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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難不成我真的是錦瑟?」

  「什麼?要我三日後跟著去皇家校場看那些個世家子弟比武?」余錦瑟很是驚訝,隨後連連搖頭,「不行,我怎麼能行呢,這可是皇上舉辦的,太過隆重了,我不要去。」


  余錦瑟可沒有想瞧瞧皇上是什麼模樣的好奇,到時見了天子尊顏她必定是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她向來不喜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香兒見余錦瑟一副很是抗拒的模樣,連忙勸道:「小姐不是喜歡熱鬧嗎?那日定然是熱鬧非凡的。況且這也是王爺的心意,想帶小姐去見識一番,到時許多世家小姐也會來,小姐也能交兩三好友,多好啊!」


  余錦瑟難得耍起了小性子:「才不好呢!」說著就往外面走去,一副不想多聽的模樣。


  香兒接著勸道:「王爺身份尊貴,這種場面以後是必不可少的,校場這地兒的規矩可要比旁的場合鬆散,又是比武,定然很是有趣,小姐還是去看看吧!」


  余錦瑟半晌沒說話,她突然想起了那些個人見了她后奇怪的反應,想著多去見見人說不得能解了她心中疑惑。


  這般想著,她到底還是答應了。


  去校場那日,艷陽高照,讓人覺著周身暖烘烘的。余錦瑟不耐又隱隱不安的心情倒是緩和了不少。


  穿著一身紅色短打的余錦瑟甫一到場便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待她仔細一瞧,就見大多都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


  她心中微動,這些個人看她的眼神分明也是認識的模樣,難不成他們也以為她是那位名喚錦瑟的女子?

  余錦瑟不大想看這些個人各異的神色,只垂著頭聽旁人談話,只是她總覺著有道分外灼熱的視線瞧著自己,不似有惡意,但還是令她無所適從。


  她受不住了,抬眼瞧去,就見一高大俊朗的男子直直地看著她。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只覺這人分外熟悉似是在哪裡見過。


  她心下嘀咕,到底是哪裡呢?


  她突的想到前段兒時間夜闖入她屋子的那個蒙面人。她心下微驚,再抬頭細細打量著那人。


  她想,丰神俊朗大抵就是說的這般吧!只是那雙眼卻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不是兇惡,是實在太過溫柔了,裡面彷彿蘊藏著一汪水,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余錦瑟覺著自己要是再看下去怕是真要溺死在那雙眼裡了。


  她不大喜歡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那會讓她想起她剛醒來什麼也不記得的那兩日,只能任人擺布,旁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其實那夜屋子裡實在昏暗,余錦瑟根本沒怎麼看清闖進她屋子的蒙面人長什麼眼,但那雙眼她卻是記得清楚,就是如不遠處的那男子一般。


  溫柔,卻也叫人看不透。


  沒多大會兒皇上便來了,在場的諸位都很是習慣這種場面了,皇上隨意說了兩句便開始了。


  這校場比武歷來已久,一期一會,比試分作三場,馬賽、射箭、肉搏,任一項拔得頭籌皇上都會有賞。


  其實說白了這場比武就是給各位世家子弟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機會,若表現好了皇上青眼有加,說不得就能在皇上身邊謀個一官半職,到時候在朝中可就平步青雲了。


  故此,世家公子們向來熱衷於此事,如今個個都是摩拳擦掌的等著在皇上面前大顯身手。


  按照往年的慣例都是先筆試騎馬,再是射箭,最後是肉搏。


  偏生這兩年皇上的身子不似以往得勁,沒那許多的精力看完整場比武,籌措此事的官員是個慣會揣摩聖意體貼皇上的,這不,今年的射箭騎馬就一起了。


  這可就苦了許多世家子弟了。


  他們練武大多都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個廢物,一些則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還有的就是為了博個文武全才的名頭,真刀真槍能幹的還真沒幾個。


  像衛渡遠這種出身於武官家族的就不一樣了,大多都是從小練著武的,不過紈絝子也是比比皆是。


  不知為何,余錦瑟的視線同正要上馬的衛渡遠對了個正著,她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得急慌慌將頭偏向一邊權當做沒看見。


  昱弘和一直都注意著余錦瑟的動靜,這會兒瞧見她失憶了竟還能同衛渡遠眉來眼去的,他是火從心頭起,面上卻是似笑非笑的。


  「念雪,不替兄長我鼓鼓勁兒嗎?」昱弘和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偏能傳到不遠處的衛渡遠的耳中。


  余錦瑟不知自己這位脾氣古怪的兄長又怎麼了,但她到底還是顧著他面子的,輕輕道:「望兄長旗開得勝。」


  昱弘和聽了這話臉上笑意更盛,他還特特挑釁地斜睨了一眼衛渡遠,朗聲道:「妹妹既如此說了,為兄定會好生努力,爭取拔個頭籌回來。」


  余錦瑟笑了笑沒再說話了。


  比賽開始,群馬奔出,個個都是不服輸的。


  余錦瑟看著場上騎馬狂奔的人心頭微熱,雙眼不自覺地追逐著最前面的那人,那人長得丰神俊朗,在馬上時更是肆意張揚,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她看著看著,雙頰卻是微微紅了起來,她忍不住對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香兒問道:「那個跑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是誰啊?」


  一旁的香兒還沒來得及回話,卻是有一道略顯慵懶的男聲插了進來。


  「是鎮北將軍家的獨苗,叫衛渡遠,嫂子有興趣?不過嫂子都嫁給他了,最了解他的莫過於你了,倒也沒甚好打聽的。只是嫂子這麼久一直不回去,以後如何兄弟我就不敢保證了。」


  余錦瑟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來人,那男子旁邊的另一男子倒是湊上來了:「嫂子,聽說你失憶了,你連小六都不記得了嗎?」


  余錦瑟還真不認識這兩人,可對於他們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種會污了她清白的話她竟也不反感,反倒好心好意解釋道:「我不是你們的嫂子,你們怕是認錯人了。」


  說罷,卻也沒走的意思。


  柳園知曉余錦瑟這是沒有生氣,本還想說些什麼讓余錦瑟心中存疑的,小六卻是搶了話頭:「嫂子,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怎麼就說不認識我呢?」


  柳園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余錦瑟也很是無奈地看著他,倒是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遲疑道:「怎麼了?」


  柳園用手中的摺扇敲了把小六的頭:「傻的你。」


  余錦瑟見此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只是看著柳園手中的摺扇時神色微有遲疑,這人好生奇怪,這天兒拿什麼摺扇啊?


  不過,怎麼感覺那般熟悉呢?總覺著記憶中好像也有個人不分冷熱的總也拿著把摺扇。


  柳園注意到了余錦瑟的眼神,心思一轉,問道:「嫂子可還記得我手中摺扇?當時嫂子還覺著我奇怪得很呢。」


  被人發覺了,余錦瑟也沒覺著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看了起來。


  這舉動可急壞了一旁的香兒,當即口不擇言道:「王爺,我們家小姐尚未婚配,你這說法,委實不妥。」


  柳園立時冷了臉色:「本王還由得你一個小丫鬟指摘嗎?」


  香兒也知自己失言了,忙跪在地上認錯道:「是奴婢失言,望王爺恕罪。」


  余錦瑟回過神來,心道,原來這人是王爺,怪不得如此年輕卻也不上場同那些個世家子弟相爭。


  只是現今顯然不是解惑的時候,她看了眼地上跪著的香兒,有些不知所措,剛打算行禮求情,柳園倒是先開口了:「起來吧,好好侍奉你們家小姐,還有,管好自己的嘴。」


  小六一直注意著余錦瑟的動靜,這會子見她臉都紅起來了,伸手拐了拐柳園的腰:「幹什麼凶啊?別把嫂子嚇著了。」


  柳園聽了這話,臉上立時又掛起了方才的笑容,客客氣氣地還同餘錦瑟道了個歉。


  余錦瑟只覺這人變臉委實太快了,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乾脆對兩人告辭離開了。


  所幸校場比武向來不拘小節,在座的都可離席去看。這會子場上的騎射比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大多都去湊這個熱鬧了倒是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小六看著余錦瑟離去的背影,滿臉憂心道:「柳哥,你說嫂子是不是真失憶了啊?」


  柳園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起來是這樣。」


  余錦瑟甫一出來沒多久就被人叫住了,還是喚的錦瑟。她禁不住回頭一瞧,還是三個人,兩男一女。那女子她見過,是余記綢緞莊的老闆娘,只是那兩個男子她倒沒見過。


  她想,那個看起來頗為穩重的該是那老闆娘的丈夫吧!

  余錦瑟還沒反應過來,一男子就頗為自來熟地上前來拉住了她的手臂:「錦瑟,你不知道二哥多擔心你,現今看著你沒事就好了。那老匹夫沒欺負你吧?」


  余錦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穩重男子卻是不甚嚴厲地斥責了他一句:「閉上你的嘴。」


  斥完,那穩重男子又回頭對自己笑了笑:「錦瑟,聽渡遠說你什麼都想不起了?哥哥們都很擔心你,至於恭親王府,那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的家在余府,在鎮北將軍府。」


  余錦瑟下意識地退了兩步,那人還在說:「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大哥余穆陽,這是你的大嫂,還有這不成器的是你二哥,還有渡遠,那是你的丈夫,我們都很擔心你。」


  余錦瑟無意識地蠕動了下嘴唇,到底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眼神一錯便看見了急急跟著她出來的香兒,她不再說話,轉頭就走。


  余穆寒本欲阻止卻是被余穆陽給拉住了,待香兒走過跟上了余錦瑟,他才開口道:「我們如今是要錦瑟心頭存疑,她是失憶了,不是變傻了。」


  余錦瑟一言不發地向前走著,她原先以為恭親王沒理由圖自己什麼,可如今看來卻全然不是。


  若她真是錦瑟,不就有利可圖了?


  她不禁嘀咕道:「難不成我真的是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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