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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畫面感如此強烈

  雲初帶著知香進入鳳縣時,四周人聲靜靜,到處可見守衛森嚴。


  也對,出了這般大的事,就算是想瞞住,也多少會有消息滲透,三皇子一定是傳下消息,提前宵禁了。


  馬車最後緩緩的在一處庭院停下。


  「雲初小姐,南齊太子和南延君主都被安頓在這裡。」馬車外,駕車夫將馬車停好,對著車內稟告。


  雲初這才一把撩開簾幕,看了看月色,又看了看前方矗立在月色下的高門庭院,對著車夫點點頭,和知香下了馬車。


  剛走到門口,顯然是早收到消息,立馬有人出來迎接。


  「見過雲初小姐。」是一位體態蒼老的老人家,不會武功,身子雖微微佝僂,身子骨卻很是硬朗,此時眉目間俱是笑意的對著雲初謙卑一禮。


  雲初掃眼老者,輕輕抬手,「無須多禮,走吧,先進去看看。」


  「是。」那老者將雲初引進前院,看了看前院里分貧的兩條道路,腳步頓下,這才轉身又對著雲初請示,「稟雲初小姐,因為南齊太子喜凈,而南延皇上又突然暈迷了,現在醫者不絕於門庭,又因二人身份特殊,所有,一個居於北院,一個居於南院,你現在是……」那老者說到此處頓住,顯然的是在等雲初吩咐。


  雲初站立一瞬,看看兩邊,月色下,輕風鼓掌,髮絲輕揚,須臾,對著老人點頭,「先去看南延皇上。」


  那老人聞言,神色輕微一頓,隨即卻是沒說什麼,引著雲初便向左邊那條青石小道走去,知香緊隨其後。


  雲初自然看到了老者面上的神色,這人啊,越到中年,也越是想得深透。


  不錯,此時此刻,如此形勢,先去看活蹦亂跳的人也比著去看昏迷著不能說不能語的人要強。


  而且,一個是南齊太子,一個是南延皇上,說到底,身份也差了一截,以她的身份,與南齊太子相處總比南延皇上強吧,更是……


  雲初此時用腳都能想到,出了這般事情,南延皇上身邊……一會定然是要承愛著南延皇上身邊之人的那些異樣而凝重的目光。


  也確如她所想,隨著老人在一處偌大寬敞的院子外停下,便能感覺到此處,雖然醫者往來不斷,腳步匆匆,但是氣氛,明顯沉嚴。


  而待人進去通稟,雲初走進去之後,那些南延皇上身邊的護衛們那眼神……


  很壓迫


  雲初坦然視之,不卑不亢,纖細弱小的身影,卻似穹天下不倒的青樹,撐起一彎天月。


  「雲初小姐現在前來,不知是否有法子喚醒我國皇上。」雲初剛走至門口,便被人伸手一攔。


  雲初腳步停下,看著面前,面色嚴肅,一股劍氣凜然的,顯然,是南皇身邊地位等級都不低的親信之人,而此時此人對她投以十二萬分的不相信。


  雲初微笑,「有法無法,要先看過才知。」


  「那,雲初小姐請回吧。」那人看一眼雲初也不客氣。


  一旁知香蹙眉,自然是因為這男子的態度,不說小姐身份,再有,小姐是按著旨意前來,多少就是代表著皇上的,這人實在太無禮……


  可是如此人多勢眾,雲初又對她暗使眼色,知香到底是緊了緊手,沒言聲,這個時候,她在想,如果秋蘭在此處,一定毫不猶豫的出手,先揍了再說,而她……


  知香明明都看到小姐掩有袖裡的手指輕動,卻還是忍著,到底,小姐是擔心她不會武功,應付不過來,所以……


  「既然如此,那我晚點再來,我也不會醫術,此中就交由醫者們了。」雲初卻也不急,人家不讓進,她還真就不進了,一語落,又對著那些進進往往的醫者們交待幾句,這才帶著知香,在眾人微微疑惑的眼神中,又走出了院子。


  無人阻擋。


  「小姐,真就不管了。」知香不太懂,小姐不是個無地放矢的人,既然來了此處,已經承了皇上旨意,先前又在那一線天崖里弄那般一處,方才,明明又生氣得緊,就算是顧忌她,也斷然不會就這樣撒手不管了。


  雲初瞧一眼知香,將她的面色收進眼底,卻是輕聲道,「有些東西,不光是用看就能知道的。」方才,她站在屋外,只稍加內力控視,屋內情形,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南皇,確實是昏迷著,不過好在氣息平順,呼吸如常。


  那守在院門口的老者沒曾想到雲初這般快又出來了,不過,眼底閃過疑惑,卻是也沒問,依然一派溫和有禮,「雲初小姐現在是去見南齊太子嗎?」


  雲初點頭,卻是開口道,「老伯若有事可先去忙活,此院布局簡單,雲初識路。」


  那老人聞言,又抬頭看一眼雲初,眼底到底隨著年紀增長,而略為渾濁深沉的光束輕微一閃,卻終是點點頭,退下了。


  「小姐,這位老伯是在監視我們嗎?」見那老伯退下,一旁知香看了眼四周,上前對著雲初小聲道,一雙大眼滴溜溜的轉著。


  雲初讚賞的看一眼知香,「聰明了。」


  「那當然,跟著小姐,怎麼也得學到幾手。」知香道、


  「走吧。」雲初卻是抿唇一笑,當先向前走去。


  知香見得小姐笑了,心頭也鬆了幾分,想到方才,聽小姐說和太子……


  「啊。」知香想著想著,卻猛的一聲驚呼,然後,停在那裡,一雙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前方。


  不止知香,雲初此時也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


  這世間有仙境嗎?

  沒有。


  有仙女嗎?


  沒有。


  可是,前方那此時倚在花叢間的女子,青絲如瀑,身量高挑,齒如瓠犀,螓首蛾眉,聘聘裊裊間一個側顏便讓人忘了天地之形,身處何年何月何處……周圍芬芳的奇花,如茵的碧草也瞬間失色,連陪襯都沒有資格。


  靠。


  美女,絕世美女。


  然後,絕世美女似乎感覺到身後動向,迴轉身子。


  靠。


  雲初認為,雲花月算是百花中一抹珍異的嬌貴了,姝色無比,般般入畫,名玲瓏也算是美得俏麗精緻,眉生翠霧,孟良辰也算英氣爽透,另有韻致,可是……


  可是,她們都還能有詞來形容,可是前面這位,什麼閉月羞花,傾城傾國,那真是對眼前女子的侮辱。


  對,侮辱,妥妥的。


  唇如桃紅,齒如珍貝,膚色如雪,一雙極深的秋水眼,肌骨瑩潤,寬衣長袖,別人穿能成個桶,她能穿出不食人煙煙火,結白無一絲點綴的紫色輕裳,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男子的洒脫。


  劉亦菲啊,七仙女啊,殺千陌啊,靠,結合體啊。


  這迷死個人啊。


  真是正兒八經,美得不要不要的,一看,讓人世前三千煩惱都能忘光光,眼前頓生美景旖旎。


  如果說,雲初第一次見太子時,是倒抽了口氣,那現在,看著前方的女子,是生生的抽了大半口氣。


  「姐姐,你這麼美,你家人知道了好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雲初,當下上前幾步,就像是花千骨遇到了花姐姐,「姐姐,你怎麼可以這般美。」情境差不離,台詞很一樣。


  眼底里的崇拜之色,那絕對也是一樣一樣的。


  「你是誰?」不過,到底,絕世大美人不是花姐姐,看著雲初一臉花痴樣,忙退後一步,手中正栽下的一朵茶,也突然落在地上,似乎受到了驚嚇。


  「我是來拯救銀河系的,你不認識我,沒關係,以後就認識了。」雲初甜笑,然後,又戀戀不捨的看了看女子,在其微微愕然更甚是看怪人般的看著她時,帶著同樣傻愣愣的知香,朝前走去,邊走還邊對著女子打招呼,「姐姐等著,等我辦完事,再來找你玩。」


  「我是太子的人。」那女子這時卻道。


  雲初腳步陡然一個趔趄,轉身看著女子,「太……太子的人?」


  女子認真的點頭,一臉仙姿飄飄,眉光含春,似乎想到了某個人,面上都俱是羞澀之意,「南齊太子的人。」


  「哦,殺姐姐,說話說一半,會嚇死個人。」雲初當即收回崇拜迷戀的目光,眼前因看到美色而出現的千般旖旎影盡皆退去,然後,嘴裡輕聲喃喃,「才分手,就冒出個比我美的小三,讓我情何以堪,還好不是。」


  還好不是。


  那女子不知有沒有聽到雲初的低喃,只是看著雲初走遠的背影,這才彎身撿起地上方才因為驚慌而抖落在地上的花朵,輕輕放在唇邊,「真香。」


  ……


  而此時此刻,月色悄隱,美麗如幕,幕布下,滿穹重重,光光影紛飛。


  京城的某一處院子里。


  有兩人對著月光,一尺桌案,兩杯清茶,微笑,交談。


  「三小姐今日終於願意出來,讓李才受寵若驚。」男子開口,聲音有著淡淡的書卷氣。


  而對面,女子掩袖,飲茶,面上一抹矜持的微笑,「實在是最近事多……讓李公子……」


  「昨日里……」李才也飲一口茶,眸光溫淺,「不過,如今看到三小姐,我也就放心了,原還以為三小姐對李才有誤會。」


  女子正是雲花月,聞言,輕微低頭,楚楚憐影,「李公子言重。」


  「原來在這裡。」而這時,暗處,突然一道人影躥了出來,對著李才兇狠的咆哮,一瞬打破這院子平和的清寂。


  ……


  院子裡布局確實簡單,回之雲初又不是路痴,沒幾下,就在一處與方才布局相差不離的院門口停住了腳步,然後,目光朝前方初初一瞥,便見滿庭院正中圍著圓桌圍坐著的幾人


  喲,人還挺齊,然後,最中間那個,紫衣輕袍,眼生,應該就是傳言中可與太子樣貌媲美的南齊太子,嗯……劍眉星目,鼻若懸膽,氣質有,長相有,可是好像,傳言還是言過其實。


  看慣了太子那一種高大上的上天創造出來讓世人一見就自慚形穢的生物,這些……


  顯然迷不了雲初的眼睛,所以,雲初眸光移開,看向其一旁她所熟識的人。


  三皇子在,北皇竟然也在,還有蕭石頭。


  而此時幾人好像正在飲酒談天,雖然,哪裡有些怪……


  雲初看著,唇角些抽。


  南齊風流俊美太子,加上北拓年少美膩的皇子,再是與其高大形象極其不符的北拓皇上,再有同樣輕恣灑意的大晉三皇子。


  靠,你們怎麼不湊成一桌麻將。


  雲初看著眼前的一切,眸光閃了閃,然後,目光直接越過景元浩,越過南齊太子,越過北皇,最後,落在一旁明明不過十歲,此時已經醉意熏然坐在那裡的提著酒壺的蕭石頭,沒錯,雲初沒有看錯,蕭石頭在喝酒,喝得歡暢淋漓,小臉暈紅,清澈的眸底也是一片啥啥不知的迷離,而其身旁,北皇坐在,滿是讚賞的看著自家小子,眉眼面色間沒有絲毫不該給小孩子飲酒的覺悟。


  院子里酒香四氳,清香醇正,夜風飄來,渾身似乎都被酒氣所暈。


  而見到雲初看來,一臉紅暈意意的蕭石頭小臉上原本的笑意更加盛開,還舉著酒壺在空氣中對著雲初舉了舉,「娘,你來啦,這酒好喝,我給你留著……咦,娘,你怎麼變成成了兩個……美人太子不是要娶兩個娘……咦,娘怎麼不動了……咦……」


  「咦你個死人頭。」只聽話聲落,空氣中一道人影一閃,然後,蕭石頭手上的酒壺沒了,而方才還紅著一張臉說話都含糊不清的蕭石頭也轉眼前,一頭趴了下去,而蕭石頭身旁,站著一道高挑的身影。


  「小孩子不能飲酒。」那道身影此時說,前半句義正氣嚴,可是對上北皇倏然看過來的目光,最後四個字有輕了輕,訕了訕,眉目間還有些羞澀,「那個,小孩子……」


  「良辰,你來了,我好想你。」北拓突然開口,聲音……


  雲初吞了吞口水,看著孟良辰一瞬呆如木雞,又吞了吞口水,這……這般溫柔?這北皇腦子被驢踢了?不是沒被孟良辰搞到手么?

  然後,孟良辰呆愣之以,面上那叫一個喜啊,就差上前抱住北皇了,低頭,垂眉,揉衣襟……


  這畫面……


  雲初不想看。


  孟良辰只要遇上北皇就整個人不正常。


  不過,此時一旁,南齊太子和三皇子景元浩相挨著坐著,這姿勢,有些奇怪。


  兩個男子,靠這般近,真的好嗎?


  以雲初的話來說,二人胳膊碰胳膊,石桌間,腿靠腿,身量差不多高,所以坐下時也相差無幾,四目對視,你看我,我看你,連她來了這般久,而孟良辰又這般高調的出場,南拓皇上這般沒形象……很怪異的處理了家務事,算是家務事吧,二人竟然都沒朝這邊看過一眼。


  南齊太子不了解。


  這景元浩可不是個甘於平靜的。


  這二人……死了。


  呆死了。


  雲初看著看著,面色突然輕微一沉,當下抬腳,剛要上前,腳卻又猛然頓住,同時的,抬手一攔,其身旁知香,上前的腳步也是一頓,若不是雲初扶得快,幾乎快要一個趔趄向前栽去。


  「小姐,怎麼了?」知香當下疑惑的開口。


  而與此同時,前方不過數步之遠的孟良辰這時也注意到雲初停下腳步,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地下,「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雲初輕搖搖頭,面上卻閃過一絲極輕微的冷笑,然後道,「我知道蕭石頭為何會喝酒,而北皇又如何會對你這般溫柔了。」


  「什麼?」孟良辰聽到前一句還很是好奇,聽到后一句,卻下意識的疑惑的一退,然後,順勢挽起一旁北皇的胳膊,「當然是因為我的翼山突然發現心裡不能沒有我。」


  「孟良辰,自欺欺人不是你的作風。」雲初毫不留情的打擊。


  孟良辰面色頓時緊下,略顯英氣的雙眉一蹙,卻卻是有些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北拓皇上的手,看著前方眉色較之方才還要正然的雲初,「好吧,你從來不會無的放矢,這到底,是什麼古怪。」


  「陣法。」雲初道,隨即眸光在四周掃了一圈,然後唇角輕勾了勾,「迷心陣。」


  「迷心陣?」孟良辰詫然。


  「對,迷心陣,迷人心思,亂人心神。」雲初道。


  「小姐,那是誰在這裡設了陣法,我們現在?」知香現在聽著雲初和孟良辰的話,腳步生生僵在那裡,小臉上滿是嚴肅,一動都不敢動。


  「等著。」雲初卻道。


  孟良辰本就不算太白的膚色此時隨著面色更是一暗,然後,看著雲初,「雲初你懂得到是真多,以前,到底是有多少人小看了你。」


  雲初輕而一笑,卻是扯開了話題,「以前,那些欺負那些不得重視,那些名聲,卻都是實實在在,並未作假。」


  聞言,孟良辰眸光輕微晃了晃,卻是又看一眼此時一臉溫和柔軟之意看著她的北皇,又抬手撫了撫一旁石桌上趴著睡得純熟的蕭石頭,再掃了眼一旁依然四目如膠似漆般凝視著的南齊太子和三皇了,面色緊然,「先不說翼山不是如此會輕易著道的人,這南齊太子沒有兩把刷子,世人也不可能把他排於太子之後,再莫說,三皇子其心其智也不是好相與的,可是卻這就這般齊齊在這裡著了道兒?」孟良辰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雲初卻點點頭,表示這是事實。


  「辰兒,我好喜歡你。」而這時,北拓皇上已經又拉起孟良辰的手輕揉慢撫著,語氣說不出的溫柔。


  雲初看一眼北拓,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看著高健俊朗的算是硬漢的男子,說起這般柔聲話,再是這般小鮮肉般依人的模樣……真心好崩潰。


  這就好比,王凱前一刻靖王冷酷高大上,下一瞬變軟男……而且,畫面感如此強烈。


  好想求此時孟良辰內心的陰影面積。


  估計也沒有,人家樂得歡。


  孟良辰卻出乎雲初意料的拔拉開了北皇的手,看著雲初,「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推開人家,人家會傷心的。」雲初看著孟良辰推拉開北皇的動作滿是疑惑。


  孟良辰看看北皇,又看看雲初,然後,眉心一閃,似乎在就糾結什麼,然後,一抬手……


  雲初訝異,有些意外。


  知香更意外。


  因為,孟良辰竟然把北皇給敲暈了。


  北皇啊,好歹一國皇上啊。


  「相較於現在這樣,我更喜歡正常的人。」孟良辰攤手,給雲初解釋。


  「哦。」雲初表示,她無所謂,又不是她老公。


  「你既然知道這迷心陣,可有解決之法?現在,這裡坐著的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你到底怎麼辦,」孟良辰將北皇扶上,當即道。


  雲初卻是手一攤,然後,就近坐在了地上,「涼辦。」


  「涼辦?」孟良辰聲音一急,腳步下意識也就要動,猛然想到現在這是在陣法里,當即又將腳輕手輕腳的收了回去,「到底是哪個混蛋渣渣做的這種事,行軍布陣,本郡主都不怕,卻搞這種亂鬼玩意兒,這迷心陣我雖不是太了解,可是也知,在這陣里被困久了,定是會亂其心智的。」


  「亂就亂吧,反正,我現在只要不動,你不動,等設陣的人玩累了,估計就好了,你方才那般乾脆的飛過去,設陣的不是也沒對你怎麼樣。」雲初聳聳肩,很無所謂。


  孟良辰卻是面色難看,看著雲初,「等設陣的人玩累了?那蕭石頭和翼山……」


  「蕭石頭不是我生的,北皇又不是我老公。」雲初很沒良心的道。


  孟良辰深呼吸一口氣,好吧,然後,一手指著旁邊的三皇子,「太子的弟弟,你總要救吧……」


  「我和太子都玩完了,哪裡還顧得上三皇子。」


  孟良辰倒抽一口氣,玩完了?


  「你和太子玩完了?」孟良辰問,剛問出口,又暗唾一聲,「誒,不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也沒指著你雲初這般有良心,那他呢?」孟良辰一手直接落在南齊太子身上,「南齊太子,不說那是南齊舉國上下敬重的眾相女子爭相趨鶩的人物,更是南齊皇上和皇后的掌中寶,含在嘴裡怕化了,拿在手裡怕掉了,手中肉,心中寶,你不怕麻煩?」


  「又不是我的錯。」雲初無辜的聳聳肩。


  「那絕對是個大麻煩,這南齊太子,聽說是自小那過得一個奢侈精貴啊,衣裳的每一針一線都必須是絕頂的綉女先要在溫泉里泡上三天,渾身香氣,清香馥郁,再以這自清酒里泡上一月的綉針縫之,飲水也只飲清晨出來的第一口晨露,泡茶,也只是夜間最後一滴清露……」孟良辰滔滔不絕的說道,越說到最後,越開始面色恨恨,一張英氣的臉下,大有這般浪費糧食的人該要教訓一下的模樣。


  而一旁,雲初坐在地上,兩手撐著頭,眸光閃閃,「孟良辰,你確定你說的是人嗎,是南齊的太子嗎,不會是哪個豬圈裡圈養的豬吧,只是比較高貴而已。」雲初說話間,手還一指那一旁仍然與三皇子四目凝視一動不動的南齊太子,還道,「喏,南齊太子金湯玉露,我也沒見著長出一朵茶來。」


  孟良辰順著雲初的手指看著南齊太子,確實人中出色的人物,不過,站在三皇子和北拓的面前,就真是有那麼一絲絲……遜色。


  「可能,物極必反吧……是吧。」孟良辰聲音都虛了虛,然後,看看雲初,見其似乎真沒有一幅打算起身的模樣,也順勢坐下。


  於是,空氣中,隔著數步之遙遠,兩名女子,一個明妍鮮亮如珠輝,清華絕代,一個玄衣英氣,姣姣如鋒華,相互眼眸對眼眸,互望著。


  「呃……」一旁知香見此,猶豫好半響,這才開口,「小姐,那我們現在……啊……」知香話還來不及說過多,突然身子猛的被大力一撈,一個後退,雲初當即上前一抓,可是卻只來得及抓著知香一截衣袂,面前便不見了知香的身影。


  靠,什麼鬼。


  雲初氣怒,已經站起了身。


  庭院靜靜,似乎不過隨著知香消失這一瞬,整個四周的氣氛便森嚴下來。


  而方才,那還在如膠似膝對視著的南齊太子和景元浩此時卻已經趴在一旁,暈了過去。


  而隨著二人一倒,雲初借著月色,這才發現,石桌下,三皇子和南齊太子不只是如此深情對望,基情滿滿,桌下,四條腿還相互糾纏著,只不過,這糾纏……


  雲初倏然明了,他就說,這個景元浩怎麼也不像是如此容易上當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人,原來方才景元浩和那南齊太子是在爭鬥著什麼,分了心,所以才這般。


  雲初的眸光又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後,眼底光亮輕微一閃。


  「這是怎麼了?」而這時,院子里一道極輕柔的女子聲音傳來,雲初側身,便見方才那美到慘絕人寰的女子正急步走了過來,見得院了里一幕,當先就要向南齊太子方向奔去,「太子……」


  「別動。」


  雲初卻急急出聲,與同時,手順勢一拉,將正要越過自己的美人一把拉下,和自己排排坐。


  「太子怎麼了?」女子如凝脂般的皮膚因為緊張都紅了一片。


  ------題外話------


  脫衣舞沒跳成,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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