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勒子救場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青年男子的話后,我腦袋出奇的疼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腦子裡鑽出來一樣,我捂著腦袋「啊」的慘叫一聲,身旁的夏曉莜趕緊扶住我說道:「老公你沒事吧?」然後又沖青年男子吼道:「你誰啊?你對我老公做了什麼?」
青年男子沒搭理夏曉莜,依舊盯著我說道:「張易風,如果你再不醒來,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這裡是你的夢境,夢由心生,只有你自己找到突破口,才能破開夢境。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看,看看這些人你認識嗎?看看他們真的是你朋友嗎?」
聽著青年男子的話,我腦袋愈發的疼痛起來,我捂著腦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腦海中突然冒出很多畫面!
「張易風,你啥意思啊,我就那麼討人嫌嗎?」
「你果然也能看到!」
「如果晚上聽到什麼動靜,就把這個平安符含在嘴裡,趴床底下去,無論如何都別出來,記住,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要照做。」
「我叫紅凌月!」
「我叫陳岩!」
「我叫張智超!」
「他啊,他叫豐笑笑!」
「原來你叫夏曉莜啊!」
……
這些畫面很熟悉,隨著畫面的播放,我感覺腦袋越來越痛,一旁的夏曉莜不停的呼喊我的名字,但她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我記起來了……
我叫張易風,容易的易,吹風的風。
我剛出生我爸就死了,我媽現在在冥教,而夏曉莜她並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是陳可然。
腦海中騰出這些記憶之後,我身邊的一切就都變了,身邊的夏曉莜化作一縷煙霧隨風飄散,主持婚禮的司儀也變成了一堆灰燼散落在地,至於台下那些來參加婚禮的人……
我抬頭看去,那些人哪兒還是夏曉莜的親戚朋友,明明是群面目猙獰,青面獠牙的冤魂厲鬼。
就連張智超他們也都變成了冤魂厲鬼。
我又看向周圍,這裡哪兒還是禮堂啊,四周黑漆漆的,啥也沒有,只有滿天怨氣在飄蕩。
青年男子看我恢復記憶了,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你終於記起來了,雖然你恢復了記憶,但要想出去沒那麼簡單,只有殺掉這些冤魂厲鬼你才能離開,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至於這些冤魂厲鬼,只能靠你自己解決。」
「你叫勒子對吧?」我記起他的名字了,氣喘吁吁的站起身子,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勒子搖頭道:「我幫你是有條件的,我經常會丟失自己的記憶,很多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至於為何來這裡救你,是為了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不管怎麼說,他幫了我,這份人情得還。
「去黔西南一個叫黃家壩的寨子里救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我愣了愣:「既然是你的家人,你為什麼不救?」
「我也想回去,但我經常會丟失自己的記憶,每次失去這些記憶,再恢復記憶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陌生的地方,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另外,這裡來救你,還有一個原因,是你師父讓我來的,他說你能幫我。」
說完這些,勒子的身體就變透明了,他趕緊說道:「這是你的夢境,我待不了多長時間,現在我得離開了,記住,你出去之後趕緊去黔西南黃家壩。」
說完這話他就消失了,就跟拍科幻片一樣,一個大活人在我眼前憑空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神,一時間有些模糊,他剛才說,是師父讓他來的,難道說師父認識他?如果師父真認識他那就太好了,回頭直接找師父問清楚他的身份。
就在我一愣之際,周邊那些冤魂厲鬼突然回過神來了,剛才勒子在的時候,他們雙眼獃滯,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像人剛變成鬼的時候一樣,會處於一個迷茫的階段,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現在他們恢復過來了,也就意味著我有危險了。
這些冤魂厲鬼加起來得有二十多個,個個面目猙獰,一頭蓬亂的頭髮下,露出一雙雙凶神惡煞的眼睛。
他們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瞬間朝我奔了過來,我手中無劍,兜里沒符,拿什麼跟他們斗?但剛才勒子說過,要想離開這裡,只有解決掉他們才行。
所以我沒有退路……
市醫院
勒子坐在床頭邊,緊閉著雙眼掐起了手決,突然他睜開了眼睛,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
陳岩和紅凌月站在邊上,看到他醒來后,連忙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勒子擦掉嘴角的血跡,淡然說道:「他已經恢復記憶了,至於能不能出來,得看他的造化。」
話落,勒子神色一怔,背上的長槍發出一絲淡光,接著他就失去了記憶,獃滯的看著四周,暗自嘀咕道:「我怎麼在這裡?」
他站起身子,看了眼陳岩和紅凌月,隨即朝著門外走去。
陳岩趕緊攔住他,問道:「等一下,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你背上的長槍是怎麼來的,你認識長青師傅嗎?」
勒子頓了頓說:「長青師父?我不認識,至於赤陽槍,我……我忘了是怎麼得來的。」
說到這裡,勒子渾身一顫,好似想到了什麼,他身形一閃,「嗖」的一聲朝著門外鑽去,陳岩連忙追出去,可追到樓下的時候,勒子已經不見了。
「靠,什麼玩意嘛,突然跑來跟我說能救老張,現在又玩這出,你拍電視呢?還玩懸念啊?」陳岩很不爽的抱怨了一句。
「他人呢?」回到病房,紅凌月問了一句。
陳岩聳了聳肩膀:「跟丟了,不管了,先看看老張的狀況再說。」
他走到我身邊伸手在我肩上按了一下,歡喜道:「太好了,陽火已經恢復了。」
噗呲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我胸口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幻境中
那些冤魂厲鬼朝我奔來,伸手就在我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