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0章 見好就收
城樓下的江明秀將一將士殺死後,一抬頭就看到了城樓上有一氣質出眾男子盯著城下。他順著眼神看去,便看到那男子看的方向是慕朝煙所在的地方。
江明秀這一刻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目光一直盯著慕朝煙不放。
而慕朝煙同時被兩道視線看著,也是有所發覺。
且正好有一個將士死在了她面前,那將士噴涌而出的血,還濺在了她的身上,慕朝煙被濺了一身血跡,垂眸之時她正借著這一點,裝著被廝殺場面嚇到,而不敢動彈的樣子掩飾過去。
江明秀看著模樣害怕極了,不停皺眉的慕朝煙,心中嗤笑自己真是多疑,同時心裡越發的看不起慕朝煙。
他本來以為慕朝煙說要隨軍同行是給東華送去消息,本以為是個厲害的角色,沒想到只是在她面前死個了人就怕成這個模樣。
江明秀此刻不屑極了慕朝煙,隨即也不在注意她,一心放在了戰場上面。
王懷遠出去和任馳言打鬥時,最大的成分就是想要做秀給慕朝煙看,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任馳言這麼厲害,自己一番打鬥下來,根本就沒有佔到便宜,反而因為體力問題,還隱隱有往下坡走的局勢。
當即王懷遠便停了手,他清楚自己若是再繼續打下去,只會因為體力問題而輸給任馳言。
到時候他只會讓慕朝煙看了笑話,這麼一來王懷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它發生的,這也是他此刻停手的原因。
任馳言雖然是東華人,但常年在軍中行走,對戰場是有一種莫名的感情,王懷遠雖然是敵國統領,可剛才他與王懷遠打鬥時也算是過了癮。
任馳言倒是有一種息息相惜的感覺,他這一打暢快急了,若不是他們身處對立之國,只怕會約上改日再戰。
王懷遠則沒有想那麼多,還隱隱擔心自己的形象,有沒有在慕朝煙心中降低。
他一停手也算是見好就收。
不過說實在,王懷遠的實力也不凡,他作為統領者,在戰場上時往往是不需要他出手,這也導致了他好久沒有和別人打鬥過,方才與任馳言這麼激烈一戰,他也是爽快極了。
見任馳言身上還有自己大刀留下的痕迹,而自己身上也有任馳言長槍的痕迹,當即心中爽快感大於了其他。
王懷遠不禁露出一個笑容看著任馳言,任馳言也是感慨於這麼一個身手好的人,為何是對立之國的統領。
王懷遠身為北帝統領,自然也可以代表北帝,當下看到任馳言的表情時,便一股一起上想要退兵。
待他回到司啟明這邊時便說了此事,而後者聞言,並沒有說話。
但隨即便看到北帝的將士撤兵了。
誰知道王懷遠這麼狡猾的一個人難得一次撤兵,江明秀看了后直接黃雀在後發起的進攻。
江明秀在剛才二人打鬥時,解決了有意接近他的將士后,就一直觀察著二人,眼見王懷遠露出欣喜表情撤了兵,他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便上前任馳言再次打動起來。
任馳言再怎麼厲害,但經過剛才那一打鬥,精力也消耗了大半有餘,江明秀的進攻可以說是來的突然。
任馳言一直沒有防備,此刻也已經來不及撤退,直接負了傷。
任馳言吃痛捂著受傷的地方,看著江明秀的眼神也染上了恨意,他咬牙反撲南苑,想要與南苑兩敗俱傷。
任馳言清楚自己此刻沒有辦法反轉局面,可與其乾等著,在他眼中還不如與南苑拚死一番的好。
能給南苑輕微的傷一下,任馳言心中都!快意。
王懷遠雖然命將士撤兵不在攻打,可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旁看著。
見江明秀這麼不要臉的偷襲,心中也是越發的對江明秀不滿起來。
正當任馳言又被江明秀傷了一道時,王懷遠有些急了眼,看不下去想要上前阻止,可他還沒來得及下馬,就被司啟明攔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沒看到他已經快要精疲力盡對不上江明秀了嗎?」王懷遠有些不耐,不明白司啟明攔下自己想要做什麼。
且他想要上前阻攔也是想過的,雖然他與東華是對頭,但方才打鬥結束時,心中便認可是任馳言是個不凡的人,且自己有打算日後親自殺死任馳言。
司啟明沒有回答王懷遠的話。卻示意他抬頭看看。
王懷遠依舊皺眉,不過也是抬頭起來,一眼就看見城牆上那氣質不凡的男子,手持弓箭正對著下方。
再說方才東華城樓上的幾人,墨玄琿一直看著慕朝煙,但任馳言與江明秀的動靜太大,他看后第一眼,就知道任馳言此刻不是江明秀的對手,當即便叫人拿來了弓箭。
輕塵看著將士拿著弓箭一步步走來,心中是猶豫糾結的緊,因為墨玄琿一旦拿了弓箭幫助任馳言脫身,那麼他身上的傷口一定會裂開。
可若是不這樣,任馳言勢必會死在江明秀刀下。
他們二人站的位置較遠,這層樓之上除了墨玄琿的箭術也無人能射。
正當輕塵還在猶豫的時候,墨玄琿已經利落的接過來弓箭。
只見他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后直接發射了出去。
墨玄琿沒有瞄準的前提下,箭也射在了江明秀騎的馬前,且那一箭的位置離江明秀只有一小指的距離。
目睹全過程的王懷遠微微瞪大雙眸,驚嘆出聲:「這人的箭術竟然有這般的好,都不用刻意去瞄準,隨意的一箭,且目標還在移動的前提下也能射出如此好的戰績,這他若是有心瞄準,那江明秀此刻定然是要死在了箭下。」
司啟明聽著王懷遠的驚嘆,眼神一直沒有從墨玄琿身上離開。
而馬驚之時,江明秀直接從馬上掉落了下來,東華的將士見狀,直接上前將負傷的任馳言扶回了東華安全的地方。
江明秀額頭出了汗,心還有些不平靜,剛才那一箭可謂說是來的極快,同時他也在慶幸只是射中了馬,沒有直接傷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