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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9章 峰迴路轉

  「傻丫頭,從知道你的決定起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準備了站在你這邊。」虞雅月輕輕撫摸著楚夢茵的秀髮。


  「小燕,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也沒必要繼續催眠自己,重新做回你知道吧,我不會恨你的。」楚夢茵看著南宮燕,輕聲道。


  「茵兒,你在說什麼,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南宮燕一臉正經地看著楚夢茵。


  楚夢茵轉身看著張書德。


  「茵兒,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張書德的氣息越來越弱。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么?」


  「你是指在醫院病房裡?我當然記得,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月兒。」張書德看著楚夢茵和虞雅月,眼裡滿是憐愛。


  「不是在清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外面么?」楚夢茵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書德。


  「原來你還記得那一件事情。」張書德回想起在清市第一人民醫院外面的大馬路上,只有十一二歲的楚夢茵,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當然記得,這件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一這會記得清清楚楚。」楚夢茵咬牙切齒,眼睛里充滿了恨意。


  「你不是痛恨我,你痛恨的是醫生!」張書德望著楚夢茵,突然一道靈光在腦海里劃過,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張書德當時是在幫助楚夢茵,好讓她媽媽能入土為安,楚夢茵不可能對他心有怨恨。


  楚夢茵為何要這麼做,虞雅月為何要幫楚夢茵,所有的癥結,都是因為醫生這兩個字。


  醫道大會的十二名醫生,東方不白,寧輕寒,歐祭……


  一個個人名在張書德腦海里飛過,這些人,表面上是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但是真正的死因,張書德比誰都清楚。


  「沒錯,我就是憎恨醫生,尤其是那些目空一切的所謂名醫。」楚夢茵臉上因為怨毒而扭曲,雙手握拳,聲音里充滿了憤怒。


  「為什麼?因為你媽媽的死么?」這是張書德不明白的地方,是因為她媽媽的死因么?當時清市第一人民醫院並沒有儘力而為,造成楚夢茵的媽媽操勞過度而死。


  難道就為了這一件事情?

  「媽媽操勞過度,清市第一人民醫院沒能將她救活過來,我沒有恨那些醫生。」楚夢茵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如此憎恨醫生?」


  「我只恨媽媽當時為什麼不是徹底死亡,而是活了過來。」楚夢茵咬牙切齒,臉色蒼白得可怕。


  虞雅月在旁邊擔憂地看著楚夢茵。


  「月姐姐,我沒事的,以後都不會有事了。」楚夢茵頭也沒有回,卻對虞雅月心裡的想法清清楚楚。


  「活過來了?」張書德一愣,當時的他,醫術還沒有入門,根本判斷不出楚夢茵的媽媽當時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書德哥哥,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在清秀山的山腹,那座研究基地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么?」楚夢茵再次開口叫張書德為書德哥哥,但是語氣比寒冰還要冷上三分。


  山腹基地?張書德臉色一凝,勉強抬起頭看著楚夢茵,「你一直以為在基地里看到的那個人是你媽媽?」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媽媽。」楚夢茵突然尖叫起來,雙手用力抱住腦袋,整張俊美的臉蛋因為痛苦而扭曲。


  「茵兒,沒事的,不要怕,媽媽在這裡。」虞雅月用力抱住楚夢茵。


  「媽媽~」楚夢茵抬頭望著虞雅月,眼淚不斷地流了下來,突然撲進虞雅月的懷裡,放聲痛哭。


  「魔障~,我現在才明白那件事情對茵兒的影響有多少的嚴重。」張書德苦笑。


  當年譚玄宗利用了楚夢茵媽媽的屍體來做了實驗,讓她變成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張書德當時差點就死在這個怪物手裡,最後費盡全力,才將怪物關進熊熊燃燒的房間里。


  這一切,全部落在了楚夢茵的眼裡。


  當時張書德就擔心楚夢茵會受到影響,特意為楚夢茵施了針,但是想不到這個夢魘,在楚夢茵的腦海里隱藏得這麼深,連張書德都沒有留意到。


  張書德也終於明白虞雅月為何明知道楚夢茵做的都是傷天害理之事,但是仍然義無反顧地幫助她。


  在虞雅月內心深處,其實一直將楚夢茵當成她的女兒。


  「書德,你不要怪茵兒,要怪就怪我,當時如果我對茵兒照顧好一些,她就不會變成這樣子。」虞雅月抬起頭,看著張書德,眼眸子里充滿了痛苦和悲傷。


  「這幾年,茵兒每天晚上都從惡夢裡驚醒,從來沒有安穩地睡過一覺,這種痛苦,除了我,沒有人知道。」虞雅月繼續道。


  「為什麼不和我說?」張書德躺在地上,看不到虞雅月和楚夢茵,沉聲道。


  「書德,茵兒有和你說過的,只是你當時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她身上,所以才會忽略了茵兒的感受。」


  張書德一愣,他完全沒有這個印象,不可能的,只要楚夢茵說過,他一定會記住。


  但是自己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


  張書德只感覺渾身冰涼,整個人僵住了。


  被人抹去了記憶?

  誰能做得到?

  當時自己只對三個人毫無防範之心。


  楚夢茵?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她抹去了他的記憶,就不會告訴他這件事情。


  寧輕雪?張書德想起和寧輕雪在一起的時候,那一點一滴。


  以寧輕雪的背景,是最有可能的,龐大的寧家力量,神秘的特調小組,還有寧輕雪神秘的能力。


  不可能!

  張書德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寧輕雪是有這種能力的可能,但是卻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當時的張書德,還只是清市一名小小的醫生,別說對寧家有影響,能不能在清市生存下去,都是一個疑問,這種情況,寧輕雪根本沒有必要抹去他的記憶。


  不是楚夢茵,也不是寧輕雪,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張書德費力地抬起頭,看著虞雅月。


  不知道是不是張書行德生機漸失,產生了錯覺,他此時發現虞雅月竟然前所未有的陌生。


  「是你?」張書德咬緊牙關,他最不願意相信的結果出現了。


  「書德,你在說什麼?」虞雅月抱住楚夢茵,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一路以來,對我最了解的人,不是茵兒,也不是雪兒,而是月兒你,如果你要抹去我的某一段記憶,比任何人都有機會。」張書德緊緊地盯著虞雅月。


  虞雅月獃獃地望著張書德,最終突然嘴角翹了起來,眼眸子里的悲傷和痛苦已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得意洋洋之色。


  「書德,你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最聰明的。」虞雅月笑道。


  「你對茵兒做了什麼?」張書德的目光看著虞雅月懷裡的楚夢茵。


  「茵兒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覺。」虞雅月用手輕輕撫摸著楚夢茵的秀髮。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譚玄宗么?」張書德的臉色灰白,籠罩著一層死氣。


  「書德,這一點你可放心,我的身子,我的內心從來只屬於你一個人,以後也是。」虞雅月明白張書德的意思,嬌笑著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抹掉我的記憶,不讓我去幫茵兒?」張書德鬆了一口氣。


  「茵兒不需要你去幫,那些醫生都該死。」虞雅月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我就不明白了,如果說茵兒憎恨那此醫生,還有一點點理由,但是你呢?打算找什麼理由?」


  「書德,你忘了我的怎麼樣到楚如海身邊的么?」虞雅月說的是楚如海,不是譚玄宗。


  「你說過,是楚如海救了你全家,所以你才會心甘情願地留在楚如海身邊,那知道楚如海還沒有佔有你,他就出事了。」這些事情,張書德記得很清楚,因為虞雅月的第一次,是交給了張書德。


  「沒錯,是楚如海救了我的家人,但是害我家人的,也一樣是他,他做這麼多事情,都只是為了得到我。」


  「我當時裝聾作啞,假扮什麼都不知道,留在楚如海身邊,打算找機會為家人報仇雪恨,那知道還沒有來得及動手,楚如海就出事了。」


  「你一早就知道楚如海的肉體被譚玄宗霸佔了?」張書德心裡有一種感覺,虞雅月是知道這一切的。


  「沒錯,當時柳大川對楚如海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


  「原來當時為楚如海做手術的人就是我師傅。」張書德一愣,隨即苦笑道。


  在賢醫館,他問過虞雅月,知不知道是誰在為楚如海做手術。


  如果當時就知道柳大川做的手術,張書德的整個歷程恐怕就不是今天這樣了。


  「柳大川和譚玄宗自以為所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我已經看到了一切。」


  「楚如海一死,我的計劃就全部改變了,我不但要楚如海賠命,我還要將楚家一切都搶過來。」


  「為了取得譚玄宗的信任,我繼續留在了他的身邊,配合他假扮楚如海。」虞雅月冷冷地說著以前的事情。


  「後來茵兒出現之後,你立刻將她加進你復仇計劃里,是么?」張書德現在終於有點明白虞雅月和楚夢茵的關係。


  「我說過,凡是和楚如海有關係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茵兒此時出現,就算她命不好,該有此一劫。」虞雅月冷哼一聲。


  「所以你就明知道茵兒被夢魘逐漸蠶食,你不但不救她,還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偷偷將我的記憶抹掉。」這些事情張書德此時完全明白了。


  「茵兒就像一個殺傷力巨大的炸彈,按鈕就在我的手裡,只要我一按下去,炸彈隨時就會爆炸,這麼有用的東西,我怎麼捨得放棄。」虞雅月得意地笑了。


  「你只是想要楚家的家業,在清市的時候,你就已經全部擁有了,難道你還不滿意么?」譚玄宗死後,楚家的一切家業實際上已經全部落入了虞雅月的手中。


  「你知道么?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想去珍惜,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輕易就得到了楚家的全部家業,沒有挑戰性的事情,讓我很失望。」


  「不過還好,除了楚家的家業,我又找到了另外一件更感興趣的事情,我要離開清市,在首府建立屬於我自己的王國。」虞雅月雙眼發亮。


  「你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我和茵兒她們?」張書德望著虞雅月,眼裡帶著痛惜。


  「書德,你知道么?其實我們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原本我並不想利用你們的,但是你們所做的一切,和我的目的實在是太過相近了,我根本不需要另外去做什麼,只需要努力幫你,讓你實現自己的目標。」


  「哼哼,那是我們自找的,怨不了你么?」


  「可以這麼說。」虞雅月重重地點了點頭,繼續道,「要想在首府建立屬於自己的王國,舊勢力的消失,是勢在必行,因此寧家和朱家一定要在首府消失。」


  「我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就算加上書德你,要想對付寧家和朱家,恐怕也是以卵擊石,於是我想到了葉家,葉家的野心,你知,我知,寧家和朱家都知道,只要葉家將觸角伸到首府,寧家和朱家的注意力必定會放在葉家身上,這樣一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既然敵人已經有了敵人,那麼我就要尋找屬於自己的盟友。」


  虞雅月徐徐道來。


  「黑魔和柳大川么?」張書德已經明白虞雅月所謂的盟友是誰。


  「寧家和朱家的注意力放在葉家身上,相應的,葉家的所有注意力,也必定會集中在首府這裡,這麼一來,就算我在葉家的後院弄得翻天覆地,葉家恐怕都發現不了。」


  「你的心思周密,但是想要對付黑魔和柳大川,恐怕還沒有說服他們就被他們吃掉。」


  「你忘了我手中還有一個炸彈么?」虞雅月嘴角微彎,望著懷裡沉沉入睡的楚夢茵。


  「你利用了茵兒的真實之眼。」張書德一切都明白了。


  只要有楚夢茵在,不管是黑魔還是柳大川,心裡的一切,都將被楚夢茵探知,再加上虞雅月的精明,想要控制黑魔和柳大川,並不是難事。


  黑魔和柳大川都有每個人的弱點,只要捏住了他們的弱點,一切的事情都開始向虞雅月和楚夢茵偏移。


  「茵兒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給我的禮物,有了她,我的大事何愁不成。」虞雅月用手輕輕撫摸著楚夢茵的臉蛋。


  「晚柳山莊的蘇貴,也是你的人么?」張書德突然道。


  「所以我說了,書德你真是我所見到的人之中最聰明的,可惜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同意我和茵兒做的事情,因此只能連你也瞞著了。」虞雅月略帶失落地道。


  「想不到整個華國最強大的幾股勢力,卻被兩個小女孩玩得團團轉。」張書德苦笑。


  「這還要多得寧百斬和朱千盾,不是他們全力舉辦醫道大會,我的計劃還不能進行得如此順利。」虞雅月笑道。


  「你一開始就想要利用醫道大會來打擊他們的力量么?」醫道大會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體現出寧家和朱家角力的形勢。


  但是在醫道大會的第三輪比試開始,情況就慢慢改變了。


  而第三輪比試的主持正是虞雅月。


  也就是說,從第三輪比試開始,虞雅月就已經在利用醫道大會去實現自己的目的。


  「不,一開始,只是茵兒想要利用醫道大會來消滅她最痛恨的醫生,不過慢慢的,寧家和朱家舉辦醫道大會的目的也暴露了。」


  「既然都已經擺在了我面前,如果我還不懂得利用,簡直是對不起自己。」虞雅月微笑著道。


  「沒錯,現在,除了我,所有醫生都已經死掉了,只要我一死,茵兒的目的就算完成了,不過呂如姬還活著,寧丈隱還活著,朱重忍也還活著,只要他們還活著,寧家和朱家就不會倒下,你現在只剩下柳大川一個人,如何斗得過他們?」


  「誰說寧家和朱家還存在的?」虞雅月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


  「寧家和朱家不存在?」張書德反問道。


  「自從寧百斬和朱千盾失蹤之後,寧家和朱家就已經只剩下一個無用的軀殼。」


  張書德沉默了,虞雅月的話說得並沒有錯,寧百斬和朱千盾對於寧家和朱家實在是太重要了。


  可以說寧家和朱家是寧百斬和朱千盾兩個人撐起來的,失去了他們,別說雄霸整個華國,就算是區區一個首府,恐怕也掌控不了。


  這個道理,同樣地適合葉家,當葉萬象一死,葉家的底氣就徹底消失了,想要重返首府,也只是葉見龍的一廂情願。


  「而且現在寧家和朱家的話事人是呂如姬。」虞雅月嘴角微彎,美艷的臉龐上閃耀著神彩。


  「呂如姬也是你的人?」張書德驚訝地看著虞雅月。


  「書德,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得到的這一切都可以給你,包括我,茵兒,雪兒,仙兒,小小,燕兒,都是你的,你將擁有一切想要的東西。」虞雅月站了起來,走到張書德的身邊。


  「如果我只要你們呢?」張書德嘴角微彎。


  「你真的寧可要美人不要江山?」虞雅月獃獃地望著張書德。


  「月兒,就算給你擁有了這一切,你開心么?」張書德艱難地伸出枯瘦的手,抓住虞雅月的玉手。


  「不,擁有了這一切,我不一定開心,但是如果我失去了這一切,我一定不會開心。」虞雅月沉聲道。


  「如果你擁有我呢?」張書德緊緊地盯著虞雅月。


  「為什麼就不能擁有你和眼前的一切?」虞雅月抬起頭,望著四周的一切。


  「你自己也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到頭來只是一堆廢墟。」


  「就算是廢墟,也是我的廢墟,誰也搶不走。」虞雅月咬牙道。


  「也對,這些東西畢竟對你重要一點。」張書德說完,慢慢閉上了眼睛。


  「書德,你怎麼了?」虞雅月一愣,連忙輕輕搖動著張書德。


  「你成功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但是卻也要永遠地失去我。」張書德氣若遊絲。


  「你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虞雅月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在她心裡,從來沒有想過張書德也會死亡。


  以張書德的醫術,有什麼傷病治不好?


  「月兒你不用傷心,誰人不死?更何況是我。」


  「不行,你不能死,你快點為自己療傷治病。」虞雅月剛才還鎮定自若,有一種整個世界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覺,此時心裡卻開始慌亂了。


  「在人世間,有四種東西是不可避免的,生,老,病,死,病這一個環節,我可以解決掉,但是老這一點,是世界運行的法則,誰也改變不了,包括我。」


  「不,你才二十多歲,怎麼可能老,你快起來,快點為自己治病。」虞雅月用力將張書德扶坐地上,大聲喊道。


  「『鬼神御病十三針』的第七針,就是生死一針,每使用一次,就會老六十年,如果是在地府,區區六十年,算不了什麼,所以可以隨意使用,但是在陽世間,一個人總共也就一百年的命,這第七針,最多只能使用一次,我這是第二次使用,已經是賺了。」


  張書德說完,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倒在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懷裡。


  「不要~」虞雅月尖叫一聲,身上的力氣像是一下子被人全部抽走,抱著張書德,癱瘓在地上。


  「書德哥哥~」旁邊的楚夢茵被驚醒,爬了起來,看著虞雅月懷裡的張書德,「月姐姐,書德哥哥怎麼了?」


  虞雅月神情獃滯地坐著,對楚夢茵的話沒有半點反應。


  「月姐姐,你快點說呀,書德哥哥怎麼了?」雖然只距離張書德不到三米,但是楚夢茵卻沒有勇氣走到張書德的身邊。


  「完了,一切都完了。」虞雅月喃喃而語,眼淚像兩行小溪不斷地流下來。


  「書德哥哥~」楚夢茵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地望著張書德,「書德哥哥不會死的,他怎麼可能死,他只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對一定是,他最喜歡捉弄我們了。」


  「開玩笑,這確實是一場玩笑,上天和我們開的玩笑,嘻嘻~哈哈~」虞雅月一會傻笑,一會傻哭,看上去就是一個瘋子。


  「書德哥哥~」楚夢茵終於爆發出一聲尖銳而凄厲的喊叫聲,撲到虞雅月身邊,抓住張書德的衣服用力地搖了起來。


  天已經黑透,高牆的燈光,今天晚上不知是何原因,並沒有亮起來,整個廢墟隱沒在黑暗之中。


  「書德哥哥~」


  「你快點起來,茵兒再也不要報仇了~」


  「你再不起來,茵兒就跟著書德哥哥去~」


  寂靜的夜裡,只有楚夢茵悲凄的哭喊聲。


  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茵兒,你怕不怕?」虞雅月的聲音響了起來。


  「怕~」


  「我也怕~」


  「月姐姐,茵兒是不是做錯了?」


  「你有錯,我也有錯,所以上天就要懲罰我們,讓我們失去書德。」


  「月姐姐,做錯事情的是我們,死的應該是我們,不是書德哥哥。」


  「茵兒,是我對不起你,知道你出事,不但沒有制止你,還一直在利用你,現在姐姐先走一步,為你去探探路。」


  虞雅月的話音剛落,黑暗中亮起了一道寒光,只見虞雅月坐在地上,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張書德,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把匕首,向著自己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匕首並沒有刺進虞雅月的胸口,因為匕首憑空消失了。


  「想死容易,但是想要活下去,就要有足夠的勇氣。」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是你?」虞雅月和楚夢茵驚訝地望著黑暗中一身白衣的葯善,「你不是死了么?」


  「我什麼時候死了?」葯善嘴角微彎,「你們看一下四周。」


  「這是怎麼回事?」虞雅月和楚夢茵望著四周的一切,一下子完全呆住了。


  只見四周人山人海,屏息靜氣地望著她們,夕陽掛在西天,就要沒入地平線。


  呂如姬、寧丈隱和朱重忍坐在主席位上,臉色凝重地看著他們。


  就連古戰,胡不語,羅守正和錢昌等人也安坐自己的位置。


  幻覺么?

  虞雅月和楚夢茵第一反應就是中了幻術,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


  「是真的~」楚夢茵驚訝地望著四周,以她的真實之眼,一眼就能看出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當然是真的~」張書德的聲音徐徐響起。


  「書德~」


  「書德哥哥~」


  虞雅月和楚夢茵急忙低頭看著張書德,此時心情已經不能用喜悅來形容了。


  「哇~,書德哥哥,你沒事就好了~」楚夢茵已經不顧四周的情況,撲到張書德的身上,放聲痛哭。


  「書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虞雅月稍微理智一些,問出心裡的疑問。


  「葯善,還是由你來說吧。」張書德雖然醒了過來,但是聲音仍然極度的虛弱。


  「哼,你要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葯善翹了翹小嘴,「一句話,這是我和張書德聯手做的戲,專門為你們做的戲。」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虞雅月身子一震,驚訝地看著葯善。


  「你也可以把剛才的一切當真。」葯善淡淡地道,如果不是為了張書德,其他人她根本不屑一顧。


  「不可能,如果是幻象,茵兒的真實之眼一定能看得出來。」虞雅月猛地搖頭。


  「真實之眼並不是所有的幻象都能看得穿。」葯善本不想理會虞雅月,但是看了一下虞雅月懷裡的張書德,還是簡單回答了一下。


  「書德,你們耗費這麼多功夫,做了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要引我和茵兒出來?」虞雅月低頭看著懷中的張書德。


  「只要能解開你們心中的結,耗費再多的功夫也在所不惜。」


  「你一早就知道我們會出現在這裡?」虞雅月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月兒,你剛才說了一句很正確的話。」張書德裂嘴勉強笑了。


  「什麼話?」虞雅月一愣。


  「我是你見過最聰明的人。」


  「哼,書德,你看看你的尾巴已經翹了起來。」


  「書德哥哥的尾巴?我怎麼沒有看到。」楚夢茵滿臉淚痕地抬起頭,看向張書德的屁股,找了一圈,然後疑惑地看著虞雅月。


  「茵兒真笨。」虞雅月見楚夢茵一臉的傻呆,忍不住笑了起來。


  「哼,只要書德哥哥沒事,茵兒笨就笨了。」楚夢茵明白過來,趴在張書德身上,賴著不起來。


  「書德,你早就知道我和茵兒的心結之所在么?」虞雅月繼續追問張書德。


  「我有一個卧底在你們身邊。」張書德裂嘴笑了,「燕兒,醒來吧。」


  「書德哥哥~」隨著張書德的聲音,一直臉無表情站在旁邊的南宮燕叫了起來,望著張書德的眼眸子煥發出光彩。


  「燕兒確實是自己催眠了自己?」虞雅月望著南宮燕,疑惑地問道。


  「月姐姐,對不起,是書德哥哥叫我騙你們的。」南宮燕醒來就開始把鍋往張書德身上甩。


  「書德,你們騙得我們好慘。」虞雅月咬緊牙關盯著張書德。


  「月兒可不像茵兒那麼笨,為了對付精明的月兒,我不得不耍些手段了。」張書德笑道。


  「茵兒不笨,茵兒有真實之眼。」楚夢茵不滿地抬起頭,嘟起了小嘴。


  「這才是我認識的茵兒和月兒。」一直到現在,張書德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為了布這個局,張書德幾乎動用了一切的力量,甚至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葯善都請了上來。


  更不要說呂如姬,寧丈隱和朱重忍等。


  「書德,對不起。」這是虞雅月第一次向張書德道歉。


  「月兒用不著道歉,是我沒有顧及你們內心的感受,如果我早早發現,你們就不至於要走到這一步。」張書德輕輕搖了搖頭。


  「書德,不白和寧三少爺呢?」虞雅月掃了一眼在場的醫生,不見東方不白和寧輕寒,不由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在虞雅月的記憶深處,東方不白和寧輕寒都已經死掉,但是事實如何,連虞雅月都有點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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