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夜
等從孫家出來之後，天都已經完全的黑了。
直到現在，我腦海里都還回蕩著孫奶奶的各種問題，和她老人家聊天，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我有種感覺，她似乎很為孫覺淺的性格捉急，很害怕她成了電視上非誠勿擾里的那一排女嘉賓中的一員。
……
「……別看我們家淺淺不怎麼愛說話，其實她可會做家務了……」
……
「……我們家淺淺可孝順了，每到陰雨天，我這風濕腿就疼得難受，她每晚都要為我捶捶腿……」
……
「……我們家淺淺從小就很聽話，不要說男性朋友了，就連同性的朋友都少得可憐……」
……
「……也都怪我們家老頭子，你說他自己看書就看吧，非要拉著小孫女看，如今把我這小心肝看成了一個書獃子，真是的……」
……
我還記得她坐在沙發上，拉著我姐姐的手，卻是一臉慈祥的對我述說著孫淺淺的優缺點。
我都被她說的暈乎乎的，直到現在，出門后被冷風這麼一吹，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姐姐抱著我的手臂，小嘴兒里不滿的哼哼的，
「看來，孫奶奶是想招你當孫女婿呢？」
「那也要人家淺淺姐願意啊！」
「你什麼意思！」姐姐突然蹦到了我的身前，雙手捏著我的腰，「要是人家孫覺淺同意了，你還真要當這個孫家的孫女婿不成？」
「沒有的事兒！」我趕緊擺手，「姐，你別瞎想，我心裡只有你！」
說著，我就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一隻手挽著她的纖腰，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後背。
必須得將她安撫好，不然我今天是回不去了，她精力實在太旺盛了，一旦鬧起來，不鬧一晚上是絕對不會消停的。
姐姐就像一隻小貓咪一樣，躲在我的懷裡，小嘴裡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被我抱著安撫了好一會兒，她才不再糾結於我和孫覺淺的問題。
我們手牽著手，並肩漫步在梧桐大道上，不遠處的燈光下，一對學生情侶正摟著親密的接吻，看得姐姐直挪不動腳步。
我輕輕的拉了拉她，
「走吧，這樣看著人家很沒禮貌！」
「可是弟弟，我……我也想要嘛！」
她嘟著小嘴兒，粉嫩而飽滿的嘴唇在燈光下閃耀著水晶的光澤，一股無法言喻的氣息充斥在我的心間。
我們是姐弟，我們可以十指相扣的牽手，也可以相互緊緊的擁抱，她可以趁我不注意偷偷的親我臉頰，我也可以捧著她的臉蛋親吻她的額頭……我們可以像情侶那樣做很多事……
但……我們終究不是情侶，也終究不可能成為情侶，我們都已經長大，親親摸摸的童年遊戲，只能定格在懵懵懂懂的那些歲月里。
我知道……她的唇，不屬於我……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捧著她的臉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俯身在她的耳旁，
「如果……」
我想說『如果你不是我姐姐』，但我終究沒說出口。
感受到了我的欲言又止，她緩緩的踮起了腳尖，小嘴兒輕輕的貼在了我的耳垂上，嘴裡吐著芳香的氣息，
「你不是我的弟弟，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的……」
感受到她嘴唇的離去，我才抬起了頭，雙手輕輕地扶著她的香肩，面帶微笑卻語氣認真的對她說道，
「我會等著你證明的那一天。」
我牽著她的手，繼續漫步在夜晚的梧桐大道上，習習的涼風吹拂著，捲起了她耳畔的髮絲，身旁有著行色匆匆的學生，也有著你儂我儂的情侶……「弟弟，明天我們就去買一輛自行車吧！」
姐姐突然看向我說道。
「我……我不太會騎！」
「沒關係，我會呀！」姐姐臉上帶著甜得膩人的笑容，眉眼兒彎彎的，「我以後帶著你去上課、去吃飯、出去玩兒啊什麼的，多好啊！」
「那行吧，只是……你知道在哪兒買嗎？」
「不知道耶！」姐姐一臉的理直氣壯，「淺淺應該知道，她是本地人嘛，我們問她就行了。」
我想了想，覺得姐姐說得也對，便也就沒有其他的疑惑了。
我們又往前走了一小段的距離，姐姐又像是突然的響起了什麼，
「弟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那個地方我很早就想去了，只是因為沒有你，我才沒有去。」
「什麼地方呀，還得有我才能去。」
「當然啦，我帶你去看好看的！」
說完，她就笑嘻嘻的將我拖向了另一個方向。
不一會兒，我們就站在了一個小公園外。
看著這個光線暗淡、樹木高大稠密的公園，碎石子鋪的小徑蜿蜒的延伸進了草坪的深處，在那些不算明亮的地燈照耀下，隱約間能夠看見一些模糊的人影在裡面的走動。
「黑摸摸的，還是別進去了吧！」
「走啦，膽小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呀。」
說完，姐姐就不由分說的將我拖了進去。
進去之後才發現，碎石小徑的旁邊，原來還安放有長凳，而且，每一條長凳上都坐著一對情侶。
姐姐依偎在我的懷裡，當路過一對情侶身邊的時候，她偷偷的給我打了個手勢。
我扭頭一看，才發現，女生正坐在男生的腿上，兩人旁若無人的熱烈擁吻著，而那個男生的手，似乎還伸入了女孩兒上身的衣服裡面。
我瞪了姐姐一眼，拉著她趕緊的走開了。
遠了之後，姐姐才嘻嘻一笑，在我身邊低聲的說道，
「這還算是比較含蓄的了，我聽人說，有的人可是在這裡……那……那個啥的！我們再逛逛看，說不準還能遇到呢。」
「你就這麼想看呀！」
「誰，誰想看了……」
被我這麼一說，姐姐有些羞怒的捏了我的手臂一下，
「我這是在給你送福利，畢竟，我的福利你又不要，只好給你找找別的福利啦！」
「你還知道福利啊！」
再次被我調笑，姐姐更是羞不可遏，這次她用力的扭著我腰間的軟肉，哼哼了兩聲，
「你再要是笑話我，我就要生氣了哦！」
「好啦好啦！」
我笑著趕緊將她捏在我腰上的手拽在了手心裡，拉著她就往著公園的深處走去。
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見有情侶在做姐姐說的那種膽大妄為的行為，最大膽的也不過是男生將手伸進了女生的短裙底下而已。
當我們從公園的另一側穿出來后，姐姐才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
「唉，竟然沒有遇到，好失望哦！」
「你一定是被人騙了，即便裡面光線昏暗，也不會有人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吧，要是真的很想要了，去酒店也比在這裡安全得多吧！」
「但是酒店沒有這裡刺激啊！」姐姐挽著我的胳膊，與我並肩慢行著，「你可別小看了現在的大學生，他們追求刺激的精神，簡直令人髮指。」
「我就問你，如果是你的話，你願意在這裡嗎？」
「如果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你的話，在哪裡我都願意！」
姐姐直勾勾的看著我，語氣嚴肅，表情認真。
我伸出手指，想要彈一下她的額頭，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彈下去，而是輕輕地摸了一下她額前的留海，
「好啦，別說這個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姐姐不高興的嘟著小嘴兒，摸出手機看了看，才九點不到，於是便指著路邊的一套石桌椅，不停的搖著我的手，撒嬌的說道，
「再陪我坐一下吧，好不好嘛！」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與其回去和不認識的人聊天，還不如多陪一下姐姐。
於是，我便點了點頭，然而……我才剛一坐下，姐姐就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腿上，並且雙手還摟上了我的脖子。
「石頭凳子太涼了，而且，我穿的又是裙子，所以你就抱抱我咯。」
我雙臂輕輕地挽上了姐姐的腰肢，算是同意了。
見我默許了，她高興的嘻嘻一笑，便主動的找起了話題來，
「弟弟呀，你說，我和淺淺的腿，哪個更好看一些？」
「你很在意這個嗎？」
「當然啦！」姐姐揚了揚頭，一把抓著我摟在她腰上的右手，放到了她的腿上，「對於女孩子來說，臉蛋、胸部、腰肢、臀部和腿形，都是十分重要的，你快說嘛！」
「淺淺姐一直穿的都是褲裙，我沒見過她的腿，所以不好說。」
「弟弟，你真的好笨好笨喲！」姐姐不滿意用額頭頂了我的臉頰一下，「這種情況，你只能並且也只有一個回答，那就是我的腿最好看了，知道嗎，真是太笨啦！」
我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女孩子就是難懂，要比較，又要違心的答案，那麼她又何必讓自己比較呢，直接問自己她的腿好不好看不就得了。
沒有比較，我自然會說好看了！
「弟弟……你想……想摸一下嗎？」
姐姐伏在了我的肩上，小嘴兒貼著我的耳朵，輕輕地呵著香氣。
「摸什麼？」
這話題轉變得太過突然，以至於我還是一頭的霧水。
姐姐有些羞赧，緊緊的咬著嘴唇，呼吸有些急促的說道，
「就是……我的腿啦，你要摸一下嗎？」
「不好吧！」
我有些意動，但更多的卻是遲疑，我覺得再這麼下去，我會忍不住過界的。
「沒事啦！」姐姐笑著說道，「你忘了，小時候我們一起洗澡，你還摸過我的胸口呢！」
「那是小時候不懂事。」
我有些無語，這樣的事情，在小時候做是天真爛漫，在現在來做，就是膽大妄為。
「沒什麼啦！」
姐姐再次強調了之後，便輕輕地將裙子拉起了一小段，將我放在她腿上手蓋在了下面。
溫暖、柔軟、滑膩，那是一種能夠直接觸及神經的感覺，和撫摸自己的腿的感覺完全不同。
我的腦海里不由得浮動著「膚如凝脂，欺霜賽雪」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