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3章 喂葯
寧輕雪望著昏迷中的張書德,淚水就沒有停過,這麼嚴重的傷勢,如果是換了普通人,足夠死上十次了。
是什麼樣的信念支撐著他支持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書德終於醒了過來。
「我昏迷了多久?」這是張書德醒來后的第一句話。
「主人,三天。」
旁邊的寧輕雪一愣,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候,怎麼感覺就一會?
張書德點點頭,再次在自己的胸前施了一次「鬼神御病十三針」,只不過這一次只施了兩針,張書德也昏迷了一天就醒了過來。
雖然四天四夜沒有吃東西,寧輕雪卻發現自己根本感覺不到餓。
連續施了兩次「鬼神御病十三針」,張書德此時躺在冰面上,幾乎和昏迷過去沒有區別,只有手還能動。
「雪兒,把這瓶葯喝了。」張書德取出一小瓶深綠色,像糨糊般的藥水遞給小君,然後交到寧輕雪的手裡。
寧輕雪看著手中的藥液,卻臉色一變,一段恐怖的回憶從腦海里浮現。
「這是地獄黃連?」上一次被葉見龍打了一拳后,寧輕雪在賢醫館就喝過一次這個葯,那一次就把寧輕雪苦得生不如死。
「喲,雪兒竟然還記得這個葯,看來是迷上了這葯的味道。」張書德此時還能笑得出來。
「我不喝!」寧輕雪的心裡頭已經落下了一片巨大的陰影,自從那一次之後,她幾乎不敢再碰那些苦口的東西。
「雪兒乖,只有喝了這個葯,你的傷才能好。」
「書德哥,我不喝。」這一次,寧輕雪是打死也不喝。
「雪姐姐,其實這葯也不是很苦,在下面,比這葯更苦的都有,如果你不喝,到時候死了,去地府有的是苦藥喝。」小君在旁邊也幫忙勸寧輕雪。
「你們有沒有喝過這個葯?」寧輕雪看著小君和小竹。
「當然有,這種葯在地府也只是普通的葯,我和君姐姐經常喝。」小竹拍著胸脯,一臉正經地道。
「那你們也喝一口,只要你們敢喝,我立刻喝。」寧輕雪將瓶子遞向小君和小竹。
「這是主人給雪姐姐的葯,我們可不敢喝。」小君和小竹臉色一變,突然從寧輕雪身邊消失,出現在遠處。
「就知道你們倆鬼丫頭鬼話邊篇。」寧輕雪白了小君和小竹一眼。
「嘻嘻,我們也是想雪姐姐的傷快點好起來。」小竹嘻嘻笑道。
「這個葯我打死也不喝。」寧輕雪打定主意,就算傷勢過重而死也不要喝這個恐怖的葯。
「小君,幫我移一下。」張書德沒有繼續勸寧輕雪喝葯,而是讓小君幫他移動到寧輕雪身邊,靠著寧輕雪坐下。
「書德哥~」寧輕雪這幾天雖然天天看著張書德,卻始終動不了,與張書德隔著幾米,近在咫尺,卻觸摸不到,此時靠在張書德的肩膀上,心裡感覺暖暖的。
張書德也不說話,伸手從寧輕雪手中取過瓶子,擰開瓶蓋,將整瓶的地獄黃連倒進嘴裡。
寧輕雪看著張書德被苦得扭曲變形的臉,不由一愣。
張書德此時渾身發抖,勉強捧著寧輕雪的臉,將嘴唇貼在了寧輕雪的小嘴上面。
寧輕雪臉色一變,整個臉的表情扭曲起來,眼淚也不斷地流了下來,不過寧輕雪這一次並沒有縮回來,反而用兩隻手抱著張書德的脖子。
良久,張書德的嘴唇終於離開了寧輕雪的小嘴。
「怎麼樣,還苦么?」張書德溫柔地看著寧輕雪。
「好苦~」寧輕雪不斷地伸著可愛的小舌頭,臉上卻滿是甜蜜。
「有福同亨,有苦同吃。」張書德伸出小母指,彎著勾看著寧輕雪。
「有福同亨,有苦同吃!」寧輕雪也伸出小母指,與張書德的勾在一起,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嘴裡喃喃道。
沒有山盟海誓,只是一句普通的話,但是寧輕雪卻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哎喲~」
「你們幹什麼?」
正當張書德和寧輕雪正卿卿我我的時候,卻猛然間發現兩張小臉貼了上來,不由嚇了一跳。
「主人,我們也要吃藥~」小君一臉羨慕地看著張書德和寧輕雪,小嘴嘟得老長。
小竹更是直接依偎在張書德的懷抱里,小臉抬起來,幾乎與張書德臉貼著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張書德。
張書德望著小竹紅通通的小臉,不由心裡一暖,在那小嘴上親了一口,然後將小君也拉了過來,將三個女子擁入懷裡。
「吃藥就免了,要不我們吃點別的?」猥瑣地道。
「哎喲~」張書德怪叫一聲,誰人在咬他,又有誰在偷偷捏他?
服下了地獄黃連這種治療內傷的特效藥后,張書德和寧輕雪的內傷好得很快。
而寧輕雪也明白了冰峰坍塌之後的事情。
無數鋒利的冰錐落到湖面,為了張書德救寧輕雪,兩人卻一起被一道鋒利的冰錐刺穿,直沉湖底。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張書德通過寧輕雪吸收到的地火終於全部注入到了小君和小竹的那兩顆魂珠。
關鍵時刻,小君和小竹蘇醒過來,將四周的湖水逼開,形成一個三米寬的空間,讓張書德和寧輕雪不至於被淹死,同時向倆人輸入一股寒氣,將倆人的氣血冰封住。
這才有了張書德醒來以後的施救。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幾天,張書德替寧輕雪施了兩次針,再加上地獄黃連,寧輕雪已經勉強能站起來走動。
張書德的傷勢雖然比寧輕雪的嚴重得多,但是體質也比寧輕雪的好,所以好得不比寧輕雪慢。
「這裡是山腹之中的一處地下河。」小君和小竹雖然已經復活過來,但是畢竟靈魂損耗太過嚴重,能力比受傷之前差了不少,只能將張書德和寧輕雪帶到這裡,而不能破冰而去。
「書德哥,我們沿著這條地下河,能走出去么?」
「長白山四周溪流縱橫交錯,只要我們順著這水流往下走,一定能走出去的。」張書德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