒有絕對安穩的事情的，難道說自己拒絕了進入殿堂真的就能安全的過一輩子麽？性命被捏在別人手裏的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不好呢，就像禦洺當年在那艘魔動船上，那種無力的感覺真的是令人討厭呢，十幾歲的年紀，少年冰封的冒險之心似乎又開始跳動起來。
靈力燈閃動了一下。
禦洺的瞳孔驟然一縮，那個叫朱仙的人居然又憑空出現了。
“你考慮一下吧，也罷，命運還是要自己抉擇。”恩皮水似乎是在看到朱仙回來後，他的眼中那份熾熱突然間就熄滅了，眼睛裏又閃過追憶的味道。在屋子裏，憑借著靈力燈的光亮，禦洺這才注意到那朱仙的黑袍之下是空蕩蕩的，禦洺沒有看到他的腳，他整個人是一種懸空的狀態。
恩皮水注意到了禦洺表情的微妙變化，開口繼續說道:“他便是上一個容器，但現在隻是一副靈魂體，隻能活在這袍子下，他也是我的第一位弟子。”。
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但從恩皮水的話語藏著什麽，禦洺是能夠感受到的。這會是一條凶險的路。
“但是我並沒有後悔啊老師，至少我做了想做的事。”朱仙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