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景大醋,叫嫂子
雲初撫額,撓頭,憤憤欲走,她一定是腦子短路,才愛上了這麼個冰冷又黑心的大流氓。
「真不給我治療內傷?」而某人不知是故意還是故意,對著雲初憤憤的背影很執著。 雲初握拳,轉身,揚眉,哼哼,「你堂堂太子,武功高強,哪裡需要小女子來治療。」
「偶爾依靠一下夫人,很不錯。」
「你怎麼不上天。」故意的,絕對的是故意的,這丫的眉梢眼角的笑意明明透透的。
再看一眼四周,不知何時,羽林衛已經盡數退去,此刻,偌大的山頂,就她和景元桀兩人。
也不知道方才二人忘情……時……
咳咳……
雲初緋紅漸退的小臉上當即又升起一抹更艷麗的紅霞。
景元桀原本淺笑漸清明的眸光突然又是一深,看著雲初,看著雲初在天色光影下輕顫的濃密睫毛,看那深密睫毛下光影輕掩卻如朝霞的小臉,心頭那本努力壓下的燥熱,當下瞬間有著復燃之勢,一路撩起火源……
「雲初。」
「怎麼了……」聽著景元桀的呢喃,雲初不以為意的抬頭,眼神篤篤,很明白的寫著,姐還在生氣,你想咋的,不過,最後一個字剛餘音未落,便瞧著幾步之距的景元桀此時那異常灼熱的眼神,那般如雲似霧,那般氤氳**竟似要將她吞噬般……
四目對視,天地間,好像都靜了,又熱了。
如果說,方才景元桀雖然對她低聲噥語,是如此的撩拔人心,那眼下,雲初只覺得身體都好像突然無端火熱。
因為,景元桀一貫深沉如雪的漆黑眸輝光閃閃,情意,如此明顯的纏綿。
纏綿得讓她,只是在這樣的目光之下,竟有些口乾舌躁。
到底惦記著景元桀受了內傷,雲初還是語氣軟了軟,率先打破沉默,「嗯,那個……」
「走吧。」雲初的話卻被景無桀的話堵住,兩個字,語氣輕緩如常,沒有一絲異樣。
靠。
雲初有些愣然的看著景元桀,口乾舌躁直接改成了驚訝結舌,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景元桀很淡定,眼底清晰的火欲之色還在,可是,語氣,就是這般的從容不迫,沒有一線起伏。
「難道,你真想……」見雲初半響不動作,景元桀上前一步,垂眸看著雲初,語氣里,笑意,隱隱。
靠。
果然,又被耍了。
雲初憤然撓頭,一把向景元桀推去,「你丫的可惡。」
當然,雲初沒有推開,景元桀是何許人也,氣如神祉,高山白雪的人,直接順著雲初推過來的手,將她帶進懷裡,手更扶著她的腰,聲音迷人般的低沉好聽,「別任性。」
「任性毛線,我……」
「乖。」景元桀嗓音又無比的輕柔,好聽得能讓耳朵懷孕。
雲初吞吞口水,還想著說什麼,找回場子,可是,腰間,卻輕然一緊。
「景元桀你捏我幹嘛?」
「嗯,好像,胖了。」
「當然,胸都大了幾厘。」雲初甩眉,瞬間無比驕傲。
「嗯。」景元桀輕聲應答,同時,放在雲初腰間的手卻又再輕輕一捏,隔著薄薄的衣衫,感受著指下那滑膩的肌膚,想像著,曾經肌膚糾纏時那順膩……
雲初身體也輕輕一顫。
雲初何等聰明的人,就算是方才被景元桀繞著腦迴路,牽著鼻子走,那眼下,思緒一轉這后當即明白過來什麼,向前走著的步子突然一頓,偏頭,無比認真,又無比狡黠的看著景元桀,眸子精亮,「景元桀,該不會……忍不住的是你吧。」
空氣,靜了那麼一瞬,曖昧流蕩間,微風好像都有了溫度。
景元桀腳步此時也頓住,低眸看向雲初,看著她閃著一雙比星子還閃亮的眼眸,看那眼眸里裝著天地間的清華萬物,看清華萬物正中卻裝著正容顏一點一點轉紅的自己。
他景元桀竟然也有如此囧迫……
「耳朵紅了……耳根紅了……脖子……脖子也紅了……」而雲初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眸光如發亮的火球般看著景元桀,隨即傲嬌的嘖嘖稱語,「景元桀,你丫的也有今天,哼。」雲初揶揄著,眼底光芒又是一閃,直接上下齊手,「叫你裝,叫你裝,明明想得要死,還非捉弄我……」小手左一點上一點,右一點,下一點的點著景元桀的胸膛。
景元桀修長挺拔的身形不動,卻是輕輕撫額,近乎無奈的看著懷中亂躥的小人兒。
她難道不知道,這是在點火嗎。
她難道不知道,她每點一下,他的心,都軟了一下嗎。
呼……
景元桀好半響,這才一把抓住雲初在自己身上不安份的手,還似乎輕呼了一口氣,語無氣無奈又認真,「走吧。」
雲初沒動,似笑非笑的看著景元桀。
「嗯,夫人贏了。」景元桀再度無奈。
雲初聽到這一句話,立馬眉開眼笑,雙手將腰一插,「知道就好。」本小姐終於在高大上的太了面前贏了一局,多麼多麼的不容易呀。
不過,雲初如果此時知道,贏的結局是第二日差點下不來床,她應該,很生無可戀。
而此時。
雲初正得意著,下一瞬面色又是一變,看向景元桀,「路十和知香呢?」
「放心,安好。」景元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