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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爺可是被你拽在手心裡

  屋裡頭未點燈,黑漆漆的,衛靜姝睡到後半夜覺得有些涼意,迷迷糊糊的呢喃一句便翻個身。


  半夢半醒間突聞一聲悶哼,嚇得一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滿身戒備:「誰?裝神弄鬼的……」


  三更半夜潛進衛靜姝房裡的李君澈,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不成想這小丫頭一個翻身便又鬧得他周身火氣,只得無奈輕咳一聲:「是我。」


  不等衛靜姝發怒,又提醒她:「我覺得你一個姑娘家的,睡姿好歹應該優雅些許。」


  此時此刻的衛靜姝好似一條八爪魚般,手腳皆搭在李君澈身上,若不是曉得她當真睡著了,他必然要當這小丫頭是故意誘惑自個。


  李君澈自認為自個算不上甚個正人君子,受得如此誘惑卻還能忍著坐懷不亂,當真對衛靜姝是真愛了。


  衛靜姝的重點卻完全不在這上頭,她猛的坐起身來,不由分說的便朝著李君澈的臉一圈打下去。


  嘴裡罵道:「你還要點臉嗎?姑娘家的被窩也敢鑽。」


  李君澈吃吃一笑,伸手將她的小拳頭包在掌心裡,微微用力便將人拉到懷裡:「爺是痴情人,不是甚個姑娘的被窩都鑽的。」


  明兒他便要將衛靜姝交到衛書啟手裡,若想再見,少說也得七八日,他也是心裡煎熬,輾轉難眠才做出這等小人行徑來。


  「快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衛靜姝被他圈在懷裡,掙扎幾番,卻依舊動彈不得,小臉兒漲得通紅,只覺李君澈越發得寸進尺了。


  平素拉拉手親親嘴也就罷了,如今連她被窩都敢鑽,若是叫別個曉得,她日後哪裡還有臉面活。


  「不放。」李君澈將腦袋隔在她肩頭,跟個孩子似得撒嬌:「明兒一過便得好些日子才能見到你了,讓爺抱抱吧。」


  衛靜姝聞言一頓,周身怒氣頓時散了大半,果然不再掙扎,卻還是滿心氣惱的道:「你也太不像話了,若是傳出去,我日子可如何做人。」


  話音將落,李君澈張口便咬住她耳尖,聽她吃痛輕哼一聲,這才帶了些許寒氣:「誰敢傳,爺要了他狗命。」


  整艘船皆是他的人,就連船夫廚娘也都不是一般人,等得他所用的,若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敢傳小話出去,只怕連死都不曉得如何死。


  李君澈身上帶著些許他自個覺察不到的霸氣,沒得由來的得了衛靜姝的信任,她眉目一低,卻還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叫人瞧見也不像話呀。」


  「怕什麼,瞧見了也只能爛在肚子里。」李君澈勾唇一笑,越發將她摟得緊。


  嘆氣道:「爺病了。」


  「怎麼了?是傷口未好,還是累著了。」衛靜姝一聽,忙伸手探向他額頭,也沒得心思去計較他三更半夜鑽自個被窩的事兒了。


  李君澈素來對外稱體弱多病,這些時日他又連連受傷,衛靜姝自然沒多想,當真以為他病了。


  「不是。」李君澈搖搖頭,抓了她的手從自個頭上移到心口:「相思病。」


  「你還未走,便犯了。」


  蔥白似的玉手,挨在他滾熱的胸膛上,只感受到那顆心「噗噗」的狂跳。


  衛靜姝面色一紅,往他胸口便是捶:「沒個正行。」


  惹得李君澈哈哈笑。


  他在衛靜姝額上,輕輕一吻,也不逗她:「好了,夜深了,早些睡吧。」


  又怕她多心:「爺就是捨不得你,想抱抱罷了,你放心,沒成親前,爺不會逾越的。」


  衛靜姝翻了個白眼,還沒逾越?真要論起來,光是拉手,親嘴,摟抱的,就夠浸豬籠的了。


  可離別在即,她到底沒拒絕,只低低應得一聲,便任由他抱著。


  只是兩人本就互生情愫,此番懷抱而眠,又哪裡真醞釀得出睡意。


  衛靜姝的額頭挨著李君澈的下巴,羽睫微微煽動,撓得他下巴痒痒的,終是惹他無奈一笑:「怎的,爺坐懷不亂,沅沅倒是先亂了?」


  「亂你個頭。」衛靜姝沒好氣的罵一句,閉著眼兒翻了個身,背對著李君澈。


  想了想又有些擔心的問他:「你的行蹤已經暴露,此番往京都去還得走幾日,那些人若是再追殺你可怎麼辦?」


  她是不曉得李君澈在青州乾的那些事,自然也沒人同她說,京都那頭派了人過來,只當他這一路必然兇險異常。


  李君澈也沒有要解釋意思,他胸膛貼著衛靜姝的後背,整個人神色放鬆,下巴抵在她腦袋上的亂髮上,「嗯」得一聲,輕笑道:「爺也不是吃素的。」


  「那你還鬧得滿身傷?」


  李君澈……


  見他吃癟,衛靜姝抿唇一笑,又翻了個身過來,小小聲的問他:「你身上的傷可好全了?」


  兩人前後受的傷,她的傷口雖結痂,卻也還未好利索,這兩日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又時不時的欺負她,便也沒過問。


  「不知道,傷在後背,我也瞧不見,你幫我瞧瞧?」


  受傷對李君澈來說也算家常便飯,可這會子能賣會子慘便多賣一會。


  說著還當真起身將榻前的油燈點燃。


  衛靜姝不太適應突然的光亮,眯著眼兒坐起身來:「我還不幫你看呢,男女授受不親你難道不曉得嗎?」


  她穿了一襲月白的寢衣,面有微紅,杏眸清亮,一頭亂髮胡亂的散著,瞧著倒有幾分慵懶之意。


  李君澈伸手解衣衫,笑得一臉痞相:「怕什麼,咱們遲早都是一家人,爺這身子早給你看,晚給你看能有甚個區別?」


  夏日衣衫單薄,他本就穿著就寢的衣裳摸到衛靜姝屋裡頭來的,這會子將衣裳帶子一扯,便露了大半個胸膛出來。


  衛靜姝忙捂了眼兒,罵罵咧咧的:「誰跟你一家人了,誰稀罕看你了,快快快,趕緊把衣裳穿起來,本姑娘可不樂意對你負責。」


  李君澈哈哈一笑,索性將上衣整個褪了,往衛靜姝頭上一蓋:「你這小丫頭翻臉倒是比翻書還快,方才你自個說要看,爺才勉為其難的給你看,這會子又說不稀罕了。」


  他那衣衫貼身而著,帶著些許男子的汗味,還有他身上特有氣息,也不覺得難聞。


  衛靜姝將衣裳從腦袋上扒拉下來,一抬眸便瞧見李君澈身前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淡了,有些卻還特別明顯,最新添的怕是腹部那兒的一道。


  她半張著嘴,甚個都說不出來,一時間只覺心口悶得慌。


  這些個傷如今瞧著已無甚個,可這背後的艱辛又哪裡是她想象得到的。


  衛靜姝只覺得雙眸漲得生疼,咬著唇兒半天才顫著聲兒道:「你轉過給我看看。」


  後背最新添的那一刀,是為著她而受的。


  李君澈本想逗逗她,可見她神色不對,忙收了玩鬧之心,一把將衛靜姝手裡的衣裳扯過來穿上,唇邊帶著滿不在乎的笑意:「嚇唬你的,沒什麼好看的。」


  又道:「我這人皮厚,有傷也早好了,哪裡似你這小姑娘般細皮嫩肉的。」


  眼見衛靜姝眸子通紅的,訕訕的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沒頭沒尾的換了話題。


  「爺吃了你今兒特特給爺準備的扁食……」


  衛靜姝眸子依舊發紅,鼻尖發酸,見他轉移話題也未追根到底,只盯著他等著下文。


  李君澈頓了頓,逗她:「還可以,比起岳父大人,我們沅沅到底手下留情了。」


  衛靜姝……


  「爺還以為你想毒死爺,好紅杏出牆,沒想到,沅沅還是心疼爺的。」他伸手撥了撥衛靜姝那幾根短髮。


  顯而易見是在說衛靜姝給衛仁做的點心裡頭下花生粉的事兒。


  方才還覺得李君澈甚是可憐,可不過一句話,便又叫衛靜姝覺得可惡起來。


  她臉色一變,氣得腮幫鼓鼓:「嫌棄就別吃,我當真是心慈手軟了,就該毒死你的。」


  給李君澈做吃食的時候,她也沒想那麼多,這會子叫他一逗,立時便覺得是自個一廂情願,後悔得不得了。


  自尊心受挫的衛靜姝,立時便炸了,隨手扯了床榻上的枕頭便往李君澈身上扔去。


  「滾出去,你這臭不要臉的。」


  她這小嘴兒會罵人,可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兩句,翻不出新花樣來。


  李君澈將那枕頭接了滿懷,哈哈笑兩聲,又順著擼毛:「好啦,爺逗你的。」


  又笑道:「你特意為我而做,我心中自然歡喜,高興都來不及,哪裡會嫌棄。」


  衛靜姝撇過臉不理他,氣得小胸膛劇烈起伏。


  李君澈坐到她身邊,不顧她的掙扎,將人攬進懷裡,哄道:「我們沅沅日後必定是賢妻良母,爺都恨不得立時將你娶進門了。」


  「誰樂意嫁給你了,光會往臉上貼金。」衛靜姝哼哼兩聲,瞧著滿心的不情願。


  李君澈笑得眼兒都眯一起了,捧了她的臉蜻蜓點水般一吻。


  跟著又鬆了手,裹鞋起身,將案几上的小匣子取來。


  「爺可不是好說話的人,不管你樂不樂意,反正你只能嫁給爺。」


  說著將手裡的小匣子打開,從裡頭拿出一枚玉牌來,那玉牌還是原來那一枚,卻鑲了個簡單的金掛上去,用絡子穿著。


  衛靜姝一眼便認出來,卻還置氣拿衣袖擦了擦臉,並不理會他。


  看她那百般嫌棄的模樣,李君澈就滿臉黑線。


  將玉牌吊著在她跟前晃得幾晃:「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收起來了。」


  衛靜姝警惕的看著他,不做聲,眼見他當真要收起來了,才急急忙忙的撲過去:「誰說我不要了,本來就是我的。」


  李君澈將她接個滿懷,連連後退好幾步才站穩,萬分無奈:「天哪,你是不是得少吃點,這個投懷送抱有點吃力。」


  衛靜姝面色一紅,卻也顧不得害羞,一把將李君澈手裡的玉牌搶過來,不由分說的便套進自個的頸脖裡頭。


  這樣還覺不安全,想了想,復又隱進衣裳裡頭,貼身戴著。


  她這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般,丁點不拖泥帶水。


  李君澈哭笑不得,伸手颳了刮她鼻尖:「你呀,你呀……」


  衛靜姝輕哼一聲,隔著衣料捂著那塊玉牌,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李君澈瞧著好笑不已,可到底未曾計較,只摸了摸她的耳朵,笑道:「原先你覺得耳墜子下訂不夠隆重,這玉牌便算爺加上去的訂子。」


  他上前一步,將人攬進懷裡,挨著她的肩頭,往她耳朵上吹口氣,感覺到這小丫頭明顯的身子一震,勾唇一笑。


  「那耳墜是我滿心的情意,這玉牌,便是我的身家性命……」


  「沅沅,爺可是被你拽在手心裡,成了你的人了,日後,你想耍賴可都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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