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不自信

  一群人來到了空口的位置,可是卻發現洞口狹窄,狼能過但人不行。


  「咱們過不去啊。」有人遺憾的道。


  「看來只能是回去了。」


  墨玄琿也覺得有些遺憾,可是除非自己有縮骨功,不然還真的是沒有辦法通過眼前的這個地方的。


  做好方向標記后,幾人原路返回,好在因為確定了裡面是安全的,同時也因為大家不在那麼害怕,所以借著很微弱的光,也原路返回了。


  原本大家以為可以鬆一口氣,可以出了洞口就好好休息下,誰知道回去時只看到一地的屍體,被屠殺的痕迹。


  「這!」墨玄琿一時間說不出話。


  原本是想著讓大家在這裡休息,自己去危險的地方探查下情況,誰知道竟然讓留下來的人遭遇了危險。


  「兄弟啊,老八你怎麼了?」


  幾個山匪立刻嚎哭著去查看自己的兄弟,一群大男人哭哭啼啼,是因為看見自己的兄弟有些不僅僅斷氣了,還手腳分離了。


  情況看起來非常的燦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因果報應,之前他們就是這樣砍殺那些蛇群,如今這些留下來的人,竟然也這樣被砍死。


  墨玄琿怔愣許久,一個個的去檢查有沒有活口,就在墨玄琿快要絕望時,眼角瞥到角落裡幾個屍體下有布料在抖動。


  他雙目里都是驚愕,感覺應該是有個活口在的,可是不敢確定,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怪獸在偷偷啃食屍體。


  墨玄琿一直注視著那個地方,同時其他人也看出了墨玄琿此刻一直看著的位置,於是都朝著那個地方看過去。


  「有活口嗎?」


  有人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墨玄琿搖頭,他如今不敢肯定,沒有親眼看見的情況下他著實不敢相信任何。


  剛才,只是離開了一會。


  回來卻已經是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他至今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一切,真的期待這是一場噩夢,只要醒來了一切都會恢復原來的生命。


  可是,沒有辦法。


  眼前著一些不是噩夢,是真真切切的真相。


  墨玄琿搬開屍體,看見被藏在屍體下的宮憶禮,宮憶禮被嚇壞啥都說不出來,看到墨玄琿就嚎哭出聲。


  「太嚇人了。」宮憶禮平日里倒是有些傲慢的倔強,可是剛才面對了那場廝殺后,整個人都是蒙的。


  他躲在了一群屍體下面,一直一動不敢動。


  好似聽見了墨玄琿等人的聲音,這才想著找一條縫隙看看是不是墨玄琿他們,誰知道在自己挪動的時候,竟然被墨玄琿首先發現了。


  墨玄琿擔心屠殺的人沒走多遠,捂著宮憶禮的嘴不讓其哭出聲:「不要叫。」


  如今自己身邊的人太少了,那些人竟然可以突然心狠手辣的殺死這麼多人,所以一定是很兇猛的人。


  若是宮憶禮哭出來,說不定那些人聽見了還有人活著,會過來滅口的。


  宮憶禮被捂著嘴,所以不能說話。


  可是眼淚一直一直啪嗒的往下掉,他緊咬著唇,嘴角有鮮紅的液體冒出來,帶著鮮血的腥味。宮憶禮看著周圍的一切,現場慘烈令所有人都沉默的說不出話。


  大家都不敢出聲,等了一會之後,確定了沒有追兵之後,大家才開始把死去的人給安葬,一番功夫之後,已經來到了晚上。


  當大家在埋葬人群的時候,宮憶禮一直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好似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可是又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跟他有關係似的。


  因為,宮憶禮已經懵了。


  腦海中只要想起當時的情,整個人都會呆愣祝。


  晚上宮憶禮平復下來,墨玄琿這才詢問:「當時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宮憶禮一臉驚恐的開始講述道:「那個時候你們剛走不久,北帝的追兵就到了,見到人就砍殺,我因為見勢不對藏在巨石縫裡,後來又趁所有人不備把自己塞在屍體下,才躲過一劫。」


  「又是可惡的北帝將士。」


  墨玄琿咬牙切齒,說實話恨不得把那些北帝將士都給滅了。


  「好像還有部分北帝將士進入了洞內。」


  宮憶禮疑惑的看著那個洞口,因為當時看進去的人不多,又沒有看見出來,所以不知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後來走了。


  墨玄琿聽完后,凝視了下洞口。


  如今那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了,若是稍微遲一點,或許舊沒有逃走的機會了。


  他感覺危險還在逼近,帶上了一些必要物資,抱著宮憶禮摸黑在狼群的帶領下摸進洞,向著出口而去。


  南苑那邊,姬銘惦記著慕朝煙遞上去的那瓶毒藥,一直想著怎麼處理那件事,思來想去頭髮都白了好幾根了,後來派宮女潛入南苑帝卧房去偷。


  「你們晚上行動的時候,要小心謹慎一些。」姬銘招呼過來的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手下,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就看這些人能不能辦好這件事了,皇宮戒備森嚴若是這些人一個不小心的話,很可能是要沒命的。


  「我們定不辱使命。」姬銘的手下信誓旦旦的道。


  那些人離開之後,姬銘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打開了黃曆一看,今天實在不是個辦大事的好日子啊。


  可是他等不及了。


  如今只能是期待著那些手下,可以儘可能的把事情辦理妥帖,姬銘在書房內坐立不安,看著外面的月色,絲毫乜有欣賞月光的衝動,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著皇宮內可能發生的事情。


  「罷了,我什麼時候這樣不自信了。」


  姬銘對自己的人的行為一直很信任的,還是頭一回只是讓他們出去拿點東西,卻自己這樣膽戰心驚的。


  「又不是去拿玉璽。」姬銘自嘲道,他無奈搖搖頭,右手掌撫摸了下微微發燙的額頭,上面有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出來,原來已經出了這麼多汗了。


  「將軍您怎麼一直坐立不安的啊。」姬銘府內的管家,送來了一杯參茶,還微微冒著一些溫熱的氣息在茶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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