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郡主養成記> 第116章 做的很好

第116章 做的很好

  宇文昊回到東宮的時候,年韻還霸佔著書房。


  一路上宇文昊也聽聞了恣怡會私自出宮找木兮,是與年韻有關,遂母后罰了年韻暫且禁足抄書的事情,不想到了書房門口便聽欺雪道,「郡主,您這未用晚膳,到現在抄了也有上百遍了,今兒個先歇息吧。」


  「我再抄一會兒,你先退下,等我抄好了我自然會去歇息。」年韻倒不是抄給皇后看的,而是她真正兒的要提醒自己,慎言慎行,以往緋玉在的時候,慣會提醒欺雪,也會提醒她,可現在緋玉不在了,她便有些放任自我了,這皇宮裡可不比在外頭。


  「那奴婢讓小廚房給您備些宵夜。」欺雪開口年韻也沒有拒絕。


  欺雪推開門看到宇文昊嚇了一跳,正欲行禮,就被宇文昊抬手阻止。


  欺雪頷首,看了自家郡主一眼後退下。


  宇文昊站在門口,只見年韻埋著頭,神色倒是認真,只是眉頭緊蹙,眼神中倒是帶了一絲戾,看起來與往日想去甚遠,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近日的事情,微微蹙了蹙眉頭,這小丫頭是受罰呢還是折磨自個兒呢。


  年韻手腕有些疼,加上欺雪走的時候忘了關門,冷風嗖嗖的吹進來,才讓念玉驀清醒,抬頭想推開窗戶看看窗外,眸光才掃到站在門口的宇文昊,霎時間心頭莫名的緊張,「你回來了。」


  卻是連敬稱都忘了。


  宇文昊這才進來,看著年韻旁邊的一沓紙,上面密密麻麻的,便只有一句話。


  智者慎言慎行,以為身福;愚者易言易行,以為身災。


  年韻擱下了筆,垂著眼瞼,眉目因為宇文昊的到來倒是斂開了些,沒有方才的那般偏執。


  宇文昊坐下,十分自然的將年韻撈過來抱在懷中,「自個兒與自個兒過不去?」


  年韻心情不美麗,也沒空去害羞了,低聲問道,「恣怡怎麼樣了?」


  「還未醒。」宇文昊捏著年韻的小手,「但是你不用擔心,有太醫在恣怡必然會無礙。倒是託了你的福,事情有所轉機……」


  年韻抬眸,斜眼看著宇文昊,滿臉不自信,「我惹了那麼大的禍事,德妃認定是我攛掇公主,哪兒還有福呢。」


  「若是西蜀王世子在臨淄出了事,那麼西蜀王就會有由頭對皇室不滿,要知道這下毒的人雖然是西蜀王府的人,但是西蜀王不在,西蜀王世子是西蜀王府唯一的主子,若是找的一點借口,便能讓皇室處於風口浪尖。」宇文昊的聲音格外沉緩,倒是聽不出來是安慰年韻,反而是在陳述事實,「現在中毒的是恣怡,那就不一樣了……」


  年韻撇嘴,「聽你這麼說,我倒是還做了好事了,可是我心底還是過意不去,恣怡極有可能是因為我的話才會如此,她若是出了事都怪我這張嘴……」說著抬手忍不住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嘴。


  真的是,嘴賤!多話!

  「你不是恣怡,你又怎知恣怡不是因為你的一番話,而有所領悟,才會去找西蜀王世子。現在西蜀王世子跪在和頤宮,請德妃原諒,便是怕德妃當真找皇上拒絕賜婚之事……如此一來,你又怎知恣怡不會因此而高興……」宇文昊輕聲道,皺眉拿住年韻的小手。


  年韻面露沉思色,「可是明明是西蜀王世子先……」想到了什麼轉而道,「西蜀王世子是因為愧疚才挽留,但若是被恣怡知道了,恣怡只怕心頭難安……」


  「就算是愧疚,裡面也夾雜著兩分感情才會愧疚,若是西蜀王世子對恣怡沒有半分動心,僅僅只是因為恣怡替他受了毒,他大可表例查明真兇,給德妃一個交代……」宇文昊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年韻轉而想了想,好像是如此。


  愧疚,也是因為對這個人有兩分感情,才會產生愧疚。


  這麼一想,年韻心頭總算舒服了許多。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宇文昊情輕聲道。


  年韻忍不住笑了,倒是膽子大的掐了宇文昊的手一把,「明明我是沒有做到謹言慎行,宮裡都猜測是我攛掇恣怡,偏偏到你這裡卻說我做的很好,你說你這算不算是助紂為虐,若是我沒有半點悔改,指不定下一次惹出更大的事情來。」


  「你若是惹了,我也替你兜著……」宇文昊眉頭挑了挑,狀若不經意道,「旁人疑你怪你嫌你,我只信你悅你寵你……」


  年韻的小臉驀的一紅,這倒是她第一次聽宇文昊說情話。


  縱使這話聽起來有些耳熟,可是也不能遏制她的心頭的小鹿砰砰直跳。


  掩飾心下的羞怒,膽大的轉過身,跨坐在宇文昊的身上,摟過他的脖子,狠狠的朝著那堅挺的鼻尖咬了上去,像是兇狠的小奶貓一樣,「那我咬死你……」


  宇文昊箍緊了年韻的腰身,假意輕呼嘶聲。


  年韻連忙鬆了口,看著宇文昊的鼻子,牙印兒都沒起呢,還呼疼。


  四目相對,頓時失笑,年韻只覺得眼睛酸脹酸脹的,抱住宇文昊的脖子,埋在他頸間,悶聲道,「謝謝……」認識那麼久,她從未真心實意的對宇文昊說過一個謝字,可是現下說來,不是客氣,而是她知道宇文昊為她做的,包括現在,宇文昊也只是想安慰她。


  宇文昊受了這一聲。


  恰好欺雪端著宵夜過來,門還開著,欺雪就直接進門,卻見郡主和太子動作不雅,十分曖昧,頓時大驚,「對不起對不起,奴婢打擾了,還請太子和太子妃恕罪。」


  年韻面色一慌,連忙從宇文昊身上爬下來,做到一旁正經坐著,不住的乾咳。


  宇文昊倒是十分淡定,以後這樣的場景東宮只怕是要習慣了。


  沒有怪罪欺雪,只讓欺雪將夜宵拿過來,宇文昊陪著年韻用了一點,就讓年韻去睡了。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白日里的政務都積壓了,年時的摺子只會越積越多,宇文昊便留在了書房。


  年韻雖然不能出東宮,但是也讓采杏去打探了消息。


  第二日正午,采杏來回道,「昨日西蜀王世子在和頤宮跪了一個時辰,德妃娘娘才鬆了口,說一切等公主醒來再做打算,讓世子先回去了。」


  「畢竟木兮是西蜀王世子,此次意外原本是針對他的,他也是受害人之一,誤傷了恣怡也不是他想的,德妃自然不能讓木兮真的在和頤宮前跪一夜。」不過德妃鬆了口,就看恣怡醒后,如何說了,「對了,那下毒的人,可是有問出什麼?」


  采杏搖頭,「聽說是那下毒的人已經畏罪自盡了,留下了一封遺書,說是之前因為西蜀王世子罰他的事情懷恨在心才下此毒手。」


  年韻一滯,蹙了蹙眉頭。


  隨即搖搖頭,西蜀王府的事情,其實說來與她無關,這朝堂中暗潮洶湧,也不是她一個弱女子可以插手的,就是可惜了恣怡,只怕她下定決心私自出宮去見木兮已經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如今木兮願意為恣怡跪在和頤宮求德妃原諒,恣怡做這些倒也值得。


  臨到傍晚,采杏才傳來消息,說是公主醒了,年韻自然是想去看,但是又不能違背皇后的口諭,按捺著。誰知不一會兒,宮人就來道,「太子妃,公主已經醒過來了。尊皇後娘娘口諭,讓太子妃前往和頤宮。」


  年韻心頭一跳,捏緊了袖子。


  若是宇文靜當真推責於她,便不僅僅只是罰抄這麼簡單了。


  但也頂著膽子,跟在宮人身後前往和頤宮。


  和頤宮內,德妃坐在床邊,不住揉搓宇文靜的手,眼中的心疼和酸澀,倒是有些動容,年韻驀的想起來章佳氏,德妃心疼恣怡,必然不肯讓恣怡獨自攬下私自出宮的罪名,必然會讓恣怡說出實情。


  一邊的皇后,看著緩緩而至的年韻,眉目中卻是鬆了一些,沉聲道,「公主私自出宮,此事既與你無關,即日起你便解了你的禁足,但是你可記得日後在宮中要言行謹慎。」


  「兒臣知道了。」年韻朝著皇後行禮,心頭鬆了一口氣。


  恣怡並未推禍給她。


  朝著房內看了一眼,恣怡似乎與德妃說了什麼,德妃起身轉頭看著自己,一雙目光滿是負責。過了一會兒就見德妃走到自己跟前,嘆了一氣道,「太子妃,昨日是本宮誤會了才讓太子妃被罰,若是太子妃……」


  「德妃娘娘嚴重了,德妃娘娘對公主的愛護心切,兒臣又怎敢怪罪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不必掛懷。」年韻哪裡能讓德妃賠禮道歉。


  這話卻是得體的,皇后頗為滿意,而後道。


  「公主私自出宮,必要受罰,但是念在公主如今身子不適,從輕處罰禁足一月,好好反省。公主違反宮規,德妃教導不嚴,罰三個月月奉。」


  德妃頷首,「是,臣妾之後必然會好好教導公主。」


  在皇後走后,德妃才對年韻道,「恣怡想與太子妃單獨談談,不知太子妃可方便。」說起來,德妃也是很奇怪,太子妃和恣怡往來並不密切,為何突然的就對太子妃熱絡了起來。


  年韻有些詫異,但也頷首進了房。


  只是不知恣怡要與她說什麼。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