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懲治刁奴

  “高貴的身份?”


  慕朝煙挑了挑眉,冷笑一聲。


  “嗯,是挺高貴的,高貴到連一輛馬車都用不到了。”


  聽到這話,管事臉上的笑容一僵,穩了穩心神,身子躬得更低了。


  “王妃娘娘,我想您是誤會了。你想用馬車,我們哪敢不給呀。實在是今天要采辦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沒有馬車可用。您看您也沒有提前打招呼,要是您昨天留下話來,今天怎麽著,也一定會給您留下一駕的。”


  看他這副神態,要不是自己剛才在門口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慕朝煙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好人了。


  可是,再仔細推敲他口中的話,表麵上看起來是在道歉,卻字字句句的都在埋怨自己,想用馬車為什麽不提前預定。


  感情這事還是自己做錯了。


  她都已經站在這裏了,門房卻仍然不把她放在眼裏,到底是自己長的太像好欺負的樣子了,還是這個門房好日子過得太久了?

  當狗當習慣了,都不會做人了。


  慕朝煙眼中的寒光更盛,嗤笑了一聲,聲音也變得更加的冰冷起來。


  “按照你話裏的意思,這府裏的人想要出門,都得提前一天跟你預定?”


  管事的自然也聽出了她聲音中的不滿和冰冷,但是一想到自己這麽做會得到南宮小姐的讚賞,這個新王妃就算再怎麽厲害,還能厲害得過卿夫人麽?

  別忘了,這炎王府後院裏的大小事務權利,還抓在卿夫人的手裏呢。


  這件事的主導是南宮小姐,而卿夫人又是南宮小姐的靠山,他也聽說過這個新王妃在慕家也不怎麽受重視。


  這麽兩相對比起來,高低立見。


  於是壯了壯膽子,決定咬緊牙關。


  “王妃說的沒錯,事實的確是這樣。如果王妃下一次想要用馬車的話,一定要提前讓下人來通知,不然的話……哎喲!”


  後半句話還沒有完全說完,一聲慘叫響起,管事的已經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像個蝦米一樣,不停的哀嚎。


  慕朝煙收回自己的腳,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管事,聲音冷的讓人遍體生寒。


  “好大膽的奴才,竟然敢讓主子提前跟你報備事情。你當自己是什麽身份?難不成就連王爺出門也要提前跟你打招呼麽?”


  她每說一個字,地上的管事便哆嗦一下,特別是聽到他提起“王爺”兩個字後,身體更是抖得不成樣子。


  誰敢讓王爺報備行蹤,不要命了麽?

  狠狠的瞪了旁邊的春蘭一眼,心裏暗罵,都是這個丫頭壞事。


  原本還一臉高傲的春蘭,即使是看到了管事的不滿,也不敢再說些什麽。


  站在那裏低著頭,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不管怎麽說,人家還頂著王妃的名頭,想要處置她,再簡單不過。


  說不定隻要一句話,自己的命就得搭在這兒。


  就算事後自家小姐為自己報仇,那肯定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王妃”的身份。


  而且,死都已經死了,報仇什麽的還有什麽意義?

  她真恨自己,為什麽辦完事不馬上離開,還要留在這裏跟這個管事浪費時間,浪費口水。


  現在好了,想走都不敢走了。


  管事的心裏恨著她,她又何嚐不是恨著管事多嘴。


  慕朝煙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下,冷哼了一聲,沒有理她。


  而是重新低下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管事。


  “最後問你一次,本妃要坐馬車,有還是沒有?”


  管事從地上爬起來,嘴裏哼哼呀呀的,滿臉的哀怨。


  他不說有,也不說沒有,而是在爬起來的時候,偷偷的看向了旁邊的春蘭。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沒有馬車是他說的,如果現在又說有馬車的話,那不是自打嘴巴了麽,這一腳不也等於白挨了……


  最主要的是,這個新王妃自己已經得罪了,同一件事情,如果在得罪了王妃的情況下,又得罪了南宮小姐,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反正這一腳已經挨了,倒不如強硬到底,說不定在南宮小姐那裏還有個反轉的機會。


  他要是一口咬定就是沒有馬車的話,這個新王妃難道還會去後頭看看不成?

  打定的主意,管事的狠狠的咬了咬牙,哭喪著一張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頓時嚎了起來。


  “王妃娘娘,小人真的是冤枉啊。這王府裏的馬車的確是全都不在,您就算真的殺了小人,小人也拿不出來呀。”


  他自認自己的動作做的很隱秘,卻一點也沒能逃過慕朝煙的眼睛。


  所謂的不撞南牆不回頭,那是因為撞的不夠疼。


  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是因為他還沒躺在棺材裏。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跟自己耍心眼,簡直是活膩了。


  慕朝煙猛的向前兩步,直接來到了管事的麵前,周身都散發出淩厲的氣勢。


  “機會本妃已經給過你了,你卻偏偏給臉不要臉。沒有馬車是吧,那我就一刀一刀的,把你身上的肉切下來。看看你能堅持到第幾刀,才肯找來馬車。”


  說著,抬腳往前一踢,管家又被踢倒在地。


  這次不知道比剛才要疼多少倍,疼得他直翻白眼,連喊都喊不出來。


  “雲溪,拿刀來!”


  那管事好不容易一口氣喘上來,聽到雲溪答應一聲就往外走,頓時冷汗直冒。


  抬頭看著慕朝煙,滿臉的恐慌。


  “我……我,我是炎王府的人,你……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


  慕朝煙聲音嚴肅,完全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隻是炎王府的一個下人而已,而我是炎王府的主子。對主子不敬的奴才,留著還有什麽用?不如剮了喂狗!”


  她說的有理有據,門房管事卻被嚇的不輕。


  其實,說他是炎王府的人,不如說他是卿夫人的人。


  因為,他能在這裏當差,完全是因為卿夫人的關係。


  雖然隻在門房這裏工作,但是府裏的下人哪個看到他,不恭恭敬敬的叫聲管事,給幾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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