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活不過二十
「嗯,對了,忘了說一句,我在裡面又加了兩名男子,我想,南容凌會喜歡的。
景元浩聞言,當下看向京二,眉眼一挑,「你不說本皇子倒是忘了,太子皇兄之前吩咐,南齊太子是憂於才選的太子妃病亡,心思憂慮,出現幻覺,才會自我虛構雲初去了南齊,所以,看在友國邦交的份上,送於其十位絕色美人。」如此時候,分明是打南容凌的臉。
「三皇子,你有這個心思在這裡碎碎念,還不如花時間去找找雲初,又或者,看看送往南齊的美人已經走到何處。」景元浩話落,一道清風閃過,身旁多了一抹投影的同時,京二的聲音響起。
景元浩站在那裡神色一滯,一臉懵逼,好半響這才反應過來景元桀的意思,當下自屋頂上一躍面下,看著景元桀的背影,怒又無奈,「毒蛇,毒蛇,果然,雲初不在,又變成了冷冰冰老樣子。」
「該擔心的是他。」同時,傳來景元桀無什麼情緒的話。
景元桀上下看一眼景元桀,然後移開目光,向前方走去。
「那傢伙從帶著她娘蘭姑姑的的遺體回到大晉之後,便沒什麼好臉色,我雖然安排了人幫助他下葬,可是從頭到尾他卻是緊著一雙眼睛,看我都跟看敵人似的,你知道的,他本來就長得有幾分猥瑣,這樣一看我,都差點讓我以為,他對我有意思,還害我擔心了好一陣,如今,也不知去了哪裡。」景元浩說到前面時語氣還複雜幾分,到得最後,卻好像真的憂心青安會對他有意思是的,還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襟。
「青安呢?」
「一直沒消息,估計因為他娘的死,對雲初多少有了嫌隙。」景元浩有些無奈。
一直看著遠方的景元桀這才收回看向遠方的目光,看向屋頂上的景元浩,卻是道,「謝餘生呢?」
而那人錦衣玉袍,玉冠束髮,此時身子斜斜的躺著屋頂上,渾身都透著不羈的酒恣之意。
「皇兄,你真的決定了。」而這時,目光向上,一旁屋頂上方,有聲音對著湖邊那一直看著遠方站了許久,好似一座冰山般的男子開口,語氣鮮的複雜。
只是,一處院子里氣息太過冷了些,不止是氣息冷,好似一腳踏入此處,便能讓人覺得有一股遍體生寒的涼意襲至而來。
而此時此刻,大晉京都城外一處僻靜雅緻的院子里,廊亭水榭,雕欄玉砌,湖光水色。
……
須臾,雲初收回目光,閉眸,睡覺。
性子沉靜,處事利落,慎言謹行,不動聲色,氣質出眾,還懂得演戲……
聽得門關上的聲音,雲初好像閉上的眼眸這才倏然睜開,看向門外,眸光一暗。
無言面窘了窘,內心卻又好像鬆了口氣般,當下,將椅子的碎一起收了出去。
而下一刻,雲初的笑聲又止住,看都沒看向無言這邊,語氣里的好笑之意並沒有掩飾,「你是憑著哪點自信,認為我會需要你幫我逃出去,再者,你有這份本事?別把自己看太重要,退下吧。」雲初一句話落,根本不給無言再說話的機會,便直接趕人。
「呵呵……」然後,床榻上傳來雲初清如鈴樂的輕笑聲,以至於無言有些錯愕。
空氣中一瞬靜滯。
無言眸光閃了閃,須臾,眸光一緊,似乎有些明白什麼般,目光越過那暖淺色的簾幕看向內室,正了正色,「雲初小姐,奴婢是不會幫你逃出去的。」
如此行雲流水,如此毫無誠府,如此順其自然。
雲初腳步沒停,背對著無言擺手很無所謂,「不用。」乾脆的兩個字之後,無言便見雲初很自然的踢掉了鞋子躺在了床榻上,還順手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雲初小姐,你脖子上……要不要奴婢給你上藥?」無言卻站在原地猶豫了一瞬之後開口,聲音沒什麼情緒,也無多少關心的味道,就像只是在作一個合格的奴婢般。
「嗯,把東西收拾好,給我弄點吃的來吧。」這時,雲初目光已經從那女子身上移開,看了看地上,吩咐著,同時,毫不顧忌的伸了個懶腰之後便向著內室的床榻而去。
無言似乎揣不透雲初是何意,頭微微低了低,不說話。
「倒挺適合你。」須臾,雲初點頭,心思難辨。
「無言?」雲初看著女子,女子五官不出眾,加之面上又沒什麼表情,真是那种放在人堆堆里就算大聲喊都難以尋出的類型,可是渾身氣質里那種好像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涼……
「無言。」女子老實答。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須臾,雲初好像才想起這茬般,抬開口詢問。
雲初的確很輕鬆,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般,身子還軟綿綿的往一旁軟榻上一躺,手指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上的茶壺,發出悅耳而清脆的聲音。
那女子聞言,眼睫微垂,餘光卻不著痕迹的打量著雲初,卻見雲初面上哪裡有一絲絲方才毀去椅子的怒意,不止如此,面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意。
雲初看著女子,目光快速的在其身上一掃,隨即收回目光,沉吟一瞬,方才一笑,「無事,說著玩兒,水裡是否有毒,我一聞便能知道。」
女子心底一震,同時,手指也輕微一縮,不過一瞬,卻依然是那般僵著一張臉,恭敬的而微有疑惑的看向雲初,「雲初小姐此言,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