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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日後爺管你便是

  李君澈這副討哄的模樣,似足了個小孩子,衛靜姝沒忍住噗哧一笑。


  見屋裡頭沒人,趙喻嬌出去也未歸來,便也大著膽子轉過身來。


  因著方才看下頭的姑娘唱曲跳舞的,倒也想起戲檯子上演的一出,抿了唇笑個不停。


  李君澈見她這模樣,眉頭一挑,無緣由的也跟著笑。


  衛靜姝卻是手一伸,用食指抬著他的下巴,調戲意味十足。


  「世子爺,貌若潘安,當真是俊朗青年,叫人挪不開眼……」她眼眸轉動,落在李君澈的面上。


  劍眉入鬢,鳳眸微挑,鼻挺唇薄,輪廓分明,的確生得一副好麵皮。


  衛靜姝唇邊的笑意漸漸淡去,望著這麼一張臉,卻是忍不住心中亂跳。


  她的身影在李君澈的眸中填得滿滿的,兩人就這麼對望著,一時間,誰也未說話。


  過得半響,衛靜姝只覺腰間一緊,整個人便已經被李君澈圈在懷裡。


  青花瓷的酒盞跌落在波斯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滾了幾滾。


  李君澈扣著她的後腦,微涼的唇瓣貼了上去,帶著些許酒香的探入她口中。


  與前幾日那個霸道而又急促的吻相比,這回倒是溫柔纏綿。


  可衛靜姝依舊掙扎不得。


  她雖只是十幾歲的身子,可到底長了一顆二十來歲的心,不多時便已經手軟腳軟,整個人掛在李君澈身上了。


  李君澈嘗盡衛靜姝口中滋味,這才低低一笑,大拇指摩挲著她紅潤的唇瓣:「越來越會哄人了,爺喜歡。」


  又道:「不過,這等哄人的方式只得爺獨寵,知道嗎?」


  衛靜姝一把推開李君澈,大口大口的喘氣,面頰緋紅,媚眼如絲,指著他「你」了半天也未說出話來。


  李君澈倒是極好的心情,雙指按在自個的唇邊,眉眼彎彎:「沅沅,今兒是旌德十一年,五月初八……」


  衛靜姝……


  對付衛靜姝這隻貓兒,李君澈是越發有心得了,頭天夜裡騙了她的吻,氣得她跳腳。


  第二日,隔著門柩喊得一句:「沅沅起身未?爺準備出門去茶肆聽說書,你去不去?」


  不多時,便聽到裡頭噼里啪啦的聲響,衛靜姝披頭散髮的,衣裳都未系好,一隻腳裹了鞋,另一隻還在往腳上套。


  雕花門柩還未開,聲兒便先傳了來:「去去去,我要去……」


  李君澈瞧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眉頭就是一跳,忙將她拉進屋。


  「都多大個人了,出門前不能將自個先收拾好嗎?」一邊說著,一邊給她將身上的衣衫整理好。


  夏日衣衫輕薄,多是紗衣,衛靜姝本就著急,衣裳穿得鬆鬆垮垮的,李君澈身形高,一低頭倒能瞧見她裡頭那間水藍色的肚兜兒,忍不住輕咳一聲,耳尖泛紅。


  衛靜姝一無所覺,正理著一頭長發,扁著嘴兒瞪他一眼:「不是你說立時要走了嗎?」


  李君澈胡亂的嗯得一聲,忙手快的給她將衣裳整理好,復又蹲下來替衛靜姝將鞋履套好。


  衛靜姝唬得一跳:「你幹什麼?」


  「別動。」他穩穩的抓住衛靜姝的腳踝,將踩踏的鞋跟套上,又拍了拍鞋面上的塵土,這才起身。


  衛靜姝面頰燒得通紅,也不敢看他,只覺的堂堂的雍靖王世子爺伺候她穿衣穿鞋,受寵若驚萬分,一時間倒不曉得是該害羞,還是該高興。


  李君澈這事兒做得太順手了,也未覺得難為情,伸手捏了一把衛靜姝的臉蛋:「快去洗漱,蓬頭垢面的,也好意思出來見人。」


  又怕她著急,加了一句:「時辰還早,我在下頭等你。」


  「嗯嗯嗯,好……」衛靜姝腦袋跟小雞啄米似得點個不停,等李君澈一出門,便立時關了門,捂著心口狂呼氣。


  李君澈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瞧得一眼緊閉的房門,眉眼彎彎,抬腳下樓。


  時辰還早得很,怡紅院裡頭的姑娘們都還未起身,正堂空蕩蕩的,只得兩個小丫鬟候著,見他下來,忙擺了早膳上來。


  趙喻嬌昨兒也歇在怡紅院里,聽見動靜,從二樓的看台探出個頭來,沖李君澈吹個口哨。


  見他絲毫不為所動,這才嘀咕一聲:「沒情趣。」


  膳桌上擺著十幾個碟,還上了兩種粥食,李君澈拿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燕窩粥,頭也不抬:「爺對你沒得情趣。」


  趙喻嬌不滿的瞪他一眼:「知道啦,你的情趣在沅沅身上。」


  又不屑的哼一聲,一早上的人還未清醒就先塞一肚子狗糧,真是夠了。


  李君澈動作優雅吃了口粥下去,神色不變:「沅沅這名兒也不是你叫的,你叫沅姑娘便是了。」


  話音還未落,便只聽得窗柩摔得噼里啪啦的聲兒。


  衛靜姝又不是聾子,躲在屋裡頭洗漱,也將這兩人的對話聽得個全,自個也臊得滿面通紅。


  待往樓下去,見著李君澈穩坐在那兒眉開眼笑的看著自個,便更加抬不起頭來。


  她又不是真蠢,李君澈都表現得這般明顯了,若是不曉得他心悅自個,那也未免太假了。


  若是沒得前世那般記憶,她自然也跟個小姑娘似得,歡喜異常,說不準還投懷送抱。


  可偏偏,有了前車之鑒,她如何敢再行一回誅心之路。


  「過來坐。」李君澈見她面露羞臊之意,也不過笑笑,指了指身邊的圓凳。


  又道:「早膳花樣不多,你看看想吃些甚個,讓廚房的做。」


  衛靜姝應得一聲,乖巧的坐到李君澈身邊,往膳桌上瞄得一眼,十幾個碟呢,還花樣不多。


  對吃食沒得挑,兩人便就著十幾個碟吃了早膳。


  馬車在後門候著了,李君澈拉著衛靜姝就要走,趙喻嬌這才懶洋洋的從樓上下來。


  一襲月華色箭袖長袍,同色絲帶束髮,依舊沒個正行:「你們出門玩,怎麼不帶我去呢?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多可憐啊。」


  李君澈回過頭來瞧她一眼,嗤笑一聲:「一院子的姑娘陪你玩,你還有甚個可憐的。」


  說得趙喻嬌一噎,隨即又嘖嘖出聲:「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馬呀,當真是誅心啊……」


  「爺一向重色輕友……」李君澈斜睨她一眼,說得這一句,便帶著衛靜姝出了門。


  衛靜姝叫方才二人的對話逗得滿臉笑意,上了馬車,還問李君澈:「你們平時就這麼相處的嗎?」


  李君澈側眸看她一眼,手往車壁一撐,便將她圈在眼前,眉頭一挑:「沅沅若是吃醋,那日後爺就不跟她說話了。」


  衛靜姝鬧得大臉紅,推他一把:「怎麼說話的呢,說得我好像醋罈子,母夜叉似得……」


  話音將落,她這才又反應過來自個說了甚個,啐得一口:「呸呸呸,關我什麼事啊。」


  說完便轉過頭去不再看他,面頰卻是越燒越熱。


  李君澈哈哈一笑,足見心情極好,那柄素日拿來裝模做樣的白玉骨摺扇在手中展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衛靜姝扇風。


  青州繁華不如雲州,可趙喻嬌這幾年也管理得甚好,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雖多,卻並不雜亂,小商小販也沒有阻擋街道。


  衛靜姝挑著帘子瞧得一眼,的確是心生佩服的。


  又想著趙喻嬌十多歲的年紀,便親力親為的掌管三個州,也委實不容易。


  她將帘子放下,有感而發:「我似公主那般年紀,別說管理州府了,連自個管不了。」


  上一世,若不是自個沒用,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慘劇發生,而自個甚個都做不了。


  李君澈不曉得她是為著上一世的自個感嘆,聞言一笑:「不打緊,日後爺管你便是。」


  三餐飯食,四季衣裳,一生無憂……


  衛靜姝轉過臉來,瞪他一眼,咬著唇並不說話。


  馬蹄聲聲響,不多時便已經到了地兒。


  趙喻嬌老早便著人來打點好,掌柜的親自站在門口將二人迎進去。


  茶肆裡頭清了場,只得一個穿著灰布衣裳的說書先生站在那兒。


  說得故事已經開始了,面對著空無一人的茶座,他也說得唾沫橫飛,鎮定自若。


  李君澈拉著衛靜姝挨到最邊邊的角落坐下,將那說書先生打量一番,讚賞的點點頭。


  趙喻嬌也是有心之人,雖說青州,益州同渭州都是她的地盤,不怕那些個狗腿子殺進來。可李君澈這麼個大活人,還是個招殺手的大活人,她也不敢鬆懈半分,若是有個萬一,她上哪陪他條命。


  是以這一路上的安排,全都用的自個人。


  別看說書的先生身份平凡,可李君澈一眼便能瞧出此人非一般人。


  就連方才在門口迎他們進屋的掌柜的,也都非掌柜這麼簡單。


  看得出,趙喻嬌這些年,在自個的地盤上,還是很花了些心思的。


  不過,那樣的環境,若是自個不上心些,死於非命怕也是遲早的。


  衛靜姝沒瞧出這其中的區別來,可那說書先生說的故事也是當真精彩,一雙杏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碟子裡頭的瓜子叫她磕完了都不自覺。


  一段告落,她還學著拍手叫好,大言不慚的吐出一個字:「賞……」


  李君澈側過眸來瞧她:「你帶銀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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