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這便是你的本性嗎？

  「呵呵。」


  周衍眼神冷漠的看著周雲彤，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周衍，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周雲彤美眸之中顯出了深深的失望之色。


  「是啊，你也失望了。若是我覺醒了龍血天賦，成為了大周家族主家族的龍子，是不是，你們就都不失望了？」


  周衍本不想多說，但，周雲彤眼中深深的失望之色，終究還是刺激到了他。


  在這之前，他一直當周雲彤是親妹妹一般。


  在這之前，他與周雲彤的關係，也是除姜雨妃之外，最好的。


  可是……


  「你知道，這和你成功、失敗都沒有任何關係！莫非，你失敗了，家族就不承認你的身份和地位？就會放棄對你的培養？莫非，姜雨妃一個人對不起你，全天下的所有人，就都對不起你？」


  周雲彤語氣冷厲之極，她的呼吸，也頗為的急促。


  「你大概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吧？為什麼，寧可相信他們，卻也不相信我呢？失望？是，我讓你們失望了，但，你們何曾又給予過我希望？


  我失敗了，這的確是我周衍無能，但，憑什麼才孕育一個月的孩子，就這樣的被打掉了？憑什麼家族為了跪|舔姜雨妃，就將我逐出？


  我只是回去看看，想拿走本該屬於我的一些東西罷了！可才到校場，那群人，那群我曾經教導過的『善良』的族人們，那幾個曾經跟在我身後巴結我的人，卻都恨不得吃我的肉，寢我的皮。我是殺了他祖宗，還是睡了他們的母親啊？有這樣大的仇怨？

  一群跳樑小丑般的東西，我本是不願意與其計較的！

  是的，我周衍是失敗了，沒有成為大周家族的核心龍子，讓他們進入大周家族主家族的希望破滅了，他們即便是嘲笑、輕視的嘲諷幾句也就算了。


  但，刻意以一種幸災樂禍的嘲諷語氣談及那個才孕育一月的孩子，又是什麼意思？

  都說龍族族人天性薄涼，我先前還不信。如今，卻也唯有一聲『呵呵』了。


  所以，我的確是殺了他們——如這般天性薄涼之人，再殺一百次，我都不後悔！」


  周衍眼神冰冷的盯著周雲彤。


  「他們欺軟怕硬慣了，的確是不對。但如這般事情，應該讓族長做主的。你太衝動了。」


  周雲彤身邊，周雲韻輕聲開口道。


  「我被逐出，你知道吧？」


  周衍平靜的看向了周雲韻。


  「我知道，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形勢而已，你作為家族的龍子，應該要有寬容之心。畢竟，族長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和大局，讓你作出一些犧牲，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你損耗了家族不少資源，卻沒有成功，反而也連同讓姜雨妃損失很大。姜雨妃的來歷很大，我們滄瀾城周家，甚至於逍遙主城的周家，都承受不起。」


  周雲韻沉默了半響，再次開口道。


  「我寬容你老母。」


  周衍嗤笑一聲，直接嘲諷罵道。


  「你——簡直是冥頑不靈！」


  周雲韻俏臉頓時紅了起來，憤怒的情緒，幾乎立時呈現。


  「這就生氣了？不就是隨便問候了一下你老母？你作為大周家族的精英弟子，應該要有寬容之心。畢竟，我只是罵了你一句，也還沒有拿長槍捅你或者是捅你老母，對不對？」


  周衍邪惡的笑了笑，卻在抬手之間，毫不猶豫的將周雲韻的名單從璇璣石上刪掉了。


  「你——簡直是瘋了，這便是你的本性嗎？難怪你會失敗！難怪雨妃會將你拋棄，難怪雨妃會——你這種廢物，能成功，才是天大的笑話！」


  被周衍出言侮辱，周雲韻已經徹底沒有了嫻靜與儒雅的矜持，直接厲聲叱道。


  好在，她終究還是積了口德，沒有說『雨妃會打掉孩子』之類的話。


  她心中，終究還是有些忌憚——忌憚已經瘋魔的周衍。


  「我看，你還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對於一個女人而言，讓她生不如死的方法很多很多。」


  周衍眼神沉冷，眼中已經顯出了無比熾烈的殺機。


  「周衍，你夠了！韻姐，你也別說了。」


  周雲彤輕嘆了一聲，眼眸之中已經不再有任何情緒，有的，只是深深的失望之色。


  是的，或許在她看來，她和周衍傳訊，還多多少少帶有一絲希望。


  可如今，這一絲微弱的希望，也都已經熄滅了。


  周衍眼神冷冷的看著周雲彤，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而周雲彤，面對周衍這樣的眼神，芳心近乎於本能的顫慄了一下。


  「周衍，你用璇璣石的投影功能，看看現在的你。是那麼的邪惡，那麼的粗鄙下流，那麼的醜陋不堪，也是那麼的令人作嘔——你已經從我眼中、心中的好大哥、儒雅而風度翩翩的天驕，成為了一個如此不堪的人，成為了我心中最厭惡的那種存在。」


  周雲彤說著，美眸之中，多了兩顆晶瑩的淚珠兒。


  她的眼眸輕輕閉上，兩行淚水滾落，隨即又再次的睜開。


  這時候，她眼眸之中，已經不再有任何情緒，變得冰冷而陌生。


  「是的，我很令人作嘔，我很醜惡。但，如今的我，卻是真正的快意恩仇，真正的不羈放縱的活著。這樣活著，我反而說不出的開心，說不出的痛快！便讓那些虛偽的爾虞我詐，讓那些趨炎附勢，讓那些偽君子、綠茶們，都徹底的去死吧！

  至於我們——我們不是道侶，也不是兄妹，我們之間的所有情分，便就此恩斷義絕，誰也不欠誰。」


  周衍的話語，同樣無比決然。


  說什麼呢？


  既然沒有信任可言，便也沒有什麼值得結交的。


  「嗯，這也正是我想說的。不過這次傳訊於你，終究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這也是族長，希望我與你好好說說的，在他們看來，我與你的關係，是最好的。」


  周雲彤的聲音，已經變得極為淡漠，並以一種陳述的語氣說出，無悲無喜。


  周雲韻，則只是神情冰冷的看著，也不再開口。


  「說吧。」


  「無論如何，你始終是大周家族的龍子，失敗了，族長也覺得逐出你來討好姜雨妃，很是過意不去。還是希望你回家族，繼續培養你。但你殺了周雲山四人，以及旋長老，這件事，你也需要接受家族的責罰，這樣，對族人們，也有個交代。


  責罰，其實也不重，就是一種心靈磨礪和拷問、也是一次面壁苦修的機會。」


  「呵呵，機會？是想讓我回去，將我鎮壓，研究我為何會在必死的狀態下，反而能築基成功，戰力大幅提升吧。這樣的伎倆，傻子都知道，你莫非還想不到？」


  周衍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