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2章 南苑帝想退出
如此以來,姬銘的虛榮心得到了某種程度的滿足。
一時間,整個人都感覺心情舒爽了不少。
慕朝煙起身,看著姬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你認真看清楚,本國師那隻眼睛是在說謊了?「她倒是感覺姬銘有被迫害妄想症似的。
「哼!「姬銘別過頭不去跟慕朝煙對視。
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尷尬,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息,好似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呼吸一般。
姬銘覺得事情也差不多了,如今慕朝煙自己不好過於得罪了,於是趾高氣昂的丟下一句:「你掂量著來。」
說罷甩袖而走。
姬銘走了之後,姬脩也從屏風后出來了。
剛才的一切,姬脩都看見也都聽見了,說實話他被姬銘嚇到,同時也被慕朝煙的泰然自若而折服。
她一個女子,可以如此的臨危不懼,實在是讓自己萬分佩服,可是事情也不能一直這樣啊,於是他問慕朝煙道:「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聲音有些錯愕,同時感覺得出,他其實心裡慌亂如麻,很不鎮定,這種事情不是小事情,他們參與的原本就是國家大事。
這種事情是無法忽悠的。
姬銘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粗魯可是腦子其實還算是清晰,只是行事的時候,有些過於的一根筋罷了。
這可以說是優點,也可以說是致命的缺點。
可是姬脩心中,多少還是忌憚,如今戰事很緊張,最後到底結果會如何,誰也不知道,南苑帝的任何舉動,都可能對戰事有至關緊要的影響。
慕朝煙聽后,知道如今情況有些棘手,可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法子,只能道:「姑且順其自然吧。」
如今事情只能是這樣了,不然難不成自己還能因為姬銘的幾句話,又去畫蛇添足嗎?
南苑帝獨斷的決定誰都沒法阻止,北帝知道南苑決定撤軍之後暴跳如雷,連發三道國書質問南苑到底想幹啥?
這件事北帝一直覺得南苑有背信棄義之,可是南苑帝置之不理,甚至最後拒收國書,也就是暫時拒絕跟北帝的信息交流和溝通,這讓北帝暴跳無雷。
姬銘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覺得自己必然要做一些什麼,所以就算是南苑帝不想聽他說話了,還是直接諫言。
「你給我閉嘴!」南苑帝氣急敗壞,直接丟了個養胎過去。
南苑帝已經受夠了姬銘,一直喋喋不休的在自己耳邊不停的勸導和說著各種所謂的為了南苑好的理由了,他才是一國之君,覺得自己才是權威。
姬銘也不躲避,就這樣被不耐煩的南苑帝拿硯台砸破頭,當場血流不止。
南苑帝到底器重姬銘,還想著他可以跟宮中另一軍挾持平衡,見姬銘頭破血流也著急了,驚恐的大叫:「太醫!」
姬銘擺擺手,搖頭道:「陛下,臣沒事。」
姬銘面上沒說什麼,心中卻是有些寒心了,自己一心一意的為了南苑,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南苑帝竟然會是這樣對待自己。
南苑帝生氣直接用硯台砸破自己的腦袋,姬銘作為一個南苑的將軍,若是自己的血是在戰場上,為了南苑百姓而流的,再多他也覺得沒有關係。
可是實際情況是,竟然是在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情況下,流的血。
姬銘心中戚戚然啊,他臉上的哀愁和憂傷,可謂是真真切切,南苑帝看見血之後,也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脾氣實在是有點大了。
「本帝只是當時一不小心,姬將軍啊你怎麼不躲開一下啊。」南苑帝面色為難道,怎麼說姬銘也是南苑的主要將軍,自己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些不妥啊。
可是南苑帝也有些覺得,自己是個帝王,原本就可以想要怎樣就怎樣,若是姬銘在自己不想要聽的時候,可以不說話的話,那麼眼前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在南苑帝心中,如今的局面姬銘也是有一些需要承擔的。
姬銘沒有多餘的話說,只道:「陛下,臣是南苑將士,就算是陛下讓我去死,我也義不容辭,更何況只是一個落下來的硯台。」
姬銘有些愚昧的忠心耿耿,可是這個在南苑帝看來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東西,聽到這裡之後,南苑帝心中的動容,愈發的明顯了。
見太醫還沒有上前來,南苑帝不由皺眉大聲道:「太醫怎麼還不來啊。」說完,南苑帝又將目光落在了姬銘身上,看著姬銘的雙眼也是懊惱的很。
在他看來,若不是姬銘好端端的惹怒自己,自己又怎麼會一怒之下拿東西砸過去,說來說去還是姬銘的錯。
這個時候外面的太監已經領太醫進來了,太醫提著藥箱子,手忙腳亂的來到了南苑帝跟前,匆忙行禮。
「好了好了,別跪了,快看看姬將軍。」南苑帝有些不耐煩的道。
姬銘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在他看來自己的這點血,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如今南苑百姓的安全問題,南苑的是否可以繼續存貨活,才是最至關緊要的問題。
這個時候太醫也過來了,給姬銘檢查了傷口,然後包紮。一切好了之後,彙報道:「陛下,姬將軍是一些皮肉之傷,沒有大礙,只要好好修養就好了。」
聽見這話的南苑帝,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趕緊讓人好生照顧姬銘:「你們護送姬將軍回府好好休息。」
之後,甚至還對姬銘有求必應。
回到了宮內的姬銘,一直在養傷,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沒有大礙了,可是南苑帝不這樣認為啊,還特意讓太醫三天兩頭的來看看情況。
姬銘一直唉聲嘆氣,倒不是因為自己的傷勢問題,而是南苑帝如今貌似關心自己的健康,超過了國家大事。
這樣下去,姬銘深知這樣下去不行,好似自己也成為禍國殃民的將軍了似的。
可是關於自己一些建議,南苑帝不聽勸啊,雖然倒是願意看自己的上書了,可是依舊只是有去無回的書信。
說到底,南苑帝根本不想再想戰事了,他就是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