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謠言再次發酵
果然,第二天開始,關於蘭婷公主生雙子的消息就開始大肆宣揚起來。
最開始她們回來的時候,慕朝煙並沒有特意瞞著誰,加上又是那樣的陣仗,也瞞不了,墨玄琿刻意去往柯家醫館一趟,關於蘭婷公主的身份,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隻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一旦有人刻意宣揚,他們自然也就跟著東倒西歪,風往哪邊吹,他們就往哪邊倒。
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還是習慣性的不用腦子的。
墨玄琿是不在意這些謠言的,可東華帝卻很在意。
站在權利的最頂端,有了權利,自然要有金錢,有了金錢,自然要有名譽,甚至是名垂青史,萬古流芳。
更何況,慕秋德猜的一點都沒錯,這次機會,也正是他除掉蘭婷公主的一個借口。
他是不反對墨玄琿去跟那些遠方部落打仗,最好永遠也別回來,可到嘴邊的好處,他也不能不要。
說白了,他這人就是貪,什麽都想要,什麽都要得到。
可最讓他想不到的是,剛剛調回來的玄翼軍,竟然又全都被墨玄琿給派了出去,甚至還大張旗鼓的,把一整座山都圍了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而墨玄琿給出的理由,竟然是練兵。
說什麽居安思危,不能讓將士把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身體在變成普通人,這種話一聽就是借口,可他卻說不出什麽其他的話來。
畢竟,他就是因為不放心玄翼軍,才把人從四麵八方的調回,本就是墨玄琿自己的軍隊,自己要是在插手,一旦真的把墨玄琿惹急了,直接駁了自己的麵子,最後丟人的還是自己。
慕秋德跟他的幾心腹大臣倒是知道怎麽回事,可他們不敢說啊。
加上舉子考試近在眼前,馬上就要春闈了,他也實在分不出太多的心思。
不過是一座山,不過是要練兵,他倒要看看,這個炎王,到底還能作出什麽花來。
就這樣,春闈過後,蘭婷公主的月子也總算坐完了,反而因為春闈的關係,衝淡了不少雙生子是凶兆的傳說。
慕秋德的動作相對的也收斂了不少,也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但要說他突然改邪歸正了,慕朝煙是不信的。
“王妃,皇宮裏送來消息,說宴會的時間已經確定下來,不但是接代蘭婷公主回朝,也是為這科考試的舉子們慶賀,說明我們東華人才濟濟……”
聽著雲溪絮絮叨叨說的那些話,慕朝煙隻覺得東華帝果然是愛做麵子工作。
這才春闈,殿試都還沒考,三甲也還沒有確定,就急著說什麽人才濟濟?
他這算是沒話找話麽?
“外麵那些人還在傳麽?”
雲溪自然知道慕朝煙問的是什麽,小臉也是一苦。
“王妃,你都不知道,那些所謂的文人有多討厭。原本隻是老百姓在一起傳些閑話,他們不懂,也就算了,怎麽那些文人考生也跟著湊熱鬧呢。”
一說起這個,雲溪就覺得她想打人。
都說文人墨客多才學,在她眼裏,就是一群不明事理,聽風就是雨的閑人。
甚至,他們這些做學問的,還不如普通百姓呢。
好歹,那些真正受過他們王妃恩惠的一些人,還是記著他們王妃的好的,也並不全是討伐的聲音。
這讓她的心裏覺得安慰不少。
可自從這些考生來了之後,不分青紅皂白,不問緣由,隻憑聽說,就跟著人雲亦雲,還做什麽學問?
真要比較,跟那些懂得感恩的百姓比,他們差遠了。
“沒什麽可生氣的,你也不想想,那些考生,有幾個不拜會老師的。”
別管是後麵有人沒人的,想要在帝都有個出頭之日,拜對老師,討好前輩,都是必須要走的流程。
要不然,別說是考生,就算是狀元,也是要等待官職的。
當初慕秋德等官職等了一年多都算是快的了,何況是他們。
而且,就算是等到了,官職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升上去的,說是拜會恩師,借著這個機會,跟想要攀附的人多親近,結個姻親什麽的,就更加正常了。
“啊?這還沒入官場呢,就已經學起官場上那套不良風氣了,這以後能是好官麽?”
“人都是多麵性的,是不是好官,並不是根據這個就能判定的。”
先不說那些拜會恩師的考試是不是好官,哪怕就單純的想為自己謀求一條好的發展路線,也無可厚非。
可煩就煩雲溪說的那種,為了謀求一個好的前程,連自己都忘了。
本質上,不求他多麽鐵麵無私,最起碼,應該也留下點做人的底線。
偏偏,就是因為放棄底線的人太多,才更顯得那些清官的可貴。
不過,慕朝煙想的可不止這些。
既然連考生都參與進來了,說不定,這根本就是慕秋德算準了時間的。
畢竟是當朝的首輔宰相,家裏又有雲英未嫁的慕朝霞在,絕對是討好巴結的不二人選。
而且,跟這件事能扯上關係的,他也是首當其衝。
所以,考生還沒到,他就已經先一步把自己的門生給定好了麽?
不得不說,慕朝煙已經猜的是八九不離十了。
此刻,宰相府的後院裏,看著突然出現,並且開始喋喋不休的慕勇,慕朝霞隻覺得一陣煩躁。
可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大小姐的形象,她又不得不忍下來。
畢竟,她是惦記著做人上人的,不想在像以前一樣,什麽都比不上慕朝煙跟慕朝雲,所以,即使心裏在不情願,她都必須要忍。
“霞兒表妹,這次進帝都,我是抱著必中榜的誌向來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跟首輔宰相失望。”
看著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慕朝霞隻覺得可笑。
他以為科舉是什麽,是他說中榜就能中榜的麽?
先不說其他地方的人也有可能過來一起考試,就單說東華的學子,他又哪來的這種信心?
說白了,就是一隻井底之蛙,覺得自己厲害無比,誰都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