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9章 楚夢茵的真實之眼
晚上十二點,無星無月,只有積雪的反射,顯出些微的亮光。
「書德哥哥,我們怎麼樣去找月姐姐她們?」醫院的樓頂上,楚夢茵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能不能找到月兒她們,就靠茵兒你了。」
「我?」楚夢茵一愣。
「過來。」張書德抽出度厄黑針。
「我不要書德哥哥碰我。」楚夢茵還在堅持她的原則。
「我不碰你。」張書德哭喪著臉。
「哼,諒書德哥哥也不敢。」楚夢茵走了過去。
「我現在幫你加強你的真實之眼,你閉上雙眼,什麼也不要想,凝神靜氣。」張書德說著,度厄黑針緩緩插進楚夢茵的頭頂。
關乎到能不能找到虞雅月,楚夢茵也沒作多想,趕緊按張書德的提示去做。
「站著不要動,一會我讓你睜開眼睛時,你才睜開眼睛。」
張書德一邊交代楚夢茵,一邊取出二根「鬼神御病十三針」,分別刺進自己的頭上。
「小仙,一會我引出的引魂香,你不要讓煙消散,儘可能地將煙壓縮。」張書德連小女娃都抓了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張書德將一根引魂香取出來,插在樓頂上,然後取出一塊早就準備好的碎布放在一個架子上。
張書德雙手握著陰陽火蠟燭,很快,陰陽火蠟燭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張書德用陰陽火蠟燭的金色火焰將引魂香點著,剎時間,引魂香竟然散發出一縷金光閃閃的煙霧。
張書德移動引魂香到達碎布的下方,讓引魂香散發出來的金色煙霧穿透碎布再往上升起。
「小仙,把煙霧盤起來,不要讓一絲的煙氣流失。」
張書德說完,小女娃就吐出一團白色的霧氣將整片的金色煙霧包裹了起來,並開始逐漸融合在一起。
很快,金色煙霧和白色的霧氣融合之後,就漸漸消失了。
引魂香的金色煙霧不斷升起,而小女娃的嘴裡也不斷吐出白色霧氣來中和這種金色煙霧。
一根引魂香點完,而半空中的金色煙霧和白色霧氣也同時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茵兒,可以睜開眼睛。」
楚夢茵睜開眼睛,卻驚訝地看著四周,此時的情景,竟然與剛才完全不同,所有的一切清清楚楚,絲毫畢現,就連樓下行走的人的樣貌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裡距離樓下可是有差不多上百米啊。
「書德哥哥,怎麼會這樣?」楚夢茵一時適應不過來。
「茵兒,你的雙眼是真實之眼,可看破一切的幻象,可看穿陰陽,甚至能看到一個人內心的真實想法,不過你現在的真實之眼還沒有真正開啟,我現在只是簡單幫你增加了一點視力,讓你可以看得更清楚點。」
張書德耐心地解釋。
其實楚夢茵現在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否則一定能發現自己的眼珠實在是黑得有點詭異。
「那怎麼樣才能開啟這真實之眼?」聽到能看穿別人內心真實的想法,楚夢茵興奮地道。
「這是一個長久而複雜的過程,以後我再慢慢和你說,現在你要集中精力看著那個透明的氣球。」張書德用手指著小女娃頭頂的空氣道。
「書德哥哥,這個球很奇怪,裡面由金色和白色的霧氣組成。」楚夢茵連忙集中精神注視著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的透明氣球上。
很快,楚夢茵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只要她集中精神去看一樣東西,這個東西竟然像是在她面前不斷放大,裡面的結構和組成清晰可見。
「一會我會讓小仙將球扔到半空,到時球里的氣體將會覆蓋整個首府,你就細心看著這些氣體有什麼變化。」
「我會的,書德哥哥。」楚夢茵知道這個氣球一定和虞雅月等人有關,因此不再說話,全神貫注盯著透明氣球。
「走!」張書德一聲大喝,普通人不可見的透明氣球直飛高空,然後以醫院為中心直接炸開。
楚夢茵抬起頭,凝神看著那逐漸變大的透明氣霧。
那些透明氣霧雖然越變越淡,但是在楚夢茵的眼裡卻沒有絲毫影響。
轉眼之間,那些透明氣霧就已經將整個首府的半空籠罩起來。
「書德哥哥,在那裡,那些氣霧向那邊落了下去。」楚夢茵突然指著首府的南面激動地大喊。
「茵兒,你記住那個位置,我們現在就趕過去。」張書德拉起楚夢茵就走。
「書德哥哥不要碰我。」楚夢茵掙扎開張書德的手,卻反過來抱緊張書德的手臂。
張書德苦笑,有點無語,不過只要楚夢茵在他身邊,其他什麼都沒所謂了。
「還要往前么?」這裡已經是首府的郊區,張書德疑惑地看著楚夢茵。
此時四周沒有任何的燈光,只有初化的積雪還映照著一點的光亮。
但是這些都對楚夢茵沒有絲毫的影響,此時的她,雖然不能在毫無亮光的地方視物,但是只要有一點點的光線,就足夠了。
「還在前面,我記得是靠近那條河的。」楚夢茵站在車子上,從車頂窗上站了起來,仔細看著四周,然後再抬頭看了看夜空。
張書德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拿出手機,打開首府的地圖。
根據地圖上的顯示,這片地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建築,再過去一點就是首府的護城河了。
張書德示意楚夢茵坐回車上,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取出一根引魂香,這裡距離虞雅月等人應該不遠,引魂香的距離足夠了。
但是張書德並沒有點燃引魂香,而是站在路上,緩慢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寒冷的笑意。
「書德哥哥,怎麼不點香了?」楚夢茵見張書德重新坐上車,疑惑地道。
「走吧。」張書德打開車窗,把所有的車燈全部關上,車子像黑暗裡的幽靈無聲無息地一路往前。
「書德哥哥知道月姐姐她們在那裡?」楚夢茵緊了緊衣服,雙眼發亮地看著張書德。
張書德沒有說話,臉色被外面刮進來的刀子般的寒風颳得僵硬僵硬的。
就在剛才,迎著寒風,他嗅到了各種各樣的藥材氣味。
南宮燕在醉花樓的話又在張書德的腦海里響起。
百香園
寧輕寒,是你么?
如果月兒她們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這個你們,包括寧家和朱家,甚至連高牆裡面的人。
張書德沒有用引魂香將虞雅月的靈魂喚出來問清楚情況,既然來了,不差這一點時間,真有事的話,他就讓整個首府陷入地獄之中。
很快,車子來到一片林子外面。
空氣里各種藥材的氣味越來越濃了,是從林子裡面飄出來的。
林子里有一條小路直通裡面。
張書德和楚夢茵下了車,沿著小路進入林子里。
剛踏進林子,四周就是一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就連楚夢茵的視力也大受阻礙。
林子里寂靜無聲,只有張書德和楚夢茵兩人踩在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茵兒,把蠟燭點著。」
張書德將陰陽火蠟燭取了出來遞給楚夢茵。
有了陰火的照明,兩人小心地往前走著。
「主人,月姐姐四個人都在裡面,她們沒事。」小君和小竹早就進去了。
「寧輕寒在那?」張書德暗暗鬆了一口氣。
「就在前面,不過有點奇怪。」
「什麼奇怪?」
「他一直坐在一棵枯草前面一動不動。」
「竹兒,你去保護月兒她們,不要讓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小君,你跟著茵兒。」張書德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林子的中間是一片很大的園子,園子里分開一個個單獨的區域,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有些因為草藥的特性,還搭著透明的保暖玻璃棚。
一個人影背對著張書德和楚夢茵,靜靜地坐在園子里,全神貫注地看著前面的地里。
此時正是化雪的時候,天氣特別的冷,人影的頭髮已經凝固起一片的白霜,但是人影卻像完全沒有感覺。
「『及己』,也叫獐耳細辛,二月生苗,先開白花,後方生葉三片,狀如獐耳,根如細辛,故名獐耳細辛,有毒,入口使人吐血。」張書德突然朗聲道。
人影渾身一震,猛然轉過身來,正是寧輕寒。
「是你?」寧輕寒望著張書德,眼裡儘是震驚。
「你不是想我來的么?我來了。」張書德望著寧輕寒,眼裡閃過一絲的驚訝。
張書德最後一次見到寧輕寒的時候,寧輕寒還是一個英俊瀟洒的公子哥兒,但是此時的寧輕寒臉色蒼白,兩邊面額幾乎沒有了肉,只剩下皮包骨頭,兩隻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
如果不是那眼神還和以前有些相似,張書德差點不敢相信就這麼幾個月的時間,寧輕寒的變化會這麼大。
「還能認得出我么?」寧輕寒震驚過後,看到張書德眼裡的驚訝,冷冷一笑。
「我月姐姐她們在那裡?」楚夢茵在寧家大屋見過寧輕寒,此時見到寧輕寒變成這樣,嚇了一跳,不由抓住張書德的手。
寧輕寒掃了楚夢茵一眼,仍然盯著張書德,「她們確實在我這裡,但是如果你想把她們帶走,就看你有沒有本事。」
「你總不會要我和你對打吧?」張書德淡淡道。
「我要和你斗醫術。」寧輕寒咬緊牙關道。
「小燕應該和你說過,你現在還不配做我的對手。」張書德搖了搖頭。
「張書德,你別小看我,如果你想她們活著離開這裡,就和我比一次,否則我立刻殺了她們。」寧輕寒眼裡幾乎噴出火來。
「如果你要殺她們,你早就動手了。」張書德淡淡地道。
「月姐姐她們沒事?」楚夢茵雙眼發亮,激動地看著張書德。
「唔,她們沒事,此時正在那邊的屋子裡睡覺。」張書德指著遠處的一排屋子。
「月姐姐……」楚夢茵歡呼雀躍,鬆開張書德的手,穿過寧輕寒的身邊,向著那邊的屋子沖了過去。
有張書德在這裡,楚夢茵只想著她的月姐姐,其它的事情一慨不管。
「雖然我不和你比試,但是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醫術。」張書德制止了寧輕寒去追楚夢茵。
「好,我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寧輕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張書德走到寧輕寒身前,圍著地面的那棵枯草走了一圈。
「你一直看著這棵『及己』,想必是在思考有什麼辦法將它救活,對吧?」
「沒錯。」
「可有想到辦法?」
「草根已枯,毫無生機,已經無存活的希望。」
「很好,那我今天晚上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起死回生的醫術。」
「你有辦法?」寧輕寒雙眼一亮。
「救活區區一棵小草,又有何難。」張書德傲然道。
「哼,牛皮誰不會吹。」寧輕寒一點都不相信,這棵「及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他盯著這枯草看,只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事情,觸動了他內心的事情。
「七天之內,我會讓這棵『及己』重新發芽,如果失敗,我隨你處置。」
「好,如果你真的救活這棵『及己』,我也隨你處置。」寧輕寒盯著張書德,沉聲道。
「茵兒.……」遠處屋子的燈光亮了起來,響起了虞雅月等人喜極而泣的叫聲。
張書德也不走過去,而是開始在園子里瞎轉,很快,回來的時候,張書德手裡已經抓了一把各種各樣的草藥。
「把這些草藥加水,猛火煮十二個小時,將所有的草藥完全煮爛。」張書德將草藥一股腦全部塞給寧輕寒。
寧輕寒瞪了張書德一眼,還是拿著兩把草藥走向屋子那邊,只是看著手裡的草藥的眼睛充滿疑惑,這些草藥他都認識,但是把這些草藥煮一塊能救活「及己」?
「書德.……」虞雅月領著楚夢茵等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著張書德,眼裡閃著淚光。
「月兒~」張書德可不管這裡的人多不多,一把將虞雅月緊緊地擁在懷裡。
「書德,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們的。」虞雅月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動情處,也再顧不上楚夢茵幾人在身邊,也抱住了張書德。
「讓你們久等了。」
良久,張書德鬆開虞雅月,輕輕擦掉那臉上的淚珠,「月兒,你們受苦了。」
「我們沒事。」虞雅月溫柔地看著張書德。
「對,我們沒事,只是有人天天想著別人。」旁邊的葉一仙見張書德眼裡只有虞雅月,不滿地道。
「你這個丫頭,你心裡還不是一樣。」虞雅月點了葉一仙的額頭一下,笑罵道。
「月姐姐,你看看,有人眼裡就只有你一個人。」葉一仙搖著虞雅月的手臂。
張書德驚訝地看著葉一仙,突然笑道:「哎喲,我差點忘了我們的一仙妹妹,來,過來讓我抱抱。」
張書德說著,伸手就去抱葉一仙。
葉一仙臉色一紅,躺在虞雅月身後,瞪了張書德一眼,伸了伸可愛的舌頭,「誰要你抱?」
「那我就去抱別人了。」張書德笑了,轉身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雙眼發亮,瞪了張書德一眼,下意識地退後兩步。
「哼!」旁邊傳來楚夢茵的冷哼聲和重重的一腳。
「哎喲~」張書德痛得裂開嘴,猛吸涼氣。
「月姐姐,我們不要理書德哥哥了。」楚夢茵走到虞雅月身邊,委屈地拉起虞雅月的手就走回屋子。
「好,我們不理書德。」虞雅月宛然一笑,跟在楚夢茵身邊,卻扭頭對著張書德道,「書德,小燕她.……」
「我知道,我這就去看她。」張書德點點頭。
「看到沒?你想抱都沒得抱。」張書德笑著對蘇小小道。
「哼!」蘇小小白了張書德一眼,跟著葉一仙進了屋子。
南宮燕在另外一間屋子裡,也早就醒了,但是卻躺在床上並沒有起來。
「師傅~」見到張書德推門進來,南宮燕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別動!」張書德制止了南宮燕的動作。
就這麼幾下子,南宮燕卻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張書德看著南宮燕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龐,眼裡閃過一絲的內疚。
「小燕,辛苦你了。」
「小燕沒事,只是師傅交代我,要我好好保護茵兒,我卻沒有做到,請師傅責罰。」南宮燕臉上升起病態的紅雲。
「茵兒出走,是師傅的錯,與你沒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真的很好。」
南宮燕閉眼休息了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臉色的紅雲消退。
「小燕,你的進展比我想的還要快,看來我又錯了,應該早點傳你『鬼醫外經』的下半部,而你也不至於會弄成這樣。」
「師傅知道了?」
「你這個丫頭,連鬼醫一道的禁術都用了出來,真的不要命了么?」張書德輕輕拍了南宮燕的頭一下。
「師傅,當時我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拼一次。」
鬼醫一道的禁術,救了虞雅月等人一命,但是換來的代價卻是南宮燕三個月還不能下床。
「你怎麼知道寧輕寒會收留你們?」張書德有點疑惑。
「其實師傅上次讓我來給您傳話,我就與寧少爺比試過一次。」
「哦,結果如何?」
「不分勝負。」南宮燕雙眼發亮,看著張書德,臉有得意之色。
張書德笑了,這個小丫頭,心高氣傲,他當時只是說了一下寧輕寒的基礎比她紮實,想不到這南宮燕就不服氣。
不過這樣也好,有心氣才會有進步。
「而你在比試期間,也了解到寧輕寒的性格,知道他一定會收留你們,是吧?」
「師傅,除了這裡,我當時實在想不到什麼地方可以落腳,而且這個禁術是我第一次施展,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去想。」南宮燕急忙解釋。
「你心裡想什麼,我明白的,你這個丫頭用不著解釋。」張書德坐在床邊,輕輕將南宮燕扶了起來,讓她坐在床上。
「師傅,你要做什麼?」南宮燕坐在床上,卻見張書德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不由滿臉通紅地喊道。
「你這丫頭是不是想再躺三個月的床?」
「不想。」
「不想就給我乖乖地老實點,不要說話。」
南宮燕睡覺的時候,身上本來就只穿了一件保暖睡衣,此時張書德說完,已經將南宮燕的衣服脫了下來,整個上半身已經完全暴露在張書德的眼裡。
南宮燕滿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下去,閉著雙眼不敢去看張書德。
「我現在邊為你治傷,邊傳你『鬼醫外經』下半部,你仔細記好,記不住就打屁股了。」張書德讓南宮燕靠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兩隻手伸前,輕輕放在那挺立的峰巒上,並開始有節奏地移動著。
南宮燕從來沒有被人接觸過這種私密部位,整個身子僵硬,腦子裡一片空白,連張書德說的話都完全聽不到。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張書德才從南宮燕的房間走出來,臉上一絲疲倦一閃而沒。
「書德,小燕沒事了吧?」早早就等候在房間外面的虞雅月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沒事,拿點吃的進去,吃完就能下床走動了。」
「真的?」虞雅月雙眼一亮,急忙走進房間去看南宮燕。
而葉一仙和蘇小小早就為南宮燕找吃的去了。
「茵兒,你看我又治好了小燕的傷,要不你就讓我抱一下?」見四下沒人,張書德開始對楚夢茵循循善誘。
「好……」
「茵兒對我真好.……」張書德臉色大喜,張開雙手就去抱楚夢茵。
「難……」楚夢茵嘟長小嘴哼了一聲,從張書德身邊溜進房間。
「就是不給書德哥哥抱。」裡面傳來楚夢茵的聲音。
張書德苦笑一聲,抬頭望了望天色,吸了兩口空氣,向著一處屋子走去。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清香,寧輕寒正將煮好的葯盛在一個大碗里。
「時間剛剛好,看來你還是花了一點時間來煮葯哈。」張書德看著寧輕寒手裡的藥液,笑道。
「這碗葯真的能救活那棵『及己』?」寧輕寒始終不相信張書德單憑這一碗葯就能起死回生。
「當然不行。」張書德直接就道。
「哼,我還以為張醫生的醫術有多高明。」寧輕寒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碗葯是救不活那棵『及己』,但是對吸髓體質的人卻大有裨益。」張書德淡淡地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寧輕寒渾身一震,手裡的碗差點掉落地上,雙眼盯著張書德,失聲道。
「這個世界有能瞞得過我的病么?」張書德傲然道。
寧輕寒盯著張書德,眼裡閃著複雜的表情。
「葯要趁熱喝才有效果,怎麼說這葯你也是煮了十二個小時,可別浪費了。」
「這葯是你特意給我煮的?」
「你的腦子是糊塗了?這葯明明是你煮的。」
寧輕寒盯著張書德,猛然端起葯大口地吞進肚子里,也不管藥液還發燙。
「再把這顆藥丸吞了,出出汗。」張書德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遞給寧輕寒。
這是用「魔王花」煉製的藥丸。
寧輕寒接過藥丸,毫不遲疑地扔進嘴裡。
「你就不怕我給你吃的是毒藥么?」
「既然你能看出我只有兩天的命,又怎麼會浪費這麼一顆藥丸。」寧輕寒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