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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天賜良機

  宇文昊一進來,便看見年韻一臉憤憤的表情,自也猜到了。


  「因為汾陽王世子妃懷有身孕的消息不高興?」


  年韻起身,讓欺雪下去后,幫著宇文昊解衣,臉上倒是沒有瞞色,「我只是想,木湘雲怎得這樣好的運氣,在這個時候懷孕。我聽太醫說,她見了紅,是因為情緒激動所至,她既已懷孕,便不能再罰她了。如今,父皇可想好了如何處置她?」


  「只能暫時罰汾陽王與西蜀王的俸祿……」宇文昊垂眸,就算年韻是牙痒痒,他還是看得出來,她只是想懲罰木湘雲,可是年韻的手段其實說到底也是心軟的。


  一如鄒惜然和顧幀,一如冬雪,一如現在對木湘雲。


  她做不到像木湘雲和鄒惜然那般對她的狠毒。


  「那削藩之事豈不是……」年韻最擔心的還是大局。


  「若是過些日子沒有轉機,只能強行削藩。」宇文昊抱著年韻上了暖塌。


  「嘟囔道,可惜這個借口了。」沒有適當的理由而強行削藩,只能讓跟隨藩王已久的士兵心生怨念,讓百姓誤會,反而會有不少的隱患。


  如今好不容易想出的借口已經被這木湘雲的肚子給陰差陽錯的破了,強行削藩,只希望影響不要太大才是。


  宇文昊想起了一事,「前幾日,你的那個機關手鐲有消息了。」


  「機關手鐲?」年韻蹙眉,驀然想到了那一次的屈辱,驚訝的看著宇文昊,「可是有線索了?」


  那一日娘親被拐,她被救的時候,被人奪走了一個機關手鐲,事後二哥卻說現場並未看見。


  「那機關手鐲自你二哥告訴我之後,我便命人追查下落,一年多以來都不曾有消息,半個月前才聽到,可是那機關手鐲輾轉幾次,查到最初的人,卻是與當年王妃被劫之事無關,那人身家清白,只是剛好路過,見到了那一幕,但是站得遠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在一切塵埃落定后,在路邊撿到了鐲子,那手鐲的機關,他是不懂的,只是看著華貴值些銀子,但是又恐是不能輕易出手的贓物,所以藏了多年,這些年來那人借據,所以突然就想著把手鐲賣了換些銀錢,我們只當是有了線索。」宇文昊皺眉,「細細想來,在宇文志手下,他應當不會留有活口。」


  那一日的事情年韻始終銘記在心,只是暗恨只是懷疑,沒有證據。


  好一會兒,年韻道,「是不是只要有證據,就是一個適當的借口……」


  宇文昊挑眉擁住了年韻,「你想怎麼做?」


  年韻抿唇,「事已至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能每次都被他們沒有證據的計謀給制衡,父皇苦於沒有正當理由,又無法用鐵血手段來處理,既父皇在乎言官之言,百姓口風,我們便讓猜測成為定論,沒有證據製造證據。」


  宇文昊側耳,年韻在宇文昊耳旁輕聲開口,聲音清脆聽的十分清楚。


  說完后,年韻驀的一僵,之前宇文昊曾因為她出手害鄒惜然而生氣,現在她想的計策,可會讓他覺得陌生?


  「我如此想,你可會覺得我變了?」年韻說完有些擔憂。


  宇文昊擁著年韻親了一口,輕聲道,「你想的極好。」好一會兒,突然道,「為夫突然有些慶幸……」


  「慶幸什麼?」年韻不解。


  宇文昊捏著年韻的耳垂,目光說不清楚是愧疚還是疼惜,「幸好為夫不似父皇那般有後宮佳麗三千,若是夫人將自己的聰慧用到後宮中,想必沒有人能是夫人的敵手。」


  年韻臉一紅,呸了一把,「我不會主動算計別人,可若是別人招惹了我,我記了仇,那我是一定會報的……」


  「嗯。」宇文昊應了一聲。


  年韻和他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沒有受到攻擊之前她不會主動算計別人,而他會。


  沒過幾日,朝堂上突然傳出了一陣消息,消息並非是由誰傳出的,而是由已經被貶為庶民的鄒國公。


  鄒國公好不容易才讓人傳話到了齊孝帝耳中,當日鄒國公府是因為教女不嚴之罪,降爵,后因縱親放貸害死百姓而削爵,如今的鄒國公成為了庶人並不好過,在太子的言說下倒是突然澄清當日鄒惜然讓人拐走南陽王妃,其實與鄒國公府並無關係。


  而是背後有人為鄒惜然撐腰,此人便是汾陽王世子妃。


  本來因為懷有身孕而被壓下去的事情,驀然又牽扯到了汾陽王世子妃,現在可算是在風口浪尖上了。


  鄒國公派人抓了人上來指認,汾陽王世子妃就是當年給他和自己兄弟銀兩的女子,讓他們埋伏在白玉生等人後,劫走南陽王妃,對當時還未嫁給太子的太子妃不軌。


  若是宇文志在場,便能看見,此人的模樣與當日死在他劍下的而其中一人一模一樣。


  鄒國公因罪削爵,現在想戴罪立功。


  那人不僅拿出了當日從年韻手上奪走的機關鐲子,還拿出了一張帶有汾陽王府印記的銀票,聲稱乃是當年汾陽王世子妃買兇害人的證據,又言當日汾陽王世子意圖殺人滅口,他唯有裝死逃過一劫。


  此事可謂是掀起了軒然大波,第一個大怒的便是南陽王年四重。


  當年他的妻子女兒受了委屈,只給出一個鄒惜然已死,其夫家全數流放,國公府僅僅是被削了爵位的答案本就不滿,現在聽到昔日的鄒國公意圖翻當年之案,年四重又豈能罷休。


  事態一出,自是有人前往汾陽王府詢問汾陽王世子妃。


  木湘雲怒極,否認她從未給過印有汾陽王府標記的銀票,銀票是假的!


  這一說,卻是漏了嘴。


  原本因為剪髮而心力交瘁的木湘雲,現下被宇文昊的人逼問的說出了真相,甚至牽連汾陽王府和西蜀王府,木湘雲原本胎像不穩,現下便直接流了產。


  朝堂上,西蜀王怒極,自己的女兒被欺凌到了如此地步,他又怎能再忍!


  當場派人圍住了宇文昊派去的侍衛,可是西蜀王忘了,他此刻身在臨淄,臨淄並非是他的地盤,遂西蜀王也被制住。


  汾陽王與汾陽王世子也因此而受牽連。


  年四重直接道,「昔日太子妃未嫁給太子之前,多方人不滿,可是汾陽王世子妃意圖阻攔,這其中背後是否有人指使,又是否有人不滿這樁婚事。而此人不滿這樁婚事,到底是對南陽王府不滿,還是對皇上不滿!」


  一句話,就讓百官閉了嘴。


  此事影響重大,齊孝帝當場質疑汾陽王與西蜀王。


  西蜀王頓時清醒,他若是此時頭腦發熱,只怕皇上就能有理由直接將他革爵發配,冷靜下來西蜀王連連扣罪,只道自己嬌慣了女兒,才會讓女兒如此任性妄為,因妒生恨。


  說這番話的時候,西蜀王幾乎是含著淚。


  木湘雲是他含在手心長大的,他只想給女兒最好的,女兒想要當皇后,他就一定會成全女兒,可是沒想到……


  「西蜀王歷來忠耿,汾陽王又是朕的兄長,朕相信他們必然不會對朕有不臣之心。」南陽王唱了黑臉,齊孝帝自是要唱白臉。


  汾陽王沉聲道,「微臣多謝皇上信任。」


  「只是縱使朕信你,皇兄卻是要解釋一番,為何昔日世子妃要派人劫了南陽王妃,又引太子妃前去,而為何世子已到,卻是將人殺盡而非審問?」齊孝帝一連串的問題,將汾陽王逼的臉色極黑。


  齊孝帝皺眉,「朕突然想到,昔年先帝賜下一塊兒虎符在皇兄手中,若是皇兄並無異心,這虎符對於皇兄來說應當並無甚作用。」


  汾陽王抬頭,看著齊孝帝。


  好一會兒,才道,「是!」


  齊孝帝看向西蜀王,西蜀王又怎能說不是。


  涪陵郡王上前道,「臣有一言。」


  「愛卿何言。」齊孝帝問。


  「藩王持虎符,鎮邊關,乃是祖帝的規矩,這些年來,南陽王、汾陽王、西蜀王,不懼風霜,在邊關多年只為守齊國的寸土寸地,如今天下之勢已不太平,皇上若是無故收回虎符,只怕會讓軍心大亂。」涪陵郡王開口。


  齊孝帝冷笑,「是涪陵郡王不想皇室收回虎符,還是誰讓涪陵郡王如此說?南陽王的虎符,已交由朕手中,若是當真忠心,這虎符在與不在,又有何區別?朕不過收的是虎符,又不是削兵權,愛卿竟如此緊張!」


  眾人面色一變,紛紛看向年四重。


  年四重目不轉睛,「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虎符本應由皇家保管,如今齊國並未至瀕國之際,是否有虎符,微臣一樣會鎮守邊關,毫無怨言!」


  這一遭,就是在告訴眾人。


  看看!看看!忠臣就應該像本王一樣,乖乖交符!


  涪陵郡王連忙跪下,「微臣只是顧念祖帝,不想讓皇上被人議論不孝,還請皇上恕罪!」


  齊孝帝這才朗聲開口,「朕不僅僅是要收回虎符,近年來藩王郡王越來越多,爵位世襲,齊國不過八十八個郡,便有八十位封地郡王,朕已決定……削藩……」


  眾人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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