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賜婚
柔嵐聽了,整個人都有些懵,她沒想到凌軒墨居然給她來這套!果然無恥至極!
「你休想!皇上,我不喜歡他!」
皇上看了看柔嵐公主,又看了看凌軒墨,柔嵐公主在被皇上掃視到的時候,心裡突突,心彷彿都要跳出來了。
之後便見到皇上低頭沉吟道……
「墨王爺不識禮數,竟當眾調戲公主,罪大惡極,重打五十大板,閉門思過一個月!」
當眾調戲公主罪該致死,就算他是王爺也不該僅僅是是這樣無關痛癢的懲罰!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法律也只是為平民定的,所謂公平,也不過如此!
柔嵐正憤憤不平著,便聽到皇上繼續道,「海公公,準備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柔嵐公主賢良淑德,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甚悅,今太子凌嘉傲已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為配。值柔嵐公主待字閨中,與太子堪稱人造低射,特將汝許配給太子為妃,掌管太子府,宜令所司,擇日冊命,欽此!」
柔嵐聽到這話,頓時喜從心來,自己終於可以嫁給凌嘉傲了,而且執掌太子府,便是平妃所為,所以說自己和太子正妃一樣,如今江如鳶那賤人死了,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
想到此,心思飛揚,立刻忘了剛才的不愉快,頓時喜笑顏開地接旨,「謝過皇上!」
「唉,怎麼還叫皇上?」
柔嵐心思一轉,眉眼裡都是女子害羞之色,臉若桃花,溫聲細語道,「謝,謝過父皇!」
「哎,這才是朕的好兒媳!公主從遠方嫁入我國,朕定是不能讓你受了委屈,來人,重重有賞!」
「皇上有命,賜柔嵐公主銀渡金鑲玉雙龍點翠條一對!金鑲珠石雲浮髻一副!鑲寶石白玉扁方,玳瑁鑲嵌松鼠珊瑚一對,鐧渡金鳳釵……」數不清的金銀細軟晃得人眼花,但柔嵐並未放在心上,這些東西,她從小就見多了,所以就算再名貴,在她眼裡,也不過如此,但最讓高興的是她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地嫁給凌嘉傲了!
如是想著,眉眼所到之處,皆是笑意,連看著凌軒墨都沒有那麼面目可憎了。
而跪在一旁的凌軒墨則是收了拳頭,跪在地上的腿微收,若是有人仔細看,便可看到凌軒墨腳下的漢白玉地板都被跪的有些紋裂!
父皇,你永遠都是這麼不公平!把所有的好東西,永遠都留給凌嘉傲,即便他已經重病不治,沒有多少天的活頭了,您還是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無論是美人,還是美人身後所代表的勢力!我也是您的兒子,可是憑什麼!
想著指尖深深地陷在手心裡,摳出了血肉……
可凌軒墨沒有想過,皇上坐在那個皇位上,看到的遠遠不止這些,就算不是凌嘉傲,他也不會把柔嵐公主嫁給他。因為一旦三方勢力出現了較大的偏頗,那三足鼎立的情況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皇帝要的是各方勢力相互制衡,要的是看誰能用有限的資源去創造出更大的價值,因為一旦各方勢力失衡了,他這個皇位做的也就不穩了……
而另一邊,太子府的後院。
「賤人,快把我們的衣服都洗了。」
「就是就是,磨蹭什麼呢,還不快點!你這樣下去到了天黑這衣服也洗不完!」
「主子若是怪罪下來,看我們不扒了你的皮!」
此時被眾人排擠推搡的正是因為爬床失敗的碧沁!不管在皇宮還是太子府或是其他官府的後院,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何況是因為背主被懲罰的人,這種人到哪裡都是最不招人待見的一種人。
在太子府這個個個攀高踩低的地方,誰得寵誰失寵待遇更是分明。得寵的可以被眾人捧著,失寵的也可以任人踩踏!這就是后府!
碧沁低垂著頭,看著眾人往她的洗衣盆里放著各種各樣的臟衣服,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掀了洗衣盆,「你們夠了,這些是你們的衣服,憑什麼讓我洗?主子買你們來,就是讓你們在這裡閑磕牙的?」
「哎呦,這是跟我們耍起主子的威風了?可惜啊,差那麼一步,就差那麼一步,就飛上枝頭了。」一個丫頭邊嗑著瓜子,邊將磕過的瓜子皮扔在碧沁臉上道。
「可最終還是差了一步啊!自己是什麼貨色,就敢背著主子去勾引太子。」另一個也附合著,看著碧沁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她們就恨不得刮花她!
說什麼不要臉,勾引太子,她們沒做也不過是沒有那個姿色罷了,說到底,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若是有可能,她們也會去試一試。
但她們沒有這個資本,而有這個資本的碧沁失敗了,她們自然就有了可以百般奚落,刁難的對象!
「是啊,她就是不要臉!是府里最低賤的奴僕,最低賤懂嗎?就是任我們打由我們罵,我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說著幾個人齊力將碧沁架住,將她的頭按在洗衣盆里,「咕嘟咕嘟」……
「唔唔!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碧沁的頭被壓在水裡,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嘴巴,鼻孔被污水浸過,嗆得她直咳嗽,頭髮也被拉扯的四分五亂,加上泥水的浸泡,濕答答的看上去很是狼狽!
而在院子的角落裡,有一人影被大樹的陰影擋住,穩穩地站在那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半晌,碧沁被折騰的半死不活,那堆人也累了,便一人在地上呸了一口,隨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而被折騰的快不行的碧沁看著那堆人的背影,用手狠狠地錘了捶地,心中卻暗暗發誓,你們別讓我有機會發達,若有一天我成功回來,那你們這堆人,都得死!
而有一個人從頭到尾將這一切看盡眼裡,收起嘴角嘲諷的笑,直到那幾個丫頭走遠了,才走近碧沁身邊,遞過一張完好的手帕,「你還好嗎?」
碧沁沒有接帕子,而是趴在地上,用手費力地撐地,餘光飄向了那人,「你是誰?」