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讓她做妾
賺銀子養她。
一股莫名的甜意湧上心頭。
她哪兒用得著他養,她名下就有一堆屋子土地鋪子好嘛,只是現在都在爹娘那裡。
面上卻重重點頭,開著玩笑道,「行,我要好吃好喝好住,要大房子,還要數名婢女伺候……」眼角彎成了月牙。
「好。」阿文暗暗都記下了,「你可有什麼要買的?」
子魚想了想,「你可知巧兒喜歡吃什麼?巧兒因為我做的菜的原因生病,興許是不能吃辣椒,所以我想著買些她喜歡吃的回去……」
阿文應了一聲,點頭道,「白玉樓的叫花雞。」
從前張老爹在的時候,每過半個月就會給張巧兒帶。
張老爹走後,要給張老爹辦後事,是以他賺的銀子大都還債,家裡過的清苦了些。
「那咱們去白玉樓吧。」
子魚開口,阿文拽住子魚的手突然問道,「你呢?」
「嗯?」
「你喜歡吃什麼?」
子魚眼底的笑意轉了一圈,「我喜歡吃你做的。」
阿文僵了一僵,眼神里滿是懷疑。
「我會?」他對灶台可是沒有半點熟悉感。
子魚眨眨眼,「不會啊……可是你不會做飯,也會做給我吃啊……」
阿文:「……好吃?」
子魚想了想,認真的搖頭,「味道不怎麼好。」
阿文抿緊了唇。
轉過頭眼底閃過一絲頭疼之色。
白玉樓是關山鎮最好的酒樓。
但是所謂最好,也就兩層樓,裝潢的好一些。
裡頭的人不算多,子魚看了一眼,價格也不算特別貴,一隻叫花雞二百八十文,按照這裡的價格,一隻雞的成本大概是在一百五十文左右,再加上人手製作腌料,二百八十文已算是很便宜了。
本想著買一隻叫花雞,耽誤不了多久。
只是子魚和阿文等在酒樓的帳台前時,聽到樓上傳來了小孩兒的啼哭。
「寶兒別哭,娘這就去給你熬糊糊。」女子的聲音有些熟悉。
樓梯口,子魚轉過頭無意掃了一眼。
眼神就再移不開口中喃喃道。
「緋玉……」
女子耳靈,聽到這二字整個人劇烈一顫,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頓時紅了眼眶,「郡……」
開口一個字才想起來,先帝和先後具已身亡的消息。
連忙將孩子抱給身後的小丫鬟交代了幾句后,便匆匆下樓對二人行禮,「姑爺,小姐……」
正準備跪下,卻被子魚連忙扶住,朝她搖了搖頭。
阿文眯著眸子,細細的看著緋玉的一番動作,暗中心底揣摩。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這陌生女子的一句姑爺認定了他的身份,只是這女子方才看他們二人的眼神著實是有些奇怪,雖然是主僕關係,可是這當場跪下,只怕是……並非一般的主僕……
「還什麼小姐姑爺,如今咱們都一樣……」子魚握住緋玉的手,「當年一別,因為恐那白玉生出爾反爾,拿你性命,便不曾讓人追了他們。這些年來我也派人打聽了,不過你已恢復了本家的姓,又遠去江湖,消息不通,如今見你還活著那我就放心了,改日我給娘傳個消息,她心底也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緋玉年長她七歲,在章佳氏身邊伺候許久,緋玉細心冷靜,對章佳氏十分忠耿,說是章佳氏的半個義女也不為過。對子魚來說,她也不是普通的婢女。
「老爺夫人可好?」
「好。」
緋玉看著阿文,卻見阿文對自己的眼神十分生疏,子魚道,「你家姑爺受了傷,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子魚說了,緋玉便明白了。
摸著子魚手上的鐵鏈子,「小姐,這……」
「啊……這是為了怕你家姑爺再突然跑了……」子魚不客氣道。
緋玉笑道,「奴婢的本家姓寧,奴婢單名一個玉字,但是小姐喚我緋玉也可。」
「別一口一個小姐了,我還叫你緋玉,你叫我子魚就可……」
「一日是主,終身為主,若無夫人,奴婢活不到今日……」緋玉固執道。
「好了好了……」子魚也知曉緋玉的性子,「我方才看你似乎有個孩子,也是,我都這般大了,你也該成親,那孩子多大了,他的父親想必……」
「他姓白。」緋玉淡笑,「孩子已經快滿一歲了。」
姓白?
子魚腦子一懵,「是白玉生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緋玉比白玉生還要大上幾歲。
「嗯……」緋玉說的時候微微蹙眉,開口道,「不過我們已經和離了。」
「和離???」聽到這個消息,子魚更炸了,「他可是欺負你了!」
緋玉剛欲開口,但見旁邊有客人看著,便牽了子魚進房裡談話。
子魚才知曉。
當年緋玉跟著白玉生走了之後,因為緋玉到底心裡是怕的,所以不時被白玉生等人的行徑給嚇住。緋玉生的端正,而白玉生是個憐香惜玉的,這一路上生出些許意外使得二人有了肌膚之親,白玉生便娶了緋玉。白玉生說是採花大盜,但是其實也不過是個喜歡帶著人四處偷肚兜,壞人清白的浪蕩子,皆是因為白玉生的幾個師父要讓他在江湖中創出一番名頭來,白玉生偏偏選了最軟膩膩的一個,那就是當個名不副實的採花大盜。
娶了緋玉以後,白玉生就開始做生意,開了數間酒樓,但是不巧的是,之前白玉生盜過江家堡的大小姐的肚兜,江家堡的大小姐因此看上了白玉生,找了很久才找到白玉生。白玉生心善心軟,還是個憐香惜玉的,那江家堡的大小姐為了白玉生死去活來,賴著白玉生很久,白玉生都縱容著。後來是緋玉忍受不了,主動提出了和離,糾纏了半個月,白玉生也應下了。
之後給了緋玉一些家當,和幾處鋪子,這裡的白玉樓就是其中之一,因為這裡離白玉生最遠,所以緋玉就過來了。
子魚聽的一陣緊張,「按照你所說的時間,豈不是你懷著孕,白玉生就與你和離了?他怎麼忍心?」
提起此事,緋玉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我來了這裡之後,就將他的人都打發走了,所以他不知道我懷了身孕。」
子魚愣了愣,見緋玉眉目中的沉篤。
好一會兒垂眸想到,必然是白玉生傷緋玉至深才會如此。
遂眉目堅立道,「如今你有孩子,又有銀錢,我觀你的模樣也決意與那白玉生撇清干係,我也不多問,只要你還好好的,男人沒了,咱們可以再找!」
這話聽的一邊的阿文,眉心突突跳了兩下。
「小姐……那你和姑爺……」緋玉擔憂的看著二人。
「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現在就住在即墨村……」子魚開口驀然想起來,「糟了……這個時候只怕巧兒已經做好飯等我們了……」
拽起了阿文,子魚道,「緋玉,改日若是你的了空,可到即墨村來找我。」
「這……」緋玉見二人走的匆忙,只能緩緩道了一句好。
二人走後不久,婢女抱著孩子過來,「夫人,小少爺已經餵了糊糊,現在已經睡下了……」
緋玉抱過孩子,眼底微悵。
又抱著孩子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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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二人將買的東西都放進了魚簍里,由子魚背著,然後阿文背著子魚,一手提著叫花雞,和來時一樣帶著子魚回即墨村。
阿文還沒有開口,子魚便主動道,「那婢女的爺爺遭受同僚牽連,是以祖下三代,所齣子孫皆為官奴,晚一步,她也會被帶去做官妓,我娘正好遇上了,就將她救了下來。那婢子進了我家之後沒幾年,我娘就生下了我,所以我娘也覺得與她有些緣分,格外親近,她做事穩妥,後來我娘就把她給了我,做我的陪嫁丫鬟。我們已經有快七年沒有見過,我曾以為以後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天下之大,緣分二字,不易揣摩。」阿文沉聲道。
能夠帶走官妓?是仕家。
二人搖搖晃晃,子魚貼著阿文的頸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二人之間的親密。
是以在回即墨村的路上,遇見了好些村子里的人,看見二人都皺了皺眉頭,子魚想起來如今二人還沒有將身份挑明,所以這即墨村看了他們都和見了姦夫淫婦似的。
「一會兒回去,咱們去找村長吧……」兜來兜去,還是得找村長。
「嗯。」阿文應下,名分很重要。
二人回了即墨村,還沒有進門,就聽裡頭傳來郭嬸的聲音。
「巧兒,阿郎這就要搬走了,往日村子里你有個什麼事兒,都是阿郎照顧著,上一回也是阿郎怕阿文欺負你,叫人為你出頭,若是阿郎走了郭嬸兒真放心不下你。阿文和那小寡婦打的火熱,這若是當真他們倆對上眼了,你又要怎麼辦?為了阿文你已經耽誤了一年,這可不能再耽誤了,嬸兒就想來問問你,你到底準備咋辦。」
二人頓住了腳步。
「嬸兒,你就別擔心了,巧兒知道怎麼辦……」張巧兒只覺得心頭有些煩躁,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堵了塊兒大石頭不上不下的。
「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嬸兒不管你誰管你?」郭嬸兒恨鐵不成鋼,「要不咱們就再逼一逼阿文,讓他娶了你,就算他要和那小寡婦打的火熱,你做正的,那小寡婦做妾,還美了他了。」
啊咧?
子魚僵了僵,咋就要讓她做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