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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周公之禮

  子瑜,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剎那間,宇文昊的心頭顫抖了一下,他以為年韻是生氣胡鬧,可是沒想到年韻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深邃的瞳孔映著瑩白的小臉,他看了十一年的小姑娘,如今真的長大了,如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教育他。


  他一直覺得大婚過後,他們就是正式的夫妻,可是現在他知道是他自己沒有做好準備,自己一點一點看著長大的小姑娘,總覺得她還小,所以是他打心眼裡,就還沒有覺得他們之間能夠成為真正的夫妻。


  略帶薄繭大掌撫上細嫩的面頰,輕輕的摩挲,聲音低沉而又沙啞,「不會。」


  他們不會走到她擔心的那一步。


  年韻癟嘴,她才不信!

  若是不生個氣讓他看看自個兒氣什麼,每回他都得自己一意孤行。


  一把拍開宇文昊的手,轉身朝著榻上走去,「你睡床,我睡……啊……」還未說完就直接被宇文昊懶腰抱了起來,年韻驚呼出聲,下意識的抱住宇文昊的頸脖,用力拍打著,「我還生著氣呢!幹什麼抱我!」


  杏眸瞪圓。


  映著半張好看的輪廓,只見那薄唇親啟,緩緩吐出兩個字,「行房。」


  霎時間,原本氣呼呼的小臉,頓時像是被火燒了一樣,整個人僵在懷裡,一直到自己被扔到床上,宇文昊覆上身來,連忙伸手抵住漲紅了臉,抵死不從,「我!我不同意!」


  她,她可是還在生氣呢!


  大掌撫摸著細嫩面頰逐漸而下,順著白皙的頸脖,好似在清涼的肌膚上點起了一簇簇火苗,燒的年韻有些發抖,之前夜裡分明有過淺淡的觸碰,卻都沒有此刻強烈,燈火還亮著,腰帶鬆散開來,好似外頭的冷風也灌了進來,讓年韻心底有些發憷,偏偏宇文昊的目光還灼熱的讓她無法躲藏,壓著腰間的手腕,年韻底氣不足的重複道,「我,我不同意!」


  言語卻已經軟了下來,一雙杏眸含羞帶怒,咬著唇瓣,艷欲滴澤,更讓人忍不住採擷。


  心一動,宇文昊便不再遲疑的覆了上去,耳鬢廝磨,沉音醉夢,「由不得你。」


  嬌軀再難抵抗,唯有從命。


  如深林有婉轉鶯啼,谷間溪水潺出,孤船逆流直上,船桿入溪澗,掀起清水激蕩,谷外千軍萬馬蓄勢待發,啼聲噠噠,湧入溪谷,奈何谷窄,一時間,萬馬千軍竟入而不得,擁在谷口,難以近寸。


  然,兵馬已起,戰旗已掀,箭在弦上,亦不得不發。


  強行推入,山谷迴響聲嘹亮,血濺溪流,谷外鶯啼不止,頗為凄凌。


  **

  翌日,宇文昊心情頗為愉悅,讓古義伺候著上朝。


  伺候的時候欺雪本想入內,宇文昊頓了一頓,沉聲道,「你過會兒再來伺候。」


  欺雪一怔,看著床帳內的自家郡主,裸在外頭的手臂未著絲毫寸縷,心頭一跳,忙道,「是。」


  年韻腹誹。


  宇文昊倒是神清氣爽的走了,可是她難受的緊。


  身上像是被魔鬼狠狠的碾壓過一樣,特別是雙腿,動則打顫,腿間更是麻麻的,醒來的時候只想罵爹!夫妻之間,這檔子事兒要那麼難受嗎?那些個妃嬪侍妾,還整日上趕著爭寵侍寢,是受虐嗎!

  「欺雪。」年韻喚了一聲,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備水。」


  錦被下雪白的身子斑斑點點,狼藉一片,昨夜的房事像是一場噩夢一樣,年韻抖著腿,她保證,她這輩子都不會想再來第二次!


  「郡主。」欺雪端了水進來放下,忙去被褥里看了看,看到床單上的那一朵艷麗的桃花,頓時一喜,轉身忙跪下,「恭喜郡主和太子好事終成。」


  年韻扶著酸痛的腰,好個屁!


  一回就這麼折騰了,昨夜還好是她累的拒絕了,他還想著多來幾回,若是再來幾次,怕是想讓她死!


  「我要沐浴!」聲音中帶著不滿。


  欺雪不解,「郡主這是不高興?」


  「別說話!你只管備水就好了!」年韻覺得說話都很累,無奈之下欺雪也只能讓人去備水給年韻沐浴。


  年韻沐浴完,腿仍舊酸的很,不一會兒,東宮上下的宮女太監都十分有組織有紀律的前來向年韻賀喜,年韻不悅,受了一晚上的折騰哪兒有什麼好喜的?


  「郡主,初語過來了。」欺雪道。


  前不久,倒是給了三人的分位,成了東宮名不見經傳的侍妾,但做的仍舊是從前的事。


  「嗯。」年韻點頭,等著初語進來。


  初語進來自然是先跪下向年韻道喜,年韻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今兒個聽了一上午的報喜了,我倒是沒感覺到喜在哪兒。」像是白遭罪、


  但見初語疑惑,又道,「初語來此,可是有事?」


  「太子吩咐奴婢給太子妃準備的葯,普通的避子湯傷身,所以讓奴婢配置了這避子丸,只是讓太子妃小心些服用,莫要被人知曉。」初語說著呈遞出錦盒,「太子想著再讓郡主長大些,再孕育子嗣,減輕太子妃生產的風險。」


  年韻眉頭一蹙嘀咕道,「那他不碰我我就得了。」


  「郡主!」欺雪大驚,初語雖然伺候自家郡主,可是到底是太子的人,怎麼能如此說。


  說來也奇怪,普通夫妻圓了房,妻子也該羞羞答答的,可是郡主怎麼就一臉不情願。


  初語一看,笑道,「太子妃與太子之間,可是有什麼不妥?」


  可這麼一說,年韻也霎時不好意思,她要怎麼說,說宇文昊和她尺寸不合適?

  看著初語,半晌后輕咳道,「沒什麼,欺雪把東西收起來。」但是初語也是感覺到了年韻滿身的怨氣,這個情況必然是,房事不合。


  斂下心思後退下。


  年韻見欺雪親自去床褥上將換下的床褥剪爛,好奇道,「欺雪你這是做什麼?」


  「郡主和太子行了房,這樣得大事自然是要呈遞給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那邊會提敬事房記上一筆,如此一來,皇後娘娘也安心了,不會再逼著郡主了。」欺雪笑道。


  年韻知曉這是規矩,可是總感覺怎麼未來的日子會更不好呢。


  這雖然行了房,可是姨母想要的是皇嗣,沒有皇嗣,不一樣要被催嗎?

  吃了初語給的葯,年韻才意識到!她吃個屁的葯!就應該一舉得男,早點兒生下皇嗣,免得自己再被他折騰,這麼一想心中懊惱不已。


  鳳儀宮內皇后見著了落紅,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竟然行房了,行房就好行房就好,這樣很快也會有了身孕,遂吩咐道,「瑾瑜,你且準備些給東宮送去補品,這半月太子妃也不用來向本宮請安了。」皇后倒也記著,年韻身子小年齡小,初次破瓜必然不好受,所以也沒折騰,皇嗣為重,現下既行房了心頭也算鬆了一些。


  「對了,從今日起,你且讓太醫記得按時去東宮為太子妃請平安脈。」皇后滿心滿意的就等著皇嗣降生,若是能生下嫡長子,那心頭的大石才是徹底放下。


  宇文昊下朝回東宮后自然是想與年韻一同用膳,卻不想初雲苑直接來話,說太子妃已經用過午膳了,身子不適眼下還在休息。


  宇文昊皺了皺眉頭,也沒說什麼,用過午膳去初雲苑見了年韻,果真見她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便也沒說什麼,昨夜確實是累著她了。


  不想晚上,年韻也沒有搬過來的跡象,便是宇文昊想去初雲苑,欺雪也站在門口,十分緊張道,「太子妃說身子不適,今日伺候不了太子,請太子回鈺霄院歇息。」


  這一下,宇文昊便僵住了。


  她是真的不適,還是緊緊是想推之門外?

  正準備推門而入,欺雪連忙磕巴道,「太子,太子妃是真的不適。」


  這自然也是年韻的意思,無奈之下,宇文昊只能憋屈的停下,「太醫可瞧了?」他只是想看看她,這也不許?


  「瞧了瞧了,只是讓太子妃好好休息。」


  「既然如此,南若你且在這裡守著,若是太子妃不適的厲害,便來告訴本宮。」


  「是。」南若回后,目送宇文昊離開,像個鋼鐵大柱子一樣守在初雲苑。


  欺雪前些日子為南若做好了裡衣一直沒機會,現下南若出現,欺雪便回了房將東西捧出來,想了想,若是說這是郡主的意思似乎不太好,畢竟在王府和在宮裡不同,若是說郡主關心一個侍衛,難免被人以訛傳訛的誤會,欺雪便道,「南侍衛,之前太子妃見南侍衛身上的裡衣似乎有所破損便與奴婢說了說,所以欺雪為南侍衛做了兩套厚實的裡衣,南侍衛可試一試。」


  南若受寵若驚的接過,「這,這太勞煩欺雪姑娘了。」他的裡衣都是託管家去成衣店買的,一個糙漢子,倒是也沒注意這些細節,現下倒是第一回收到別人送的衣衫,還是如此貼身的,心下微微有些動容,臉看著欺雪,都覺得欺雪好似比以往要眉清目秀了幾分。


  「沒事沒事,南侍衛更了太子許久一直忠心耿耿,該照顧好自己才是,奴婢也只是為了郡主分憂罷了。」欺雪連忙解釋,說話不敢透露得太過於親近,又不想讓南若忘卻是因為郡主的關懷。


  南若看著手上的裡衣,卻只記著這裡衣是欺雪送的,一時間,心下撲騰撲騰的跳。


  難道欺雪姑娘對他……


  再抬頭的時候,就只見欺雪目不斜視的守在門口,臉上未有半點羞意,是了宮裡的人又怎麼能私相授受,連忙將裡衣裹成一團,塞進胸口,拍胸道,「欺雪姑娘放心,南若必會好好愛護這兩套裡衣。」


  原本平坦的胸口,此刻被塞的鼓鼓囊囊的反倒像是……


  欺雪忍不住噗嗤一笑,往常嚴肅正經的南侍衛,怎麼現在現在突然就變得蠢笨蠢笨的?那東西也不會跑,不若放在那裡,等值夜過後再拿回去罷了。


  一連著好幾日,年韻也沒有搬回鈺霄院的跡象,宇文昊按捺不住了。


  食髓知味,與喜歡的人做那等事情滋味再好不過了,可是明顯年韻興緻懨懨是刻意推拒他,這麼一想,宇文昊便忍不住自我懷疑,難道是那天晚上他的表現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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