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他媽混蛋!
沈淺鼻息間,全部都是陌寒生的氣息,淺淡的紀梵希香水混雜著煙草,竟出奇的好聞。
配合著他的聲音和眸光,魅惑人心。
咫尺之間,一高一低,氣息葳蕤,陌寒生黑眸低垂,似要抬手碰她,卻被沈淺注意到,適時的別過臉去。
晶瑩如玉的手落了空,卻不顯尷尬,慢慢的收回,星眸璀璨,儼然狩獵在即。
“你還剩三十秒。”
清淡的嗓音,闃然的毫無迤邐。
沈淺定定的看著他,美眸也無波瀾。
靜默的時間,如死一般的沉默著。
男人卻隱隱勾起了唇,恣睢的眸色更重,“二十秒。”
一直到感覺到他又一次要開口吐露時間時,沈淺突然拿起手機,快速的撥號,無需看眼屏幕。
可見她的心中,對那串號碼,熟悉到了什麽地步。
陌寒生的臉色,冷沉了數倍之多。
電話撥了過去,沉浮的心,在一聲聲忙音中兜兜轉轉。
這期間,沈淺不止一次的撥打過海利的電話,但每一次期待,都在最後機械化的女音中消磨凋敝。
這一次卻是不同。
還沒等到無法接通的提示音,手機便被男人一把奪走,並順勢按了掛斷,取而代之的,是他骨節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了幾下。
沈淺豁地起身搶奪,但他隻是伸直手臂,高高舉起,她就算是墊腳,都難以夠到!
他一米八九的身高,她卻隻有一米六七,足足比他矮了那麽多,怎麽可能夠到!
這個男人……
“陌寒生,你沒有權利搶我手機,馬上還我!”沈淺怒了,情緒掌控極好的她,卻偏偏在觸及到海利問題時,方寸大亂。
那是她的謹記,也是她的牽掛。
沒人會理解,那個男人,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迎著女人姽嫿的嬌容,陌寒生淺笑的春風駘蕩,輕晃著手裏的電話,俊臉暮靄深沉,“我沒有權利嗎?”
“如果你以為睡過我幾次,就有一切權利了,那你就錯了!”沈淺早已猜到他意味不明的笑容背後藏匿著什麽,清澈的眸光,自帶著超強的氣場。
她本就是個不服輸的女人,又怎會真的屈服於他?
除了在那方麵。
念及此,她眸色略微斂下,心底衍出幾分難言的羞恥。
這樣的抗拒,換來的卻是男人冷然的一笑,單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溫潤的嗓音響起,“那應該睡幾次?”
玉筍般的手指,沿著她柔美的輪廓輕拂,略過消瘦精致的鎖骨,再度向下……
涼薄的話語,也隨之而啟,“一百次?還是一千次?”
“多少次都不可以!還有——”
沈淺嫌棄般的撥開了他的手,心底潛在的怒意波動,“海利才是我的正牌男朋友,而你,陌寒生,不過是趁人之危,浞訾栗斯的混蛋罷了!”
“我和海利分不分手,輪不到你來管,如果願意達成協議,那我對你說聲‘謝謝’否者,就慢走,不送!”
話落,沈淺一把奪過了手機,並撈起沙發上的包包,在男人陰冷的視線下,轉身離去。
人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被襲來的巨大力道桎梏。
陰沉的俊臉粗暴的將沈淺一把扛起,沒有舉過肩上,反而隻是在腰間夾著,大步流星的將她扔向了沙發。
她吃痛的呼喊湮沒在男人憤然的視線,雙眸陰鷙的盯著她,超強的氣壓赫然襲下,籠罩著她的嬌柔。
“如果你剛才的一番話,隻是想惹怒我的話,沈淺,你做到了!”
他扯了扯領帶,脫去外套,並理智的看了眼手機,剛好中午十二點,民政局下午一點半上班。
中間的時間,差不多算是夠一次了!
陌寒生走向門口,將房門反鎖,回身時,沈淺早已從沙發上起來,倔強的提著包包,不屈的瞪著他,“讓開,我要出去!”
他笑了,冷笑中伴隨著幾分跅弢不羈。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堅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這兩次被他弄得那麽慘,還敢這麽強硬。
她是真的不怕了嗎?
沈淺當然怕,她又承受不住他的瘋狂,每次都隻能咬牙強撐,幾乎半條命都能被他折騰沒了!
但就是因為怕,才更要反抗。
她拿著手機,撥出了110三個數字,纖細的手指放在撥號鍵前,“再不讓開,我報警了!”
對付他這種有軍銜的混蛋,估計也隻有警察了。
清冽的笑聲,在俊逸的男人臉上顯得更加清雋,蕭拓的冷眸,卻毫無任何笑意,巨大的危險已然來臨。
沈淺咬咬牙,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你好,我在陸軍10……”
話還沒等說完,男人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個上步,猝不及防的一個動作,沈淺都沒看清楚,手裏的電話便已下落,還被男人及時的一把接住。
陌寒生自然的掛斷電話,一個揮手,手機在空中劃出精準的拋物線,飛出了窗外。
二樓的高度,手機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將沈淺驚愕的思緒拉回,還沒等衝去窗邊,纖腰就被男人一把緊緊地箍住,一手鉗著她,摔向了沙發。
“沈淺,你給我看清楚了,好好睜大了眼睛,看著你是怎麽被混蛋一次又一次幹的!”
話音未落,粗暴的力道猛然襲來,超強的重量幾乎讓她再次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沈淺奮力反抗,惱怒的張口咬著他的肩膀,下了十足的力道。
但他卻像渾然不知般,隻是機械的動作,打樁般,更狠,更烈,也更暴。
她怎麽可能受得了?!
一下又一下,沒有任何的準備和前戲,也沒有絲毫的愛撫和流連,隻是最原始,最莽荒的方式,盡情的發泄,釋放。
任憑肩膀上早已被她咬的鮮血淋漓,他卻隻是注視著女人唇邊的鮮紅,勾出嗜血的諷笑,“你還真是欠操啊,多操你幾次,看你還能不能記住,到底誰才是你男人!”
“陌寒生,你真混蛋!”
沈淺痛到了極限,難耐的貝齒啃咬著下唇,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他的,腥腥的血味彌漫,卻抵不過心中的憂憤。
哀涼的眸中,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源自內心深處,海利,你到底在哪裏?
為什麽一直聯係不上。
帶我離開這個混蛋,好不好?
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