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送東西
落貴妃給藍靜依送東西送的大大方方,也沒瞞著誰,也不怕誰檢查,同時,還讓人把另一半的東西送去給了五皇子。
看上去,更像是夫妻間的定情信物一般,一人一半。
所有人都以為,她這是在為了五皇子留後路,想通過跟北帝的聯姻,給自己的兒子多些保命的東西。
特別是在知道皇後剛剛去找過她,前後沒兩刻鍾的事情,就更加讓人確定了自己心裏的猜測。
就連皇後,也是這麽認為的。
不過是別朝的一個小公主,還不是北帝君自己的親生女兒,真要有了利益衝突,也不過是被犧牲的份。
所以,皇後對於落貴妃這樣的做法,很是嗤之以鼻。
自己家門口的事情,要借助一個外朝女人,她怕是腦子也壞了吧。
雖然她對落貴妃這種一轉身就找靠山的做法很是不屑,但是這也讓她對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更有信心了。
落貴妃都要借助藍靜依的力量了,說明她是真的無路可走了,說不定,這也是病急亂投醫呢。
她越是這樣,皇後的信心就越是足,反而對落貴妃放下了一些戒心。
要是她能冷靜的按照自己說的去做,什麽都不防備,也不準備,那皇後才真的要好好多防範了呢。
而這個時候,住在皇宮裏的五皇子已經率先拿到了落貴妃讓人送去的東西,沒有任何的信件,或者其他的東西,隻是告訴他,是落貴妃賞賜給他跟藍靜依小公主,一人一半的。
直到五皇子把那東西接過來的時候,那宮女在行禮的時候,才用僅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告訴他,皇後來找過落貴妃了。
說完這句話,那宮女就已經起身,回去複命了,多一個字的話都沒有。
捏著手裏的半塊玉佩,感受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哪怕是隔著眼前的一道白紗,五皇子也覺得無比刺眼。
可是,他就好像沒有感受到一般,又轉回了頭。
“我母妃送去的,是我母妃的,本皇子也不能小氣,理應有所表示。”
很快,落貴妃的人還沒等出宮,五皇子這邊派的人也到了皇宮的門口。
雖然給五皇子的隻有半塊玉佩,但是給藍靜依的,總不能隻有那麽個東西,看著也不好看。
好歹也是一朝的貴妃,隻要她的身份還在,在不受寵,也不能丟了顏麵。
要不然,東華帝都不會允許。
所以,那些打包小裹的,檢查起來,就要花費上一段時間了。
相比較落貴妃的東西,五皇子就簡單的多了,價值卻一點也不比落貴妃的差。
整個帝都,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炎王府,因為上次禦花園裏太子的事情,宰相府,永炎候府,連同趙家,都把慕朝煙恨到了骨子裏,就等著她一命嗚呼的消息。
要不然,他們怎麽都消不了心口這鬱悶的氣。
趙家已經徹底廢了,太子都快保不住了,哪來的太子妃。
本就一拖在拖的成親時間,現在已經是不可能在舉行了。
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至於慕秋德跟齊宏,東華帝雖然沒有直接問罪他們,但是,也沒有表態。
這種情況才是最可怕的,要殺要剮,起碼知道的結果,就是什麽都不知道,對未來充滿了未知,所以才更加恐懼。
就連原本說要砍頭的慕朝霞跟齊薇,也都被關在天牢裏,也沒了結果。
沒有人知道東華帝在想什麽,也沒人敢去問。
這件事就好像被人忘記了一樣,從來沒有人在跟東華帝提起。
哪怕是那些老頑固,覺得太子已經不配在那個位置上了,也聰明的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提。
有人害怕,有人恐慌,有人提心吊膽,有人按部就班……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又都不正常。
唯獨炎王府,完全可以用死氣沉沉來形容了。
慕朝煙的臉色相比較前兩天,的確是紅潤了很多,不在是那樣慘白到沒有血色的樣子,就真的好像睡著了一樣。
看到她這樣,墨玄琿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但是,看著她一直不醒,又覺得失落。
他很害怕,她會就維持著這樣的狀態,慢慢消逝……
洛康捂著自己剛剛輸過血的手腕,看著墨玄琿盡心盡職的為慕朝煙清理著傷口,在看看自己這隨意被輕塵包紮起來的手腕,已經練翻白眼都沒有力氣了。
他也不知道慕朝煙到底是為什麽還不醒,難道真的就像柯子敬說的那樣,是因為所謂的血不一樣?
“你們快過來看……”
柯子敬突然喊了一聲,把洛康跟輕塵都嚇了一跳。
天知道,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幾乎把他們三個的畢生所學全都逼了出來,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在出狀況了。
墨玄琿握著慕朝煙的手甚至已經開始發抖。
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慕朝煙身上那滾燙的溫度,他不懂醫,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不是還存有一絲理智,知道救人要緊,他說不定現在就會把洛康拎起來質問。
可是不行,他現在不能影響他們,要不然,就真的危險了。
隻要有一絲的希望,他就不能放棄。
三個人緊急的為慕朝煙進行著診斷,而慕朝煙此刻,隻覺得渾身發燙,就好像掉進了火爐裏一樣,被大火包圍其中。
而且,這種發燙的感覺,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又燙又痛的感覺不斷的折磨著她。
她的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每一次清醒,她都要重新想一遍,她是誰,她在哪,為什麽。
每次的結果,都會出現同一張臉,同一個聲音,然後,在慢慢回憶起穿越以後的事情,關於墨玄琿的一切。
就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般,明明意識已經清醒了,她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都做不到。
眼皮很沉,頭很暈,渾身沒有力氣,隻是想想原來經曆過的那些事,就好像費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怎麽回事,她為什麽會那麽痛苦?你們誰來給本王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