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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吃拆入腹

  第三十三章


  當然,方才的情迷意濃也因為這突然的聲響與當頭的茶水,頓時消彌無蹤,雲初身子動了動,這才準備起身,然而一動,這才發現自己……


  衣衫……


  腰帶還完好,可是香肩半露,中衣微微鬆散,但凡自己再動一下,中衣裡面素荷色肚兜必定……


  雲初當即看向景元桀,然後,四目對視一瞬,雲初又是一巴掌拍在景元桀的胸口上,「你個流氓。」


  雲初現在是又羞,又怒,方才也吻得太深情了吧,衣衫都退至肩下了,她都沒……


  嗯,咳咳……


  還有這肩膀上一看就很明顯的……吻痕。


  「難道,不是你比較流氓。」景元桀眸光深轉間,卻是看著雲初輕輕一笑,聲音清潤悅耳,只是,看似輕鬆,可是呼吸卻極輕微的窒了窒。


  雲初沒注意,有點窘迫的看向景元桀,才發現,方才沒看出來,現在細看才發現,水漬下,景元桀精緻一線的鎖骨下,平坦結實的肌肉下,一點點極淺極淺的吻痕……


  月牙兒小巧,不正是自己方才的傑作。


  咳咳……


  雲初又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眸光一抬,空氣中,又是四目對視,一個壓抑的火熱,一個水汽的朦朧,有什麼東西自眼底流淌如時光深邃,讓渾身都開始變得軟綿而絢麗。


  「嗯,地上涼,先起來。」還是雲初最先收回思緒,出口的聲音卻有些發虛。


  她臉皮再厚,再沒節操,這樣衣衫不整的和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美得人神共憤的人如此女上男下的姿勢躺倒在地,她倒不怕景元桀將她如何,倒是怕自己個把不住……


  所以,雲初打算起身,可是身子剛一動,卻一把被景元桀拉住,雲初始料不及,身子一個不穩,當下原本坐在景元桀身的姿勢轉為趴在景元桀身上。


  緊隨著,腰,被兩隻緊而有力的大手緊緊固住。


  隔著薄薄的衣料都可以感受到那手掌與指節傳遞過來的微微滾燙的溫度。


  「別動。」雲初面色一紅的想掙扎,便聽頭頂傳來景元桀低沉而比往日里多了些什麼的聲音。


  雲初又想抬頭看景元桀,可是頭又被景元桀的掌心給壓住,「別動。」


  「景元桀……你是……怕我看見你現在的臉紅嗎?」雲初眸光閃了閃,不動了,頭還順勢靠在景元桀的懷裡,細軟的髮絲還蹭了蹭景元桀尖而無一絲瑕疵的下巴。


  景元桀一瞬間身子都不敢動了,呼吸微微一窒,沒回答。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光束太耀眼,因為方才親吻過後,更是水汽氤氳迷人深致,配著那此時柔嫩而紅的唇,讓一向自詡定力過天的他,方才,竟然……


  原本只是不想再看她那此時太過無意卻誘人的目光,可是這般將她抱在懷裡,她的身體嬌小而柔軟,似一團大大的棉花柔柔的塞滿了他整個懷整顆心。


  天地之間忽然遼闊,忽有萬絲輕風徐來又忽然狹小,小得只能夠他擁住一個小小的她。


  而她的氣息,清雅又好聽,溫熱的體溫透過髮絲,直達他的下顎,竟讓他身子都僵了一僵。


  雲初是何人,再沒吃過豬肉,那也不止看過千十頭豬跑了,縱然景元桀天縱奇才,足智多謀,定力過天,可是這般時候,這般明顯的反應,她如果不明白過來,就鬼了。


  她明白,所以,她沒動。


  她明白,所以,心頭愉悅而激蕩。


  她想,景元桀現在的面色一定紅得不要不要的,美得不行不行的,所以,惡作劇的雲初小手動了動,直接覆上了景元桀的臉。


  不過,剛一觸到,便被景元桀快速的抓住,「別亂動。」聲音里含了一絲讓雲初都心頭一緊又一麻的層層火熱。


  雲初這下這下是真不敢動了。


  空氣中,曖昧而意迷的味道太過濃烈,滿室飄香。


  空氣一瞬靜得能清楚聽到二人明顯的加快的心跳聲。


  雲初手仍然被景元桀抓住,好久,突然咯咯的一笑,聲音卻壓得極低,「景元桀,你抱夠了沒,是不是可以起來了。」


  看著懷中努力將聲音壓低的雲初,聽著她微笑的卻足可以震得他胸腔震動的輕柔聲音,景元桀情愫濃列的眼底,突然轉過一絲笑意。


  他要不要告訴她,早在方才忠勇侯走出屋子裡,他便用力內控制了他與她周圍三尺之處。


  至於宋玉落榻,茶壺傾落……純屬意外。


  不過,聽她這般輕柔的說話,又微微心癢而緊張的愉悅,景元桀面上也如春風入境,月華灑落,美得人間失色。


  只不過,眼底卻終是爬上一層青暗之色,讓景元桀面色一沉。


  而這時,雲初的另一隻手,卻已經開始下移。


  有一件事,她早就想確認了。


  今次,如此好機會……


  「原來,你這般想要我。」頭頂驀然一道含笑的聲音,讓雲初的動作猛然一頓,然後抬頭看著此時也正看著她的景元桀。


  雲初有一瞬被人抓住的心虛,當即訕訕一笑,可是手上動作卻是不停,當下向著景元桀的腰下探去……


  當然,註定雲初不會成功。


  原本躺在地上的景元桀突然一個翻身,轉瞬間,便把雲初壓在了地上,天地旋轉,雲初的雙手就被緊扣在腦袋兩邊,而咫尺之距,頭頂上,是景元桀精緻如玉,好看到無一絲瑕疵的容顏,此時,鳳眸情愫濃烈,吞雲掩霧的看著她。


  這眼神……


  雲初這一瞬,只想到四個字。


  吃拆入腹。


  雲初有一瞬慌了,吞了吞口水,「那個,景元桀,這裡不太合適……」


  「什麼?」景元桀看著一瞬臉紅的雲初,那張小臉上似天邊雲霞,夜明珠光下,美了風景,也美了他的心房。


  雲初很有耐心,聲音又輕了輕,「這裡是宋玉的屋子,味道不好。」


  景元桀眉心輕微一蹙,眼底情愫一盪,定定看著雲初,感受到她僵硬而有些緊張的身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當然,雲初又道,「那個,這種事情吧,要天時地利人和,還要……」


  「我沒打算提前洞房。」景元桀眸光輕閃,卻適時的打斷了雲初的話。


  然後,空氣一瞬靜滯。


  雲初好尷尬,只覺得頭頂一大堆烏鴉呼啦啦的飛過,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在嘲笑她的為色美迷。


  而那個美色此時還好笑的看著她,看著她。


  靠,雲初當下,抬頭,直接給景元桀一個猛撞,「你想多了吧,什麼提前洞房,誰要和你洞房,我告訴你,老子從來就沒想過洞房,從來就沒想過和你洞房,你行嗎,能洞房嗎,哼。」雲初這一瞬,活像一隻炸怒的小獅子,目光冷冷,聲音怒怒,可是景元桀卻突然笑了,笑中直接放開雲初的手,一個起轉間,二人已經雙雙站好,然後,將雲初一下子擁進了懷裡,頭倚在她的肩上,笑聲,於是就這般輕微的似小羽毛似的拔拉過雲初的心,讓雲初的怒氣歇了歇,手僵了僵,不知該推開拉回面子還是……


  但是這種事情,如何能讓雲初這般好打發,當下反手拍拍景元桀的背,「嗯,知道你不行,沒關係,總會好的。」


  「雲初。」景元桀幾乎在雲初話落,便抬起頭,極為認真的看著雲初,「不要說男人不行。」


  「真不行?」雲初眸光晶亮。


  景元桀看一眼雲初,不答話,而是抬手,將雲初松閃開的衣衫盡數整理好,再整理好自己的。


  一切動作慢條斯理,姿態從容,眼眸里一退方才那情動深處的不可自拔,君子高傑,不含雜質。


  當然……


  雲初從頭到尾就這般看著,看著他手指微微到自己肌膚時那輕微的顫動,看到他如此的明顯的故作鎮定,然後,傲嬌的偏開頭,姐才不會如此白木。


  景元桀的手卻落在雲初的額心上,那裡,因為方才她微用力撞他,已經紅了一小塊。


  雲初任景元桀揉,繼續傲嬌。


  景元桀看著雲初小模樣,忍住心中笑意,然後,手鬆下,道,「先看看宋玉。」然後,不待雲初說話,徑直朝床榻處走去。


  靠,一絲浪漫細胞都沒有,雲初腹誹。


  而床榻邊上,宋玉此時著中衣呈大字俯面躺地。


  雲初剛只看了半眼,不,準確的說是,眸光只是晃了眼前一個影像,緊接著,一股輕風拂面而來,似乎又有淡淡香氣撲鼻。


  然後,雲初眼前一黑,便要向地上栽去,不過拂袖的景元桀緊接著手一接,已經把雲初摟進懷中。


  「先好好睡一覺吧。」景元桀看著方才還喜笑嫣然,此時恬靜的躺在自己懷裡的雲初,然後雙手將雲初打橫抱起,就向窗戶旁走去,「路……」景元桀剛要對著窗個輕喚,聲音卻驀然一頓,然後,低頭。


  「我要看著你如何救宋玉,不要妄想丟掉我。」懷裡,方才還緊閉雙眸一臉恬淡的雲初此時抬起頭看著景元桀,聲音極其認真。


  景元桀眸光一閃,似乎有些詫異雲初為何會醒來。


  雲初卻揚揚手,頓時袖中一股輕淡的似茶般清香的味息在空氣中轉瞬即逝。


  「之前在翁老手裡得來的,你給我鐲子可以防百毒,可是對於身體無害的迷香似乎……」雲初一笑,「我自然要有備無患。」


  景元桀瞭然,隨即輕輕一笑,「你總是聰明得讓我……」


  「所以?」


  「站在簾幕後看。」


  「好。」見得景元桀不再想著支開她,雲初當即一喜,身子主動的自景元桀懷裡滑落,站在地上,還巧笑道,「我不看,我就站在帘子後面,你如果有需要,就叫我。」


  景元桀看著雲初這模樣,突然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頭,「我是不是被你算計了。」


  「沒有沒有。」雲初連忙擺手,身子已經直接退到了門口。


  隔著簾幕又如何,姐的眼睛毒著呢,倒要看看你怎麼救。


  清楚的看到雲初面上的情緒,景元桀抿唇,不語,抬前走了幾步,背影美得挺拔,可是,下一瞬,讓雲初想罵天。


  靠,景元桀你……


  「侯爺在外面。」景元桀適時的提醒。


  雲初這才又將輕聲壓得輕了輕,卻是極力忍心住怒火,「你這又是帳子,又是屏風,又是簾幕,我能看得到個鬼啊,你玩我呢。」


  「宋玉所傷之處……你確定?」景元桀不理會雲初的低聲惱怒,聲音清淡得如一汪清泉,雲初頓時不怒了。


  也對,左右,不看也不會怎麼樣,不過……


  下一瞬雲初即是笑了笑,「誒,景元桀,下次吃醋,要說出來,這樣我比較心動。」


  「那不許再和季舒軒單獨喝酒。」


  「可以看你表現帶上你。」雲初說話間,已經坐在一旁,慢悠悠的晃起了二郎腿。


  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她也只是想確定景元桀無事而已。


  到得現在,他都沒叫路十與路十一幫忙,顯然對宋玉的傷心中早有打算。


  大半個時辰之後。


  屏風,帳子,簾幕層層拉開,景元桀走了出來。


  依然一襲黑袍,俊美如玉,面色淡若,身姿俊朗。


  雲初上下掃了掃景元桀,見其連頭髮絲都無一毫損傷,心頭微微一松,當下露出笑臉,「好了?」


  景元桀點頭。


  「那怎麼行。」雲初直接一個箭步沖越過景元桀沖了過去,站在床榻邊。


  宋玉仍然暈迷著,還被景元桀「好心」的蓋了被子。


  我總覺得吧……」雲初突然托著腮,眉目間似乎在極認真的思考。


  景元桀見著雲初這般認真的看著宋玉,眸光倏然的一沉,渾身氣息也傾刻間一冷,再看向床榻上的宋玉時,眸光更是一深……


  「應該好好教訓一下。」雲初又道。


  聞言,景元桀渾身氣所息一松,眉梢處還掛著一絲難得的笑意看著雲初,「哦?」


  雲初偏頭便見到景元桀這般迷死的樣子,眉心抽了抽,這廝這麼開心做什麼,不過,當下卻是抬手道,「如宋玉這般禍害,保不準這次好了也不會長教訓,嘿嘿……」最後兩聲笑得極為狡黠,「你說,把他送去花樓,下點葯,讓他過度放縱會不會……」


  雲初正越說越得意,突然覺得頭有些暈,眸光一涼,下一瞬猛然看向景元桀,「景元桀……」雲初只來得說了三個字,這下是真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而扶她的也不是距離她最近的景元桀,而是空氣中同時現身的路十和路十一。


  「送她回雲王府。」而幾乎也在雲初暈過去之時,方才還好好站著,面色無虞的景元桀突然整個面色都是一黑,眼底血色上涌間,更是捂著胸口,一記血線自嘴裡噴涌而出。


  「太了……」路十一大驚,但是到度是顧忌著門外有忠勇侯在,聲音極低。


  景元桀沒看路十一,而是依然對著路十淡然的吩咐,及時此時面色一瞬虛弱,語氣,依然不容置疑,讓人無名的折服。


  路十面色緊了緊,當即一點頭,扶著雲初自窗而出。


  跟在太子身邊這般多年,如果不是當真傷到極致,以太子如此寶貝雲初小姐的模樣,如何會由他出手扶。


  而屋內,景無桀這才收回目光指著床榻上的宋玉對著路十一吩咐道,「這般多年,也該受到一些教訓,就按方才雲初說的做。」


  「是。」路十一點頭,隨即道,「可是,太子你……」


  「不必擔憂。」話聲落,景元桀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


  天邊終於露出一絲魚肚白,清淡晨霧也漸漸散去,陽光爬出雲層,鳥鳴聲聲。


  雲初是在近中午時方才醒來的。


  普一醒來,目光只是恍惚了一瞬,當即對著床榻重重一拍,「靠,景元桀你給我等著。」


  門口,聽著雲初如此大的動靜,知香當即緊張兮兮的推門走了進來,「小姐你怎麼了?」


  「誰送我回來的?」雲初有些鬱卒的問。


  知香愣了愣,「不是小姐你自己回來的嗎?」


  「……好吧,我睡暈了。」雲初表示心裡很不爽。


  「不過,小姐啊,你真厲害,你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天快亮時,忠勇侯府小侯爺竟然還跑到花樓里去了,一個時辰前才回府呢。」


  「啥?」雲初面色一怔,隨後又是一喜,看著知香,「你說,京城裡都傳遍了?」


  知香搞不懂小姐這表情是幾個意思啊,難道這是不是小姐做的嗎?確是點頭道,「是啊,如今都在說呢,說小侯爺自己不端正,什麼事都想賴著小姐,賴著雲王府,好多人都在說小姐大度,對小姐讚不絕口呢。」


  雲初聽著,面上若有所思,昨夜忠勇侯帶著府兵無遮無擋的包圍雲王府,必定人盡皆知,這事就算想壓下,也會有不少流言蜚語。


  而眼下,宋玉才剛好,就又跑出去逍遙快活,這……在百姓眼裡,她的形象大大提升,在忠勇侯眼裡,她和太子確確實實是救了宋玉的。


  嘖嘖嘖,景元桀,你丫黑心得真是別緻又可愛。


  估計現在忠勇侯既對你是感恩戴德,又憂心宋玉的增氣,流言蜚語,足夠忠勇侯忙上一陣了,哪裡還有時間有機會去弄有的沒的,皇后的吩咐估計也會有心無力了。


  雲初這般想著,整個心情都好得不要不要噠,用力一拍床榻,「景元桀,好樣噠,原諒你了。」


  知香有些懵懂,不過,小姐心情好,她也好。


  「孟良辰呢?」半響,雲初朝著半開的窗戶往院子外面瞄。


  知香搖搖頭,「不知道,天還沒亮,我和奶娘起來時,便見著良辰郡主神神秘秘的出了院子,還對我和奶娘很客氣的打了招呼……嗯……」知香猶豫斟酌了下又道,「看上去,好像心情很好。」


  雲初一笑,用腳趾頭也想得到孟良辰去哪裡了。


  不用說,現在大晉京城的行宮裡一定很熱鬧,又或者說……


  雲初閃著亮眸想了想,如果孟良辰和蕭石頭掐架,那個北拓皇上,會頭痛踱步,還是遠而遁之……那畫面一定很美,她都不敢想。


  不過,「情敵」走了,雲初這心裡莫名舒暢。


  「對了,名華府今日里可有傳出什麼特別消息?」雲初面上笑意收了收。


  知香搖搖頭,「這個,我倒是沒打聽出來,不過半個時辰前,二公子派華落傳來消息,說是名華府的嫡小姐病了。」


  名玲瓏病了?

  雲初微微納悶,昨晚還計出一計,然後安然無恙離開的名玲瓏病了?


  哥哥這是在向她傳達什麼?

  「哥哥可讓華落還說了什麼?」


  知香細思半響,這才道,「倒是沒再說什麼特別的,不過,華落離開時到是很隨便的說了一句,病了,暫時就不會多生事端了。」


  很隨便的說了一句?

  雲初看著知香,知香圓圓的小臉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閃了閃,「小姐我覺得華落說得對啊,那個玲瓏小姐原來我還以為是個好相處的人,可是她弄這般一出陷害良辰郡主不說,還給小姐你招來麻煩,病了就不能陰謀詭計了,不是正好。」


  是啊,是挺正好的。


  華落自小就跟著哥哥,雖不過十十八歲,可是行事穩重,性格內斂,少有的滄桑姿態,會這般跑到她院子里傳話時對著知香隨便一說?

  呵呵……


  他這個哥哥做了好事總是不掛功勞,可是華落卻是心疼著呢。


  如果她所料不錯,名玲瓏是真病了,不過到底是病了,還是傷了,就只有她哥哥和華落最清楚了。


  「小姐,有什麼特別?」知香見雲初含笑不語,很是疑惑。


  雲初看看知香,倒是也沒再說什麼了,知香因著這些日子跟著她已經改變太多,做事都極為細心,不過,太深的東西,還是不用讓她跟著煩惱了。


  「走吧,估摸著,去接秀側妃的雲花月也該回來了,我們去看看吧。」


  知香點頭,「是啊,一大早就傳來消息,估計一會就到了,王爺還來過,見你睡著,便吩咐琴芳了。」


  「琴芳么?」雲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起身。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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