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麵和心不和
看著墨玄琿那一副打算無視自己的模樣,南宮禦風就覺得憋屈。
難道他就真的不擔心在他帶著糧草過來的時候偷摸下手麽?
別忘了,他的身邊可全都是藥人,連毒藥都不用帶,隨便一滴血,都足以讓許許多多的人中毒。
可是,墨玄琿就真的這樣大搖大擺的帶著人衝著自己這邊來了,為了不被馬蹄踢到,他隻能被迫的往旁邊讓去。
隻是,這麽一讓,卻更顯得他好像怕了墨玄琿一樣。
不過,現在的南宮禦風已經顧不上那些了,墨玄琿就是一個瘋子,他做事,雖然思慮周到,可也不見得所有事他都會想那麽多。
南宮禦風很清楚,起碼在自己是死是活這件事上,墨玄琿不會先想,如果活著,他有活著的應對辦法,死了,他當然也有死掉的應對辦法。
他可不想因為墨玄琿這瘋子的任性,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墨玄琿,你最好不要騙我!”
在墨玄琿騎著馬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南宮禦風從他的牙縫裏擠出了這麽幾個字。
“哼,難道你以為本王很閑麽?”
南宮禦風咬著牙,看著手裏的藥瓶,沒有在說什麽。
隻是,在慕朝煙經過的時候,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可惜,仍然是沒能得到任何回複。
直到看著他們都離開,南宮禦風才擺了擺手,叫來身邊的人。
“那批藥人都查到了麽?”
“回郡王,他們應該是西滄那邊派過來的人……”
那批藥人畢竟是在東華的地界裏麵,現在又是戰爭剛剛起步的時候,根本不會輕易放人進去。
想要查那些人,他們根本就是比墨玄琿還要艱難。
所以,能知道是哪來的人,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聽到手下人的回複,南宮禦風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當初明明說好是雙方一起聯手的,他這邊都已經帶兵到了東華的城外了,西滄那邊竟然連點動靜都沒有。
這是打算坐山觀虎鬥,還是打算看誰敗就借機咬誰一口?
雖然南宮禦風跟墨玄琿兩人都想要查出百丈城後麵的藥人,可是現在他們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留下來。
對方的人數並不多,況且,就墨玄琿知道的來說,還有狼群。
他的身邊就養著縱血,那時候他想的很簡單,不過是為了成為戰場上的一個殺器罷了,卻沒想到,對方正是從他這裏得到了靈感,竟然養了那麽多。
人少,又有狼群守護的情況下,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當然,墨玄琿也不擔心對方在這個時候起什麽幺蛾子,起碼在南苑跟東華這邊沒有什麽大的進展的情況下,作為西滄,不會輕舉妄動。
這也就給他們爭取到了時間。
而南宮禦風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接藥上麵,在交易完成之前,他都不會輕易在發動什麽攻擊,要不然,這個交易顯然就沒了作用。
不過,有了齊鈺的到來,想來他們也不會什麽都不做。
至於南宮禦風,對於墨玄琿交出來的解藥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但是他更加不會把這個東西交到冷子月的手上去檢查。
別以為他不知道冷子月一個勁的想要抓到慕朝煙的原因,解藥如果是真的,還會輪到自己這邊麽?
所以,他在帶人回去的時候,那些他帶走的藥人全都留在了身邊,在找來心腹的大夫檢查,卻不能完全得出藥方之後,隻能給其中一個藥人,喝下了慕朝煙的解藥。
然後在讓那個大夫給藥人把脈。
連續兩天過去後,發現藥人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不對,反而真的解了一些毒性,南宮禦風決定最後一天,由自己試一試。
自己的身體總歸還是有些了解的,雖然他不懂醫,可是,最近被這一身的毒折騰的,他也實在是太過痛苦。
況且,這藥就算是對其他藥人起作用,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就對自己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
所以,雖然風險有點大,他也是不賭不行。
可是,他的這一切動作都是瞞著冷子月的,縱然毒術在怎麽精湛,在這裏,冷子月根本就沒什麽人脈可言。
他倒是可以用毒藥去威脅南宮禦風身邊的人,逼著他們說出南宮禦風到底幹什麽去了,為什麽回來之後還不發動攻擊。
隻是,這樣一來,他跟南宮禦風本就岌岌可危的合作關係,必定會以失敗為結束。
他現在還不想打草驚蛇,跟南宮禦風徹底撕破臉,可要讓他這樣一直無休止的等下去,他也絕對做不到。
越想他就越是坐不住,直接去到了南宮禦風的營帳。
而南宮禦風似乎也早就知道他會過來,也沒端什麽架子,聽到他來,就直接讓他進來了。
“南宮禦風,你到底什麽意思?為什麽還不發動大舉進攻?”
看著冷子月那目中無人的態度,南宮禦風眯了眯眼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最好弄清楚,你在跟誰說話!”
不行禮也就罷了,這是什麽態度?
他好歹也是南苑的郡王,現在更是統領三軍,他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山野莽夫,憑什麽就能在自己的麵前指手畫腳?
原本因為自己身體裏的毒還對他禮讓三分,現在有了慕朝煙的解藥,他還有什麽可怕的。
就算墨玄琿心機在深,他們都很清楚,戰場上的事情,靠的可不僅僅隻是毒藥那麽簡單,要不然還要他們幹嘛,直接把所有的大夫都扔到戰場上去,讓他們對著投毒好了。
所以,這一次的交易,他可以確定,墨玄琿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上麵來。
“冷子月,別以為你會點毒術就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本郡王這裏,還輪不著你這麽猖狂。”
“你……”
本來隻是生氣南宮禦風這拖遝的做法,沒想到,才一開口,就被人反將了一軍。
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是自己逼的太緊,把人給惹急了?
冷子月陰沉著臉色,想著南宮禦風的顏麵,又想了想自己的長遠打算,還是軟下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