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西滄的不安分
畢韋俯身在一個石板上倒騰著什麽,孫尤就站在他身後也看不清他到底在弄些什麽東西。
過了好半會也沒見他弄好,忍不住問他:“畢韋,你到底在弄些什麽東西呢?”
畢韋不搭理他,隻看見他一個勁的在弄花草,時不時錘幾下。
孫尤又無奈說道:“你現在弄這些花花草草做什麽啊?難不成你有方法治他們?”
畢韋聽孫尤問到點上了,忙得沒空回頭,隻背著他說道:“沒錯,就是治他們!你別小看這些花草草,這可是我家鄉特有的一個藥草方呢!”
孫尤聽他這麽一說更加好奇了,上前看了一下他石板上搗騰的那些花草,已經被弄得都是殘花敗柳了。
“這花草有那麽神奇嗎?你倒是說說,它能做什麽。”孫尤說著,還拿手拾了一把草泥,到鼻尖聞了聞。
畢韋拍了一下他的手,才騰出時間來回答他:“我家鄉盛產草藥,家裏人都略懂醫術,所以我也懂一些藥理,就將這些花草搗騰在一起,然後等那些護衛喝水時放點進去,保證能讓他們拉肚子拉的昏天暗地!”
孫尤拿著草泥的手一頓,顯然沒想到這些花草居然有那麽神奇的功效,驚喜道:“那真是太好了!誒…不對,他們拉肚子和我們取文牒有什麽關係?”
畢韋白了他一眼,解釋道:“真是蠢,你說他們拉肚子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寬衣解帶呀。”
孫尤細想,馬上反應過來了。
“哦!對,趁著他們上茅廁的時候,我們就緊盯著那個護衛領頭,到時候將他砸暈,便可以取出他衣服內的文牒。”
畢韋又繼續補充道:“沒錯,而且等到那個時候,很多護衛都正忙著上茅廁,根本就沒有體力再來追我們,我們便可以馬上取著文牒逃跑,說不定還能順手牽匹馬!”
事情按照畢韋和孫尤的發展,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後,等到天還沒亮的時候,護衛人群中就發生了動亂。
許多護衛都走散著,到處尋找茅廁,而被畢韋和孫尤緊盯著的護衛領頭,就已經在一個偏遠的茅廁內上廁所。
護衛領頭沒有想到自己衣服還沒有脫完,就被人背後砸了一棍,暈了過去。
什麽也來不及反應,但是因為疼痛,護衛領頭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痛呼。
在安靜的夜裏,那一聲痛哭著實明顯,很快就吸引來了其他護衛。
孫尤拉起畢韋就往一個山坡上跑去,可是兩個人太顯眼了,很快就被護衛盯上了,一路追殺,眼看著就要被護衛追上。
畢韋看情況不對,將文牒塞給孫尤後,自己轉頭送死攔住護衛。
情況危急,什麽也來不及說,畢韋隻對著孫尤喊了句:“快走!一定要把文牒送到王爺手裏!”
孫尤沒想到畢韋要犧牲自己,手裏下意識抓緊了文碟往遠方跑去,可是心係畢韋,頻頻回頭看去,畢韋不知道被誰刺了一刀,身上已經濺了許多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孫尤不知道是驚嚇還是感動的情緒,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自己沒有能力去救畢韋,隻能抱緊了懷中畢韋在給自己的文牒。
心裏想著,一定要將文牒帶回去交給墨玄琿,不能辜負了自己的使命,更不能讓畢韋和那些被忽為殺害的使者們的性命。
孫尤繼續跑著,顧不上回頭,怕看到畢韋的慘狀,也顧不上擦幹自己的眼淚,隻能死命奔跑,趁著畢韋還在堅持著,為自己拖時間,趕緊逃出護衛們的視線範圍。
而墨玄琿這邊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對勁了,因為得到下屬的消息,出使南北方向的使者們都已經帶消息回來了,而且是好消息,可是唯獨西滄那邊的使者遲遲未歸,半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不知生死。
雖說西滄路途情況比較艱難,可是他們那裏的距離更加近,再怎麽說也不應該如此久的時間,還沒有任何消息。
墨玄琿心裏不由得更加疑惑了,可是自己身在大本營這裏,也不知道西滄那邊的具體情況,沒辦法追究什麽,隻好下令讓下屬們更多加注意西滄那邊的消息。
“若是西滄那邊有了消息,一定要馬上通知本王,不容耽誤!”墨玄琿對身旁的侍衛吩咐道。
“是!”侍衛沉聲應下,馬上退出去辦事了。
另一邊,因為畢韋以命相護,攔阻了大部分護衛,拖延了很長時間,才讓孫尤有機會逃出護衛的視線範圍。
孫尤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隻是緊緊的拽著文牒,一路躲躲藏藏,也不知道何時才甩掉了護衛的追殺。
筋疲力盡的孫尤扶著一棵大樹的樹幹,緩緩地坐下,實在體力不支了,準備坐下來休息會兒。
不一會,孫尤又聽見了動靜,知道有一批人在靠近了,但是他不確定是不是追殺自己的護衛,若是現在自己逃跑的話,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隻好順著大樹藏在了樹的背後。
等了好一會兒,並沒有聽到搜尋的動靜,孫尤小心翼翼地從樹背後探出頭來,看了好幾眼。
才發現,原來不是追殺自己的護衛,而是一對行商的人馬。
孫尤鬆了一口氣,同時發現自己身體也早已撐不下去了,長時間沒有吃東西,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又被如此拚命的追殺。
手裏的文牒,如果靠他自己的力量,肯定是很難逃出西滄邊境的,更別說交到墨玄琿他們的手裏了。
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商販,猶豫再三,孫尤還是做出了決定——將文牒交給商販的手中,拜托他們將文牒帶出邊境。
孫尤考慮了很多,一是自己體力不支能力有限,二是商人不容易引起護衛的注意,護衛隻會追殺他而來,而不會去追蹤一隊商人。
孫尤上前,二話不說就直接跪了下去。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拜托行商隊伍幫忙傳遞文牒,萬般好話說盡。
可是孫尤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一對人馬並不是什麽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